1、二爺
“華哥,就是這間,二爺就在裡邊。”一個四十多歲謝頂的男人指了指夜一間包房門,門牌號上寫著VIP1208。
這是一家夜總會的VIP區域,這家夜總會與本市的其他高檔夜總會相比,單看裝修並沒有更加奢華,但讓這裡仍然顯示出與眾不同的是,這片VIP區域的幾十個包房門上,都沒有常見的窺孔,這可不是普通人花錢就可以搞定的。
雖然身為這裡的老闆,雖然老部下達叔從沒讓他失望過,但在推門之前,華哥仍然猶豫了片刻。
“錯不了,華哥。”達叔的背有些駝,這讓他看起來顯得非常恭順,他的聲音不大,但非常確定。
華哥點點頭,待達叔退開幾步轉身走開,才轉動房門的把手,輕輕推開一個縫隙,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立刻將他淹沒,他皺了皺眉,向門縫裡望去。
這個包間所有VIP包間中面積最大的半隔斷式套間,總面積有40多平米,外邊20多平米的大間裡安裝了最頂級的音響設備,而裡邊10多平米的小間裡,有著舒適的座椅和長桌,客人們通常在這裡打牌,或者賭博。大間的超大背投式電視機對面,是一張五米多長的拐角式白色沙發,大塊的白色和天藍色組成的牆壁彩繪,讓這裡展現出地中海式的小清新情調,但此時鐳射燈瘋狂的轉動,在牆上灑下一片片令人眼花繚亂的光斑,讓屋內的一切看起來帶有某種詭異的哥特風格。
大間裡空無一人,華哥推門進入,將兩個房間隔開的落地門只打開了一半,從那裡可以看到小間內的地板上劇烈扭動的人影,這讓他的心臟猛的收縮了一下。
一個男人正被另外五個男人牢牢按趴在桌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掩蓋了他的哀嚎,無論他如何奮力反擊,他的褲子仍然被粗暴的扒掉,直到膝蓋,將他的雙腿捆住,然後他感覺到一根硬物抵住自己的後庭,這讓他近乎絕望,連掙扎也忘記了,但被侵入的感覺卻遲遲沒有發生。
光頭大個疑惑的停了下來,此時他下身一絲不掛,雞巴硬挺,正準備享受這個混血帥哥的屁股,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卻突然停了下來,他順著其他人的目光轉了個身,發現一個高個陌生男人正將推拉門打開,臉上波瀾不驚的表情卻隱藏不住雙眼噴射的怒火。
光頭最討厭的就是好事被打斷,而讓他更討厭的是裝逼,而眼前這人兩份都占了,光頭火氣一下子就竄得老高:“你他媽誰啊?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場子?”他滿身火藥味的猛的轉了個身,伴隨他身體的劇烈晃動,他堅硬的陽物像鬥雞般在兩腿間中挑釁的搖頭晃腦。
趕上了,華哥終於松了口氣,他沉默了好幾秒,竭力控制好自己的怒氣,他不喜歡失控,一點也不喜歡,所以當他終於開口的時候,嗓音帶著波瀾不驚的命令:“都~出去!”
“我操!”光頭像被點炮一樣立馬炸了,他還沒見過這麼裝逼的人。光頭的身材高大強壯,雙腿又粗又長,當他邁動左腿向前迅速跨出一大步,幾乎立刻就貼近陌生人面前,他同時右手攥緊成拳,借著右腿蹬地的力道,腰部迅速扭動,帶動粗壯的右胳膊,將碗大的右拳沖陌生人砸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迄今為止,絕少人能逃過他這毫無徵兆的雷霆一擊。
陌生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動,雙眼也還盯著光頭身後。
“住手,毛豆。”長桌的另一頭,一個年輕的聲音叫道。
雖然尚不明緣由,光頭立刻停了下來,快的和出擊時一樣,但他的雙眼仍然充滿敵意的緊盯著陌生人,然後他粗魯的向後問道:“老大,這傻逼是哪根蔥?”
長桌的另一頭,被叫做“老大”的年輕男人站了起來,出乎意料的,他的個子比周圍人都矮,身材也比毛豆瘦了不止一圈,與其叫他年輕男人,大男孩這個稱呼似乎更加貼切,而且他那張帶點嬰兒肥下巴的臉龐甚至看起來相當惹人疼愛而且無害——如果無視那一臉的玩世不恭的話——不過,雖然他看著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不過顯然他是周圍這群流氓的頭兒。
“哥,別來無恙啊!”他說。
和周圍的其他人一樣,光頭也愣住了,他當然立刻就明白了眼前這人的身份,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本市十大黑道風雲人物之一的華哥,竟然這麼年輕,而且……這麼帥——雖然身在離市中心三十多公里的鎮子,他也聽聞過不少關於華哥的傳言,比如本市最年輕黑大大哥,本市最帥黑道大哥云云……但是在他固有的想像中,黑道大哥都應該是光頭紋身,長相粗魯兇惡,就和他以前見過的一樣,他還故意把自己打扮成“黑道大哥”的樣子。
“阿超,叫你手下出去,我們兄弟聊聊。”華哥說著轉身坐到外邊的沙發上。
大男孩比了個手勢,他手下的這批流氓們立刻行動起來,毛豆甚至連褲子也沒穿,光溜溜的當先離開包房,其他人緊隨其後,片刻就走了個乾淨。
房門關上的刹那,華哥的臉上立刻露出一絲笑容。“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跟說一聲?”
“哥你忘了?我已經滿18了,18歲!成年!死老爹那份錢已經隨便我用了,幹嘛不回來?”
華哥笑了笑,繼續道:“那倒是,三年了,回來感覺如何?”
“不錯!這麼好的夜總會以前可沒有,所以,我這不是趕快過來玩玩!”
“玩的開心嗎?”
“還成吧,就是……”他說著滿臉惱火的向推拉門後的小間裡指了指,道:“這貨他媽的不識好歹!非要讓兄弟們來硬的!”
“大偉,我在法國的同學。”華哥不動聲色的指著推拉門介紹道。
“大偉?大偉哥?!”男孩露出“好驚訝啊”的表情,卻仍舊帶著不屑一顧的聲音:“我真不知道這就是大偉哥,哥,你不會怪我吧?”
華哥的眼睛裡再次冒出火來,但他立刻將它隱藏,平靜的答道:“怎麼會?”
“行,那就好,”男孩說著站起身來,“你替我跟大偉哥道個歉,我到旁邊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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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昏暗的KTV包間裡,肉體碰撞的啪啪聲連綿不斷。
“啊……”被幹的男人不時發出哀鳴,他被仰面按在沙發上,大半截身子都懸在半空,那張國字臉上堆滿了痛苦,
“操你!操死你!”大偉兇狠的叫嚷著,他的骨架寬大,乍一看很像歐洲人,但他的毛髮卻是黑色的,臉型和五官也混雜著東西方的特點,他將身下的男人死死按在沙發上,一隻手揪著他的頭髮,腰部帶動胯部,不斷將自己的陽物一次次粗暴的挺入身下的屁股。
被幹的男人顯然在竭力忍耐,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愉悅,這根本就不是做愛,而是赤裸裸的強暴,但大偉顯然不管這些,他像瘋了般操他的屁股。
大偉突然大聲呻吟著加快了速度,很快他全身的都肌肉收緊,腰部死死頂住身下那對大屁股,將精液盡數射出,才終於像關掉電源的機器般停了下來,大口的喘息。
“我快被你幹死了,大偉!
2、黑彈王子
趙超在門口站了許久,他知道兩人在屋裡做些什麼,但是這包房的隔音效果讓他不可能聽到任何響動,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完全是反的,在他印象裡,大偉才是那個被幹屁股的男人。
想到大偉,想到那白嫩嫩的粗壯屁股和大腿,男孩的下身激動起來,他眯縫著本來就不大的眼睛,薄嘴唇抿得更薄,回想著剛才自己幹那個屁股的情形,下身的衝動變得難以自已。
“南叔!”一個禿頂中年男人剛從前邊的路口走過,男孩立刻叫著沖了過去。
“二爺。”南叔點了點頭,“你還在呢?”
“那啥,”男孩砸吧了一下嘴巴,說:“幫我找個好的,你知道我好的口兒。”
“行,二爺你跟我來。”南叔又點了點頭,在前邊領路,將男孩帶進另一個包房。
“那啥,”男孩走進去前,回頭說:“這次他不會再來了吧?”
“不會不會,”南叔點頭弓背,笑著說:“二爺你又沒動老闆的男人,老闆肯定不會。”
趙超哼了一聲,一屁股坐進沙發裡,翹著二郎腿,很不耐煩的說:“快叫人吧。”
南叔點點頭把門拉上,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向走廊一端的服務生招呼道:“二爺點單,黑彈。”
趙超很不耐煩的看著漂亮的服務生滿臉堆著笑在桌上擺滿各種小食和酒水,門口兩個身影走了進來,男孩抬起眼皮,看到一個禿頂的老男人,頓時滿心的不耐煩。
“二爺,您的單到了,黑彈。”南叔點頭笑眯眯的說。
趙超心裡一哼,往常店裡的少爺們都是叫什麼樂樂、Jason,倒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個名字,他下意識的抬起頭,頓時覺得眼前一亮,身體也不自覺的前傾,細細打量這個男人。
眼前這人明顯是南美拉丁裔的模樣,個子普通,估摸著只有175左右,和自己差不多,但皮膚黝黑,很少看到這麼黝黑的人,但是也不是黑人的那種,黑裡透著肉紅。他身穿貼身背心,身上的肌肉不單是飽滿,而且圓滾滾的,好像一個又一個肉球,活像從拉美毛片裡走出來的豔星。
“肉彈!”趙超腦子裡浮現出這個詞,嘴角情不自禁的抿出笑容。
他抬高頭去看男人的五官,男人的五官不算俊美,但卻有著和東方男人截然不同的粗制奔放的味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笑容看起來特別直接,露出一口白牙。他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笑容,總之沒有諂媚討好,也沒有扭捏羞澀,更沒有絲毫不安的,就是很簡單直接的沖他笑著。
趙超擺擺手,南叔招呼著服務生退了出去,將門關好。
“會說中文嗎?”趙超重新靠回沙發上,問道。
“會說,但是不好。”黑彈操著帶有異域口音的中國話,邊說邊身子矮了過來,手扶著趙超兩側的沙發,跪在他面前,“我喜歡你,你叫什麼名字?”
趙超倒很詫異:“趙超。”
黑彈說道:“他們說我在這裡叫黑彈,我原名叫……”他說了個完全無法記憶的外文名字,然後繼續道:“你也可以叫我王子,是我的名字的中文名字,你多少年齡?”
趙超忍不住有點想樂,心想這老外竟然管自己叫王子:“十八,馬上十九。”
黑彈王子數了幾下指頭,再次露出一口白牙說:“我大你五歲。”
趙超聳聳肩膀,不置可否,他幹過的男人,沒有一個比他小的。“他們有跟你說我是誰嗎?”
這次輪到黑彈王子聳了聳肩,說:“你是我的客人,我會盡力滿足你。”
“那我現在就要幹你。”男孩說著身體前傾,一隻手勾住黑彈的下巴,柳葉刀眉調得老高。
黑彈卻躲開了,搖著手指和腦袋,他站起身,走到點歌台邊按了幾下,房間裡頓時沸騰起來,屋頂上的球狀彩燈放射出五彩光影,激情的音樂充滿房間。
“我今天是你的。”黑彈身體扭動著在趙超耳邊低語,臀部自然而熱烈的扭動。
趙超看過脫衣豔舞,但跟黑彈的舞比起來,之前的那些簡直弱爆了。黑彈身體的每一個關節都隨著音樂的節拍激情熱烈的舞動,他的大手劃過身體,將背心剝掉,露出上半身一包包滾圓的肌肉,然後他轉過身去,被牛仔褲緊包著的屁股向後撅在趙超面前,黑彈將男孩的手拉過來,將自己的褲子解開。然後隨著身體激情舞動,將褲子一點一點的褪下,露出兩個球形的黑色屁股蛋。
這個騷貨沒穿內褲,趙超被他挑逗得恨不得立刻就插入。
黑彈沒給他這個機會,他舞動著迅速遠離,轉過身,扭動著腰部,將自己17釐米長的陽物在男孩面前旋轉晃動,然後他又轉身趴在牆上,扭頭盯著男孩,伸出右手中指,用嘴巴饑渴的吮吸,黑彈的嘴唇非常翹,將他的手指一下下吞沒,仿佛在吮吸美味的陽物,然後,他舉著那根手指,轉到身後,一邊扭動屁股,一邊用那根手指摩擦自己的後庭,緊接著用力插了進去,他的表情和身體就仿佛真的被龐然大物插入一般,隨著手指的插入身體擠在牆上,屁股用力的前後搖擺。
趙超一邊貪婪的看著黑彈的表演,一邊將自己的衣褲脫掉,露出勃起的陽物,眼睛上的柳葉刀眉也彎了起來,不再那麼劍拔弩張。
黑彈立刻走了過來,用手握住男孩的陽物,“真大,我喜歡,”他說著露出白牙,跪下去,兩片翹唇張開,將男孩的陽物整根吞入,直入深喉,卻仍然不忘眼睛努力向上凝視男孩。
趙超一邊肆虐的撫摸黑彈的黑髮和臉,一邊一下下的將陽物頂進他的喉嚨深處。
黑彈終於站起身,“幹我!用你的大傢伙!”他邊說邊脫褲子。
趙超一把將他的手抓住,“穿著褲子。”
黑彈也不拒絕,從褲兜裡摸出套給趙超戴好,轉過身,撅起那對肉球。
男孩激動極了,他用力捏著肉球,端著陽物刺進肉球中間,黑彈的後庭顯然被幹的很多,男孩毫不費力的就將自己超過19釐米的陽物全部插了進去,他將自己的身體牢牢貼在黑彈身後,感受著他肌肉結實的後背、精瘦有力的後腰以及球狀飽滿的屁股,趙超最愛操的就是比自己健壯的大屁股男人。
黑彈的後背和和男孩的前身貼合在一起,他的脖子後仰,和男孩激情的接吻,一手抱著他的頭,一手環住他的腰推向自己,身體腰部帶動屁股前後左右的扭擺,將男孩推上性愛巔峰。
趙超也算是身經百戰,但這次卻沒多久就繳械投降了。他把陽物拔出來,坐在沙發上休息,他驚訝的看著黑彈跪到自己面前,將套子摘掉,翹唇再次吞沒自己的陽物,將愛液舔得乾乾淨淨,這事他以前讓別人做過,但沒人做得像這樣乾淨俐落,他也不顧對方嘴裡還有自己的愛液,抱著他的臉熱情的接吻。
趙超休息了片刻,將黑彈的褲子拔掉,將他按在沙發上,握著他半硬的黑粗陽物,又幹了他一次,這次高潮前,他抽出陽物摘掉套子,將陽物塞進黑彈嘴裡,而黑彈照單全收,連一滴都沒漏掉。
“你來賺錢的嗎?”完事後,趙超問道。
黑彈想了半晌,似乎在理解對方的話,然後點了點頭,說:“我是留學生,賺一些錢在這裡,週末。”他說著再次露出笑容和白牙。
趙超也笑了起來,他想了想,說道:“你看這樣如何?我們交個朋友,你需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你只需要陪我玩玩就行,也不用週末在這裡上班了。”
黑彈聽完想了起來。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的,大家就是朋友,玩得開心就好,肯定比在這裡好。”
南叔再次被叫進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穿戴整齊了。
“這個人我帶走了。”二爺沒再多說一句廢話,拉著黑彈離開了夜總會。
門外,剛才被少華叫退的幾個男孩立刻環繞過來,“超哥,”說話嗓門最大的是毛豆,他穿了件白色彈力背心,目不轉睛的看著黑彈,“你從哪搞來這麼個尤物?喂,會說中文嗎?”後半句毛豆是沖著黑彈問的。
“沈大爺送的,他會說。”趙超將大爺的大字說的很重,顯得相當愉快
司機大叔
351路公車吱呀一聲停在D大南校區門口,車門打開,三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孩魚貫而上,在司機斜後的座位坐好。
“帽兒爺呢?”突然有個男孩問了一句,幾人環顧一圈,發現少了個同學。
“外邊外邊。”另一個男孩一指窗外,不遠處一個男孩正急奔過來。
“師傅等下,我同學,馬上到了,就在外邊。”剛才發問那個男孩急忙揮手沖司機喊了起來。
就在這當口,一個男孩一下子撲上公車,鑽進幾個同學旁邊的座位裡。
“投幣,無人售票的。”一個粗嗓子忽然叫道。
男孩連忙跑過來,“抱歉啊,跑得急,忘了,”他說著將兩枚一塊錢硬幣投進硬幣機裡,沖司機露出個笑容,一對醒目的柳葉刀眉彎成兩個彎月。
司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只見那小子又沖他擠出個燦爛的笑容,也不禁勾了勾嘴角示意。一雙粗壯的胳膊揮動起來,兩隻粗糙的大手打著方向盤,351路公車呼啦一下開了出去,身後的幾個學生乘客的說話聲不斷傳入他的耳朵。
“帽兒爺,你這屎尿也太多了吧?分分鐘就不見你人了,還好我喊得快。”說話的是剛才叫司機等他的男孩。
“撒個尿你也要管?黑蛋你想當我媳婦兒啊?”被叫做帽兒爺的男孩還嘴道。
“我可不敢,回頭咱那位班花得把我削了。”黑蛋笑道。
“操,少給我提大麻子。”帽兒爺發狠了,嗓門一下子變大了,“老子對她沒興趣。”
“越說越來了,多好一個麻子給你你不要,那送我好了。”另一個眼睛男孩說話了。
“行,隨便拿去,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帽兒爺說話倒是很豪邁。
“媽的,你脫一個衣服給我看看,讓哥看看你今天內褲啥顏色。”眼睛男孩看著斯文,說話也不含糊。
“四眼兒你能啊?!”帽兒爺說著撲了過去廝打。
“操!仗著練過兩天就打人是吧?”四眼兒說著也廝打回去。
“好了好了!”帽兒爺先住手了,不斷閃躲著說,“太幼稚了,在公車上公共場合大呼小叫的,小心人大叔等會過來揍你。”他笑嚷說著瞄了一眼司機。
司機正無聊聽著他們說話,目光斜撇了一下,就被小破孩子待到了,也沒說話,心裡笑了一下,繼續開車。這幾個孩子他記得,三個多月來這個時間點,就這幾個孩子准准坐他的車到D大的主校區,他們回來的時候是週三下午,其他人有時候能碰到,但是那個叫帽兒爺的孩子,每個週三幾乎都能看到。
幾個小崽子一路上都不安生,互相逗樂完,就開始聊女生,今天這個邂逅美女,明天那個看上誰誰誰等等,司機心裡笑了笑,繼續開車。
“興哥!大興!”正在等紅綠燈的當口,忽然有人在窗外狂叫,司機探出車外去看,旁邊的計程車裡伸出來個腦袋,是個出租司機。
“橫子,好啊。”司機大興歡樂的打招呼。
“老遠看就是你的車,最近好啊?”橫子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
“好著呢,老弟你這出租開的咋樣?”大興扯著嗓子問。
“就那樣,比原來強不了多少,嫂子最近好啊?小萍閨女咋樣啊?”
“好著呢,都好著呢,你呢?啥時候領人給哥看啊?”
“快啦!”橫子的表情一下子歡樂起來,“正準備跟你說呢……”綠燈已經倒計時到5秒了,橫子又扯了一句:“領證了,馬上辦酒,不說了,改天帶媳婦兒看你!”
大興點了點頭,沒說話,把著方向盤,車子再次開動了。
兩個司機說話的當口,帽兒爺靜了下來,留意著兩人的對談,這司機名叫趙建興,認識他的人都管他叫大興或者興哥,這是他有次假裝睡覺,坐過頭到終點站時知道的,但是今天卻才聽到他已經有老婆了,有老婆就意味著已經結了婚,還有孩子了,這意味著……
“韓越!”黑蛋在他耳邊大吼一聲,將他驚醒過來。
“操!幹嘛叫那麼大聲?!耳朵吵聾了要!”韓越很不高興的揉著耳朵。
“叫了半天了不答應,想啥呢?”
“誰想啥?”韓越把自己的心思收拾起來。
“想麻子媳婦兒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另一個男孩笑著開口了。
“小三兒你也來是吧?!”韓越繼續揉耳朵,剛才那一下被吵得耳膜都疼了,黑蛋這小子本來嗓門就大,這一下又在耳朵邊上,他下意識的撇了眼司機興哥,一肚子沒好氣。
這一路上,韓越都沒怎麼再開口,除了黑蛋時不時的過來跟他搗蛋一下,其他幾個人熱火朝天的聊天,也沒理會他的沉默,這帽兒爺最近隔三差五的就悶不吭聲,幾個哥們兒也都習慣了
大麻子
那天之後的幾天上課,韓越完全沒聽進去老師在講啥,當然其他時候他也不見得聽進去了,但是這幾天他心裡覺得挺堵的,有一股子想要訴說的欲望,不知不覺得,神思一下子回到三個多月前那天週三下午。
他們是大一新生,而韓越身為班幹部,那天被班主任叫去交待迎新晚會的事情,所以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回南校區,也就是在那天坐公車回家時,他看到了興哥。
看到興哥的第一眼,韓越就愣了一下,他真是沒想到公車司機也有這樣的,這司機長得很爺們,甚至看著挺橫的,如果是普通人,往往還會有點怕,但是韓越也不是普通家庭長大的,這些人都看得多了,所以一個人站在最前邊偷瞄。
那天陳建興穿了件襯衣,因為夏天還沒過完,所以敞開著露出裡邊的背心,袖子半挽著露出一截刺青,胸膛和手臂的肌肉別提多發達了,看得韓越心裡火燒火燎的,就在他偷瞄的當口,忽然從後視鏡裡看到有個男人將手伸進一個女人的手提袋裡,掏出一個錢包。
“小偷。”韓越幾乎連想都沒想,大吼一聲就沖了過去,一把將小偷的手抓住,輕輕一扭,那傢伙哎呀叫了一聲,錢包就掉在了地上,車廂裡頓時哄嚷起來。
幾個女人尖叫一聲,小偷從屁股兜裡摸出一把水果刀,“哥們,管你自己的事。”小偷看是個小孩,劃著刀子威脅他。
韓越想也不想,伸手抓住車頂上的欄杆,飛起一腳,跺在小偷臉上,那傢伙一下子後仰跌倒,刀子也掉在地上,韓越沖上去將小偷按住,將他胳膊擰到身後。
車廂裡安靜了片刻,一下子一群人呼啦啦叫起好來,被偷的女人拾起錢包裝好,連聲道謝,但也不敢靠近過來。
公車拐了個彎停了下來,車門打開,“旁邊就是派出所。”司機在背後叫道。
韓越點點頭,正準備下車,那小偷情急之下一腳跺在韓越腳上,趁他呲牙跳腳的片刻,忙不迭的從車門蹦了出去,也是他慌不擇路,如果向車尾跑,那肯定就跑掉了,但他偏偏跑向車頭,剛到前門,一隻大手忽然伸過來揪住他的領子,將他趁了個咧撅,那人正是大興。
韓越這會也緩過勁來,跳著腳追了出去,再次一把將小偷的胳膊扭住,疼得那傢伙嗷嗷直叫。韓越趁著這空檔看了司機一眼,自己也驚了一跳,他自己個子普通,只有175多點的樣子,讓他沒想到的是,面前這個男人比他高了一頭,足奔190去了,坐著的時候只覺得挺壯的,但是這一站起來,就跟一座山一面牆一樣。
“我跟你一起送過去,沒多遠。”司機說著回頭吼了一嗓子,“幫我看下車,我把這傢伙送過去馬上回來!”也沒等誰回話,半拎著小偷就走了,韓越扭著小偷的胳膊跟著他。
民警先將小偷押著,說等司機交了車過來做個筆錄,而韓越當場就留了下來。
自那之後,兩人雖然也沒說過話,但是彼此都記住了對方。
相思這個東西,不想倒還好,越是想,就越是思,韓越雖然大小對人都挺友善的,但是也沒這麼記掛過一個人,所以他摸准了大興的開車時間,每週必然看他兩眼,風雨不動的,這一看就是三個月。
下課鈴終於響了,韓越跟著幾個哥們慢吞吞的往外走,四眼兒還在那邊跟眼鏡姑娘扯個沒完。
“韓越,”一個溫柔的聲音叫住了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班長“大麻子”,“韓越,”也沒等韓越轉身,大麻子就轉到他面前來了。
“班長,你找我們帽兒爺?!”黑蛋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啥事你跟我說一樣的!”
“去!”大麻子的臉有點紅了,這女孩被韓越叫做大麻子,但是其實臉上一點麻子都沒有,而且,雖然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大美女,看第一眼也不會特別記住,但是卻屬於特別耐看型的,越看越漂亮,而所謂的“麻子”就是她臉上的幾點雀斑,不仔細也看不出來,大麻子繼續道:“迎新晚會的事,我們還得再商量一下最後一些細節,小陳稱最近感冒了,以防萬一,我覺得我們得準備一個候選人。”
“小娟班長,”沒等韓越說話,黑蛋又來了,“你看我做主持人怎麼樣啊?我毛遂自薦啊!”
“去!”班長黃小娟連看都沒看黑蛋一眼。
“我覺得黑蛋挺合適的,可以考慮一下。”韓越一向知道怎麼給哥們長臉,他說的特別認真。
“那行,陳思銳,也算你一個,明天彩排時你也來一下,等會讓韓越給你一個講稿你準備準備。”
“好嘞!多謝班長大人!”黑蛋敬了個禮,歡天喜地的去了,他這人就喜歡出風頭,這麼一個大好的出風頭的機會,哪裡能夠放過。
這一會功夫,教室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因為是下午最後一節課,所以這間教室也沒有其他人來上課,空蕩蕩的只有韓越和黃小娟兩個人。
“多謝班長了。”韓越說話笑眯眯的。
黃小娟臉上一紅,說:“對了,我昨天看到你哥了,在南校區門口,和一個外國人一起,我當時差點以為是你,你們真的長得太像了,就是氣質不一樣。”
韓越心裡一淩,心說你怎麼知道我哥的事?我也沒跟幾個人說過啊,不過他嘴上卻說:“哦,我知道,他過來找朋友玩的,他跟我說過的。”其實他壓根不知道這事,也沒興趣打聽趙超的“隱私”。
“那什麼,”黃小娟臉上更紅了,但是表情倒是挺大方,“我要去食堂吃飯了,你去嗎?吃完飯我們可以聊一下晚會的事。”
“好啊。”韓越看也沒法拒絕,於是繼續笑眯眯的說,但是心裡卻老大的不情願。不過韓越倒不是討厭黃小娟,這姑娘人很大方有活潑,長相也不錯,說話也很和他心意,一點不招人討厭,要說單作為朋友,他還挺喜歡黃小娟的,但是讓他頭疼的是他那幾個哥們又要來取笑他了。
“那走吧。”黃小娟像是松了口氣,將胸前的書本抱了抱。
黃小娟家裡算是書香門第,爸媽都是大學教授,老爸還是博士生導師,她從小就讀書萬卷,對詩詞史料什麼的都很有研究,算是個難得一見的才貌雙全的女孩,這些韓越都是知道的,這麼好的女孩對自己又有意思,不管自己有多喜歡,如果換做普通男孩,早就從了,但他韓越就不是普通男孩,他喜歡的是大老爺們,而且是比自己年紀大的大老爺們兒,對小姑娘,他只能說聲抱歉。
兩個人吃過晚飯,在食堂裡討論了一下晚會的事,其實也沒太多事,十多分鐘就討論完了,於是韓越就送黃小娟回寢室。
這一路上其實也沒多遠,正常步速也就十分鐘,但是黃小娟磨磨蹭蹭的走了二十多分鐘還沒到。韓越當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但是他真的也很無奈,而且,他也覺得自己挺虧欠黃小娟的,所以也跟著她慢慢磨蹭。誰知道走到寢室,黃小娟又不想回去了,說是出去散散步,韓越也不好拒絕,畢竟他晚上也不用回南校區去。
夏天剛過,天黑的也早了,晚上已經涼爽起來,兩個小青年就在校園裡四處溜達。
黃小娟比韓越大一歲,也是個特別聰明的女孩,她也沒扯那些膩膩歪歪的事情,就是講各種事情,把韓越逗得直樂,他們倒也沒這麼聊過天,韓越覺得他真挺喜歡黃小娟的,當然不是那種喜歡,這感覺又讓他覺得更虧欠對方了。
就這樣聊一會靜一會,直到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韓越,”黃小娟忽然挺了下來,眼睛忽閃著看著韓越,韓越心道不好,但也沒有藉口開溜,只能硬著頭皮原地不動。“韓越,”黃小娟皺起了眉頭,“你一點都不喜歡我麼?說實話!”
韓越嚇了一跳,縱然他覺得不妙,但真沒想到這個姑娘這麼直接。其實黃小娟心裡也特別忐忑,否則她不早就表白了,而且她原本也沒計畫什麼,只是今天晚上聊了這麼多,她忽然就下決心要一探究竟,決定既然做了,她也就不彆扭了。
“挺喜歡的啊。”韓越說的含含糊糊的。
黃小娟聽到這話,深吸了口氣,才緩緩開口道:“但是不是那種喜歡?”
女孩太聰明了真的很嚇人,韓越臉上紅彤彤的,他覺得自己從小到大就沒這麼窘過,竟然在這個小姑娘面前自己仿佛成了“女孩”那樣羞澀。
“那……”黃小娟拖了個長音,讓韓越覺得自己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她終於才說:“那我們做好朋友如何?”
“啊?”韓越大大的詫異道,心說姑娘你在想什麼呢?
“你不樂意?”黃小娟一反常態的嘟起嘴來,這姑娘平時在眾人面前都是一副開朗大方的大姐姐模樣,倒沒看出來還有小家碧玉的一面。
“怎麼會?”韓越回答的嗓音都高了八度。
黃小娟突然就掉下眼淚來了,完全沒有任何預兆。
韓越當場就傻了,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好在這姑娘自製力比較強,掉了一小會眼淚,撲哧又笑了出來,說:“你看我,怎麼搞得,好像在逼……”她原本想說逼婚,但忽然又覺得特別不合適,就沒說下去,自己被自己逗得樂了。“好了,我沒事了,我們走吧。”她說完擦了擦眼睛,又跟沒事人一樣了,繼續往前走。
韓越被她這麼一攪合,心裡亂得跟麻一樣,只覺得特別想解釋清楚,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我看得出來,你心事挺重的。”黃小娟也沒真走,又轉過身來,淡淡的看著韓越。
韓越心裡挺詫異的,心想我一大男人,哪有很重的心事?又不是小姑娘,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最近確實有心事,於是歎了口氣。
“願意和我說嗎?”黃小娟的眼睛又忽閃起來,看對方沒反應,她笑著說道:“說實話,我確實很喜歡你,真心的喜歡,但是感情的事情是無法強求的,所以你真的也不用介意……”韓越瞪大了眼睛,心想這哪像一個十九歲的姑娘的口吻?
黃小娟也不知道他想什麼,繼續道:“我沒那麼脆弱,其實我從小也經歷過不少事,所以,真的沒問題的,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挺尷尬的,但是我又覺得,說不清楚,就覺得你是個很出色的男孩,即使我們不能做男女朋友,但如果可以像好朋友那樣相處,那也挺愉快的不是?”
“你……”韓越腦子裡挺亂的,完全沒太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他知道,女人總是話裡有話,“你真心不介意?”他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黃小娟輕輕歎了口氣,說:“說完全不介意當然是假的,只是,我一直覺得自己還蠻優秀的,被人拒絕,確實是個打擊。”她說的挺誠懇的。
聽到這話,韓越也不知道怎麼的,把心一橫,說道:“其實不是因為你,說真的,你這麼好的女孩,又聰明又漂亮,還很體貼,我不喜歡才怪,只不過……”
黃小娟盯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只不過,我不喜歡女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其實韓越對自己喜歡男人這件事沒什麼不適應的,他甚至跟黑蛋說過,雖然他們從大學開始才認識,但是對一個喜歡自己的女孩說這些確實讓他挺難以開口的。
黃小娟深吸了口氣,又呼了口氣,她停了半晌,才終於開口了:“多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你……”
“我不介意,當然不介意,”黃小娟立刻打斷他,笑了起來:“我原本以為自己不夠好,所以你不喜歡,你這樣一說,我心裡一下子輕鬆了,只是覺得挺惋惜的,不過你別誤會啊!我只是惋惜你這麼好的男孩只能錯過了。”黃小娟輕鬆的笑了笑,繼續道:“我有個很好的朋友,是男孩,他也喜歡男孩,我們從小學開始就是很好的朋友,無話不談的那種,他管我叫娟兒姐,所以,別說我一點不介意,我還挺能理解的。”
韓越倒是完全沒想到這個。
“這麼說,我們還是可以做好朋友的嘛,”黃小娟俏皮的笑了起來,說:“你不要看我平時挺文靜的,我瘋的一面爬你沒見過哦。”
韓越也笑了起來,嘴上沒說,心裡卻想怕沒什麼瘋的事是我沒見過的。
兩人這麼一聊開,立馬都輕鬆了起來,加上原本彼此就挺欣賞的,所以各種說不完的話就都開始了,韓越也打破原本半沉默的狀態,滔滔不絕起來,那天晚上他們有說有笑的聊到晚上十點多,韓越才把黃小娟送回寢室,自然了,興哥的事情,也全被黃小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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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黃小娟
D大校門口,351路公車上的乘客都挺詫異的,車子到站後已經足足停了足有兩分鐘還沒開動,這輛車的司機正是陳建興,而他也正是准點在等帽兒爺上車,不過今天卻沒看到他。
陳建興也不能等候太久,關上車門剛開起來不到兩米,校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竄了出來,一路狂奔過來,沖他的車子不斷招手。陳建興心裡笑了笑,車子停下打開車門,看著那個男孩奔到上車來,兩彎醒目的柳葉刀眉掛在眼睛上,他正準備關門。
“興……大叔,等一下,還有個同學。”男孩原本想叫興哥,這名字他在心裡叫了無數回了,這次差點脫口而出,好在他改得快。
陳建興也沒注意,因為聽到大叔兩個字,他眉頭先皺了一下,心想自己堂堂二十九歲的大好青年,怎麼一下子又給這小子叫老了,上次這小子過來時,是他第一次管自己叫大叔,當時他就老大的不樂意。
正在他不樂意的當口,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氣喘吁吁的爬上車,“抱歉啊師傅,開車吧,”小姑娘說著在前邊男孩的背上捶了一下,道:“討厭啊你,跑那麼快,也不等等我!”
男孩沖司機笑了笑,照例坐在司機右後方的座位上,而黃小娟就坐在他旁邊。
“大麻子,”男孩說,“你跑太慢了,完全沒有女將的風采。”
“不許叫我這個名兒!”女孩說話又捶上了,“帽兒狗,帽兒崽子!”
陳建興聽到過幾個男孩說起“大麻子”這個名字,下意識的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心裡忍不住詫異,這挺漂亮的姑娘,怎麼被幾個狼崽子叫成這麼醜的名字。
這一男一女兩個男孩正是韓越和黃小娟。
因為是開往郊區的車子,時間又有點晚了,所以車上除了這兩個孩子,其他乘客也只有零星的兩三個,都坐在後邊,就只聽到他們倆聊得起勁,說的都是學校晚會的事情,沒過幾站,那兩三個乘客也下車了,車上於是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韓越使了個顏色,黃小娟笑嘻嘻的轉過頭來:“司機師傅,請問這車到前哨門嗎?”
黃小娟說話的時候,陳建興正從後視鏡裡看了他們倆一眼,突然被問道,他倒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連忙回答:“到啊,不過不是這個方向。”
“啊?那我做錯了?師傅,不會吧?”黃小娟一兩彷徨。
韓越在旁邊忍著笑沒吭聲,心想這姑娘果真會演戲,女人都是天生的戲子。
“不是吧?”陳建興也很詫異,“你不是和那小子一起來的嗎?他不知道怎麼坐?成天坐呢。”
黃小娟暗暗看了韓越一眼,兩人淺淺的對視一笑,她又繼續道:“啊?我被他騙了,這怎麼辦啊?!”
“要不你下一站下車再坐回去?”陳建興被這小姑娘的表情也逗樂了。
“哎,算了,我還是先回學校吧,明天再過去好了,”黃小娟終於開始說了:“我們是D大的學校,大一,我們是兩邊上課,所以每週都要做來做去的,不過平時我都是做587路,因為女生宿舍離另外一個小門進,所以比較方便,我去前哨門也就是從我表弟那裡拿點東西過來,也不著急。”
“哦。”陳建興也挺喜歡這個大方的姑娘的,不過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哦了一聲,不過臉上樂呵呵的。
兩個小年輕又好像偷瞄了一眼。
“師傅你怎麼稱呼啊?”黃小娟突然問,“我叫娟兒,這個是帽兒狗。”
“去!”韓越老大不高興了,但也不好打斷她,只是白了一眼。
“我知道,他們都管他叫帽兒爺,經常看到他們幾個大小子,我姓陳,叫陳建興。”有漂亮小姑娘聊天,陳建興也樂不跌的。
“那我們管你叫興叔?”黃小娟忍著笑,忽閃著眼睛說。
“啊?”陳建興一下子就被悶住了,心想怎麼又成叔了?老子有那麼老嗎?
陳建興忍不住咳嗽了兩下,說:“什麼叔不叔的,我沒比你們大多少,叫我興哥。”
韓越的柳葉刀眉調了起來,一臉的忍笑模樣。
“興哥你多大啊?”黃小娟立刻抓緊機會詢問。
“二十九,剛過生日。”
“啊?你是天蠍座啊?11月上旬是天蠍座。”黃小娟大聲道。
陳建興忍不住又咳嗽了幾下,說:“不是,不是11月。”
“哦,那是天平座?10月天蠍座前是天平座。”黃小娟又說。
陳建興有點坐不住了,“不是不是,我獅子座的。”
“啊?獅子座好有緣啊。”黃小娟立刻驚詫起來。
“知道一點,”陳建興樂了起來,心想這小姑娘一驚一乍的,“你也是獅子座?”
“不是,大叔你是獅子座,我是射手座,小狗子是金牛座。”黃小娟面不改色的說出這幾句話。
旁邊的韓越差點樂噴了,心說我果然沒見過你這麼瘋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連自己被叫成小狗子也沒注意。
陳建興立馬卡殼了,心裡想的和韓越差不多,這都哪跟哪啊?怎麼就有緣了?自己被叫做大叔也沒注意。
黃小娟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說:“大叔那你是幾月幾號啊?”
“8月16號,”陳建興說,“有緣不?”他故意逗小姑娘。
“太有緣了!”黃小娟繼續裝傻,“我是11月24,小狗子是5月13號。”
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再沒忍住,立馬笑噴了出來。
這一路走走停停,本來車程也不趕,又沒人上車,陳建興將四十分鐘的車足足開了一個小時。
這一路上黃小娟各種裝傻賣萌,將陳大叔的家底掏了個空,等到兩人終於下了車,車剛開走,韓越立馬豎起大拇指,“你牛!太牛了!”
黃小娟也沒再賣乖,得意的笑了一下,打了個勝利的手勢。
“走吧,還說什麼,請你吃飯,吃好的,我給黑狗他們打電話,一起,”剛掏出電話,韓越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跟眼睛姑娘熟不熟?”
“什麼眼睛姑娘?”
“就是那誰,王雯雯。”
黃小娟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心裡自然也知道韓越什麼意思,四眼兒喜歡王雯雯,這是全班都知道的秘密,身為班長,她自然也清楚不過了。“怎麼不熟,我們一個寢室的,關係好著呢。”說著也掏出手機,“還要叫誰不?”
南校區靠近郊區,也沒啥好吃的,就只有仙鍋居不錯,幾個年輕人自然在那裡大吃了一頓,黃小娟也挺本事的,不禁叫來了王雯雯,還叫了她兩個高中同學一起,雖然沒她長得好看,但也都是不掉份兒的。
黑蛋他們幾個自然也都吃的心滿意足,喝得醉醺醺的直嚷著韓越和黃小娟夠義氣,夠哥們,也不管黃小娟根本是個大姑娘。
6、意外之喜
時間過得挺快,轉眼就1月份了,黃小娟週末時和幾個姐妹一起坐587路,但回來時就會和韓越他們一起做351路。
四眼兒和眼鏡姑娘很快湊成一對,小三兒也和黃小娟的另一個外號小白兔的皮膚特別白嫩的姑娘走到了一起,跟他們來往的頻度自然降低下來,剩下韓越和黑狗兩個單身男人整天廝混著,黃小娟也只是偶爾來跟他們湊個熱鬧。黑狗成天叫嚷著“哥們兒散了,被娘們兒鬧的,重色輕友”之類的話,韓越倒是老大的不在乎。
這天周日下午,陽光充足,氣溫挺舒服,不過身在郊區,周圍也沒什麼人。
臨近期末考試,黃小娟自習上得很勤,也沒怎麼跟他們見面,而這幾天黑蛋也不知道失蹤到哪去了,只有班主任的課時出現一下,但也神秘兮兮的什麼也沒跟他說。
韓越一個人在月臺上等車,上次經過黃小娟那麼一鬧騰,他算是和興哥說上話了,不過韓越原本也不是個話多的人,所以大多數時候也就是跟興哥打個招呼,倒是興哥也還主動跟他攀談過幾句。
“趙超!”韓越忽然聽到有個聲音操著極不標準的普通話叫出這個名字,他轉頭看了一眼,發現一個皮膚黝黑的老外正沖他招手,露出一口白牙,他心知對方認錯人了,也沒回話,只是微微笑了下,點了點頭,對方愣了一下,似乎發覺自己認錯了人,但仍然盯著他看了好幾眼,一臉的詫異。
韓越扭過頭,翹首看望剛來的一路車,不是351路,他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看腕表,還有大約5分鐘時間,他低下頭繼續玩手機,忽然聽到身後一聲暴喝。
“黑彈!”
韓越下意識的沖聲音來向望了過去,只見三個年輕人兇神惡煞的沖了過來,領頭的一個半光頭,皮膚很黑,身材肉壯。三人沖到剛才他看到的那個老外面前,將他團團圍住。
韓越沒吱聲,安靜的觀望。
“媽逼的你小子還敢倡狂?”為首的肉壯光頭嗓門特別大。
那外國青年給他們圍住,一臉的錯愕和緊張,不過倒也沒有多害怕,只是搖著手:“我沒有什麼,不要打我。”一口中文說的很彆扭。
“沒做什麼?”光頭嗓門更大了,但叫駡著也沒說出什麼實際內容來。
外國青年見機推開一個人,拔腿就跑,他慌不擇路的正向韓越沖了過來。
韓越心裡轉了幾轉,心想這個外國人沒准真認識趙超,而且是外國人,也不能讓這幾個傢伙這麼亂來。想完兩步走了上去,外國青年正好撞在他身上,韓越兩腿一紮,將那青年抱了個滿懷,自己退了一小步,不過這傢伙確實很壯,這一下讓他也差點窒息,全身骨頭架子都有點散的感覺。
“怎麼了?”韓越對自己的身手相當自信,他從八歲開始打拳,直到現在上了大學,每週也會自己在體育館打三次,而且他參加了校散打協會,在裡邊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那幾個青年追了上來,忽然照面看到韓越,都楞了一下,為首的那個光頭打了個哆嗦,“越哥?”那青年試探著問了一句。
韓越皺起了眉頭,他心裡清楚這幾個肯定是趙超的手下,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追打這個外國人,不過既然是趙超的手下,他也不好怎麼樣了。
“嗶”的一聲響,幾個人都嚇了一條。
韓越轉過頭,發現一輛公車正停在月臺前,車門大開,裡邊一雙淩厲的眼睛冷冰冰的盯著光頭三人黨,那人正是陳建興。韓越頓時覺得心頭一熱,他拉著外國青年就上了公車,車門立刻關上,車子啟動,將三個還目瞪口呆的小混混甩在後頭。
車上一個人也沒有,韓越拉著外國人坐在他的老位子上。
“Do you speak in English?”韓越沖外國人笑了笑,用英語問道,他知道趙超的事情,所以不想讓陳建興知道。
“Yes,”外國人使勁點頭,看來可不用說中文讓他高興壞了,他也用英語回答:“Thank you very much.”
下邊方便起間,就直接翻譯為中文對白了。
“不要惹他們。”韓越也不想打聽趙超的隱私,只是勸告了外國人一句。
“我沒有招惹他們,”老外解釋道:“是……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的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就是感覺不同。”老外盯著韓越的臉說。
“我知道,”韓越點點頭,“趙超是吧?他是我哥,我們是雙胞胎。”
“哈,”老外樂了起來,“我似乎聽他們提過一句,不過當時也沒有在意,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像的雙胞胎。”
韓越沖老外露了個笑容,也沒答話,他心裡倒是想問,但是也覺得不該問。
“那幾個人是趙超的手下。”
“我看出來了。”韓越笑了笑,點點頭,他和趙超唯一的相似點就是外貌,兩個人性格脾氣完全不同。
“我和趙超,你知道……”老外想了想,忽然問道:“你是gay嗎?”
韓越心臟一下子跳了起來,下意識的盯了一眼陳建興,看他沒什麼反應,這才放下心來,他琢磨了片刻,沒出聲,點了點頭。
“哦!”老外露出一個竟然真是如此的表情,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這一路上,韓越沒有主動開口,但是老外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他也很有耐心的聽著,然後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聽到老外說自己的綽號叫做“黑彈”,他自己給自己起的中文名叫“王子”的時候,他也露出了和趙超一樣的表情,不過趙超隱藏的比較好,而韓越就直接顯露了出來。
以往被人知道他和趙超是雙胞胎的時候,總會被人詢問為什麼他們的姓氏不同,但“黑彈王子”倒沒在意這個,大概因為對中文沒那麼瞭解。
兩個人說了一路,黑彈很熱情奔放,說話手舞足蹈的,而韓越基本都是規規矩矩的坐在那,點點頭,笑一笑,回答幾句,倒是將陳建興都忘到一邊去了。
兩人終於下了車,韓越下車前從餘光裡隱約看到陳建興望了他們倆一眼。
天已經全黑了,只有路燈還亮著。
“今天真的非常感謝。”黑彈抓著韓越的手不停的握。
“不客氣,應該的。”這兩句英文韓越說的特別彆扭。
“你要回寢室了嗎?”黑彈問他。
韓越點了點頭。
“要不要去我那裡?我一個人住一間。”黑彈露出一口白牙,笑容裡什麼都寫明白了,非常直接。
韓越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老外脖子口露出的皮肉,有點心動。他和趙超不同,雖然他也喜歡男人,但是從不亂來,不過心裡的強烈欲望是一樣的,而且他也不太說的清楚,雖然他和趙超完全不是一種類型的人,但是他們從小似乎就有某種對立的默契,他想要的趙超總會特別感興趣,而趙超喜歡的,他也同樣會很想要,眼前這個男人也是如此,他也搞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剛好兩人喜好相同,還是雙胞胎之間的某種神秘的關聯,但是想到沈少華,他寧可相信這跟雙胞胎沒任何關係。
“嘿,”黑彈看到韓越不吭聲,以為他有擔憂,於是說道:“沒關係,我和趙超,我們不是男朋友,他不介意這些,完全沒問題。”
韓越當然知道這些,以趙超的脾氣和喜好,他壓根不可能有男朋友,這個男人也無非是被他用金錢或者其他什麼收買的而已。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黑彈王子攥得緊緊的,一抬頭迎上一對熱情的眼睛,他心裡也挺激動,於是點了點頭。
黑彈王子樂開了花,終於放脫他的手。“走,很近激情
黑彈的房間裡亂七八糟的,這一點也不出韓越的意料,換成他自己住,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男人的房間大抵都是這樣。
關上門,黑彈立刻抱了過來,和韓越擁吻在一起,雙手不斷捏他的身體。“你很強壯,韓越,”黑彈邊摸邊在韓越耳邊低聲誇獎,“我以前打過橄欖球,你竟然把我接住了。”他說著抱的更緊了。
韓越心想你剛才差點把我骨頭架子都撞散了,他是用中文想的,也不知道用英文該怎麼說,也沒打算說。黑彈的嘴唇很翹,很有質感,舌頭伸進他的嘴巴裡撩撥著,雙手不安分的伸進他衣服裡,撩撥得他的下身堅硬起來。
“一起洗澡嗎?”黑彈的大眼睛裡亮晶晶的,一口牙齒特別的白。
“好啊。”雖然已經經歷過,但是韓越還是不那麼自如。
“等等。”黑彈說著進了洗手間,傳來放水的聲音。
韓越倒是沒想到留學生宿舍裡竟然還有浴缸,等到黑彈出來的時候,他只穿了條貼身三角褲和背心,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好像一個又一個飽滿的肌肉球。韓越立馬走過去,一把將黑彈抱住,兩個人又啃到了一起。
黑彈一邊親吻韓越的身體,一邊將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脫掉,露出一個白皙精幹的身體。兩人邊接吻邊將底褲也脫掉,黑彈將很多東西倒進浴缸裡,自己先進去,然後拉著韓越也坐了進去,靠在他身上。
“你和趙超連身體都很像,”黑彈一邊撫摸韓越的身體,一邊說:“不過你們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人,感覺太不同了。”
“什麼地方不一樣?”
黑彈仔細想了想,說:“他就像一匹狼,時不時就會很暴躁,而你呢,就像一頭牛,比較溫和。”
“嘿!”韓越叫嚷起來:“怎麼是一頭牛?這個比方太差了。”
“在印度教裡,牛是神聖的生物,”黑彈說的很認真。
“你又不是印度人。”韓越撇了撇嘴巴。
“但是我覺得印度教很有趣,我在中國就是來學習東方文化的。”黑彈邊說邊撫摸韓越的身體,左手撩撥他的乳頭,右手將他粗大的陽物捉住擼動。
泡在溫暖的滑溜溜的熱水裡,背後靠著結實飽滿的身體,兩隻大手撫弄自己,韓越覺得舒服極了。
“寶貝,我想幹你。”黑彈在韓越耳邊低語。
韓越頓時睜開眼睛看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嘿,別擔心,”黑彈露出一口白牙,笑著說:“我幹人,但是更喜歡被幹,”他更加賣力的擼動韓越的陽物,“等會,你就用這根大傢伙幹我,我很想被它幹,哦,天哪,我覺得屁股好癢,寶貝。”
韓越被他說的身體燥熱,他從熱水裡爬起來,轉身跪在浴缸裡,一隻手伸進滿是泡沫的水中,摸索著黑彈的私部。黑彈配合的將兩腿放在浴缸沿上,將身體微微撐起。
“哦,寶貝。”黑彈感覺到韓越的手揉捏著自己的屁股,然後一根手指插進他的後庭,他直接大叫起來,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滿渴望的盯著韓越。
韓越摸得出來黑彈的後庭很松,他將三根手指很容易的就插了進去,在充滿沐浴乳的水的滋潤下,像陽物一樣抽插黑彈的後庭。他看著黑彈作出那種被幹得很爽的表情,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充滿渴望,他已經忍不住要用陽物幹這個騷男了。
“想讓我幹嗎?”黑彈聽到這話,用力的點頭。
“去拿套。”韓越說。
黑彈呼啦一下從水裡站了起來,水花四濺,他幾步邁出浴室,很快跑了回來,撕開套在韓越陽物上,跪下把頭埋在韓越兩腿間,用嘴巴將套子推到底。
韓越將黑彈轉個身,一隻手按住他的背將他推在牆上,另一隻手三根手指再次插入他兩瓣球狀的屁股蛋中間。“哦,幹,幹我屁股!太他媽爽了!”黑彈的叫聲特別誘人,仿佛對他來說,幹人和被幹沒有任何差別,將手指插進黑彈的黑屁股裡,聽著他大叫,讓韓越有種肆虐的快感。
用手指玩了一會,韓越終於挺著陽物,非常順利的塞進黑彈的屁股裡。黑彈很主動的前後左右扭動,韓越根本不用動,只是撫摸著他的身體,享受著下體傳來的快感。“媽的,我愛死大雞巴了!”黑彈一邊扭動腰部幹自己屁股,一邊大叫。“下次你得和趙超一起幹我,太他媽爽了,爽死我了。”
想像到那個情景,韓越倒是一點也不覺得爽,反而覺得有點噁心,和自己的孿生哥哥?他皺著眉頭,身體貼了上去將黑彈從背後牢牢抱住,屁股一頂一頂的幹他,一隻手臂將他死死箍住,另一隻手從他兩腿間鑽下去,按壓他兩腿間會陰部,還時不時的在後庭部位撂一撂。韓越自然沒有趙超那麼床第經歷豐富,但是黑彈自己就會主動控制,讓韓越的陽物每次都戳到他的G點,讓他爽得大叫。
“哦,寶貝,我要被你幹穿了,深一點,再用力,哦,就是這樣。”黑彈腰部向前,讓屁股和後背緊緊貼著韓越,轉著頭和韓越激情的舌吻,腰部仍然不斷前後抽動。韓越很快先射了,黑彈毫不客氣的將韓越按在地上,自己坐上邊打槍邊去扭動直到高潮。
兩人清洗乾淨,鑽進被子裡,一邊撫摸一邊接吻,再次硬了起來,黑彈再次騎在韓越身上又幹了一次。“寶貝,你真棒,我愛死你了。”臨睡前,黑彈哼唧著在韓越身上亂摸,昏昏忽忽的睡了過去。
韓越一隻手放在黑彈的兩個肉球上,很快也睡著了強姦
黑狗直到兩天后週二臨近下午上課前才出現,頂著兩個黑眼圈和通紅的眼睛,誰也沒理,一臉疲憊的鑽進被窩裡。韓越也沒在意,以為他就是玩瘋了,於是上完課才給他打了個電話,但是也沒人接,於是和黃小娟一起吃了個晚飯,邊聊邊八卦最近發生的事情。
最近有兩個男生追求黃小娟,都是旁邊的E大和C大的,但是她一個都沒看上,那天晚上的主題就是黃小娟的吐槽。
兩人分手後,韓越回到寢室,發現黑狗還在被窩裡,似乎連姿勢都沒換過。“黑狗?陸濤?”韓越鑽到黑狗床上將他被子翻開,黑狗臉上紅的極不自然,韓越心中一冷,連忙伸手去摸,觸手處燙的像火爐子。
高燒!
韓越二話不說,從旁邊寢室喊來兩個同學,幫忙將黑狗扶到他背上,一溜煙沖下樓去,打個車就往醫院送,上車前他琢磨了片刻,沒送到校醫院,也沒讓其他同學跟著。
急救從晚上8點多開始,一直持續到半夜11點,黑狗終於掛著吊瓶睡上病床,但仍然昏迷不醒。韓越默默的捏著黑狗的手,心裡猜測著可能發生的事情。
剛才醫生叫家屬時,韓越自告奮勇說是自己表弟,醫生看了他一眼,也沒多問,告訴他的實情把韓越著實下了一跳:黑狗肛門嚴重撕裂,傷口的炎症導致了高燒,此外他身上還有幾處瘀傷,好在搶救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發生的事情非常明顯,醫生問他要不要報警,韓越木納的搖了搖頭,“讓我想想,”回到黑狗身邊。
韓越誰也沒聯繫,將他和黑狗的手機都關機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黑狗才醒了過來。
“陸濤?”韓越低聲叫喚。
黑狗頭也沒轉,看了他一眼,雙眼一閉,默不作聲。
韓越捏著黑狗的手,忍不住雙眼模糊。
整整兩天,黑狗不吃不喝,韓越怎麼勸也沒用,如果沒有輸液,恐怕就得死在這。韓越什麼也沒問,他知道現在問不是時候,只能等黑狗先養好身體再說,但他心裡暗暗發了誓,不管是誰幹的,他韓越一定要把這混蛋揪出來,以牙還牙!他韓越只想老老實實的當個好學生,但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負,就別怪他不做好人了。
第三天中午,黃小娟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韓越急忙將她推到門外。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看手機關了幾天,就知道出事了,我聽同學說了,但是校醫院裡沒找到你們。”黃小娟一口氣說出一大段話。
“別問。”韓越盯著黃小娟的眼睛說,“就當是感冒發燒。”
黃小娟愣了片刻。“要我做什麼?”
“幫我們請個假。”
“沒問題,黑狗還好麼?”
“他沒事,就你一個人來了?”
“四眼兒他們找其他醫院,我一個人過來這裡。”
“別讓他們來,就說沒找到。”
“幹嘛啊?”黃小娟看出來事情很嚴重,但是也沒想到連自己朋友都不能知道。
“別問,真別問,什麼也別說,就說沒找到。”
正說這話,黃小娟手機響了,是四眼兒,她使了個放心的顏色,接通了電話:“四眼兒,找到了麼……嗯,我這邊也沒有……是啊,鬧鬼了啊……嗯,別著急……唉,等等,帽兒爺的電話,我先掛了,等會給你打啊。”黃小娟說著掛了電話。
“好吧,我還能做什麼?”
韓越看著這個姑娘,一邊心裡佩服,一邊頭腦也很混亂,理不清楚。“幫我買點吃的和補品,我得守著黑狗,不方便出去。”說著從兜裡掏出五百塊錢。
黃小娟也沒拒絕,她身上也沒帶多少錢。“那我先走了,手機聯繫。”
韓越點了點頭,突然又叫住黃小娟,“娟兒,你再幫我找個人……”
黑彈站在韓越面前,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他身後又閃出一個人影,讓韓越吃了一驚,那個人正是他孿生哥哥趙超。
“你怎麼來了?”韓越皺著眉頭,他倒不是不想見趙超,雖然他們兄弟倆有時候鬧得很凶,但是實際上關係卻很親,畢竟是孿生的,只不過他們倆加上黑彈王子,三個人的關係有點亂,在這個時候,他一點都不想處理其他事情,自己哥們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天了。
“我來看看你。”趙超說著露出個笑容,也難得他會給誰笑笑,韓越算是少有的幾個人之一了。
“我想讓黑彈看個東西,剛好你也看看。”韓越說著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斷線的墜子,就是掛在脖子上的那種,男人戴的。“認得這個是誰的嗎?”
“不認識。”黑彈看了半天,操著蹩腳的中文說。
趙超沒吭聲,將墜子抄到自己手裡。
“你認得?”韓越滿懷希望。
“不認得,但是我幫你查,”趙超說著將墜子在手中把玩,“就是個挺普通的東西,估計有的人很多,所以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嗯,我知道。”
“發生什麼事了?”黑彈用英文問道。
“沒事,”韓越笑了笑,儘量表現的自然,“我一個朋友生病了,所以我在這裡照顧他,這個墜子是另外一件事,跟醫院沒關係。”
黑彈哦的點了點頭,沒看出絲毫懷疑的樣子。
趙超跟弟弟點了點頭,帶著黑彈走了。
韓越看著孿生哥哥的背影,眉頭擰在了一起,或許是他們太熟悉了,看著趙超就像在照鏡子,韓越雖然通常情況下不太擅長察言觀色,但他覺得趙超的任何表情都無法逃過自己的眼睛,比如剛才的一點他說不清楚的東西,但他也希望是自己神經太緊張而多疑了,但是我也知道自己不是。
韓越拉住一個擦身而過的護士,“你好,我要找7013號房的主治醫生郭醫生,麻煩你幫我叫一下計畫
韓越其實和黑狗並沒認識多久,但是他們倆從第一眼見面開始就彼此都覺得特別投緣,所以韓越連自己的性取向的事都和黑狗說了,這個也算得上是他的重大秘密之一了。
他將一根煙扔在地上踩滅,嘴巴哈了哈手取暖,這兩天下了場雨,溫度突然降了下來,而他今天穿的有點單薄,實際上從黑狗進醫院開始,他已經連續五天守在醫院了,更別提換衣服。
韓越躲在路燈照不到的角落裡,警惕的環顧四周,他在等人,他掏出手機裹在衣服裡看了一眼,還有5分鐘到12點,還要等5分鐘。
“越哥。”一個腦袋從他身邊鑽了出來,將韓越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全身戒備,竟然也沒發覺有人鑽到自己身邊了。
“猛子,怎麼樣了?”韓越片刻就冷靜下來,跺了跺凍的發麻的腳。
“打聽到了,”猛子湊在韓越身邊低聲說,“就是……就是……”
“說。”韓越不耐煩的低喝。
“越哥你別生氣,可能我查的也不對,也不一定是超哥身邊的人。”猛子忐忑不安的說。
“放心,我賣不了你,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是是是,越哥當然不是那種人,”得了信,猛子終於開口了,“這個墜子是‘瑞瑞銀坊’手工做的,這世上相似的可能有,但是一樣的肯定沒有,賣價是20000多塊,這東西是毛豆的。”
“毛豆是誰?跟趙超什麼關係?”
“毛豆是超哥身邊的紅人,你知道……”猛子乾笑了幾聲。
“趙超知道這東西嗎?”
猛子突然緊張起來,坑坑巴巴的說:“這……毛豆他哪買得起這東西啊?”
“就不能是別人送的?”
“我去瑞瑞銀坊查過他們帳本,黑過去的啊,沒人發覺,這東西是超哥買的,至於是不是超哥送的,我看還真不一定。”
“行了,知道了。”
“越哥,這事超哥肯定不知道。”
“你是他身邊的人,當然替他說話。”韓越白了他一眼,又跺了跺腳。
“真不是,越哥,你說你們倆親兄弟,超哥對我好,就跟越哥對我好一樣的,最近超哥不是看上一個外國小子嗎?毛豆被冷落了,最近正到處發飆呢,我敢打包票,這事超哥肯定不知道,超哥多穩妥的人啊,他要搞什麼人,那肯定先得查清楚了才動手,那可是你哥們,超哥能動嗎?更何況了,超哥他也從來沒強……沒幹過這種事啊!”
“你怎麼知道是我哥們?”韓越冷冷的盯著猛子,眼神恨不得將他吃掉。
“越哥你別逗我了,你讓我查事,那……那我哪能不都查清楚啊?回頭事兒沒全查清楚,您這不是也得怪我嗎不是?”猛子一通猛笑。
韓越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這個毛豆是不是光頭?”
“是是,一直都是光頭,我第一次見他時就是。”
“其他呢?長什麼樣?”
“超哥看上的人不都那樣麼?”猛子咧著嘴賠笑,“大高個,得有這麼高,”猛子比劃了一下,比韓越高了小半頭,比他自己高了大半頭,“壯實,挺黑,長得爺們兒的,說話有點鼻音,囊囊的。”
韓越不露聲色的點了點頭。
“越哥您認識?”
“不認識。”
“哦……”猛子也沒繼續問,“越哥您還有什麼事交代我的?”
“沒了,別跟趙超說我找過你。”韓越說著從兜裡掏出兩千塊錢,塞到猛子手裡,也不管他掙扎著不要,轉身就走人了。
毛豆一看到桌子上放的墜子,下意識的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一下,心裡涼了一截。
“你今年多大了?”趙超的聲音挺客氣的。
“超哥,你……”毛豆臉上堆著笑,說:“你這不是……不是臊我呢嗎?”
趙超沒吭聲,也不看他。
“二……二十七。”毛豆知道自己老大真火了,跟了他五年,自己對他的脾氣最是清楚不過了。
“那我今年多大了?”趙超繼續問。
“十九了快。”毛豆腦袋低得恨不得鑽到腳底下去。
“咱倆誰大?”趙超繼續問,頭也沒抬。
“我……我大,哦,不……趙哥你……你大……”
“到底誰大?”趙超的聲音終於透出火氣。
“趙哥,”毛豆噗通一下跪倒,趴在趙超面前,哀求倒:“趙哥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就是……”
“就是玩玩是吧?”趙超替他說完了。
“是,”毛豆脖子一縮,繼續道:“真就就只是玩玩,趙哥,真的,你說我跟了你五年了,我什麼德性你還不知道嗎?”
“是,我當然知道,但是你知道你玩的是誰嗎?”趙超雙眼恨不得噴出火來,這哪裡還有半點18歲男孩的模樣。
毛豆褲襠裡一熱,差點尿了,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趙超語氣重新平靜了一些,道:“韓越的大學同學,他哥們,他死黨!”他一個詞比一個詞說的重。“現在知道是誰了嗎?”
毛豆這下才知道自己玩大了,他眼睛瞪得老圓:“這……這……我真不知道是越哥的那個……我就以為是個普通雛……”毛豆心裡又一琢磨,韓越上大學才半年,大學同學那也認識沒多久,以自己跟超哥的關係,這事也就是面子事,沒多大。
“我再問你個問題。”趙超繼續道。
毛豆沒敢吱聲。
“你說,你跟韓越,對我來說,誰重?”
聽到這問題,毛豆心裡涼了一截,心想你小子太狠了,老子活生生一個大老爺們,被你一個十三歲的小孩操了,一操就是五年,老子覺得你不是普通人,一直沒拿年齡當回事,現在可好,你拿我跟你兄弟比,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啊?我毛豆瞎了眼了……他心裡越想越是火大,但是伏在地上也沒敢動彈。
“說!”趙超厲聲道。
被趙超這麼一吼,毛豆仍然嚇了一個激靈:“越……越哥……”還沒等他說出那個重字,啪的一記耳光打過來,將毛豆整個人都打木了。
“那我再來問你,”趙超打完人,聲調也沒怎麼變,又繼續道:“再過十年,你跟趙越,誰重?”
毛豆腦袋一下子懵了,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趙超摸了摸他的光頭。
“超哥,”毛豆吸著鼻子,“你放心,我絕對給足越哥面子,他是打是揍,我眉頭也不皺。”
趙超被他說的樂了。
“毛豆,”趙超醞釀了半天才開口,“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腦子不夠用,快三十歲的人了,還跟十四五歲的小孩一樣幼稚,我喜歡的是你這樣,但是你這樣也特別煩人,你不想想,韓越和我是孿生兄弟,孿生知道什麼意思嗎?你看我倆長得像不像?”
毛豆擰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聽明白老大的意思。
趙超看他沒反應,繼續道:“揍你一頓你不覺得太便宜了嗎?你把人家孩子搞成什麼樣了你自己不知道?”趙超也沒想他自己還不是和“人家孩子”一樣大。
“那……”毛豆開始緊張起來,“那越哥難道要……要那啥我?他也喜歡男的?”
趙超使勁搖了搖頭,道:“毛豆你不是還有個弟弟嗎?”
毛豆一下子醒了,怕了。“超哥!超哥!我給你做牛做馬!我弟弟那是大學生啊!是我媽唯一的親生兒子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媽可就活不下去了啊!超哥!超哥!你再疼毛豆一把啊!”
趙超歎了口氣,搖搖手打斷他,說:“不用我說,韓越肯定會知道的,至於你弟弟,這個你放心,韓越不會把你弟弟怎麼樣,至於你……總之,你弟弟肯定沒事,這點我趙超可以保證。”他說完站起身走向門口,將還傻愣愣著的毛豆扔在身後。
趙超臨出門前,看了毛豆一眼,心裡湧起不忍,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對毛豆是個什麼感情,總之他算是毛豆的床上啟蒙老師,他幹的第一個男人就是毛豆,而且毛豆雖然混蛋,但他身邊的人裡,就只有毛豆對他最是忠心不二,大概也是因為他腦子簡單,趙超知道自己很習慣這個人在身邊。
想到這裡,趙超歎了口氣,走出門去計劃(下)
黃小娟陪著韓越坐了半個晚上,手機響了兩次她也沒接,最後她把來電按掉,直接關機。
韓越撲哧笑了出來,說:“我特好奇,黃小娟,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你家裡,你看起來哪有十九歲的樣子啊?根本就是二十九歲都不止。”
“小狗子你這是罵人呢?”黃小娟一臉不高興,“我有那麼老嗎?”
“不是不是,”韓越連忙解釋,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我是誇你成熟。”
“既然這樣,”黃小娟說:“你告訴我到底什麼事啊?也讓我幫你參詳參詳如何?”她說著嘻嘻一笑,臉上的表情依然是一副少女模樣。
“不是我不想說,這是男人間的事,你不方便攙和。”
黃小娟想了想,問道:“是上邊的事,”她說著搖了搖拳頭,“還是下邊的事?”意思再明顯不過。
韓越被她逗的笑了起來,想了想,歎了口氣,還是開口了:“都有。”
黃小娟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突然睜大了眼睛說:“你是說黑狗被……被……”
“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什麼事你都敢想?你是偵查大隊的啊?”韓越也沒回答,只是瞪著她。
“你還真說對了,”黃小娟說著喝了口飲料,“我有兩個爸……”看到韓越笑眯眯的眼神,黃小娟一臉惱怒:“去你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出聲的時候在醫院裡跟我姐姐被抱錯了,後來兩家人都發現了,互相找到了,所以我們都有兩個爸兩個媽,我爸……我養父還真就是刑偵大隊的隊長”。
“那你媽呢?”韓越曾經在新聞裡看到過,但是還真沒想到身邊人就有經歷的。
“生母是大學教授,養母是平頭百姓,不過做生意,他們離婚了。”黃小娟眼神有點黯淡。
韓越捏了捏黃小娟的手,也沒說話。
黃小娟忽然笑了起來,“韓越你說你是全彎還是半彎啊?不會是半彎吧?”
“天……”韓越頭疼道:“你都問了不下十遍了!全彎!絕對的全彎!”
黃小娟嘟囔著嘴,瞪了他一眼,然後忽然又驟起眉頭:“黑狗的事你打算怎麼辦?我現在看著他真是心疼。”
“那你乾脆要了黑狗好了,你不會嫌棄人家吧?”
“去你的!”黃小娟真火了,“我是那種人嗎?感情這事能是這樣嗎?”
韓越立馬點頭認錯。
“那你打算怎麼辦?”黃小娟敲敲桌子。
韓越說:“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嗯,我猜到了,不然你哪能這麼坐在這,早去找了。”黃小娟撇撇嘴,示意他繼續。
“他是我哥的人,我也不能怎麼樣,你知道,就是我哥的傍兒……”
黃小娟皺著眉點了點頭,身為刑偵大隊大隊長的女兒,她多少也見過一些,聽過的就更多了。
“他還有個弟弟,在外地上大學,已經讀研了。”
“你?不是吧?你……”黃小娟眼睛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韓越。
“怎麼可能?你想什麼呢!”韓越白了她一眼,“我是那種人嗎?我怎麼可能對不相干的人做什麼。”
黃小娟松了口氣,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這混蛋對黑狗怎麼樣的,我如數奉還。”韓越咬牙切齒。
黃小娟也沒意外,但是仍然覺得不舒服,“這跟他弟弟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韓越儘量用不屑一顧的表情說:“我就是讓他弟弟看看而已。”
黃小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突然長大了嘴巴,“你?”
“你特鄙視我吧?我也沒覺得自己是好人。”韓越白了黃小娟一眼,聲音低沉下來,顯得自暴自棄。
黃小娟又不忍了,捏住他的手說:“韓越,你別這麼說,你當然是好人,就是……就是……沒別的辦法了嗎?”
“沒了,強姦男人不算犯法,以黑狗身上被打的傷,頂多讓那貨監禁個幾天,再說,就算是蹲牢房,那也太便宜他了。”韓越一口將面前的半瓶啤酒喝幹做客
韓越已經將近半個月沒出現在351路公車上了,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司機陳建興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韓越擠出個笑容,依舊坐在老位置上。
車子啟動了,後邊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搞得韓越心裡一肚子火,直想大吼一聲讓她們閉嘴。過了五六站,兩個女人終於下車了,車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最近不順心?”陳建興在後視鏡裡瞥了韓越一眼,問道。
韓越沒想到興哥會主動和自己講話,他點點頭:“是,不太順心。”他雖然很高興和大叔聊天,但是最近他實在沒什麼好精神。
“怎麼了?被小姑娘甩了?那個小姑娘挺漂亮啊。”陳建興看到他的表情,樂了起來。
韓越臉上一紅,使勁搖頭道:“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就是普通朋友,好朋友那種。”
“哦,”陳建興回答的一本正經,說:“那還有什麼事?跟大叔說說,幫你出出主意。”
韓越抬起頭,看著司機陳建興的側臉,不知道怎麼的,突然特別想傾訴,但是這事,怎麼可能隨便和人講啊?於是他再次低下頭,也沒吭聲。
兩人一路無語,韓越木納的看著車子駛進月臺,然後呼嘯而過。“我過了!過站了!”韓越忽然才反應過來,叫著敲窗戶。
“我知道。”陳建興也沒轉頭,“放心,吃不了你,咱倆喝口酒去,就前邊就到了。”
公車緩緩駛進總站,陳建興讓韓越在停車場門口等他,自己鑽進門房裡。
韓越直覺覺得大興不是壞人,不過見過的壞事多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不過憑他的身手,他也不怕,於是大咧咧的站在車站門口,忽然有人在背後拍了他一下。
“走了,小狗子。”大叔騎了個老式二八自行車,他的高個子,騎在這車上,倒顯得這車有點小了。
韓越被叫做小狗子,卻情不自禁的樂了一下,跳上車子後座,一隻胳膊將大叔的腰牢牢抱住,另一隻手放在他後腰下側,心想白送來的豆腐不吃,那不是傻了。
陳建興騎著單車,載著韓越鑽進一棟高檔社區,這讓韓越很是詫異的。
自行車熟門熟路的拐了幾下,停在一棟很漂亮的公寓樓下,陳建興將車子隨手鎖住放在路邊保時捷旁邊,招呼著韓越上樓。
電梯足足到23層才停。
打開房門,韓越驚訝得都不知道腳往哪踩了,倒不是屋子裡的擺設有多麼不妥,其實挺好一個屋子,房間裡的擺設也都有簡單卻很別致,舒適而溫馨,但是見多了他們那像狗窩一樣的學生宿舍,陳建興這乾淨整潔的地板,讓韓越覺得自己的鞋子實在踩不下去。
“進來,坐,”陳建興將車鑰匙扔在門邊的格欄裡,大咧咧的直接走了進去,也沒換鞋,打開冰箱門,拎出兩罐啤酒擺在沙發旁邊的茶几上,又從冰箱裡拎出幾根黃瓜,“你先坐,我馬上來,”他說著進了廚房裡,裡邊一陣噔噔噔的聲音,沒多久,又端著一大盤蒜泥黃瓜出來了。
兩幅筷子擺在盤子兩側,韓越吃了一口,味道相當好。
“大叔,你說……”韓越也沒打算細說,但他總想說點什麼,“要是你兄弟被人欺負了,你怎麼做?”
“打回去啊,”陳建興連想都沒想,喝了口酒,吃了口黃瓜,“怎麼被欺負的,就怎麼打回去。”
“要是打回去會傷了自己兄弟呢?”韓越繼續問道。
陳建興喝了口啤酒,想了想才說:“還是得打回去,只是看怎麼個打法。”
韓越點點頭,臉上露出點笑容。
那天晚上兩人也沒再說這事,喝酒聊天到半夜,韓越也沒回去,在客廳寬大的沙發上睡了一晚上,除了有點太軟之外,睡著比宿舍的床鋪舒服多了實施
期末考試剛結束,韓越把黑狗叫到一邊,悄悄說:“狗子,晚回去兩天。”
“怎麼了?”黑狗問。
“你別管,信我,就晚兩天。”
黑狗點了點頭。
韓越失蹤了兩天,直到第二天晚上,突然鑽進宿舍裡,大部分人都已經走了,就剩下黑狗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韓越一把將他拉起來,“跟我走!”
黑狗也沒說話也沒問,跟著韓越上了計程車,自從那事之後,黑狗的性子似乎都有點變了,不大愛說話了,而且似乎很多事也沒那麼在乎,比如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得先問個清楚。
車子一路開到西郊,兩人下車後又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了一個沒完工的廢樓跟前,韓越二話不說從旁邊的狗洞裡鑽了進去,黑狗跟在身後。
韓越從牆角摸出個袋子,從裡邊掏出一把高能手電筒,將袋子背在背上,闖進廢樓。
兩人一前一後,一路也不知道到了多少層,黑狗爬的氣喘吁吁,韓越也出了一腦門的汗。
“到了。”韓越說著向黑洞洞的走廊裡走了過去。
四周黑洞洞的,只能看到手電筒發出的光,黑狗頭皮發麻,死死跟在韓越後頭。
這樓真大,韓越拐了兩個彎,終於走進一個大房間裡,手電筒直射進屋子中央,那裡有個椅子,上邊還坐了個人,似乎赤裸裸的,還被繩子綁著。
“你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韓越往旁邊一讓,對黑狗說。
黑狗仔細瞧了瞧那人,覺得有些眼熟,心也跟著揪了起來,他壯著膽子走近去瞧,當他看到那人的臉時,一聲慘叫:“你……就是你……”黑狗指著椅子上的人,聲音都變了,只覺得整個心臟都仿佛收縮了,恐懼和憤怒同時從心頭躥起。
韓越走過去,將那人口中的爛布拔了出來。“韓越你他媽的放了老子,你要殺要刮老子悉聽尊便,你他媽別搞我弟弟。”
黑狗聽到這句話也停了下來,扭頭看著韓越。
韓越誰也沒理,低頭看了看腕表,“差不多要到了。”他說著冷冰冰的瞪了毛豆一眼。
“越哥!越哥!”毛豆一會求一會罵的。
忽然間,走廊裡傳來清晰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撞倒了,緊接著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哥?你在哪?”一個清脆的男生傳了過來,就在門外不遠處。
“志斌,你快走,你他媽別過來!”毛豆忽然瘋了一般狂吼起來,但那腳步聲卻快速向這邊移動過來,“哥?哥?”隨著一陣奔跑生,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奔到房子門口,人長得白白淨淨,一副學生模樣,但臉上卻掛著驚疑不定的恐慌,他的手電筒光立刻照到房子中間,那裡一個男人赤身裸體的被綁在椅子上,正是給他發消息讓他來這裡的大哥。
“哥?”男人的手電筒差點掉在地上,他渾身發起抖來,但仍然邁步向前奔了過去。
“滾!你滾啊!你他媽快滾!”毛豆嚎叫的都要哭了。
就在男人沖到毛豆身邊的時候,黑暗裡伸出一隻手將他一把抓住,“誰?!”男人的尖利的慘叫起來。
那人沒說話,將他推到一邊,緊接著腳步聲響起,只聽砰的一聲,周圍突然明亮起來,幾個人被這亮光一刺,全都眯起眼睛,什麼都看不清楚。
腳步聲繞著房間一圈,砰砰的幾聲,房間裡更加明亮,他們終於適應過來,扭頭望去,一個年輕男孩正將墨鏡摘下來,周圍點著五盞應急燈,將整個房間照得雪亮,而所有通向外界的窗洞,全都被木板封死,半點光線也透不出去。
“你是誰?”毛豆的弟弟志斌,聲音情不自禁的發抖,眼前這個男孩看起來明顯不大,但是看他舉重若輕的神態,還是讓自己一陣陣發毛。
“越哥,越哥我求你了越哥,我知道錯了,你放過志斌吧!我媽就這一個親兒子!志斌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讓我媽怎麼活啊?!我求你了,我知道我該死,求你了!”毛豆已經大哭起來。
“你放心,我沒打算把你弟弟怎麼樣。”韓越一陣心煩,不知道趙超是怎麼挑人的。
毛豆和志斌同時安靜下來,齊刷刷的看著這個男孩,毛豆今天下午親自領教了韓越的身手,想他在趙超身邊也算是身手相當不錯的一個,但是被這小孩子兩下就按倒在地,動彈不得。
韓越走到黑狗身邊,在他耳朵邊說了幾句話,黑狗皺著眉頭聽完,眼睛瞪著毛豆看了半天,滿臉厭惡的搖了搖頭。韓越又說了幾句,黑狗還是縮著脖子搖頭不斷,於是韓越也沒再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行,你看著就好,我還有準備。”這幾句話,他說著讓其他兩人也能聽到。
“你,聽好了,”韓越指著志斌走了過去“話我先說清楚,等一下,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放心,都是很簡單的事,你一定可以做到,但是……你要是不聽話,我自然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只不過,我會切了他的輸精管,你明白了嗎?”韓越說著在毛豆的肩膀上拍了拍。
志斌害怕的使勁點頭,身為醫學院的研究生,這種常識性問題的後果,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韓越點了點頭,將背上的背包放到毛豆旁邊的地上,從裡邊拿出一個鋁制盒子,“過來,”韓越沖志斌揮了揮手,“把這個注射給他。”他說著拿出一隻一次性針管和一個藥水瓶,甚至還有一些紅藥水和藥棉。
志斌發了個抖。
“放心,只是一些安定劑啡,沒什麼傷害的。”
志斌身體抖動著不敢去接。
“我說過,你要是不聽話,我會怎麼樣?”
志斌硬著頭皮顫巍巍的接過來,敲開藥瓶,雙手顫抖著,好半天才將藥水吸進針頭裡,但針頭對著毛豆的胳膊,怎麼也下不去手。
“志斌,打吧。”毛豆已經豁出去了,也不求饒了,一副無所謂懼的表情。
“哥?”志斌帶著哭腔。
“打!”毛豆厲聲叫道。
針尖刺破皮膚,志斌將藥劑全部推進。
藥效相當強,過了不到10秒鐘,毛豆的表情立刻變了,眼皮耷拉了下來,但不是打瞌睡,倒想是吸了毒品。
韓越揮了揮手,讓志斌靠牆站好,“他是你哥對嗎?”韓越指著毛豆說,“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他有多喜歡被男人操他的屁股,對了,你在醫學院裡會有醫院實習吧?我記得你在肛腸科也待過一段時間,應該見過不少被操得合不住的屁股吧?你哥也差不多。”他說起話來倒好像在閒聊。
志斌難以置信的看著韓越,又看了看毛豆。“你胡說!”他一下子憤怒起來。
“我有沒有胡說其實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不過為了讓你看得更清楚,不妨我幫你來更深入瞭解一下你哥到底有多喜歡被操。”韓越說著將處於半朦朧狀態的毛豆從椅子上解下來,平放在地上。
又從包裡抽出一個兩頭各縫了個圈的黑帶子,將毛豆兩腿分別穿進兩邊的圈裡,然後把帶子套在他脖子上,毛豆的雙腿就這麼被抬高,呈M型,整個屁股都露了出來,他下半身的毛髮原本很發達,但屁股蛋中間卻光溜溜的,顯然是被剃掉的。
“你要做什麼?你這個變態!”志斌痛哭怒喊著,卻不敢上前。
韓越理都不理他,從包裡摸出一根不算太大的假陽具和一瓶開塞露,將開塞露在假陽具和毛豆後庭塗抹好後,用假陽具對準毛豆屁股縫,一下就塞進去一半,“看好了。”韓越邊插邊說。
隨著假陽具插入,毛豆發出愉快的呻吟,含含糊糊的叫著。
韓越將假陽具上的電動開關打開,隨著嗡嗡嗡的聲音發出,假陽具在毛豆體內抖動旋轉,韓越抓著在那裡做活塞運動。
毛豆發出淫蕩的叫聲,不斷的叫著“幹我!”“好爽!”之類的話。
“看著他!”韓越似乎腦袋後邊長了腦袋,也不看志斌,只是發出命令聲,志斌顫巍巍的抬起頭,眼淚不斷。
韓越一邊繼續活塞運動,一邊大聲叫道:“毛豆,被超哥乾爽嗎?”
“好爽,超哥的傢伙真大!幹死我了!”毛豆的腦袋已經搞不清楚狀況了。
“你叫的越歡,超哥越開心,超哥最喜歡你浪叫了。”韓越又說。
毛豆開始扯著嗓子浪叫起來,各種不堪入耳的淫詞浪語都叫了出來,連韓越也沒想到,另外的兩人更是面紅耳赤,然後毛豆大聲呻吟著,也不用人擼,射出汩汩精液。
把毛豆丟開,韓越站起身來,“怎麼樣?不錯吧?”
志斌已經冷靜下來,但身體仍然止不住的顫抖,說:“就算我哥是同性戀,他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力,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可以,作為他弟弟,就算……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可以的。”
“不錯,”韓越點了點頭,“總之,我要做的都已經做完了,我們走吧。”他說著沖黑狗揮了揮手,兩人一前一後向屋外走去。
臨行到志斌身邊,韓越踮著腳湊了過去,低聲在他耳邊說:“忘記告訴你,他剛才叫的那個超哥,是我親哥,跟我是孿生兄弟。”韓越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黑狗跟著韓越一路下樓,終於離開廢樓,他覺得有點反胃,不禁深吸了口氣。
韓越轉過頭來,“狗子,我也不知道你會怎麼想我,但是無論如何,我就只是想替你報仇,你要是覺得我特可怕或者特噁心什麼的,你也不用說,我不會怪你的。”
黑狗沒說話,一把將韓越抱住實施(下)
上邊的那個是個年輕男孩,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一對柳葉刀眉調得老高,精瘦的手臂將身下人的兩條黑毛密佈的大腿提著腳踝提得老高,碩大的陽物狠狠進出身下人兩條粗腿根部滾圓的屁股蛋中間。
男孩將陽物抽出來。“趴下。”
男人麻利的轉過身趴在床上,一對又圓又毛的屁股撅得老高,迎接著男孩的再次插入,他也再次哇哇浪叫起來。
男孩狠狠幹了最後幾下,射進男人的屁股裡。
“超哥,我也快了。”男人聲音發幹,仍然喘息不已。
男孩也沒拔出來,繼續對著男人的圓屁股猛插,男人一隻手壓在身子下邊,自己猛擼了幾下,嗷嗷叫著也射了
兩人休息了一會,清理乾淨現場,男孩躺回床上將男人抱在懷裡,說:“毛豆,韓越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你弟弟那邊你好好安撫,時間久了自然就好了,聽到沒有?”
“超哥我還能咋辦?”毛豆一臉難堪,“那是你弟,我就是不給他面子,也得給你面子不是,我弟那邊就那麼招吧,老子養了他這麼多年,他要真看不起老子,老子就當沒有過這個弟了。”
男孩邊聽邊撫摸男人多毛的大腿和屁股,毛豆是個直腸子,腦子也簡單,每當跟他有點什麼磨不開的事,只要一上床,就什麼都好說了,更何況之前的事情雖說跟自己無關,但畢竟身為老大,他也逃不脫乾洗,他更是不希望因為這個,讓毛豆和韓越徹底對立了。
趙超邊摸邊將毛豆外側的大腿拖起來,讓他停在半空,將手從他後邊伸進他兩腿間,前後的撫摸摩擦,手中的男人立刻發出呻吟。“嗯……超哥!嗯……”
毛豆剛叫了兩聲,就感覺到趙超貼了過來,粗大的硬物再次插進他屁股裡。
趙超也不再像剛才那麼斯文,抱著毛豆的腰就是一通猛幹,幹得滿屋都是毛豆的亂叫和兩人肉體碰撞聲。
# B+ c, ~ ?. I0 P: r12
敲過幾輪也沒人應答,韓越正失望的打算離開,門卻突然打開了,一個身影幾乎將他籠罩,只需要一瞥,就知道那身影比自己高出將近一頭。
首先躍入眼簾的是健壯飽滿的胸肌,被撐滿的白色背心領口,露出深深的事業線,而向外延展,則顯露出胸肌兩側圓滑的方形曲線,而左臂那片青色的巨龍紋身則讓整個胸部和手臂都顯得極其孔武有力。
餘光撇到下邊兩條粗腿,韓越下意識的向下瞥了一眼,背心中隱隱顯露出男人發達的腹肌,再向下,則是一條被陰部撐起的白色子彈內褲,緊接著的便是那兩條肌肉發達的粗腿,粗腿兩側的大群肌弧度相當清晰,粗腿上密佈的黑毛讓韓越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塗抹,臉上也有點漲紅。
他急忙仰起頭,正對上一對笑意盈盈的烏黑眼珠,眼珠上邊掛著兩條黑毛蟲般的眉毛,中間則是一道筆挺的鼻樑,亮晶晶的鼻尖下是兩片性感的厚嘴唇,脖子上凸起的喉結相當誘人。
韓越都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裡放了。
男人似乎全然沒有發覺男孩的窘態,“怎麼不按門鈴?我差點沒聽到。”他問道。
韓越依舊紅著臉,心裡暗罵自己,果然是學生宿舍住太久了。
男人樂呵呵的將韓越讓進屋裡,“你先坐,我剛睡醒,穿件衣服。”
男人剛一轉過身,韓越的眼睛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貼到他的屁股上,這一下,他連下體都感到有點騷動了,子彈內褲完全沒法遮住男人飽滿的屁股,在緊實的細腰的對比下,那對碩大肥圓的屁股顯得更加醒目,隨著男人的步伐自然的起伏,讓他恨不得立刻一把伸過去摸個究竟。
韓越一定盯到屁股消失在房門口,他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把心裡的那股火苗強壓下去,換了個拖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
“興哥?”韓越大聲叫道,他發覺自己的聲音都有點變形,急忙咳了幾下調整。
“怎麼了?”陳建興在屋子裡大聲回話。
“沒事,我之後還要坐你的車,一周兩次啊,你別老遲到。”
“我不想啊,老堵車,交通不好。”陳建興大嗓門回答。
韓越心裡莫名其妙的泛出一點小甜蜜,但想到興哥已經結婚了,又隨之有點酸楚,不過他這才反應過來,這已經來了第二次了,完全沒看到興哥的老婆,甚至這房間裡都沒有什麼女人的東西,門口連雙女鞋也沒有,這讓韓越滿心納悶。
陳大叔終於出來了,換了身寬鬆的睡衣,依舊是精神抖擻的樣子,但也帶著點家居生活中的慵懶閑淡。韓越頓時此時眼裡的“大叔”看著確實挺年輕的,大概是因為他平時不會把鬍鬚剃這麼乾淨的緣故,而他的身體看起來也特別溫暖舒服,讓韓越不禁又有點臉紅。“興哥,嫂子呢?”他急忙給自己打岔。
“離了。”陳建興也沒多解釋,從冰箱裡拎出兩罐啤酒,遞給韓越一罐,自己打開一罐喝了一口。
“幹嘛離了?”韓越明知道這問題不大合適,但是他就是想問。
“沒辦法,生活不到一塊去。”他說話的表情明顯悶悶不樂。
“那我之後經常來串門,你不介意吧?”這個回答卻讓韓越開心起來,露出小無賴的笑容。
“來啊,常來,有你多熱鬧,跟你小子倒還挺能聊到一塊去。”陳建興笑呵呵的坐在沙發上。
韓越其實還想問自己是不是能住過來,但是沒敢開口,萬一被拒絕了,那多尷尬,何況兩人其實也沒多大交情。
兩人熱熱鬧鬧的聊著天,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陳建興要韓越留下吃完飯,而對方正等著呢。
於是兩人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出了門,陳建興提著個大菜籃子,帶著小尾巴在菜市場逛了半個多鐘頭,好東西買了不少,回到家一頭就鑽進廚房,足足一個鐘頭之後,一桌豐盛的飯菜擺上桌面。
“餓了吧?快吃快吃!”陳建興將圍裙往椅背上一甩,拉開椅子坐下來。
而韓越露出一副嘴饞的小狗模樣,笑眯眯的看著興哥坐下,連忙拿起筷子,這個嘗一口,那個嘗一口,不住的稱讚,他從小到大家裡很少有這樣圍桌吃飯的時候,此刻的感覺絲毫不是裝的,他狼吞虎嚥的足足吃了六大碗飯,肚子鼓得像個皮球才甘休。
陳建興也很開心,不停的給韓越夾菜,這一年來,他沒幹別的,閑來無事淨琢磨廚房裡的事了,但是平時也沒有施展的機會,今天好不容易有了韓越這麼個捧角的,加上嘴巴又特別的甜,陳建興都笑的合不攏嘴了。
兩人吃飽喝足,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韓越挺直身體,他晚飯真的是吃的太多了,沒法彎腰,於是也學著陳建興的樣子,兩隻腳掛在茶几上晃個不停,腦袋裡舒適的冒泡,也不知道聊了多久,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韓越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服的大床上,外套外褲和毛衣都脫掉了,只穿著秋衣和秋褲,他思索了半天才想起做完在興哥屋裡,看了看窗戶,窗簾外還沒一點動靜。
他爬起身,看到褲子掛在床邊的椅子上,伸手從裡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電量只有不到,時間正是淩晨點,他覺得嗓子冒煙,爬起身推門出去。
客廳裡靜悄悄的,寬大的房間讓韓越有點時空錯位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從前家裡,他拍了拍腦袋將這想法甩開,一扭頭剛好看到沙發裡嵌著一個壯碩的背影,原本寬大的沙發被占得滿滿的。雖然天氣已經涼了,但是暖氣卻讓整個房間夏意盎然,男人大半個身子都在被子外邊,一對肥碩的屁股更完全露了出來。
韓越下半身激楞了一下,男人原本睡飽了就會晨勃,所以他的陽物一直硬著,只是看到那對屁股下意識的自己夾了一下,因為興哥竟然沒穿內褲。
韓越乾咽了幾下口水,感覺渴得不行,急忙從冰箱裡找了瓶礦泉水咕嘟嘟灌下,立刻來了精神。
韓越給自己壯了個膽,躡手躡腳的向興哥靠近,雙眼在赤裸裸的屁股和大腿掃描,他突然發現,背心下半截露出的下腰上,露出一條可怕醜陋的傷疤,這讓韓越的欲望頓時消失了,他原地呆了幾秒,匆匆逃回房間重新趟下,心裡琢磨著那條傷疤是怎麼回事,沒多久又睡著了,夢裡卻滿是傷疤的模樣。
陳建興做好了早飯才將韓越叫醒,給了他一副新牙具和毛巾讓他洗漱完畢,兩人一起坐在飯桌前。韓越隨口問道:“興哥,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他也一直疑惑一個公車司機怎麼會有這麼華麗的住宅。
“三四年前部隊專業,做司機也才一年多,這房子是當時專業時部隊給分的,那會還是郊區的一棟孤零零的住宅,沒多少錢,這兩年周圍發展起來了,才成了什麼高檔社區。”陳建興道。
韓越忍不住將那道刀疤和部隊聯繫在一起,覺得有各種可能,不過他也沒細想下去,當然跟沒傻到問這個問題。
韓越磨蹭到中午,終於也沒有再待下去的藉口了,雖然陳建興也挽留他吃中飯,但他自己也覺得應當適可而止,於是婉言謝絕了。
韓越關上門離開,陳建興笑著搖了搖頭,和這個孩子一塊他確實覺得很開心,倒讓自己仿佛年輕了十多歲,也是當年那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了。
他將碗筷收拾好洗淨,一屁股坐進沙發裡,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忽然覺得有點無可適從,平時閒暇時間的那些事突然統統拾取興致。看來還真是很寂寞,他心裡歎了口氣。
其實陳建興早就看出韓越的心思了,只是裝著沒有說破,他腦袋後邊都長眼睛,怎麼可能沒發現韓越的眼神盯著他的屁股猛看,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笑的挺開心,想到自己這屁股當年吸引了三十歲大叔,如今自己成了三十歲大叔,倒是對和自己當年一樣大的半大小子也有了這麼強的吸引力,他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樂了一番。
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給韓越脫衣服時,看到他褲襠裡隱約露出來的那個大傢伙,臉上忍不住一陣臊熱,他心中暗罵自己無恥,人家孩子還不到二十歲,自己竟然也敢想,但是這麼想著,就覺得更臊熱了,似乎連空氣溫度都升高了幾度。
陳建興將衣褲脫掉只留下一條背心,往常在家時他就習慣裸著,但即使是一個人,也總會穿著條背心,將背後的傷疤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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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螢幕裡播放著黑白影像,一個大漢正坐在電腦桌前。
“猛子,他看上的就是這個人?”螢幕後邊一個男孩,兩根柳葉刀眉倒調著。
“是,昨天晚上越哥就住在他家。”
“哦?幹了嗎?”
“什麼都沒幹。”
趙超笑了笑,心想這個傻弟弟,捧著這麼一個大寶貝就自己白睡了一晚上什麼都沒做,要是讓自己早點認識,那早就上了不知道爽了多少次了。
“越哥,您親兄弟您還不瞭解嗎?臉皮薄著呢。”猛子一陣笑。
聽到“親兄弟”幾個字,趙超驟起眉頭。
“超哥我嘴賤了。”猛子察言觀色,立馬在自己嘴上打了幾下,心裡暗罵這兄弟三個一個比一個擰巴,清一色的難伺候。
趙超腦子轉了又轉,威逼利誘、綁了硬上都是他的強項,但是韓越這小子和他興趣不同,但是韓越喜歡的調調,自己還真不擅長,饒是他頭腦靈活,但畢竟年輕,又當家的早,腦子轉了又轉仍然空空如也。
“超哥,我有個主意。”猛子腦子激靈,趴在趙超耳朵邊上一通咬。
“你個王八羔子!”趙超還沒聽完就罵了起來。
“超哥你聽完,你別只聽半截啊。”猛子急著又去咬耳朵。
趙超終於平息下來,柳葉刀眉擰巴在一起,心想這辦法倒是不錯,“讓我想想再說。”他回答道小交警
“大偉!”沈少華拍打了幾下房門,然後推了開去。
大床上,兩個身體一上一下交疊在一起,一個趴在另一個背上。
在上邊的是個皮膚白皙的健壯身軀,即使橫在床上也顯得非常高大,粗壯的大腿和肥大屁股顯得格外突出,屁股覆蓋在身下人上方,一拱一拱的,鼻中發出舒爽的呻吟。而下邊那位則靜悄悄的一聲不吭,活像睡著了一樣,他的體格也較上位者稍遜,但皮膚相當黝黑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雖然屁股被完全覆蓋,但從不斷被擠得向兩側凸起的情形看,厚度和輪廓應該都很誘人,更何況,上邊那人的挑剔口味他沈少華最是清楚不過。
“還真是玩不夠。”沈少華輕笑一下,毫無意外的走了進去,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兩人聽清楚:“大偉,好玩嗎?”
上邊的男人聞言轉過頭,露出一張混血的英俊面孔,“爽!”他說著擠出個燦爛的笑容,感受到身下人的掙扎,大偉連忙用力將他壓住,在耳邊寬慰道:“沒事,寶貝,他不礙事的。”大偉說著親吻著男人的脖子,更加用力的幹他。
身下的男人似乎激爽和羞愧交疊,他急忙將臉埋進手臂之間,只露出烏黑硬刺的一頭短髮。
這個舉動倒是讓沈少華提起了興趣,走到床邊,大偉轉過頭,眼睛撇向身下人,給他使了個顏色。沈少華露出個俏皮表情,伸出大手輕輕撫摸下邊那個男人黝黑亮澤的手臂,感受著手中傳來的肌肉堅硬的感覺。
“你的膚色真的好漂亮,”沈少華情不自禁的讚歎,“寶貝,轉過臉看看我好嗎?”他越說越靠近男人的耳朵,最後幾個字簡直是吹到他耳朵裡的。
男人被他逗弄的極癢,從手臂裡露出半張臉來。
沈少華情不自禁的輕吸了口氣,他面前的是個二十出頭的男人,長得相當帥氣,鼻尖和下巴又略微帶點嬰兒肥,讓整個面龐帥氣中又帶點可愛,不過帥哥他見過的太多了,讓他吸了口氣的原因是,這個男人他見過,回想起初見他是那身筆挺的制服和冷峻剛毅的表情,現在這個樣子讓他顯得更加迷人了。
他瞥了大偉一眼,心想這段時間你失蹤了半個多月,原來是金屋藏嬌了?
大偉笑了笑,當然知道少華心裡在想什麼。
而大偉身下的男人,也情不自禁的屏息了片刻,他眼前出現的這張臉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眼睛,長相自然是很好,但是讓他忍不住想要使勁看的是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種成熟的氣質,不僅沒有做作虛偽,反而顯得相當直接熱忱,周身散發著鄰家大哥的帥氣和父兄的寬厚,讓他特別想要擁抱一下。
沈少華在床邊拍了拍,大偉默契的停了下來,支起上半身,不過陽物還插在身下男人的屁股裡沒動。沈少華跪在床邊,撫摸著男人的臉龐直接吻了上去,直到男人快要窒息了鬆開。
“寶貝你太性感了。”沈少華袒露著笑容,絲毫沒有拐彎:“我想要你,好嗎?”
男人原本就黑裡透紅的臉上顯得更紅了……他盯著沈少華的眼睛,露出難堪的表情,抿緊了嘴巴,沒點頭也沒搖頭。
沈少華跪在床邊,湊近男人的臉龐,輕輕親了幾下,“你不願意也沒關係,你們玩,我先走了……”他說著起身就開始穿衣服。
男人頓時壓抑著失望的表情。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羞答答了,我讓位置給你們,我剛才已經來過一發了。”大偉說著將陽物慢慢抽了出來,從男人身上下來,在他耳邊溫言道:“親愛的,華哥人很好的,別擔心,你肯定會喜歡他的。”
大偉下床前在沈少華耳邊輕聲說道:“剛開苞幾天,還沒放開,交給你了。”
沈少華笑盈盈的微微點點頭,也沒多說話,將衣服脫掉,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套子給自己帶上,雙手並用將男人拖到床邊翻了個身,將他的兩條粗腿提起按M型,歪頭望向男人的後庭,那裡不怎麼茂盛的黑毛被潤滑液粘在得七扭八歪的,菊花紅嫩嫩的微開著個小洞。
少華將自己已經勃起的陽物對準小洞輕輕摩擦,又試著戳了幾下,然後他忽然伏下身將男人壓住,陽物也順勢前驅,一下就滑進已經被充分潤滑和擴張的後庭。
“啊!”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插入搞得身體緊繃住,發出重重的呻吟。
“寶貝,你的小洞好美好漂亮,紅撲撲亮晶晶的就像你的小嘴,”沈少華溫和的笑著,邊說邊用手指在男人唇邊劃過,將手指伸了進去,男人立刻嘬著嘴唇將他的手指含住,明亮的眼睛還不忘盯著身上人的臉猛瞧。
“嗯……”沈少華髮出呻吟,手指抽插男人的嘴洞,那呻吟就好像自己的小弟在被吮吸一樣,“寶貝,”沈少華的聲音特別激動,“爽死了,又熱又滑,還很緊,”他邊說邊快速的抽插。
男人抱緊了沈少華寬闊的後背,一反剛才的悶聲不吭,隨著一次次被插入,有節奏的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和屁股的撞擊聲融為一體。
“寶貝,你怎麼能這麼爽?我簡直快融化了,天……”沈少華髮出誇張的呻吟,露出誇張的面部表情,“啊,寶貝!你這是處男洞麼?太爽了,太爽了!我好喜歡聽你叫,越大聲我越喜歡!”沈少華誇張的叫著,在男人的屁股上撞擊出更大的聲響。
男人被他幹的叫的更大聲了。
沈少華慢慢停下,抱著男人和他熱烈的擁吻。
“你覺得舒服麼?寶貝?”沈少華溫柔的凝視著身下的男人。
“嗯,舒服。”男人的聲音有點幹啞,大概是因為剛才叫得太多了。
“我也很舒服,”沈少華立刻回應,“寶貝,你想我怎麼幹就告訴我,好嗎?”
男人順從的點了點頭。
沈少華呻吟著,身體緩慢溫柔的起伏著,一隻手撫摸著男人的側身,一直滑到他的屁股,在那裡用手尖溫柔的遊走。“喜歡這樣嗎?”沈少華溫柔的問他。
“嗯,喜歡。”男人的聲音帶著顫抖。
沈少華忽然停了下來,惡狠狠的凝視著男人。
男人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憋了半晌才終於問道:“怎麼了?”聲音帶著慌張。
“我想殺人!”沈少華露出兇惡的表情,他的面部線條原本就很硬朗,這個表情讓他身上的柔情盡褪,還原出獅虎本色。
男人一下子被他問慌了,再加上淩厲的眼神一看,不由自主的就交代了:“我……我表弟。”
沈少華的眉毛突然擰到一起,思索了片刻,才口氣生硬的問道:“他幹過你幾次?”好像真的生氣了。
“就一次。”男人急忙解釋,仿佛自己做了錯事。
“就只有他嗎?”沈少華的話裡醋意更濃。
“差不多。”男人身體扭動了一下,顯然不太想回答。
沈少華立刻抱緊他,柔聲傾訴:“寶貝,對不起,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你的第幾個男人。”他說著熱烈的親吻男人的脖頸。
“第三個。”男人的聲音細如蚊哼,被吻的發出低聲呻吟。
沈少華心裡數了一下,表弟,大偉,然後是他。“我太恨了,為什麼沒有早點認識你?!”
男人被他搞得意亂情迷,努力迎接對方的進入,又不斷發出重重的呻吟吸引對方。
“他們操你時都有帶套嗎?有沒有直接射在你屁股裡?”沈少華不依不饒的問。
剛才大偉幹他時帶著套子,但是和表弟做的時候年紀還較小,沒帶套子,不過表弟射精前拔出來射在他肚皮上了。不過男人也沒敢直說,身體顫抖的說:“沒有。”
“沒有什麼?”沈少華的舌頭仍然在他脖子上肆虐,“都沒帶套嗎?”
“不是,沒射在我裡邊。”這話說完,他覺得自己臉和脖子都燃燒起來了。
沈少華忽然仰起頭盯著身下男人的俊臉,一字一字道:“你必須補償我,我要不帶套操你,射在你屁股裡,做你真真正正的第一個男人。”他的語調相當不容置疑,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同意,立刻起身抽出陽物,摘掉套子,對準男人後庭被操的大開的肉洞,快速插入。
男人假意掙扎了幾下,感受到後庭再次被插入,雖然肉體的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想到對方陽物此刻赤裸裸的在自己體內,他覺得身體的熱度更加強烈。
“寶貝!”沈少華這次沒有俯身,他雙手按在男人的腰上,目光籠罩他的全身,他的的動作粗暴有力,但每次插入都盡在掌控,他額頭的汗珠大滴滾動,嗓音粗硬低沉,說:“我要讓你從裡到外都充滿了我的體味,要讓你一輩子都記得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身下的帥哥以其出眾的外表,自然很容易吸引到諸多鶯鶯燕燕,但此刻沈少華霸氣外露,鄰家大哥突然變成黑幫頭目,男人此刻被他的雄性氣息迷的死去活來,早就放下了開始時的羞澀,主動張開著雙腿,眼睛緊盯著沈少華獅虎般的眼睛,雙手抓著他的胸肌,放聲浪叫。
“寶貝,想我要的精液麼?”沈少華喘息著,聲音低沉有力,充滿磁性。
男人用力叫著:“要!要!”他從來沒有這麼爽過,只覺得身體裡的熱情化為實質,一股股的向外冒,“射在我屁股裡,我要你!”
“媽的,騷貨,你真的太騷了,你的男逼從來沒被操的這麼爽過吧?”沈少華開始罵人,他的高潮已經快到了。
“操我的男逼,”男人只覺得越浪越爽,他也感覺到身上的男人快要射了,此刻他的心裡防線早被對方突破,哪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只是他的語言乏善可陳,此刻聽到新詞,連忙叫起來:“操我的男逼,射在我的男逼裡,啊……”
男人感覺到對方射精了,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他清楚的感覺到體內的那根硬棒猛烈的跳動,這感覺和插入截然不同,隨著那跳動,這個雄偉男人將他的精液射在自己身體裡,其實他好多年前開始,飛機時就偶爾幻想過這樣的情形,只不過幻想歸幻想,普通男人顯然無法讓他接受,但是眼前這個男人,比他期望的還要好,心底裡的那點隱秘被戳破後又完美的實現,讓他覺得無與倫比的愉悅。
沈少華笑著輕拍了拍男人的臉龐,一臉寵愛的表情,“你也射了好多,”他也沒急著把陽物拔出來,只是貼近了男人,笑眯眯的看著他。
男人低下頭,發現自己肚皮上果然有一大攤精液,他笑了起來,這才想起剛才那種有東西冒出來的感覺就是在射精,他當然不是第一次射精,但是以這種方式,確實是第一次,感覺真是不同。
沈少華在他露出傻乎乎表情的臉上摸了摸,慢慢抽出自己的傢伙,用紙巾幫男人擦掉肚子上的精液,一邊在低語道:“寶貝,存著我的精液!我去去就來,乖乖躺在這裡。”說著又拍了拍他的臉,仿佛大人拍可愛的小孩那樣。
男人露出可愛的表情,像小狗一樣四肢仰起躺著,順從的點點頭,努力將後庭夾住,但卻感覺空落落涼颼颼的。
沈少華直起身體,看到大偉倚在門邊,露出一雙笑眯眯的眼縫,已經穿戴整齊了。
“交警你也招惹?!還真是愛鬧!”關上門,沈少華搖頭笑道。
“交警怎麼了?兩情相悅,又不是強姦!再說我也沒辦法,誰讓他開我罰單,而且長得又那麼帥那麼可愛,讓人完全沒有抵抗力。”大偉一臉無奈,仿佛他是被迫的。
“不過這孩子還是真是可愛,多留一陣子吧。”沈少華也笑了。
“隨你了。”大偉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道:“剛才有事嗎?”
沈少華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豹子回來了,”他說盯著大偉觀察他的反應。
大偉的眼睛立刻瞪圓了,他覺得自己的嗓子都有點發幹發顫,小心的問道:“哪個豹子?”
沈少華的臉上顯出硬冷神色,眼神毫不放鬆,嘴裡狠狠吐出三個字:“龍虎豹親兄弟
趙超在監視器前做了一個下午,監視器裡的幾個鏡頭分別對著一棟房屋的幾個房間,裡邊一個高大壯漢臥在書房的沙發裡,捧著一本書,從半個小時前他從建設室裡出來,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幾乎都沒怎麼動過。
趙超腦子裡不斷思考猛子的那個主意,猛子比他大幾歲,打小他們就認識,交情自然是過硬的,而且猛子腦子聰明,對他的心思瞭解的透徹,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人手,比毛豆那個二貨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按說這個主意簡單有效,而且完全符合他的胃口,但問題是,這次不是別人,是韓越。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人是趙超在乎的話,那麼韓越絕對是第一個,他們倆是孿生兄弟,雖然隨著年齡增長,脾氣性格什麼的相差愈遠,但是不管面子有多麼不合,他都知道韓越有多在乎他這個哥哥,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趙超回想起這些年的事,他13歲出道,以狠辣勇猛著稱,後來經過那件事情,原本的三大幫派分崩離析,連他也差點栽在裡邊,死裡逃生,他的莽勁裡又多了幾分穩重,現在以他的年紀,誰能有他這份能耐?身為如今的五個地下老大之一,他的勢力雖然不是最強的,但要比前途,除過他那個所謂的大哥沈少華不到三十,其餘三個老大誰不是四十五十的年紀,跟他比?趙超心裡冷哼一聲。
自得了一番之後,趙超趕緊開始自省,驕兵必敗,這是血的教訓,趙超既然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不是隨便一個無知的街頭混混。他往監視器裡掃了一眼,那個男人還是沒動,他也想起自己的私心。
他14歲的時候就基本有了現在的個頭,對那個年紀的男孩來說算是相當的高大了,但這幾年來卻再沒怎麼長,骨架子也遠不如沈少華那樣的天生寬肩窄臀,要說自卑,這就是他最大的自卑,也正因此,所以他最喜歡操的就是高大健壯的男人,尤其對肥臀粗腿的男人性趣最濃,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也是他的菜,而且,這樣的身材海拔確實少見,想到這裡,他覺得褲襠裡有點騷動。
但是,韓越喜歡這個男人。
他們兄弟倆從小時候爭玩具汽車開始,後來爭爸爭媽,爭得姓都不同了,雖然仍然兄弟情深,但是見面卻冷硬得很,所以這一次,他想要成全韓越,幫他這個悶騷的弟弟邁出這一步,想到這裡,韓越下了決心。
趙超掏出手機撥了幾下,對著電話說道:“毛豆,現在過來,把藍鬍子也帶過來,再挑幾個臉生能打的也一起帶著。”
電話那頭,毛豆二話沒說應了下來。
掛掉電話,趙超又想起毛豆。他們倆從認識到現在已經大約有五年時間了,剛認識那會,趙超才剛13歲,毛豆算的上是他的性啟蒙老師,當然了,毛豆是被迫的,事情的起因也是毛豆強暴了趙超當時看上的一個男人,不過那男人是個直男,所以趙超自然教訓了回去,不過打那之後,來來回回的,他們倆倒真搞在了一起,雖然年紀比他大了八九歲,但是毛豆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反倒是將趙超叫做超哥,在床上也從來心甘情願的被他幹,絲毫沒覺得年齡是個什麼問題。
那件事之後,趙超的勢力風生水起,兩年的時間裡成為當地最大的勢力之一,他雖然也有些手腕,但畢竟年紀和資歷尚淺,在白道上吃得還不夠開,但黑道上,他的成功秘訣就只有兩個字:能打!而他的手下也是清一色的小青年,甚至有不少比他年紀還小……
通通通的一陣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打斷,還沒等他回應,門就被推開了,趙超皺著眉頭,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毛豆這小子,除了他,沒人敢這麼囂張的進到他屋子裡來。
“毛豆和藍鬍子進來,其他人外邊候著。”
不用趙超吩咐,其他幾個人壓根就沒敢進來,聽了他的話,藍鬍子才走了進來,恭敬的關上房門。
“大哥。”“超哥。”兩人紛紛跟他打個招呼。
趙超抬起頭,高個的毛豆身邊,站著個矮胖頓時的大鬍子,乍一看倒有四十好幾的模樣,但實際上也才二十五歲不到,正是藍鬍子,他手下的五大得力幹將之一。
“坐。”趙超招呼著兩人坐在長沙發兩邊的兩個單人沙發裡,“有件事需要你們辦,但是注意保密,你們兩個知道就行了,其他人只需要聽你們安排。”
“你吩咐,大哥。”大鬍子坐得筆挺的,兩個鼻孔炯炯有神。
趙超揮揮手讓兩人靠近,壓低了聲音道:“鬍子你認得韓越,這事跟他有關…大年夜
D大留學生公寓頂樓九層角落的一扇窗戶裡,深夜還透出燈光,顯得特別突兀,窗外雖然沒有寒風,但氣溫已經低於零度了,屋子似乎仍然溫暖如春,窗戶玻璃裡蒙著厚厚的水霧,從外邊完全看不清裡邊的情況。
一隻手忽然從屋子裡拍在窗戶上,那只手不斷下滑,又從窗戶上消失,將玻璃擦出一片透明地帶,從哪裡向裡去看,可以看到一個黑黑壯壯的拉丁裔男人正全身赤裸的面對著窗戶,上身前傾屁股向後,臉上露出激動愉快的表情,口中叫嚷不停,他的一隻手正伏在窗臺上,而另一隻身在自己兩腿間用力擼動。
拉丁壯男的兩個肉球般的屁股,正另一個人拼命撞擊,兩人肉體相連的部位,正是那位撞擊者19釐米的粗大陽物,那根粗大醜陋的玩意又長又硬,不斷沒入拉丁壯男的屁股之間,然後迅速被拔出,又再次進入。
“操我!操我的屁股!”拉丁壯男用中文猛叫著洶湧的射精了,但身後那人顯然沒想放過他,一隻手一個後扳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前推他的後腰,將他的屁股按的向後撅起,那人扶正自己的陽物再次插入,不過這次沒插多久也射了。
“韓越,你今晚可真棒!”拉丁壯男正是黑彈王子,他在洗手間清理完畢,一邊用毛巾擦屁股一邊走了出來,他的中文已經越說越好了。
“你的屁股總能讓人欲火焚身。”韓越正坐在單人沙發裡翻看手機。
“我的屁股欲火?”黑彈問道。
“就是看到就很想幹的意思。”韓越笑著解釋道。
“哈。”黑彈點點頭,對此表示滿意。
韓越笑著關掉手機站起來,抓著黑彈的胳膊,不由分說將他撲倒在床上。
兩人笑著扭打了一會,黑彈壓在韓越身上,將他抱住,他的個子雖然不高,但是肩膀寬闊,如果不考慮韓越精健的肌肉和身手,那麼在黑彈懷裡他顯得很瘦。
“我真的真的很高興能認識你,在中國。”黑彈很認真的對韓越說。
韓越仰起脖子親了親他的嘴唇,“我也很高興能認識你,王子陛下。”
“哈,你又來取笑我的名字,我這才知道為什麼中國人聽到我的中文名字時候都是那種表情。”他說著做了個誇張的“呆滯”的表情。
韓越哈哈大笑。
“對了,韓越,”黑彈問道,“有件事我從來沒有問過你。”
“什麼事?”韓越說著將黑彈的腰抱緊。
黑彈想了想,用英文說:“我能得到你吗?”
韓越一下子又樂起來,“抱歉,我真的不喜欢。”
“OKOKOK,”黑彈的使勁點腦袋,“我只是問問,完全沒有任何意見,我說過,我更喜歡做bottom,只是你太可愛了,所以……”黑彈聳聳肩,“我們忘了剛才的問題吧。”
韓越挑了挑柳刀眉,兩隻手又印上黑彈的肉球屁股。“天,黑彈,你的屁股怎麼生得這麼棒?!”
“謝謝,”黑彈說,“不過我還見過更棒的。”
韓越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司機大叔的身影,“身材更大屁股自然更大了。”他在黑彈肩膀上比了個更大的手勢。
“NONONO,”黑彈說,“我以前有一個男朋友,OH,MY GOD,他的屁股才叫完美,不過他稍微有一點胖,但是絕對不是胖子,他的身材非常的好。”
“你有男朋友?”
“現在不是了,我們戀愛了三個月,還是決定做炮友比較好,我們感情非常的好,但是很容易爭吵,沒法一起生活,所以……”他聳了聳肩。
“他是TOP还是BOTTOM?”韓越問。
“都可以。”
“他是白人還是?”韓越問。
“和我一樣,來自南美洲,但是他的父母是阿根廷人,他和我一樣,都在法國出生長大。”
韓越開始想像一個更加飽滿的黑色肉球。
“嘿……”黑彈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他今年夏天計畫來中國旅遊,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他挑了挑眉毛,“我們都很喜歡東方,去年我來中國前,他非常羡慕。”
“真棒!”韓越激動起來,“他什麼時候來?”
“Hey, man! Am I not enough for you?”黑彈笑著,假意露出不滿的表情。
“Very enough!”韓越說的斬釘截鐵。
兩人大笑起來。
“韓越,中國人不是都很重視過年嗎?今天晚上是大年三十,你為什麼不和……趙超,在一起?”
韓越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他說。
“OH,SORRY,”黑彈連忙說,“我們換個話題。”
韓越點點頭,這個老外似乎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跟他在一起,完全不用擔心冷場這回事。
黑彈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錶,時針剛過11,分針正指向6,他邪笑道:“韓越,今年是中國的大年夜,我要給你個禮物!”
“什麼禮物?”韓越挑著眉毛問道,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黑彈神秘的笑了一下,從韓越身上滑下去,一口將韓越半軟的大傢伙刁進口中吞吐,很快就讓那大傢伙半硬起來,他起身將韓越抱著拖上床,將韓越的大傢伙壓在屁股下邊磨蹭,感受著那根大棒由半硬逐漸變得堅挺,他自己兩腿間17釐米的傢伙也隨之挺立起來。
“Don't move, baby!”黑彈將韓越按住,說:“I'm gonna fuck you tonigh. MyASS fucks your DICK! OK?”黑彈將ASS和DICK兩個詞咬的很重。
韓越從來沒這麼玩過,興奮的使勁點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Watch clearly!”黑彈在韓越腦袋底下墊了兩個枕頭,將他的頭墊高,又摸出一個套子給韓越戴好,半蹲著抬高屁股,扶著韓越的陽物對準自己的後庭,讓龍頭慢慢插了進去。“Hmm!”黑彈身體後仰,用手臂支撐著身體,兩腿大開,讓自己的肉彈屁股分開,儘量對著韓越。“Watch this, baby!”他說著緩慢的坐了下去。
黑彈的後庭剃得光溜溜的,伴隨著摩擦和深入的快感,韓越看著自己的陽物逐漸被黑彈的屁股洞吞沒,這種“被幹”的方式讓他興奮不已。
黑彈是那種絕對積極的0號,不單會積極配合1號,更會積極掌握主動。此時將韓越的大傢伙全部塞入,他也覺得很爽。他將屁股坐到底,轉圈扭動了一會,然後開始緩慢的上下舞動屁股,摩擦韓越的陽物。
“You are my tool, bitch, my fucking tool! Rememberthat!”黑彈臉上的表情特別生動,用濃重的歐洲英語腔叫嚷著各種淫詞浪語:“The only thing you can do is pleasing my man hole! Oh yes, like this!”他邊說邊將屁股重重按在韓越的陽物上緩慢有力的旋轉,“My male pussyis fucking you, bitch, fucking you! Take this, don't be shy! Just like a man!”
韓越激動極了,雙手緊緊攥著床單,眼睛在黑彈身上猛掃。
黑彈邊淫叫邊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一會轉過身去將大屁股對著韓越上下猛擺,一會像騎馬一樣筆直的坐在韓越山上,讓他的陽物整根進入,腰部像水蛇一樣扭動不休,每當他覺得韓越快要忍不住了,就會停下來講點其實事情幫他分散注意力,就是不讓他痛快射精,如果不是韓越剛剛射過一次,早就架不住這一波波猛攻了,此時他只覺得陰囊都漲起來了。
黑彈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時針分針和秒針終於筆直的在12點位置交匯,“新年快樂!”他說著雙手輕輕捏住韓越的乳頭,“Shoot me,babe! Give me your juicy! Feed my fucking pussy!!!”黑彈狠狠叫著,屁股上下猛烈的抽送。
韓越早就憋得不行了,黑彈的猛烈抽送立刻將他點燃,他彎起上身,雙手分別捏住黑彈的兩瓣肉球屁股蛋用力掰開,雙腳頂住床,猛力插向深處,一波波愛液射了進去。
韓越粗大的陽物在黑彈體內激烈的跳動,讓他覺得激情在體內飽脹,他只擼了兩下,一股股愛液就從馬眼湧出來,他雙手按在韓越手上,恨不得將自己的菊花撕開,屁股用力下頂,激動的張大了嘴巴呻吟不休。
兩人射完,愉快的笑著相互親吻擁抱,“你太棒了,韓越,我非常喜歡你。”黑彈不住口的誇獎。
清理完畢,兩人赤條條的擠在沙發上說笑。
韓越真的相當開心,這麼多年來,他覺得這是自己過過的最好的一個大年三十,不過想到竟然是和一個剛認識不久的老外一起,他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豹子
二月二,龍抬頭。
早晨剛剛下過一場薄雨,潮濕的空氣讓冰冷得空氣滲人骨頭。南郊的巴山公墓,一片相當高檔的的墓園中,就如同大部分逝者的園林一般,冷清的看不到人影,只有較遠處一個獨立的墓碑前站著個男人。
男人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普通個頭,但肩膀相當寬厚,讓整個人顯得相當敦實有力。他穿著件普通的銀灰色羽絨夾克,豎著領子將下巴遮住了,大約半指長短的硬刺頭髮被水汽打濕,顯得格外烏黑,他臉上露出的五官並不算好看,加上一道傷疤將右邊眉毛從中心整齊的切斷,看起來有點兇惡,但眼睛卻是一派平靜神色。
“大哥,我回來看你了。”男人伏身將一束花放在墓碑前邊,他的聲音聽起來比模樣看起大了至少十歲,沉重中帶著點沙啞,但並不難停,他繼續道:“八年了,豹子對不起你,臨走也沒能再看你一眼,”他說著眼眶紅色,小眼睛使勁眨了眨,將眼淚壓了回去,他深吸了口氣,蹲在墓碑跟前不再說話。
“豹子。”一個帶著磁性的男人嗓音在他身後叫道。
豹子好像沒聽到一樣,一動沒動。
“豹哥,別來無恙。”另一個男人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豹子終於站了起來,他緩慢的轉過身,眼前站著的是兩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左邊的那個長相硬朗,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右邊微微靠後的是個混血帥哥,看年紀都只比自己略大。
“小娘皮,你還是那個騷包模樣。”豹子咧嘴笑了起來,上邊的一顆門牙明顯比其他的更白一些。
“剛回來就沒好話。”被叫做“小娘皮”的混血帥哥一臉慍色,當初被趙超那個小孩子按倒也沒見他有這麼不高興過。
豹子也沒理會,沖另一個男人點了點頭:“我當是誰,原來是老虎,這些年越發年輕了。”
“你更會說話了。”“老虎”立刻回答。
“那是,牢子裡的飯不好吃,我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不愛跟人膩歪,只能學著嘴巴甜點,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豹子說話中帶著不屑。
“豹子你別亂怪好人,當年的事不怪華哥……”混血帥哥急忙爭辯,卻被“老虎”伸手打斷。
老虎正是沈少華,而他身邊的混血帥哥正是大偉,英文名叫David,中文就直接翻譯做了大偉。
“不說當年的事,”沈少華揮了揮手,繼續道:“你出來了怎麼也不來找我?今後有什麼打算?”
“是兄弟的不用我找自然就知道,”豹子鼻子裡冷哼一聲,道:“老虎你不是想跟我說,讓我跟著你混吧?”這話他說的更加輕蔑,“我實話實說了吧,我這次回來什麼打算都沒有,就想太太平平的過個小日子,非要說有什麼打算,那就是把嫂子和阿毛找到。”
“我找了他們好些年,一點消息也沒有。”沈少華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語氣平靜。
“你找不到不代表我就找不到。”
“豹子,都這麼多年了,他們……”
“好了,”豹子將沈少華喝斷,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敘舊也夠了,你們跟大哥聊吧,我先走了。”他說著頭也不回的從兩人身邊擦過。
“對了,小白龍有消息嗎?”豹子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問道,腦子也沒轉過來。
“有,”沈少華說,“他早就回來了,也和你一樣,打算太太平平的過日子,我已經吩咐了不許打擾他,不過當年的小白龍,如今已經是老黑龍了。”他說著笑了起來。
豹子聞言也情不自禁的勾出個笑容,也沒答話,邁步走了。
大偉的嘴唇抿得發白,目送著豹子的背影。
沈少華沒動,既沒看豹子,也沒看大偉,只是極低的歎息了一聲。
“少華……”大偉剛要開口,沈少華抬起左臂打斷了他,平靜的說道:“去吧,說完回來,我在這等你。”
大偉使勁搖了搖嘴唇,轉頭奔了出去。
豹子的步速極快,大偉一直追到墓園門口才將他攔住。“你別走,我有話問你。”
看到大偉,豹子笑了起來,露出一臉的無賴樣:“老子的床上功夫有那麼好嗎?就幹你小娘皮一次,就讓你流連忘返了這麼多年?”
“放你媽的屁,老子要說的不是這個。”大偉怒駡。
“那是為了胡木蘭那個小賤人?”豹子嘴下一點不饒人。
大偉一下子沒話說了,臉憋得通紅。
“那個小賤人沒給你操夠吧?她現在人在哪呢?老虎操你的時候她是不是在一邊加油助威來著?”
“木蘭死了。”大偉聲音冰涼涼的。
這一下豹子也沒話說了。
“你出獄的時候華哥派人去接過你,我也去了,”大偉說,“我看到張倩了,你們倆……現在挺好的?”他說話一反常態,很不利索。
“大偉,”豹子沒再調侃,但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事兒,我就是關心下兄弟。”大偉的眼眶有點紅,插在上衣口袋的雙手有點顫抖,他努力克制著自己。
“我跟你說過,我們不成的,當年不成,現在更不成,這跟張倩沒關係,她早就結婚生孩子了,她男人我見過,一個老實巴交的大學老師,人挺好的。”豹子終於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比他高多半頭的男人的眼睛,心裡也有點不忍。
大偉一下子衝動起來,“我知道你喜歡女人,但你曾經也說過,如果是我……是我的話,你可以接受……不是你說的?”
“那老虎呢?”豹子一針見血。
大偉立刻不吭聲了。
“他等你呢。”豹子說完邁步又走,擦過大偉身邊的時候,他補充了句:“不管我跟老虎怎麼樣,都跟你沒關係,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小娘皮,過去跟現在都是。”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將大偉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墓園門口,默默的注視他離去的背影。發現
黑狗、四眼兒、三兒、黃小娟都回家過年去了,就連黑彈今天也有了安排,大年初三的下午,韓越一個人走在冷冷清清的校園裡,他不由自主的穿過校門,一路走到一片高檔公寓大門口,這才抬起頭,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離司機大叔家不遠了。
韓越也覺得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但是既然已經來了,他也不想就這麼回去,於是硬著頭皮走到公寓樓下,乘電梯爬上23層樓,按下2304的門鈴。
讓韓越意外的是,房門瞬間打開了,一個熟悉的高壯身影出現在門口,穿戴的整整齊齊的,看樣子正要出門。
“你小子怎麼來了?”陳建興看到韓越笑了起來,擠出眼角的魚尾紋,“進來進來,外邊冷,”他說著將韓越拉進屋裡。
“別了,”韓越掙脫他,“你要出去吧?我改天再來。”這是他第三次來大叔家裡,第一次是被邀請,而上一次是不告而來,這次也是。
“沒出去,我就是下樓買包煙,你在屋裡等我,我馬上回來。”陳建興不由分說將韓越推進屋子關上門,按開電梯就鑽了進去。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客廳角落的CD唱機播放著一首英文的鄉村慢搖,聲音沙啞的男中音聽起來相當舒適,只不過在大年初三聽來,顯得有點孤單。
韓越脫掉靴子和外套,只穿著襪子走到沙發邊上,伸長身體倒進柔軟的沙發裡,毛衣領子紮得他脖子癢癢的,屋子裡舒適的溫度讓他覺得有點困了,閉著眼睛眯了一會,竟然就睡了過去。
韓越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和衣躺在寬大的床上,身上蓋著柔弱的被子。他扭頭看了眼窗外,天已經暗了下來,自己這一覺竟然睡了大半天,腦門上都睡出了一層薄汗,他用袖子抹了一把,爬起身穿過房門,客廳裡的音樂已經換成了輕慢的鋼琴曲,廚房裡傳來得得得的刀切案板聲,韓越笑著聞聲走了過去,推開廚房門,一股辛辣的青椒煙味嗆得他猛咳。
“你起來了?”陳建興穿著睡衣,套著個圍兜。
“這個……我又睡著了。”韓越挺不好意思的。
“年輕人就是能睡,”說話時手下也不停,翻炒著鍋子裡的青椒。“馬上開飯,你先去洗把臉,你上次用的那個毛巾還掛在那。”
韓越心裡一暖,關上廚房門去洗臉了。
飯菜果然很快就好了,“我也沒準備,大過年的賣菜的不多,將就一下,”桌子上擺了四個熱菜兩個涼菜,還有一盆湯,雖然比不上上次魚肉俱全,但也已經相當豐盛了。
問道飯味,韓越已經餓得不行了,看到興哥坐下,也不忙回話,抄起筷子夾了幾口菜塞進嘴裡,大肆咀嚼。
“味道如何?”陳建興在兩個小酒杯裡倒上白酒,邊問邊將白酒推了過來。
韓越也不推辭,一口悶掉。“啊……飯好酒好人更好。”他說話間搖頭晃腦的。
陳建興哈哈大笑起來,壯碩的身軀笑的直抖。
三杯酒下肚,韓越的背心也發汗了,他索性將毛衣也脫掉,只穿著件打底內衣,他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其實酒量卻不錯,只不過酒不醉人人自醉,腦袋也覺得有點暈暈的,特別舒服,話也變多起來。
吃完飯,陳建興又搞了兩個小菜,兩人坐在茶几前邊看電視邊繼續吃酒,韓越將學校裡發生的各種事情講給陳建興聽,逗得他哈哈直笑,直讚歎上大學是最開心的時候了。
兩人一直聊到半夜十二點,聊著聊著,韓越靠在興哥肩膀上,又倒頭睡著了。
陳建興笑著搖了搖頭,任由他靠著,自己將杯子裡的酒喝幹,將韓越抱起來進到裡屋,放在床上。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給這個男孩脫衣服了,看著他精瘦年輕的肌膚一點點露出來,陳建興心臟也怦怦直跳,他壓抑著自己想看的欲念,將被子給男孩蓋好,關掉燈,輕輕扣上房門。
陳建興也還不大困,他在書房裡開著檯燈拿起本書又讀了一會,直到濛濛睡意上頭,挪了挪身子,在沙發椅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韓越是被尿憋醒的,他穿著褲衩子沖進廁所,劈開腿壓低身體,陽物硬邦邦的,讓他努力了半天才尿出來,身子忍不住打了幾個尿抖。
沖了馬桶回到客廳裡,他轉了一圈也沒看到大叔的影子,探著腦袋向旁邊幾個房間一一看去,一個關著門的是件小房間,挺昏暗的,看起來沒人住,另一間有個敞亮的大玻璃牆,裡邊放著一堆啞鈴,一個杠鈴杠杆和幾個可調節的健身椅,韓越忍不住進去到處摸了摸,他打拳從來都是找露天的場地,這輩子倒還從來沒進過健身房。
來到最後一個房間,一眼就看到寬大的沙發椅上睡著一頭壯漢,睡得正濃呢。
韓越笑了笑,輕輕走了過去,窗戶邊上放著一台電腦桌和電腦,另一邊有兩個很大的書架,花花綠綠的放了不少書,他走到大叔身邊,向他手裡半握著的那本看了一眼,心裡禁不住一陣讚歎,隨之心裡又猛的一驚。
那本書皮上是幾個藝術體的英文字。
韓越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公車司機竟然懂英文,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天他和黑彈的談話,不是大叔全都聽明白的?想到這裡,他心裡一半歡喜一半憂。
喜的是大叔既然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現在沒有排斥,那以後也不會有,但憂的是,到現在他也沒半點表示,豈不是說明他要麼是對自己全無興趣,要麼就壓根只喜歡女人。
韓越忍不住向大叔又望了一眼,當然他早就知道一個人的外表並不能說明他喜歡女人還是男人,但是面前這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對自己有意思的樣子,恐怕只是將他當個可以逗樂的小屁孩看待的。
雖然他早就有過這樣的心理準備,但是心裡仍然一陣哀傷,他原地站著琢磨了片刻,扭頭回到臥室穿戴完畢,也沒打招呼,關門離開了Jacob
思念思念,越思越念,越越念思,韓越覺得自己失戀了,隨著他的失戀開始,新的學期也正式開始了。
新學期的課表發下來,黃小娟看了韓越一眼,低聲道:“全都是這邊的課?這下不用做公車了。”
韓越吹垂頭喪腦的也沒理會她。
黃小娟抿著嘴笑了個夠。
韓越心裡雖然難過不已,但是一來新學期人齊全了,雖然四眼兒和三兒戀愛談的依然火熱,經常不知所蹤,但黃小娟卻清閒下來,黑狗的精神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三個人廝混在一起,也有說有笑的。再加上黑彈這學期的課程也全是在南校區,晚上自然有了很多可以打發的時間。
韓越也將黑彈正式介紹給黃小娟和黑狗認識,當然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既沒說黑狗的隱私,也沒說他們間的關係,不過黃小娟這個精明丫頭三兩天就看出了眉目。
開學兩個多月來,課餘時間黑彈很熱心的給他們三人教法語,陰陽詞、六種動詞變換讓黑狗首先打了退堂鼓,逃得無影無蹤,黃小娟倒是學的津津有味,韓越也只不過被她牢牢抓著,聽他們師徒二人你來我往而已。
四月過後就是五月,天氣也逐漸開始有了暖和的趨勢,偶爾陽光明媚的時候,只穿件厚毛衣不用外套,就覺得溫度剛剛合適,韓越時不時的還是會去想興哥,但是兩人其實交集本就不多,時日久了,又有朋友熱熱鬧鬧的陪伴,心情也日漸平復下來,而讓他格外高興的是,春天還沒過完,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長高了足足兩公分,真是意外之喜。
連續“蹺課”已達一周,晚飯前,黑彈的電話打了過來,問他晚上是不是有空,問題問的相當別有意圖,韓越自然滿心高興的一口答應了。
黑狗沒在,韓越也沒招呼其他人,端著飯盒興沖沖的一部小跑下了樓,向食堂走去。他們的男生宿舍位於南校區最北邊,和校外的馬路只有一牆之隔,離宿舍樓不到五十米遠就是學校的北門,韓越邊快步走著邊下意識的向北門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了。
校門口一個高大的男人的身影正在和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說話,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但是以那人的海拔和身材的健壯程度,韓越幾乎不用聯想就想到了司機大叔,時隔數月,看到這個身影,他的心臟仍然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不對,以前他也沒有這麼激動過。
韓越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就邁了過去,但很快的他就停了下來,因為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並肩向校外走去,消失在校門的院牆後邊,韓越只覺得心臟都收縮成個米粒大小的一點了,原本饑腸轆轆的感覺也被替代,肚子裡似乎一下子就飽了。
他依然在食堂裡隨便打了點飯,簡單吃了幾口,匆匆倒掉,回了寢室,黑彈的電話追了過來。
“韓越,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法國朋友嗎?”黑彈的中文這幾個月裡突飛猛進,大半都是黃小娟老師的功勞。
韓越自然不會忘記。“當然記得了。”
“哈哈,”黑彈高興的大笑,“他下個月就要來中國。”
“是嗎?那太棒了。”這驚喜雖然不足以沖淡心裡的所有情緒,但至少讓他好過了很多。
“是啊,你吃完飯了嗎?”
“剛吃完。”
“快來,”黑彈的聲音突然降低道:“我正在鏡子前把最後一條內褲脫掉,OH FUCK!我的屁股太棒了,我自己都忍不住想幹它……”
“hold住,我馬上就到。”韓越的下身立刻硬了,他甩掉飯盒掛上電話,從寢室裡猛衝出去,一路飛奔到黑彈的單身寢室門口,重重的呼吸著砸了幾下門。
房門立刻推開了,黃小娟從裡邊走了出來,將韓越嚇了一跳。“你……?”
“我要走啦!”黃小娟假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身沖黑彈擺了擺手,道:“你們玩吧,我回去了。”說完瞪了韓越一眼,一甩頭,走了。
韓越進到房間裡,發現黑彈衣冠整齊的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沖著一通大笑。
“混蛋啊。”韓越說著一拳輕捶在黑彈胸口,觸手處飽滿的感覺讓他有點小興奮。
“過來。”黑彈招著手,將韓越讓到桌上的筆記本跟前,螢幕裡開著一個小視窗,裡邊一個人正沖著他們微笑。“這是Jacob,我法國的朋友,剛才跟你說過的那個。”
韓越挺詫異的沖攝像頭揮了揮手,然後轉頭向黑彈問道:“他會說中文嗎?”
“不會,”黑彈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繼續道:“他的英文也不好。”黑彈說著沖Jacob說了一串法文,然後兩人又對話了半天。
韓越坐在旁邊,一頭霧水,只能聽得懂“we”這個發音,在法語裡是“OK”“YES”的意思。
兩人對話完,黑彈轉過頭說:“Jacob很喜歡你,他說你很帥,我告訴過你吧?”黑彈給了韓越一拳,問道:“他問你,你覺得他怎麼樣?”
韓越仔細看了看視頻裡的人,是和黑彈類似的南美裔長相,雖然他可以明顯分辨Jacob和黑彈不是雙胞胎,但是卻也說不清楚兩個人到底長得有什麼差別,從腦袋向下看,雖然只能看到肩膀,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來對方的身材很棒,毫無疑問,只要有黑彈的一般,韓越都會相當喜歡,更何況黑彈曾經隆重介紹過他。
韓越雖然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但其實也就是不到一秒的時間,他使勁的點了點頭,說:“喜歡,當然喜歡。”
黑彈沖攝像頭說了一句,Jacob立刻笑了起來,兩人又開始一通法文對白,其間,黑彈不停的哈哈大笑,笑畢,黑彈對韓越說:“Jacob讓我問你,願不願意我們互相做愛看?”
“互相?”韓越沒聽明白。
黑彈對螢幕又說了一句,那邊的Jacob也沖自己斜後方叫了起來,很快的,另一個男人出現在視頻裡,是個金髮碧眼的法國白人帥哥,塊頭比黑彈和Jacob都小一號,但是仍然比韓越寬厚不少,他沖著攝像頭打了個招呼晃了一下,也沒什麼表情。
“這是他男朋友Bull,我們做愛,他們做愛,”黑彈比劃著說,“通過視頻可以互相看到。”
視頻另一端的Jacob忽然嗓門變大講起來,然後轉過來,聳了聳肩,和黑彈對白了幾句。
“Byebye!”Jacob忽然沖韓越揮了揮手,關掉了視頻。
“Bull似乎不大樂意,好像他們之前吵架了,今天還是算了。”黑彈挺失望的。
韓越還有點沒轉過來,聽起來挺刺激的,但是他也不知道如果Jacob那邊不出問題,他會不會接受,不過這麼一來,他也有點失望。
“沒關係,給你看個好東西,”黑彈擠了擠眼睛,操縱滑鼠在電腦裡打開幾層資料夾,點開一個法文名字的視頻,解釋道:“這是Jacob和我以前做愛時拍的視頻。”
攝像機放在床的側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另一邊還有一台支著三腳架的攝像機,剛才視頻裡的那個Jacob此時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黑彈很快從床尾爬上床,兩人一邊交談,黑彈一邊將Jacob的腿抬起來,髖部貼住Jacob的屁股摩擦,Jacob發出叫床聲。
“你幹他?”韓越咽了口口水問。
“沒錯,”黑彈笑道:“等會他也會幹我,這個視頻不長,是我們拍的第一個,”他一邊看一邊解釋,“當時為了拍這個視頻,我們有半個多月沒做愛,結果……”黑彈聳聳肩,“我們很快就射了!”
韓越也笑起來,眼睛盯著螢幕。
螢幕裡黑彈將Jacob的腿抬高,雖然視頻很清晰,但交合的部位被腿擋著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插入了。畫面裡Jacob從床頭又拿出來一個攝像機交給黑彈,螢幕立刻切換到那個攝像機的視角,首先是Jacob的臉部特寫,然後鏡頭一路掠過他發達肉壯的胸部和腹部,Jacob的下體和黑彈一樣剃得光禿禿的,一根軟軟的陽具貼在小腹,看起來就知道很大只。
“下邊的很精彩。”黑彈忍不住解釋道。
鏡頭忽然切回床邊,黑彈手持攝像機,將幾個枕頭放在Jacob屁股下邊,Jacob雙手兜著腿將屁股張開,然後鏡頭切了回去,這次鏡頭裡出現的是黑彈抓著自己已經硬起來的陽具在Jacob的菊花上拍打的特寫,然後也沒帶套,抓著陽物對準了Jacob的後庭就開始推入。
“沒有潤滑油,他喜歡那樣,”黑彈繼續解釋道:“Jacob非常緊,”他讚歎道:“不知道為什麼,他被幹的也很多,但是仍然非常緊,棒極了!繼續看,精彩的到了!”
韓越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
鏡頭向後推動,將兩個人的下體都裝進螢幕,隨著黑彈的陽物一點點抽送著插入,Jacob的那個又黑又粗的傢伙在迅速長大,音箱裡傳來Jacob的浪叫聲。
韓越覺得自己褲襠裡一下子硬了起來。
鏡頭向Jacob的臉晃了一下,拍下他浪叫的表情,然後迅速回轉,就這麼幾秒的功夫,Jacob的陽物已經變成巨大的一根,比韓越的還要巨大,而黑彈的陽物還差一點才插到底。黑彈插到底時停了一下才開始抽送,Jacob的大傢伙也時不時的跳動一下。
“快到了,馬上就到!”黑彈激動的叫了起來。
Jacob忽然大聲呻吟起來,螢幕裡大的巨物抽動著,吐出一股愛液,然後又是一股,足足吐了七八次才終於吐光了,但那跟巨物仍然不斷抽搐著。
螢幕裡外,兩個黑彈同時瘋叫著聽不懂的法語。
視頻播放了才不到2分鐘,從黑彈開始插入到開始抽動,才30多秒的時間,韓越覺得自己褲襠裡已經濕了,當然他沒射,不過龍頭分泌的粘液讓褲襠裡覺得濕漉漉的,當然,他那根寶貝早就硬的不行了。
黑彈撲過來抱著韓越一通狂吻,那動作讓韓越覺得黑彈是不是想要幹他,黑彈卻放開他,將視頻向後撥,又調整了幾下。“Jacob幹我。”黑彈說。
視頻裡出現一對屁股蛋的特寫,那屁股又黑又光,像兩個滾圓的肉球,兩隻大手伸過來在屁股蛋上按下兩個大坑,將屁股向兩側掰開,露出屁股蛋中間光溜溜的後庭,那朵菊花看起來一副飽受摧殘的樣子,皺巴巴的,很快一些潤滑液倒在菊花上,幾根手指輕鬆插入菊花裡,那只手甚至撮起五根手指,狠狠向菊花裡捅了十幾下,然後一根粗大的巨物出現,對準了黑彈的菊花,瞬間刺入到底,視頻裡傳來黑彈的大叫。
“OH,FUCK,”黑彈看著視頻叫道,“那樣真的很疼,但是也很爽,Jacob幹人時非常非常猛!”
就像黑彈說的那樣,那根巨物簡直在將黑彈的屁股照爛了操,然後鏡頭立刻切換,這次出現在兩人身下,Jacob在黑彈身後,雙手抱著他的腰,巨根猛操他的屁股,就好像操的是個毫無知覺的玩偶,而黑彈站著,上身趴下,兩隻手掰著自己屁股,發出痛苦的哀號,但卻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
“這樣真的很累,但是很爽。”黑彈仍然不忘旁白。
黑彈確實很爽,視頻裡他的陽物完全硬著,仿佛凝固在兩腿間,即使身體被操的亂晃,陽物也幾乎沒有亂晃。
韓越已經按耐不住了,他伸手去摸黑彈的下體,發現那裡也是堅硬的一條,“我要操你,現在。”韓越說著將黑彈拉起來,手撐在桌子上,迅速解開他的褲子,連內褲一起拉到腳踝,露出他肉彈般的屁股蛋。
黑彈已經叫起來了,配合的將屁股撅起來。
韓越熟門熟路的從旁邊的抽屜裡找出一個套子,解開褲子給自己戴好,又在套子上塗滿潤滑液,將堅硬的大雕對準那朵被無數次蹂躪的菊花,一頂一頂的刺了進去,直到整根陽具都埋沒在黑彈屁股中。
視頻裡的黑彈已經被Jacob操射了,趴在桌子邊的黑彈嗷嗷叫嚷著:“狠狠操我,寶貝,把我的屁股操爛!”他的淫詞學的更快。
韓越把雞巴整根抽出來,只留下龍頭的一點尖將黑彈的後庭撐開,然後他猛的發力一頂,陽物狠狠插進黑彈屁股裡,一杆到底。
黑彈“啊”的大叫一聲,聽起來活像哀號。
“你還好吧?”黑彈的的嚎叫把韓越嚇了一跳,他生怕自己不得法真把黑彈操出問題。
“FUCK,好疼!”黑彈趴著身子攥緊了拳頭,過了半晌才緩過勁來,“操,韓越,就是這樣,用力操,狠狠操我!”
韓越放下心,一隻手抓緊黑彈的腰,另一隻手將他一邊屁股蛋向外捏,再次狠狠插入,一下又一下,操的黑彈不停的哀號。韓越也不去管他,腦子裡一遍遍重播剛才Jacob被幹射的畫面,將面前的黑彈想像成更加肉壯的Jacob,一遍一遍狠狠衝刺他的屁股。
黑彈沒多久就射了,整個身體累的趴在桌子上粗重的喘息,韓越也沒繼續,將陽物抽出來,趴在他背上抱著他親吻他的脖頸。
“韓越,你棒!極!了!”黑彈一字一頓的大聲說,“好久沒有被這樣恨幹了,FUCK!”他說了句法語,聽著像是什麼罵人的髒話。“不過今天晚上不能再做了,不然我明天可不能走路了。”
說完兩人都大笑起來。
晚上韓越還是射了一次,不過這次是黑彈用嘴巴幫韓越口交圍堵
黑彈屁股痛了幾天,他們也沒再做愛,不過自從看過Jacob的那段視頻,韓越不知不覺的對黑彈的性趣降低了很多,有天半夜醒來,坐在馬桶上想像著抽插Jacob的屁股,打飛機到射。
忽然有天,韓越接到班主任的電話,讓他到老校區去一趟,儘快,韓越當時也沒事,直奔351路車站,站在月臺上,不久前的一幕幕忽然又從心頭泛出來,不過今天是週二不是大叔的上班時間,韓越也沒指望能夠遇到。不多久,遠遠的看到351路開過來了,韓越正要湊過去,手機忽然想了起來,是黃小娟打來的,班主任也讓她過去。
韓越沒上車,又等了一班351過去,黃小娟才背著書包趕過來了,也正好,又一輛車剛剛開到,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矮油,大叔,好久不見啊。”黃小娟先上車,清脆的聲音叫了起來,說完了瞥了眼身後的韓越,她倒是好一陣子沒關注過這件事了。
陳建興沖小姑娘笑了笑,也沒吭氣,掃了一眼悶頭上車的韓越,粗壯的手臂揮動,公車開動起來。
這一路上,韓越悶聲不吭的,黃小娟似乎也忙著什麼,微信發個不停,乘客迎來送往的,終於到站了。黃小娟活蹦亂跳的下了車,韓越默默不言的正準備下車,一個渾厚的聲音叫住了他:“小子,晚上回去的話找我喝酒啊。”
韓越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加速跳動,他扭過頭,正迎上大叔樂呵呵的臉,不禁臉上一紅,狠狠用力點了點頭,兩步蹦出車門,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其中考試剛過,班主任讓幾名班幹部幫忙整理學生材料,幾個人忙了一個下午,直到六點多才結束,黃小娟和其他幾個人不打算回去,韓越只好找了個藉口。
他在351路月臺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等的兩腿發麻,快到9點鐘的時候,車門打開,韓越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側影。“興哥!”韓越輕快的叫了一聲,一步就跨進車門。
陳建興剛好今天和一個同事換班,那班車也是當天的最後一班,一路上都沒有人上車,韓越嘰裡呱啦的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能講的講了個遍,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種狀態,看著大叔笑意盈盈的側臉,心裡說不出的溫暖。
車子到站後,韓越餓得不行了,隨便找了家小店,如狼似虎的吃了一大碗麵條,連湯水都喝得乾乾淨淨,才舒服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第二天週三,陳建興休息,而韓越上課要到下午才有,所以晚上的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大叔,你的手機給我。”韓越笑嘻嘻的從大叔手中結果手機,劈裡啪啦的按了一通,然後還了回去,“好了,以後我就可以手機聯繫你了。”
陳建興打開手機一看,這小子把撥號記錄清空了,“你小子,”他指著韓越的鼻子笑了笑。
那天晚上兩人在小店裡喝了不少,暈乎乎的往大叔家裡走,那個小店不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從小店前方拐彎,有個大約三米寬挺長的一條筆直的巷子,黑漆漆的連一條路燈都沒有。巷子一邊是拆毀已經半年的廢地,被一堵兩人多高的磚牆擋著,而另一邊就是大叔家所在的社區,中間是一道極高的帶鐵絲網鐵柵欄,還掛著“帶電危險”的警告牌。
剛拐進巷子沒走幾步,韓越便發覺了身後的異常,他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大叔,發現對方也正用警惕的眼睛看著他。
“繼續走,”大叔低聲說,“別看。”
韓越“嗯”了一聲。
又行幾步,忽然發現前方又站起來四五個黑影子,在擁擠的小巷子裡看起來烏壓壓一片。
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一前一後雙腳分開呈八字站立,全身進入戒備狀態。
“你們幹什麼?”韓越首先沉不住氣了,低聲道,聲音裡透著威脅。
身後傳來一聲冷笑,只聽那聲音罵道:“媽的小逼,爺爺是來給你松屁股的。”
聽了這話,韓越猛的轉過身來,冷盯著那人,那是個高個男人,他從沒見過,“他媽的老子操你大爺!”
高個男人也不生氣,一臉笑帶著戲虐的神情,介面道:“小逼還挺厲害,不過你晚了,你爺爺的大爺早死了,看你這小嫩臉模樣,你大爺應該還活著吧?”這話說完,周圍人都哄笑起來。
韓越幾時給人這樣羞辱過,氣的臉都紅了,但卻答不上話來,雙拳緊握就準備要動手,但看到對方人多勢眾,一時也只好暗自忍耐,等待時機。
高個男人笑完,繼續道:“不過爺爺不好你這口,等會把你分給咱兄弟,這老逼嘛……”他說完繞著陳建興轉了半圈,繼續道:“屁股大多汁,正和你爺爺的胃口,來,把褲子脫了給爺爺看看。”周圍的一幫混混早就將兩人圍了一圈,這會也吵鬧起來。
陳建興也沒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人。
“脫你媽!”韓越暴喝一聲,聽到大叔這樣被人侮辱,他簡直要氣炸了,瞅准了高個男人的太陽穴,右腳發力,腰部猛轉,拳頭跟著就揮了出去,打算一招將這人撂趴下再說。
那人仿佛早有戒備,上半身向後一晃就躲了過去。
韓越怒極之下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氣,拳頭打了個空,身子頓時站立不穩,一隻有力的大手突然將他的胳膊牢牢抓住,將他拉住,他往前一看,一把匕首正橫在他脖子前邊,距離只有不到兩公分,他頓時不敢再動了。
抓住韓越的正是陳建興,而手握刀子的,則是那個高個男人。
幾把長刀立刻架在韓越脖子上,將他押到一邊,動彈不得。
“怎麼著?”高個男人轉頭對陳建興說,“老逼,還不給爺爺脫褲子?”
陳建興站著沒動,雙眼盯在高個男人臉上,那表情也不怒。
“再不脫老子在這小子身上捅幾個窟窿!”高個男人被陳建興盯得有點發毛,他將匕首緊握在手裡,踏上前半步,這男人的個子確實不小,單比個頭,比陳建興也矮不了多少,但他那只能叫結實的身材站在壯碩的陳建興面前,頓時顯得矮了一大截。
不光是高個男人,周圍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發自生物本能的危險,這種危險就來自眼前這個男人,不光是因為他的眼神,也不光是因為他壯碩的體形,更是因為他身上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連韓越都感覺到了。
“脫不脫?!”高個男人叫囂起來,匕首一橫就按在韓越脖子上,眼看就壓住出一條血痕。
陳建興終於動了。
周圍的人本就處於全神戒備狀態,也都跟著他一動。
陳建興的眼睛片刻不離開高個男人,但雙手放到腹部,將皮帶解開,拉開褲子拉鍊。
“興哥!你別!”韓越簡直傻眼了,他大叫著想要衝出去,但脖子上的幾把刀立刻又將他壓住。“興哥!興哥!你媽逼!”韓越沖高個男人狠狠怒駡。
高個男人壓根就沒看他,放鬆下來的眼睛輕蔑的瞧著陳建興,看著他將外褲脫掉,露出貼身的白色子彈內褲和一雙粗壯多毛的大腿,他心裡一邊暗罵自己剛才怎麼就慫了,一邊也讚歎這傢伙可真是夠壯的,他這麼瞧著陳建興的雙腿,眼神裡倒是沒有猥褻的顏色。
看到陳建興就範,周圍的混混們也放鬆下來,紛紛叫囂起來,還有兩個跟著起哄脫光。
“聽到我兄弟的話了嗎?”高個男人冷眼瞧著陳建興,說到:“上邊也給老子脫了。”
陳建興也不反抗,三兩下將寬大的工作穿的長袖襯衣脫掉,只穿這件背心,露出上半身發達的肌肉,以及右臂上一條青色游龍紋身。
高個男人也不禁吸了口氣,紋身什麼的他倒沒在意,但因為光線太暗,剛才看到他雙腿時只覺得粗壯,其他也沒看仔細,此時看到他上半身,卻不禁驚訝起來,普通人如果健身練到這個塊頭,動作難免顯得笨重,這看肌肉的形態也看得出來。
而這個男人,肌肉看起來雖然也是飽滿圓潤,但肌肉運動時清晰顯示出一層薄薄脂肪下,筋肉的線條極其分明,不單不覺笨重,反而讓人覺得非常靈敏,這讓他心裡不禁有些打退堂鼓,心想老大你到底給我交代了個什麼人啊?!
周圍那些混混自然看不出這些,看著這傢伙外強中乾,紛紛跟著起哄,叫嚷著讓他脫光。
高個男人其實對男人沒半點性趣,只是此時他也騎虎難下,卻也怕真把對方惹惱了,心想老子給你把內褲留下,也算給你個面子,老大交代的事今天也差不多了,於是硬著頭皮道:“麻溜的!背心也給我脫了。”剛才他不是自稱爺爺就是自稱老子,現在也不自覺的改口稱我了。
這次,陳建興不動了。
韓越心裡忽然想起大叔背後的那道傷疤,心下明瞭,這傷疤大叔肯定不願意給人看到,此時他雖然被人制著,但看到大叔的身體,一邊羞惱,一邊卻也冷靜下來,他低著頭假作臣服狀,冷眼掃了一圈。
周圍的混混們看到這人又不動了,紛紛大聲叫嚷催促,只有高個男人站著沒出聲,匕首也從他脖子前收了回去。
韓越心想就是現在,他上身突然前傾,跟著左小腿後撂,一腳踢中身後那人陰部,只聽那人殺豬般嚎叫起來,手上的刀子也掉到地上,韓越身體下沉,跟著使了個掃蕩腿,又將兩人踢翻在地,兩把刀子也跟著落了地,這兩下使得相當乾淨俐落。
周圍人正在喧鬧,那一聲慘號讓他們紛紛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跟著就有兩個人又啊喲叫著倒在地上。高個男人此時心裡正盤算著怎麼趕緊收場走人,那一聲慘號卻將他嚇得一個激靈。
陳建興的反應也是極快,韓越的掃蕩腿剛剛使出,他雙拳左右連揮,砰砰正中身邊兩人臉上,正是剛才叫的最響,站得也最靠前的兩個,那兩人慘叫一聲,鼻血飆著就後翻在地。
韓越的身子一脫困,頓時怒從心起,身子剛剛站起,就又準備出腳傷人。“走!”只聽大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不覺得他有什麼情緒,緊跟著一隻大手將他胳膊拽住,那腳還沒抬起,身子就被拽著飛奔而起。
陳建興反手一揮,又打在一個人臉上,將那人打得連連後仰,撞在後邊人身上,人圈頓時漏了個空檔,他拽著韓越就飛奔而出,速度相當之快。
高個男人最快反應,看到壯漢和這少年人身手都這麼棒的身手,他正準備掏刀子就戳,但手剛摸到柄,就想起老大下的重口,讓他絕不許傷人,手就又縮了回去,這猶豫之間,兩人就已經逃出包圍了,他也沒打算去追,但也不能就這麼撤了,還在他猶豫的當口,手下那幫人一嘩啦的都追了上去,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追了上去偷襲
陳建興和韓越兩人一前一後,沖著巷子另一邊狂奔,只要拐過前邊街角右轉,兩步之後就是社區門口,只希望他們也不會真追到社區裡邊。
韓越比陳建興腳步更快,當先奔到巷子出口,斜眼瞥見大叔就跟在身後,刹住腳步正要右轉,忽然再次感覺到背後的異動,鋼管破風的呼呼風聲拍了過來,他心中頓時一驚,想到大叔還在身後,也來不及轉身,下意識的伸手正要去拉,只覺得一聲悶響,後腦勺似乎撞上了什麼,都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腦袋被打了,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陳建興只比韓越慢了兩步,只這兩步,他眼睜睜的看著街角鑽出一條黑影,鋼管沖著韓越腦袋就招呼了上去,他急忙伸手去救,但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他眼看著那根管子拍到韓越後腦勺上,韓越的身子就像飛奔中給人射中的兔子一般飛出去。
“韓越!”陳建興心中大吼,但嗓子卻一點聲也冒不出來了。
他也顧不上去管那身影急速逃跑,也顧不上後邊還有大隊人馬追趕,也不知道哪來的猛勁,雙腳一瞪,身體像猛龍般貼地竄了出去,一把將韓越接住,讓他倒在自己身上,又將他牢牢抱住。
陳建興只覺得手臂裡的身體軟綿綿的,連一點力氣都沒有,而自己只覺得自己似乎也全身都要軟倒了,“又來了!又來了!”他只覺如墜冰窖。
陳建興完全傻了,但一點精靈立刻在心中泛起:“醫院!立即去醫院!”他茫然四顧。“哪裡有醫院?哪裡有醫院?”他只覺得腦子全亂了,但立刻想到,這孩子現在全仗著自己了,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努力轉動,突然想到韓越的學校就在附近,那裡一定有醫院,他抱著韓越騰得站起身,撒腿就狂奔起來。
步行三十多分鐘的路程,陳建興只用了五分鐘就跑完了,他其實已經失去了時間概念,但身邊呼呼的風聲,讓他心中的另一個意識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跑得這麼快過。
“救人!醫院!醫院!”學校大門就在眼前,旁邊的保衛室裡透著燈光,窗戶上一個人影坐在床前,陳建興沖著窗戶狂吼,他飛奔到保衛室旁邊,學校的大門早就關了,只有保衛室邊的小門半開著,但掛著個鏈條,只能讓他側身通過,但此時抱著韓越,他壓根就過不去。
“開門!開門!救人!”陳建興瘋狂大喊。
保衛室裡坐著個年輕保安,半夜裡忽然看到一個壯漢赤條條的只穿這條內褲飛奔而來,把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見壯漢全身是血,懷裡抱著個男孩,看年紀似乎就是大學生,保安也嚇了一跳,他以為那壯漢是問他能不能進去,急忙招手讓他們快進,卻聽到壯漢狂喊開門,這才發現那門根本沒法讓他們兩人通過,手忙腳亂的鑰匙著鑰匙推門出去。
保安這才剛推開門,只聽“哐當”一聲巨響,卻看見那門一下子彈開了,如果不是門口還有個水泥檯子擋著,這一下就得砸到他臉上,嚇得他猛得又退了回去。
陳建興已經急的不行了,眼看保安還愣不拉幾的,伸腳猛照門欄杆上猛的一跺,那門連帶著鎖子,“哐當”一聲就都彈開了,“給醫院打電話!你們學校學生!”他此時已經冷靜下來,沖著縮回去的保安又吼了一句,撒丫子就要再跑,卻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醫院在哪。
保安聽到“你們學校學生”幾個字,心裡立馬驚了,轉身就要進屋打電話,卻聽到那壯漢又大聲沖他吼:“醫院在哪?!”
“那邊,那個白樓,這裡能看到那個。”他急忙去指。
陳建興向他指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座白樓,極其醒目,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韓越?!韓越?!挺住了!醫院馬上就到了!”陳建興一邊跑一邊沖韓越叫嚷,以雷神之勢闖入醫院大門,“醫生!救人!救人!”
以韓越的傷勢,普通的校醫院自然無法救治,而從這裡到市內大醫院,就算全速行駛,也需要至少半個小時的行程,但是好在D大兩年前與醫學院合併,而這個南校區,主要前醫學院建造的,醫療設施自然齊備,值班醫生知道是本校學生,什麼也沒問,一邊聯繫顱骨科的主任醫師,一邊將韓越推進手術室。
保安那裡有個胖子,也正好拿來兩件衣服借給陳建興穿著,他捂著臉坐在手術室外靜悄悄的走廊裡,此刻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所有感情一齊湧向心頭,讓他自己也理不清楚,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對這個男孩,總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如今回想起來,從他第一眼看到韓越時,就已經開始了,只是他從不曾察覺,只將他當成一個有趣的普通男孩一樣對待,而此時,這種感覺才頓時浮現出來,讓他只覺得想要撕心裂肺的吼叫。
整整四個多小時,淩晨四點一刻,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陳建興站起身,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死死盯著手術室的大門,大門打開,韓越被推了出來,讓陳建興覺得似乎全身都要散力了。
“大夫,他怎麼樣?”
“你是病人家屬嗎?”醫生問道。
“是,我是他大哥,他怎麼樣了?”
醫生白了他一眼,也沒有問題,繼續道:“病人傷勢很重,不過好在他體質較好,不過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還需要觀察。”
“他傷勢怎麼樣?”
醫生皺著眉頭說:“後腦遭到重擊,不過好在沒有直面撞擊,所以只是造成了骨裂,顱骨沒有粉碎,不過後腦產生淤血,現在已經通過手術清除了,但是大腦也因此產生中度腦震盪,淤血雖然清除了,但是是否有後遺症,現在還不好說。”
“什麼時候可以渡過危險期?”陳建興問,他只覺得醫生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抽打在他身上,只盼望能得到哪怕半點好消息。
“現在已經將他送到觀察室,具體時間還不好說,但是應該在明天中午。”
陳建興點了點頭,呆呆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作為家屬,你一定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情,這也是為了病人著想。”醫生說完,拍拍陳建興的手臂,從他身邊走過去了疑團
“你說什麼?”趙超坐在沙發上的身體突然前傾,一雙小眼睛滿是凶光。
“老……老大……”藍鬍子站在趙超面前,磕磕巴巴的說話,旁邊站著一個光頭壯男,另一邊則是個瘦小男子,“打……打越爺那真不是我們的人!”
“那是誰的人?”趙超暴喝一聲,將面前的三人嚇了個哆嗦。
“這……這……太黑了,又太遠,我也沒看清楚。”藍鬍子腿肚子直打顫。
趙超騰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跨到藍鬍子面前,微仰著頭死死盯著藍鬍子的臉,突然砰的一拳抽在他臉上,怒喝道:“他媽的藍鬍子,韓越要是有半個閃失,老子廢了你!”
旁邊的光頭壯男見狀連忙張開手臂相互,趙超瞪了他一眼,也沒繼續。
藍鬍子被趙超抽倒在地,縮在那也不敢吭氣,連臉也沒敢捂。
“帶路,去醫院!”趙超又喝一聲。
藍鬍子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引路。
“超哥!”一旁的瘦小男子連忙開口了,“你聽我一句。”
“猛子,還有你!你他媽還敢說話!你出的什麼他媽的臭主意!韓越要是出事了,你也跑不了!”那瘦小男子正是猛子,猛子腦瓜聰明做事又謹細,對趙超的心思把握的最清楚,平時猛子說話,趙超總會仔細去聽,但這會也顧不上了。
“超哥!”猛子撲上來拉住趙超的胳膊,“越哥這事我沒打算逃,要殺要刮隨便超哥處置,但是超哥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說。”趙超也不看他。
“越哥現在才剛進醫院,超哥你就是過去了,什麼忙也幫不上,他身邊陪著的那個傢伙顯然不是生手,有他在,越哥應該沒事……”
趙超扭過頭狠狠瞪著他,正要開口。
“超哥你聽我說完,”猛子急忙道:“但你現在要是去,你想想,你怎麼會知道越哥進醫院了?”
趙超心中一愣,火氣頓時消了。
猛子看見效了,語速更快:“如果往好處想,那是超哥照顧兄弟,暗中派人保護著,但是以越哥的脾氣,他怎麼會樂意?”猛子一邊說一邊看趙超的臉色,“但是要是往壞處想,那……那……”這後半截他沒敢說出口。
“那很有可能就是我壞了自己兄弟!”趙超替他把話補完,扭身一屁股坐回沙發裡,思索了片刻,繼續問道:“藍鬍子,你能確定之前那個是譚五爺的人?”
藍鬍子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垂手站在一邊,一聽問話,趕緊湊上來道:“絕對沒錯,那傢伙叫小驢子,我見過他不知道多少回了,化成灰我都能認得。”
趙超點點頭,繼續道:“這麼說是譚五爺下的手?”他這話倒也不知道是在問誰。
藍鬍子和毛豆一起看向猛子,猛子咳了一聲,開口道:“那也不一定,咱們還得先搞清楚,那一棍子是沖著越哥去的,還是沖著那人去的。”
趙超聽完沉默了,過了好半晌,才自言自語的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陳建興!韓越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人好好的,一轉眼就進醫院了?你長這麼大個子連個小孩都看不好,你到底怎麼回事?”罵人的是個小丫頭,鼻樑上長著幾顆難以察覺的雀斑,正是黃小娟,此時他正把陳建興單獨拉到一旁,厲聲質問。
此時已是下午四點,按醫生的說法,韓越的體質很好,已經基本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他醒過來。
陳建興被小姑娘這樣質問,絲毫也不見生氣,他心裡早這樣把自己罵了多少回了,此時被人說出來,只覺得特別解氣。
“到底怎麼回事?”黃小娟氣的順手就去掐陳建興的胳膊,但那胳膊上滿是肌肉,卻掐不起來,只能作罷,心裡不禁更氣了。
陳建興只是歎氣,什麼話也不說,倒不是他說不出來,只是他覺得跟這麼個小姑娘,說了也是白用,回頭再把小姑娘嚇到,更加不好了。
和黃小娟一起來的,還有黑狗以及三個老師,一個年輕的看起來應該是班主任,另外兩個帶點領導的架勢,估計是學校的什麼頭頭。
陳建興這一整天,迎來送往了若干批人,黃小娟他們是一大早到的,然後校警和派出所的民警也一起來詢問他,陳建興向民警一五一十的說了,當然避過自己脫衣服那節沒說,臨到下午的時候,黃小娟又帶著一個老外來了,老外看了陳建興一眼,也沒和他打招呼,在觀察室外邊看了韓越一會,和黃小娟聊了一會,待了好半天才走。
送走老外,黃小娟有些疲憊的坐在大叔旁邊,帶點討好又帶點委屈的說道:“大叔,你別怪我,我當時也著急了。”
若是往常,陳建興肯定會呵呵一樂,但是此時他也沒有這種心情,只是歎了口氣道:“沒事,我自己早罵了幾百回了,你替我說出口了我更覺得痛快。”
“到底怎麼回事?”黃小娟盯著大叔不放,繼續問道。
陳建興依然沒有開口。
“大叔,”黃小娟轉過身來,正襟危坐道:“你知道的,我和韓越是很好的朋友,他的事情我基本都清楚,而且,你也別把我當成普通小姑娘,我都懂的,你實話告訴我吧,到底怎麼回事?”
陳建興終於開口了:“我們昨天晚上被小混混偷襲了,有人拿棍子打在韓越腦袋上。”
“我知道,但是為什麼啊?”黃小娟急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當地的小混混鬧事吧。”陳建興假裝道。
黃小娟看了他一眼,也沒多心,喃喃不語。“那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醫生怎麼說?”
陳建興搖了搖頭,正要開口,忽然看到走廊遠處一個身影一晃而過,心頭頓時撩起一種感覺,急忙道:“我去上個廁所,你現在這等我,等會回來再說。”也沒等黃小娟答話,舉步便走,向那人影追去。
陳建興在醫院花園裡饒了一圈,剛才的人影再沒看到,他也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想了想正準備往回走,身後一個嗓音響了起來:“龍哥,別來無恙啊。”
這嗓音聽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聽到這聲音,陳建興仿佛身體過電般彈射著轉了過來,雙眼死死盯著面前那人,仿佛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隨之,他的脖子漲紅了,壓低著嗓音狠狠道:“你竟然還有臉回來!豹子!”
那人正是公墓裡沈少華和大偉遇到的男人,名叫豹子。
豹子原本帶點嬉皮笑臉的神情,看到陳建興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身板也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說道:“龍哥,過去是我年輕不懂事……”
“別跟我提過去!”陳建興不客氣的打斷道。
“好,不提過去,”豹子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咱們說現在,九爺的仇,老虎是不打算報了,龍哥你呢?你給兄弟句話,這仇咱還報不報了?”
陳建興別過臉去,不忍道:“根本就沒仇,有什麼好報的?”他這句話說的聲音微弱。
豹子一下子怒了:“龍哥你說什麼?!那譚老五害死了咱大哥,這不是仇是什麼?!難不成還讓那老小子繼續滋潤快活著?!”
“我現在就只想太太平平的過日子,過去的事跟我都沒關係了。”陳建興說著轉過身去。
豹子倒吸了口氣,從牙縫裡鑽出幾個字:“小白龍!老子真太看得起你了!真沒想到啊,九爺當初多疼你,如今他死不瞑目,你倒開始過自己的太平日子了!”
陳建興即不轉身,也不說話。
豹子歇了半晌,壓住火頭,重新開口了,這次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神色:“龍哥,你知道那小子是誰嗎?”
陳建興終於扭過臉來,看著豹子。
豹子笑了笑,繼續道:“那是老虎的弟弟!”
“什麼?!”陳建興突然轉過身,問道:“老虎什麼時候有弟弟了?”
“你忘了,”豹子說,“九爺當初不是有兩個便宜兒子嗎?還是孿生的,就是那個騷婊子帶過來的。”
“不許胡說嫂子!”陳建興怒道。
“嫂子?”豹子不屑道:“那個見利忘義的騷娘們,管他叫嫂子?”
“夠了!”陳建興真生氣了,“八年前你就跑了,後邊的事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吭哧了半晌,還是沒說下去。
“算了算了,龍哥,咱不說從前了,也不說往後,就說現在,這小子到底怎麼傷的?”他說著靠過來,揪著陳建興的肩膀,將這比他還高好幾公分的龍哥拉到一邊椅子上坐下。
陳建興開口道:“這件事相當蹊蹺,最近幾天有幾個小混混竟然過來煩我,那幾個人我認識,都是譚老五的手下,譚老五打我一回來就想拉攏我,但我沒搭理他,他也沒敢怎麼樣,就是隔三差五的派人來煩我……”他接著將晚上後來發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不過也沒說自己脫衣服那事,然後又道:“打人那小子,身手相當的好,絕對不是隨便一個小混混,而且,他打完人,身後追人的那幫人好像都嚇了一跳,也跑了,似乎不是一夥人。”
“當然不是一夥人,”豹子道:“要真下重手,那還不早下了,還能讓你小白龍把衣服脫完再說?”
聽到這話,陳建興臉上一紅。
豹子繼續道:“照我看,堵你們那幫人,根本就不認識你,那是沖著躺著那小子……叫啥來著?”
“韓越。”
“哦,是沖著他來的,”豹子繼續說:“至於是為什麼,那一下子也想不清楚,不過,後來偷襲那人,要打的是韓越那小子還是你老人家?”
“這也是我沒想明白的,”陳建興點點頭,道:“按說我們倆身高體形差別極大,肯定不能認錯人,但是當時我本來跑在前頭,但是韓越後來超過去先出了巷子,而且速度特別快,那人情急之下沒認出來,也不無可能。”
豹子思索片刻,繼續問道:“那照你看,如果打你的是你,那會是誰?”
陳建興冷哼一聲,沒吭氣。
豹子接過話頭,自己回答道:“照我看,誰不可能,沒准就是老虎也說不準!”
陳建興即沒肯定,也沒否認。
“行了,”豹子說著站起來,“這事我幫你查查,有消息再跟你聯繫。”
“你打算怎麼辦?”陳建興也跟著站起來。
“還能怎麼辦?去出事的地方看看,把那根棒子找出來看有沒有啥線索。”
“那地方員警肯定封了,兇器也……”陳建興剛說了一半,忽然看到豹子沖著他冷笑,心思一動,這才想起來自己這兄弟的綽號有一半是怎麼來的,也笑了笑,沒繼續下去表白
陳建興看著病床上的男孩,心裡也忍不住讚歎他的生命力如此之頑強,這麼重的傷,才昏迷了三天就醒過來了。
“大叔?”韓越將手裡的粥放下,笑笑的看著大叔,被他盯得有點臉紅。
“沒事沒事,”陳建興笑了笑,問道:“怎麼樣?要我幫忙不?”說話看著他手中的粥。
“真沒事了,”韓越臉更紅了,“我一個大男人,都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了,還能老讓人餵飯?”
陳建興也笑了笑,從旁邊的床頭櫃的碟子裡夾了些肉鬆放到粥碗裡,“味道好好嗎?”他特意在粥里加了紅棗,補血用的。
“大叔做飯最香了。”韓越一臉賣萌的表情,臉頰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害臊,說話時還左右環顧了一番,看沒人,更加笑意盈盈的盯著大叔猛看。
陳建興笑著抽出一條紙巾,給男孩擦了擦衣襟上粘到的飯粒。
“大叔……”韓越看著大叔抽回去的手,大腦突然一熱,一把伸手抓住,“你……我……”
“什麼你啊我的?”陳建興也沒抽手,也笑著盯著他看。
“我喜歡你!”韓越深吸了口氣,迅速的說道,“你……你知道的,是嗎?”他說完死死盯著大叔,心臟猛跳,生怕聽到一個拒絕的詞。
“知道。”陳建興說著另一隻手也蓋在男孩手背上。
韓越使勁點了點頭,也沒多問,把手抽回來繼續吃粥。
陳建興看了他一會,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回到病房前,剛準備推門,忽然抬眼看到病房裡,韓越坐在床上,雙手還捧著粥碗,臉別向窗戶,一副孤單冷清的模樣,他心頭頓時說不清的感覺一下子湧了出來。
“小狗子?”
韓越剛才看大叔也沒回話就走了,心裡突然說不出的難過,他從小到大經過的事不少,但卻從來沒想今天這麼忐忑過,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會正別著腦袋,拼命想要忍住眼淚,但那淚腺今天仿佛跟他做對一樣,撲朔朔的往外冒苦水,聽到大叔在身後叫他,他連忙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轉過頭沒事人一樣笑嘻嘻的說:“我去!前兩天頭疼,今天開始眼睛疼了。”說著使勁眨眼睛。
陳建興把門關好,坐回床邊,將男孩手裡的粥放回床頭櫃上,一隻大手將男孩的兩隻手攥住,另一隻搭在他身上,沉默了片刻,開口了:“小狗子……”
韓越一聲不吭的坐在床上看著大叔的舉動,甚至連呼吸都恨不得屏住,生怕少聽了一個字。
“那啥……”陳建興看到男孩的表情,突然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了,他使勁清了清嗓子,才道:“我們……”起了個頭,他又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了,心裡暗罵自己,老大不小的,竟然在個孩子面前糗成這個樣子。
韓越仍舊一聲不想,也不催促。
“我們年齡差的也太大了,十多歲呢……”陳建興終於開口了。
“只要有感情,年齡不是問題!”韓越幾乎立刻就介面了,這話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嗤之以鼻,但此刻說來,半點也不覺得做作。
陳建興也沒想到這小子回答的這麼乾脆,想了想,換了個頭繼續道:“我過去的事你也不瞭解……”
“過去什麼的都過去了,我只要現在開始慢慢瞭解你就好了。”韓越又立刻接話了,這話是黃小娟說的,他立馬拿來轉述。
這回陳建興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我……”
“大叔,”韓越突然低聲問道:“我明白……我就只問一個問題。”
“你說。”陳建興急忙說。
“那個……我說假如啊,就只是假如……”韓越的臉騰的就紅了,“假如我是女孩,那你會喜歡我不?”
陳建興一聽傻了,愣了半晌,立刻大搖其頭,道:“不喜歡。”
韓越完全不料到這個回答,他滿心覺得自己至少聽到個肯定的回答,就算大叔沒法接受自己,那自己也認了,卻沒想到被直接拒絕。
“不是不是……”陳建興本就不善言談,卻也從沒像今天這樣過,他急的使勁搖頭,手攥得更緊,活似個小孩,“那個……那什麼……”
“哎呀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笨!笨死了!”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個抬頭一個扭頭去看,卻見黃小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兩人都不由自主的脖子根都紅了。
“男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不中用?!”黃小娟說著就走了進來,看著韓越,指著陳建興道:“他喜歡你,但是不好意思說!是吧大叔?”後半句是沖著陳建興說的。
陳建興轉頭看著韓越,也沒回答,嘴巴咧得老大,呵呵的笑。
韓越一下子坐了起來,只覺得自己開心的都要尿了!激動的無法自持!
“別別別!”黃小娟連忙擺手,“傷還沒好全,別太激動啊!”
“對對對,”陳建興急忙將韓越按在床上,“好好休息,慢慢再說。”他被小姑娘挑破,更覺得自己這麼大的男人無地自容,急忙展開老大哥的架勢。
韓越任由大叔將他按倒,一雙眼睛滿含笑意,緊緊盯在大叔臉上。
陳建興將韓越放好,正準備去端粥來喂。
“大叔!”黃小娟笑呵呵的說:“你不給我們家小狗子一點表示麼?你看人家都為你傷成這樣了。”韓越受傷跟陳建興有多少關係還未可知,但小丫頭可不管這些,張口就說。
“去去去。”這下是韓越不好意思了。
陳建興扭頭掃了一眼,猛一下親在韓越腦門上
三人成虎
學校那邊,一方面加強了警備巡邏,也特地給韓越准許了本學期不需要參加考試直接通過的補償,加上表白成功,韓越別提多高興了。
而員警那邊來問了兩次,還去做了次筆錄,也沒有下文了,本來嘛,這事也不好查,更何況連兇器都莫名其妙的丟失了。
而讓韓越不爽的是,他硬是被陳建興按在病床上足足躺了將近三個月,直到一周前才離開醫院,但為了能繼續更好休養,陳建興將他安排在自己家裡,這倒也算對他是個補償。
不過課還是得照樣上,加上前兩天大叔突然說要出差個幾天,韓越雖然也很奇怪一個公車司機有什麼出差的必要,但是也沒多想,此刻他剛和黃小娟黑狗他們幾個人吃完晚飯,往操場溜達,準備去活動活動筋骨,卻忽然看到前邊一人。
“王子!”黃小娟當先叫道,隨著對學校越來越熟悉,這姑娘的性子也愈加活潑了。
“嘿,你們!”那人正是黑彈,看到他們三人,也迎了上來。“韓越,我正要找你。”說著將韓越拉到一邊。
“Jacob來了,明天就走。”黑彈估摸著另外兩人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了,才說,他們兩人的性關係,雖然也沒有特意跟黃小娟保密,但是畢竟也不用大張旗鼓,黑彈入鄉隨俗,自然也明白。
“他不是應該早就來了嗎?”這一陣子事多,韓越都將Jacob忘了,他忽然想起好幾個月前黑彈就說Jacob下周過來。
“原本的計畫推遲了,半個月前才來,剛剛去了北京和江南,最後來我們這裡。”黑彈語言天份讓人乍舌,此時除了音調,說話用詞已經很地道了。
雖然剛剛和大叔相互表白,但想到Jacob,韓越仍然忍不住覺得下半身有點發脹,這一周雖然和大叔同居,但是大叔為了他的健康堅持分床,自己收拾了客房,兩人什麼都沒做,以前單身時還有黑彈,但現在已經三個多月沒出了,可把血氣方剛的韓越憋壞了。
“Jacob非常想見你。”除了黃小娟,也就只有韓越和大叔兩人知道他們相互表白的事了。
“什麼時候?”韓越咽了口口水,問道。
“現在就在,不過你身體怎麼樣了?”黑彈也擔心的看著他。
“操,完全沒事!”韓越很不屑一顧,他仔細想了想,說:“好,現在就去。”他一邊壓下心中的罪惡感,心想這事早該辦了,今天不過是補完,下不為例,一邊去跟黃小娟他們說了聲有事先走,跟著黑彈就往留學生宿舍走。
“黑彈,Jacob知道我不做0吧?”兩人一邊走,韓越問道。
“知道,我和他說過了。”
“那他怎麼回答,OK嗎?”韓越繼續問。
“放心,他和我一樣,喜歡極了,”黑彈說著沖他擠了擠眼睛,繼續道:“別擔心,Jacob一定喜歡你,”他說著直接看了看韓越下半身,表明自己的意思,看到對方明白,又說:“我們昨天晚上還在討論,如果你願意,可以同時幹我們兩個。”
韓越覺得下身更硬了,他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他之前那個小男友呢?”
“你說Bull?他沒來,在北京呢。”
“哦,”韓越說,“他們兩個誰是1誰是0?”
黑彈輕鬆的笑著說:“Bull當然是0,別提多騷了,而Jacob是婊子,真的,”黑彈說的一點都不含蓄,也很自然,“哦,不對,Bull也是婊子,有一次,”黑彈邊走邊說,“Jacob讓我同時幹他們兩個,這事他們做過好多次了,和其他人,哦對了,我還沒有給你看過那個視頻,FUCK,太爽了,我都硬了,”黑彈說。
“我也硬了。”韓越說,每當和黑彈在一起,他都覺得自己的底線很低,這也讓他很爽。
黑彈很滿意的笑道:“有一次,他們兩個找了七八個人,同時幹他們兩個,可惜我當時已經來中國了,否則一定要加入他們。”
“哦?”韓越調笑道:“那你想做那邊的?”
黑彈笑了起來,拍著韓越的肩膀道:“你知道我,我都可以,不過我更喜歡加入他們兩個,天,想想就爽啊。”
說完他們倆都大笑起來。
“不過有一點,”黑彈說,“Jacob樂意被操,但是他不樂意被當成女人,你明白嗎?如果你叫他pussy,他會翻臉的,真正的翻臉,很多次了。”
韓越點了點頭,心裡暗覺更爽。
“Jacob!”黑彈拉著韓越介紹道。
面前這個男人只穿了條大短褲,上半身胸圍的肌肉裸露著,韓越忍不住打量他。這人的個頭比他以為的要高很多,身高和塊頭看起來和大叔差不多,但他身上的肌肉線條遠不如大叔那麼清晰,比黑彈更差,但肌肉塊圓滾滾的,卻更加豐滿性感。
再看他的長相,如果濃眉大眼的黑彈可以說帶著點可愛,那麼濃眉大眼的Jacob可以說長得相當有男人味,他的鼻子很大,嘴唇肥厚,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笑起來和黑彈一樣,黑底的皮膚襯出一口白牙。
韓越只覺得這人比視頻裡看起來還要好看,還要秀色可餐。
Jacob只會說法語,而韓越完全不會,所以三人溝通起來難度不小,然而也用不著太多溝通。
Jacob對黑彈說了一句,兩人一前一後,將韓越夾在中間,Jacob在前,黑彈在後。
韓越的衣服被迅速脫光,露出已經硬挺的大條陽物,他看著這個拉丁壯男蹲下去,一口將他的陽物吞下,吞吐不休,而身後的黑彈同樣蹲下了,雙手正掰開他的屁股蛋,用舌頭撩撥他的菊花,韓越還是頭一次被人舔後庭,這一前一後的夾擊,讓他爽呆了。
兩人將韓越推倒在床上,分開他的腿,一上一下,像舔什麼蜜糕一樣,將他的整個私部每一寸肌膚都舔的占滿了濕漉漉的口水。
韓越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出過了,此時受到這麼強烈的刺激,啊啊叫著就射了出來。
韓越解釋了一下,黑彈轉述。
Jacob也不介意,讓韓越先做休息,將黑彈和自己剝光,按在床邊,臉埋在他屁股縫裡猛舔,將黑彈舔得嗷嗷叫,舔了一小會,站起身伏身貼在黑彈身上,這邊的胳膊夾著黑彈的大腿,大手使勁揉捏他的屁股,而另一邊的胳膊撐在床上,大手將黑彈的後腦托起,和他接吻。
看著Jacob肥大的屁股在黑彈誇下一拱一拱的,想像這自己的陽物正插進這具屁股裡的情景,韓越的下體立刻又硬了,他伸出手,按在Jacob的屁股上,Jacob的屁股和黑彈的一樣滾圓,但尺寸卻更大更飽滿,而觸摸之下,可以摸到肌肉上包裹的一層肥膩膩的脂肪,軟滑的感覺更加銷魂。
“Fuck me!”Jacob看到韓越休息好了,轉頭沖他說。
韓越就等這句話了,他匆忙戴上套,正要去拿潤滑劑,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視頻,直接回到Jacob身後,雙手撐在床上,此時他技術已經好了很多,也不需要手扶,將龍頭對準了Jacob屁股中間,輕輕前刺。
“wait,”Jacob說著推開韓越,對黑彈說了一段法文。
兩人同時起身,黑彈解釋道:“他想看著你幹他。”
Jacob躺在床邊,主動雙腳張開呈M型,露出兩股間那條粗壯的還戴著套的猛根,“操我的逼,爺們兒!”Jacob突然用夾著生的中文沖韓越叫道。
韓越楞了一下,忽然看到黑彈使勁向他擠眼睛,立刻明白了,他一邊忍著笑,一邊欣賞著Jacob認真的表情,半蹲著膝蓋,讓自己的陽物自然對準這具性感軀體的後庭,一點點推了進去,腦子裡不斷回想著Jacob被瞬間插射的畫面。
就像黑彈曾經說的那樣,Jacob的後庭果然很緊,韓越在黑彈之前幹過的男人已經距離好遠了,自然無法比較,但是比黑彈,這後庭可緊得一塌糊塗了。
韓越一邊小幅抽插,一點慢慢挺進,隨著他的每一點挺進,都能夠清楚的看到Jacob臉上路上痛苦的表情,但那雙眼睛片刻也沒離開他的臉,而肚皮上巨大的猛根也隨之跳動一下,這畫面性感極了。
整根沒入也沒花多久的時間,韓越也不等待,盯著這張酷臉猛看,又在他身上猛瞧,抱著Jacob的腰就開始大幅度抽插。
Jacob顯然爽極了,雙手緊緊攥著韓越的胳膊,嘴巴張成O字型,連兩腳的腳尖都翹了起來。“操我的逼,操我的逼,爺們!”他不斷的叫嚷。
韓越覺得操得爽極了,Jacob和黑彈不一樣,表情沒有那麼豐富,但是他身上沒有一點騷味,一副純爺們的表情,兇狠狠的。他狠狠的操了不知道多少下,將這壯男的屁股操得又松又軟又滑,才終於緩過勁來。
“黑彈,過來。”韓越說著慢慢抽出陽物,將觀戰中的黑彈拉過來,從後邊抱著他,撕開個套給他戴好。
黑彈早就候著了,站在Jacob屁股後邊,一挺腰,立刻插到最底,然後伏身撅起屁股,伸手幾乎是半拽著韓越的陽物,插到自己屁股裡。
黑彈的屁股前後劇烈的抽動,雖然角度不是最爽,但是此刻的情景讓韓越爽極了,他眼饞的看到Jacob粗長的腿,一把抓過來,將他一隻腳放在自己腰部髖骨上托住,另一隻手抱著他的另一隻腳舉高。
Jacob的腳掌很大,腳指頭又圓又粗,韓越突然有點想舔的衝動,終於對戀腳有點明白味兒,但這個姿勢被黑彈擋著,讓他沒法夠到,他馬上放脫Jacob的腳,按著黑彈的背將他按趴在Jacob身上,然後像騎馬一樣猛衝黑彈的屁股,將那兩團圓肉拍的啪啪作響。
Jacob明顯也被順帶的撞擊震得很爽,用法文叫著一長串話,粗長的手臂將黑彈抱在懷裡。
雙重夾擊下,黑彈終於啊啊叫著射精了。
從黑彈屁股裡抽出陽物,韓越還沒玩夠呢,Jacob沖著他又說了句話,黑彈在一旁翻譯道:“他讓你想剛才那樣幹他。”
Jacob說完就轉過身,趴在床邊。
韓越已經玩瘋了,也沒理會,走開把黑彈的衣帽鏡搬到床前,指了指,他跟黑彈這麼玩過,讓黑彈面朝鏡子,自己從後邊幹他,甚至有次他一隻胳膊抱著他的背,另一隻胳膊抱著黑彈的一條大腿,將他側抱起來幹他。
黑彈面露猶豫的解釋了一下。
Jacob立刻坐了起來,連連搖頭:“NONONO,NO MIRROR!”他的英文說起來也很像法文。
韓越一把將Jacob拉起來,還沒等他掙扎,一個擒拿手就將他的兩條胳膊別到背後,立刻讓他動彈不得。這一手他在黑彈身上也是過,當然黑彈沒什麼底線,但是那次被幹時嚎的也更爽,此時如法炮製,將Jacob推到鏡子跟前。
一邊黑彈哈哈笑了起來,也開心極了,兩人用法文大聲說這個不停。
“讓他低一點。”韓越對黑彈說道。
黑彈邊說邊比劃,兩人又說了一會。
“他同意了,讓你把他放開。”黑彈笑著說,從床上也站了起來,在一邊挫自己陽具一邊說:“幹,韓越,你太棒了,我早就想試試了,你先來。”
韓越笑了笑將Jacob放開,他其實剛才心裡也沒底,但是正玩得瘋,頭腦一熱就用出來了,這下子不但沒崩,竟然還見效了,自然也開心得什麼似的。
Jacob也沒騙人,嘰裡咕嚕又說了一通,邊說邊伏身半蹲,雙手支撐在膝蓋上方。
韓越一直硬著呢,根本不需要準備,左手扶住Jacob的腰,右手壓在他背上,對著那對碩大飽滿的屁股就插了進去,然後一下一下的很有力的,每次都全部拔出,然後猛的插進去。
Jacob很快就適應了,對著鏡子“操我的逼”叫個沒完,讓韓越爽的差點射了。
韓越急忙拔出來,讓位置給黑彈。
黑彈重新戴上套,毫不客氣的就插了進去,將Jacob插得猛叫不休。
兩人在鏡子前抱著Jacob輪流猛操,足足操了半個多鐘頭,最後在黑彈的猛攻下,Jacob終於被操射,兩人將他放在床上,又各自插他到射。
三人休息了一會聊了聊天,韓越收到大叔的短信,說是明天就回來,韓越也很開心的回了消息,忽然又想到自己現在做的事情,覺得內疚不已,就打算跟兩人告辭。
“韓越,Jacob問你願不願意今晚留下,”黑彈急忙說:“他明天就走了。”
留下過夜,這讓韓越又開始遐想聯翩,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婉言謝絕了
小試牛刀
“豹子,謝了。”陳建興正要轉身進入社區,又返身對車裡人說了一句。
“龍哥,這有什麼好謝的?順道送送你而已。”豹子說話總是嬉皮笑臉的,沒句正經。
陳建興笑了笑,點了點頭,轉身進入社區大門。
韓越早上上完課,在屋子裡已經焦急的等待了一下午了,直到傍晚快6點,大叔才笑眯眯的帶著兩大盒便當推開房門。
韓越立刻沖了過去,抱著大叔就是一通狂吻。
“小心東西灑了,讓我先放下。”陳建興一邊回吻,一邊兩臂張開將東西拎遠。
韓越笑著將東西接過,在桌子上一一擺開,三份熱菜,一份涼菜,外加一份湯和四份米飯。兩人都餓了,陳建興開了兩罐啤酒,和韓越一起,風捲殘雲般將食物掃蕩乾淨。
韓越拍著酒足飯飽的肚子,倒在沙發裡,幸福的直冒泡。
“還好嗎?”陳建興笑著坐到韓越身邊,張開手臂環繞著他,問道:“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上床麼?”韓越話裡帶話,笑的特別開心。
陳建興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答道:“是啊。”
韓越聽了拼命點頭。
陳建興哈哈笑了起來,站起身雙臂一伸,就將韓越抱起,大步進了臥室,將他放在床上,伏在他身上,兩人的嘴唇又交織在一起。
“大叔,”韓越下半身已經硬了,但重要的事情還沒確定,他急忙說道:“有幾件事我還沒問過你。”
“什麼事?”陳建興也硬了,說話時嘴唇也沒離開。
“那個……”韓越哼唧了一下,問道:“大叔你是1還是0啊?”
陳建興的眼睛忽然瞪了起來,撲哧一下樂了,“那你希望我是1還是0啊?”
“那個……當然是0好了。”韓越說的也挺擔心的。
這個倒是出乎了陳建興的意料之外,這些年他一直單身,但畢竟正值盛年,生理需求需要排解,所以偶爾也會招人約個炮什麼的,他與韓越相反,最中意的是年紀小的男孩,而長久以來,他都是扮演了在上邊的角色。
“大叔……”看到陳建興突然不說話了,韓越也慌了,他原本想說要麼我也可以做0,但是稍微一動這個念頭,就老大的不樂意了。
“那今晚就成全你好了。”陳建興笑著說到,還用指頭點了一下韓越的鼻尖。
“真的?”韓越只覺得下半身都要跳起來了,他一把將大叔抱住,感受到懷中寬厚健壯的身體,只覺得身體飄飄欲仙。
“我先去洗個澡,你洗了嗎?”陳建興從他懷裡掙扎出來,道。
“早就洗了,”韓越使勁點頭,催促道:“大叔你快去,我在這裡等你。”
陳建興笑了笑,推開房門。
韓越只覺得興奮極了,他急忙將自己剝光,但又覺得似乎不妥,連忙將內褲又穿上,躺回被子裡,眼睛盯著牆上的鐘錶,一秒一秒的等待,下半身火燒火燎的飽脹感讓他根本靜不下來。
陳建興再次推開房門時,穿著他招牌式的貼身背心和子彈內褲,他發達的四肢裸露在溫暖的空氣中,濕漉漉的頭髮給他的男人味更增加了一股誘惑。
韓越忍不住窒息了片刻,他看著大叔笑著走過來坐在床邊,感受到他健壯的身體將床板壓得微微一沉,急忙撲了上去,將手伸進大叔衣服裡亂摸,此時他已經欲火難耐了,哪裡還管什麼不妥啊羞澀什麼的。
陳建興上一次做0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而且即使是好多年前,他做過的次數用一隻手都數得出來,如果是普通男孩,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但是畢竟韓越並不普通,在他心裡更不普通,更何況他受傷總與自己脫不了干係,所以,陳建興也不忍拒絕他。
“大叔,你有做過嗎?”韓越將大叔推倒,像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他身上,讓兩個人的陽物隔著內褲不停的摩擦,手上更是全沒閑著。
陳建興點了點頭,道:“不過好多年前了,不過也就做過兩三次。”
“我會很溫柔的。”韓越聽完更興奮了,說著吻上陳建興的脖子,一邊親吻一邊去脫他的背心。
陳建興忽然警覺起來,伸手將他攔住,輕聲道:“穿著背心好麼?”
“大叔,”韓越抬起頭來,看著大叔的眼睛,說道:“你的傷疤我看到過,不礙事的。”他說著極盡溫柔的將大叔的背心撩起,慢慢的將它褪下。
這還是頭一次,韓越得以直視大叔的身體,他急忙將大叔的內褲也脫掉,舌頭貪婪的遊走在這具壯碩的身體上,恨不得將這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細細舔過,然後他把過大叔不算太大的陽物,在手裡揉了揉,只覺大叔黑不溜秋的陽物都特別可愛,一低頭將它一口吞了下去。
陳建興躺在上床,閉著眼睛享受韓越的溫柔吮吸,這兩個月,他都是在手裡釋放的,此時被含在溫軟的口中,那滋味別提多享受了。
韓越這還是頭一次給人口交,雖然他也知道要領,但是喉嚨裡的不適感卻讓他特別不舒服,但他仍然賣力的將大叔的陽物一口口吞下又吐出,一邊偷眼注視大叔享受的表情。
韓越從床上退下來,“大叔,轉個身好嗎?”
陳建興眯著眼睛,心裡只覺得害臊,但看到韓越那張年輕又認真的臉,讓他心裡有種隱秘的期待和快感,他也沒說話,翻了個身,將屁股露了出來,還有那如影隨形的傷疤。
陳建興背後那道足有二十多公分長的傷疤,如同一道醜陋的閃電,牢牢刻在背後,讓韓越情不自禁的皺了一下眉,但那股愛意頓時又充滿心頭,他帶著憐惜的伸出手指,輕輕從那道傷疤上劃過。“大叔,這個傷還會疼嗎?”韓越問道。
“不疼,沒感覺的。”陳建興終於松了口氣。
韓越在傷疤上親吻了幾下,他蹲下身,面對著大叔的屁股,手掌印了上去,他的手掌也不算小了,但印在陳建興的屁股上,五指張開也無法罩住一半。
陳建興臊得脖子都紅了,他雙手抓著床單,眼睛閉的死死的,一聲都不吭。
韓越只覺得手心都要發汗了,他小心翼翼的將大叔的屁股掰開,露出裡邊一層陰毛。黑彈的屁股是在此之前韓越唯一看過的,那對沒毛的屁股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影響,但是此時這對陰毛密佈的屁股縫更讓他血脈噴張,他一頭埋進那對碩大的屁股之間,使勁伸出舌頭,撩撥陰毛叢中那朵暗肉色的菊花。
已經有很多很多年,陳建興沒有被人碰過後庭了,當韓越的一雙大手印上來,手心的熱度讓情不自禁的內心顫抖,而舌頭在自己後庭的撩撥更讓他心癢難安,他抑制著自己希望被插入的欲念,嘴巴閉得緊緊的,一聲都不響。
韓越的雙手不斷在大叔的屁股蛋上撫摸,然後是他兩條粗壯的大腿,手心裡是那種摸不到邊際的感覺,他儘量克制著衝動,不斷的用舌頭撩撥大叔的菊花,直到菊花又緊繃慢慢放鬆,讓自己的舌頭可以輕鬆探入。
他在右手中指上沾滿口水,伸進大叔的屁股縫中,觸摸到菊花,在那洞口輕輕按壓,“大叔,我要用手指了,你用手拖一下屁股好嗎?”
陳建興點了點頭,雙手向後,將屁股蛋分開。
韓越用中指輕輕戳了戳那朵暗肉色的菊花,然後指尖用力,一點一點的刺了進去,“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我馬上停下來,好嗎?”
陳建興點了點頭,也沒回答。
由於潤滑的足夠充分,第一根手指很容易就進去了,繼續抽插了一會,韓越抽出中指,和食指併攏,“可以兩根手指了吧?”
陳建興“嗯”了一聲。
韓越如法炮製,兩根手指也不難,然後他將三根手指並在一起,慢慢的推了進去,不斷的抽插進入,直到三根手指全入,也沒聽到大叔出聲。
韓越也挺詫異的,按說自己因為練拳,加上手指本來就不細,指節更是比普通人更粗,三根手指的粗度都超過他陽物的粗度了,而大叔竟然也沒什麼事。
陳建興並不是不疼,而是他盡力克制自己,忍住了,他努力讓自己放鬆,加上韓越的動作一直很溫柔,總算讓他扛過去了。
準備工作完畢,主菜正式開始。
“大叔,套子在哪裡?”韓越直起已經蹲得發酸的腰,問道。
陳建興一愣,這才想起上次套子用完,自己忘記買了,頓時有點傻眼,“這……套用完了。”
“啊?”韓越也萬沒想到這茬,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了半天,忽然問道:“大叔,那我能不用套嗎?”
陳建興其實原本就想說來著,但是一時沒有好意思,於是點了點頭。
韓越吐了很多口水在自己陽物上,伏身趴在大叔背上,雙手抱住他寬厚的背,陽物頂在大叔的後庭部位不斷的摩擦擠壓,濕濕滑滑的感覺棒極了。“大叔,”韓越邊蹭邊在大叔耳邊興奮的細語:“我要進來啦。”
陳建興臊著臉點了點頭,把臉埋在被褥裡。
“你要是疼就跟我說,我馬上停下。”韓越說著,腰部開始用力向前。
陳建興剛才只是隔著內褲匆匆瞥了一眼韓越的陽物,只覺得個頭很大,但到底有多大,也沒看清楚,卻沒想到,此時感覺到一根硬邦邦的傢伙用力擠壓他的後庭,他暗暗呼了口氣,儘量讓放鬆後庭。
那根硬傢伙輕輕的一點點的抽送著加力按壓,陳建興感覺到自己的菊花被擠壓的深陷下去,他像排便那樣努力張開後庭,同時屁股向後輕輕一頂,頓時感覺到菊花被戳開,那硬啟動刺溜的就進去了一截,他的後庭不由自主的狠狠收縮,頓時異物入侵的感覺讓他非常不適和疼痛,他全身肌肉都不禁緊繃起來。
“我不動了。”韓越感覺到大叔的不適,急忙安慰道,舌頭印上大叔的後頸四處遊走,一隻閒置的手也不斷撫摸那具肌肉飽滿的軀體。
不適和疼痛感沒有持續多久,逐漸平息下來,陳建興松了口氣,心想頭進來了,後邊應該好很多了。
韓越感覺到大叔的後庭放鬆了,他也沒有多問,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體,再次抽動起來。
那根硬傢伙再次抽送起來,每次抽出時都讓陳建興覺得特別舒服,而每次進入都會更深入一些,也將自己撐得更開,仿佛沒有個盡頭,他儘量控制著自己的後庭不去收縮,但每次收縮都會讓他極其難受,而每到此時,韓越都會立刻停下,就這樣,他覺得持續了好久好久,估摸著得進去一半了。
“頭進去了。”韓越溫言道, 他累的額頭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陳建興頓時一愣,後庭不由自主的又夾了一下,剛才開始前,因為害臊要做0,陳建興也沒好意思仔細去看韓越的陽具大小,只是隔著內褲匆匆瞥了一眼,覺得個頭很大,但到底怎麼個大法,他也不清楚,而現在這一夾之下才完全瞭解了,長度尚且不知,但那粗度足趕得上大只的黃瓜了,而感覺起來卻像一隻大號的茄子被塞進後庭一般,讓他心中不免驚懼,後庭又不受控制的緊緊收縮,對那根的輪廓瞭解的也愈加清楚,而自己的不適感也愈強,不過好在疼痛感已經漸弱不少,讓他不用再擔心自己會被撕裂了。
韓越感覺到唾液有點幹了,他直起身,將陽物緩緩抽出,臉趴在大叔屁股上,打算再弄些口水上去,卻發現那那朵菊花微微開了個細小的洞,讓他頓時更加興奮。
趁著韓越陽物離體的空檔,陳建興臊著臉扭頭向後看了一眼,韓越兩腿間直挺挺的那根巨大的傢伙將他嚇了一跳,心中一估摸,只覺得那東西真的趕得上一條大號黃瓜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傢伙,忍不住就多瞅了幾眼,心裡也覺得大只看起來果然雄偉壯觀,忍不住就有點想要用手摸一摸的衝動,但也硬生生被自己壓下。
韓越發現了大叔的頭盔,他立刻笑著撲上去,用嘴唇捉住大叔的嘴唇,伸出舌頭和他熱烈的親吻,但他身高不如大叔,這樣一來下體就夠不到菊花了,於是親吻一番之後,仍舊趴回大叔背上,陽物對準了那朵菊花,慢慢用力推進,這一次沒費太多的力氣就再次龍頭沒入了。
陳建興被這親吻吻得後庭都酥了,只覺得男孩嘴裡那種特別的香味讓他忍不住想要不斷嘬舔他的舌頭,即便舌頭抽離了,口中卻仿佛還留著那股沁人心脾的香甜味道,連隨後後庭被侵入的不適感也沖淡不少。這一次,陳建興更加清晰強烈的感覺到那條巨根不斷深入他的體內,而後庭的感覺則是被完全撐滿了,他想像著那條巨根在自己屁股上插出一個碩大的圓洞,心中一邊害臊一邊又有點暗喜。
韓越看著自己的陽物,一點點小心的進入大叔體內,他清晰的感覺到最外邊的一圈被箍得緊緊的,正是大叔那朵被撐的又大又圓的後庭,而後庭裡邊則是一股溫暖柔軟的感覺,想到大叔體內的軟肉包裹著自己,讓韓越忍不住興奮的痙攣,他只覺得自己根部仿佛被大叔的屁股吸住了,連抽出都有點費力,而每一次小幅的插入也都讓他覺得更爽,就這樣,好不容易插入了大半。
陳建興簡直沒法形容自己的感覺了,他只知道自己從來沒被插的這麼深過,仿佛那條巨根無止無休的,已經捅進他的肚子裡了一般,強烈的不適感和心中隱秘的快感交織在一起,讓即想退卻,又期待繼續。
韓越從大叔後腦勺上可以看不出這些想法,不過他也擔心一次插入太多不好,畢竟黑彈的屁股早就被幹得很松了,他根本就不需要用力,只要頂住了一推,立馬就可以進去,所以自然也不用擔心。
他估摸著自己已經插入了大約有十六七釐米的深度,只留下一小截露在大叔屁股外邊。“好了,不再插得更深了,大叔你先習慣一下,以後慢慢再深入。”
陳建興松了口氣,卻也有點小失望,而“以後再”幾個字則讓他更加臊了,心想我還沒答應,你小子倒先`計畫好了,搞得老子成純0了?還沒等他多想,只覺得後庭那條巨根開始抽動了,陳建興不由自主的哼了一聲。
那巨根的速度並不快,雖然仍然不舒服,卻屬於可以忍受的範疇,他默默忍著那種不適感,儘量讓後庭放鬆,迎接巨根的抽插。慢慢的不適感逐漸消退,陳建興感覺到每次巨根進入時,後庭都向全身散發出一絲絲的快感,而進入更深這快感反而降低了,於是他努力感覺那進入的快感,逐漸的,剛才因不適和疼痛已經軟掉的下體慢慢硬了起來,直到硬的讓他必須將屁股抬高,否則陽物會被壓得生痛。
陳建興全身直挺挺的趴在床上,只有屁股被迫抬高,這動作讓他臊極了。
而韓越知道大叔有了反應,更加開心了,而大叔撅起屁股的姿勢也讓他覺得極其的銷魂,情不自禁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感覺到那條巨根將後庭摩擦的發熱,體內不斷被插入,屁股也不斷被韓越精瘦有力的身體撞擊,陳建興心裡也難以抑制的產生出洶湧的快感,這快感和不斷被異物入侵的不適感交織在一起,讓他攥緊床單咬緊牙關才能不發出聲響。
“大叔,舒服嗎?”韓越已經逐漸接近高潮了,他全身上下都因為劇烈的運動和強烈的興奮而滲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皮膚之間因汗水而產生的滑膩膩的感覺更加刺激著他的神經。
“嗯。”陳建興只是簡單的哼了一下,即使面對韓越,他也無法接受自己因為被插到呻吟。
韓越粗重的喘息著,雙臂緊緊抱住這具雄偉的身軀,雙手擠進大叔身下,用力捏住他發達的胸肌,那種一手無法包裹的感覺棒極了,“大叔你好棒!”他的聲音也喘息不已,下體更是插在深處,鉚足了力氣衝擊,“大叔,我想射在裡邊好嗎?”韓越幾乎就要到臨界點了,他立刻停了下來。
“射吧。”龍頭不再摩擦後庭,陳建興的不適感逐漸佔據上風,加上快速的抽插讓後庭火燒火燎的絲絲疼痛,他現在只希望韓越能趕快射了,他也感受到了韓越身體的緊繃,知道他快要射了,於是身體也配合的蠕動著,發出低沉的聲音。
得到大叔的首肯,韓越奮力抽插了幾下,快感驟然將他俘獲,一波波的精華洶湧而出。
後庭裡被狠狠捅入幾下,那條巨根隨即又狠狠刺到盡頭,讓陳建興覺得難受極了,他咬牙忍受著,感受到背後的男孩逐漸平靜下來。
“大叔……”韓越疲憊的趴在大叔背上,“太爽了!”
陳建興背過手,用手背摩擦韓越的身體,也感覺到一種讓別人滿足後獲得的滿足。
“我出來?”雖然沒有和黑彈時那樣的激情澎湃,但是和大叔做愛讓韓越覺得格外愉悅,他親吻著大叔的脖頸,低聲道。
“好,慢一點。”陳建興回答道。
韓越開始慢慢撤退,陽物一點一點的從大叔身體裡滑出來。
龍頭經過後庭時,陳建興忍不住發了個抖,然後感覺到那條巨根完全抽出,整個腹腔和後庭一下子放鬆下來,他下意識的想要收縮一下後庭,但那裡的肌肉已經麻木得難以控制了,讓他覺得自己的屁股裡開著一個小洞,甚至能感覺到絲絲涼意。
韓越從床頭櫃的紙巾袋裡抽出四五片紙巾,幫大叔擦拭後庭,不過大叔的屁股太厚,如果不用手掰開,單純平躺著的話,菊花會被兩片厚屁股蛋完全擠住瞧不到,他好奇心起,打算掰開來瞧一瞧。
陳建興臊著臉將韓越手裡的紙巾接過,自己又抽了幾條,一起捂在屁股後邊,“我去蹲一下啊。”說著一溜煙跑進廁所,蹲在馬桶上。
韓越也跟在大叔後邊,在洗臉池上用洗手液將自己的陽物清理乾淨,看到大叔一臉痛苦的樣子,忍不住關切道:“大叔,你沒事吧?我剛才是不是太狠了?”說著覺得特別自責。
“沒事沒事,”陳建興擺擺手,他此刻還臊著,沒法和韓越討論這事,“你洗好先去休息,我等下就好。”
目送韓越出去,陳建興又用力的排泄幾下,後庭火燒火燎的,後庭裡的直腸還發出呲呲的聲音,坐了好半天,才將液體全部排出。
臥室裡靜悄悄的,韓越已經入睡,正發出低微的呼吸聲,陳建興輕輕躺在他身旁,韓越便模模糊糊的抱過來,陳建興露出發自內心暖人笑容,瞧著他醒目的柳葉刀眉,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著男孩赤裸的後背和肩膀,後門處還在隱隱酸澀,陳建興也不大清楚自己是否喜歡被人進入,但他清楚,自己真的喜歡韓越,尤其是剛才和現在的韓越。
入睡前,陳建興忍不住幻想起今後的生活,有韓越的生活,不再流落他鄉的生活,但在睡著的那個瞬間,他眉心微蹙,似乎在為這過分真實的甜蜜而憂慮
選秀
“大偉,人找的怎麼樣了?”沈少華穿著舒適的睡衣,坐在別墅一層寬大的沙發上,咖了一口咖啡,對身邊帥氣的混血男人問道。
“按你說的,找了18個人,”大偉手中正拿著pad看,說話時頭也沒抬,“你看看這些人,又來了!”他發出不滿的聲音,卻不知道看到了什麼。
沈少華莞爾一笑,倒不是覺得大偉莫名其妙,而是因為他動作的神速,自己前天才說了這事,今天就找到這麼多人了,“你在哪找的人呢?這麼快!”
大偉抬起頭,露出個得意的笑容,“夜店、戲劇學院,地方多著呢。”
“嗯,那什麼時候可以見見?”沈少華又問,說著又喝了口咖啡。
“隨時,”大偉又埋進pad裡。
“這些人你都見過?”沈少華覺得不可思議。
大偉終於將pad放下,道:“都見過難度太大了,有幾個是我認識的,其他人都是老柴找的,照片和資料我都看過,放心好了,一定可以挑到你想要的。”他這話說的相當自信。
沈少華點點頭道:“那就下午吧,2點,去綠岸,OK?”
“沒問題,我現在就跟老柴聯繫。”大偉說著將pad放在一邊,從旁邊的小桌上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南叔,帶人吧。”沈少華自然的將手搭在大偉腿上,散坐在沙發裡,對面前謝頂的中年男人說。
這是一間十分寬敞的辦公室,足有四十多平米,而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特別顯著的特點,一是牆上有一面超大的鏡子,幾乎占滿了大半個牆壁,二是雖然沒有窗戶,光線卻特別充足,因為整個天花板上都發出柔和的光線,不刺眼,卻很明亮,像正午太陽正直射進來一般。
南叔點了個身子,推門出去,沒過兩分鐘,就帶進來一個男人,又點點身子退了出去。
沈少華從男人進屋開始,就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心中暗自評判。只見這人大約二十七八的樣子,個頭比沈少華還高出一點,只穿著條寬鬆的四角內褲,其餘部位都裸著,身上的肌肉算不上發達,但是線條不錯,而那張臉,濃眉高鼻大眼,長得帥氣非常。
沈少華卻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
“下一個。”大偉也不意外,拍了拍手。
南叔立刻進來,將人領了出去,很快又領進來一個。
沈少華盯著新來這人,也是同樣的個頭極高,穿著條四角內褲,不過這位的身材發達了許多,長相雖然說不上帥氣,兩道鋒利的劍眉卻顯得很酷,他思索了片刻,微微搖了搖頭。
“下一個。”大偉又拍了拍手。
又一個男人進來,打扮相同,個頭相仿,只是這人的塊頭介於前邊兩人之間,但肌肉線條沒那麼明朗,肌肉塊顯得微微有些圓潤,而臉也是清一色的帥氣類型。
沈少華又搖了搖頭。
一連看到第7個,沈少華都是掃一眼就搖頭,南叔的腦門上都除了一層細汗,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累的,而一旁的大偉卻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好了,大偉,”沈少華將南叔叫住,對大偉道:“你就別折騰我了,直接把最合適的叫過來看吧。”
大偉笑了起來:“那怎麼好?顯得我很沒有誠意。”
“饒了我吧,大偉,聽話。”沈少華說著親昵的在他臉上捏了捏。
“南叔,你把太郎和大鵬叫過來吧。”大偉說。
南叔點點身子又出去了,這次多花了點時間,將兩個男人帶了進來。
只見第一個男人大約二十六七,雖說也有1米8幾的身高,但可比之前的幾位都差了不少,但一身肌肉不僅健壯,而且非常飽滿,那兩條粗腿尤其顯眼,他的雙胸向外鼓起,刺著兩片白色的圖騰紋身,雖然看不到身後,但可以想見那對屁股得多麼傲人,怒放的黑毛從他腹部一路沒入內褲中,兩條腿上也長滿了,至於長相,遠沒有之前的那些或帥或酷,圓臉盤,小眼睛,兩條眉毛又黑又短,活似兩條肥壯的蚯蚓,但這人的五看似平淡,湊到一起,配上他過分黝黑的膚色,卻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沈少華盯著他看了半晌,心中琢磨片刻,嘴角流露出笑容,轉眼又去看第二個人。
這個男人約莫二十出頭,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高大筆挺,他的身形遠不如旁邊那位壯實,但海拔卻高出半頭,身體的比例十分養眼協調,寬肩窄臀,四肢脖頸修長,這種天然的美感絕非任何鍛煉可以達到,他的皮膚白皙但健康紅潤,身上體毛不多,望之便覺心情舒暢清爽,那立體的五官更仿佛是量身定做的,乍然望去,有種令人窒息的驚豔,那兩片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給原本略顯奶油的面孔增加了一抹冷峻,如同他過分嚴肅的表情,嚴肅到讓人覺得刻板,若非過分外表出眾,恐怕很難讓人願意親近。
即便沈少華閱人無數,也忍不住在兩人身上多看了幾眼。
“太郎,”大偉說著指向壯漢,然後又指向另一人道:“大鵬。”
“把衣服脫掉,轉一圈看看。”沈少華早不是精力過剩的毛頭青年,注視片刻便恢復了甯定,向兩人揮揮手道。
太郎二話沒說,麻溜的脫光,把褲衩甩手扔在沙發上,大大方方的原地轉了兩圈。
而大鵬則明顯猶豫了片刻,才慢慢脫掉內褲抓在手裡,嘴唇抿的更緊,臉上的表情也更加嚴肅,他兩腿間的陰毛和體毛一樣,並不怎麼茂密,但中間那根傢伙卻分外引人注意。
“這是華哥。”等到大鵬彆彆扭扭的轉完一圈,大偉這才向兩人介紹道。
黑壯漢裂開嘴,沖沈少華點了個頭,大鵬輕輕點了點頭示意。
沈少華也不理會兩人,伸手按住桌上的通話器,道:“南叔,送點飲料來。”說完才招呼道:“來,坐下。”似乎兩人此前的狀態並不能引起他的絲毫不適。
太郎也不客氣,翹起二郎腿,大咧咧的坐進左邊的沙發裡,渾不在意自己赤裸的下體,坐的很是舒服,而大鵬則坐在右邊,下意識的遮擋了一下,渾身的不自在全寫在臉上。
沒多久,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身穿服務生制服的男孩端著託盤走了進來,抬眼看到眼前四人,略微愣了一下,然後蹲在茶几前,將託盤上的飲料依次擺在桌上,推到每個人面前,站起身準備離開。
沈少華使了個顏色,大偉立刻心領神會,“小徐,你等等。”大偉微笑著站起來,招呼著服務生道。
叫小徐的服務生愣了一下,萬沒料到大老闆竟然會知道自己姓什麼,在這裡每個人都有個綽號,而他因為長得斯文白淨,平時又戴眼睛,所以被叫做“亮亮”,鏡片發亮的亮,小徐連忙回答:“偉總,您有什麼吩咐?”
“來,”大偉站起來,繞過茶几走到小徐身邊,攏著他的肩膀,小徐的個頭比大偉矮了好多,頭頂只能夠到他眉毛,大偉繼續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太郎,這位是大鵬,他們都是我的客人。這位元是我們這裡的服務生徐有光,你們叫他小徐就好了,或者叫他在這裡的名字‘亮亮’也行。”
小徐更驚訝了,心想老闆不僅知道自己的姓,連名字和綽號也都知道。
大偉表現的特別熱絡,介紹完畢雙手一合,拉著小徐坐在自己和沈少華中間,溫言問道:“小徐有女朋友了嗎?這麼帥的小夥,肯定有了吧?”
小徐笑著點了點頭,臉有點紅,坐在那特別不自然。
“也是E大的嗎?經濟學院的?”
小徐更驚了,心想老闆竟然對自己這麼瞭解,頓時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急忙微笑著說:“不是了,是旁邊D大的,她學生物的。”
“哦,”大偉又問道,“讀大幾了?”
“大一。”小徐微笑著回答,刻意忽略旁邊的兩個裸男。
“哦,對了,是叫魏潔吧?”
小徐雙眼簡直瞪圓了,他和魏潔上周才終於確定關係,之前的保密工作做的連室友都不知道,大老闆卻是如何得知的?想到同事們私下裡的議論,他開始有些擔心了,但眼前這人長相又帥人看起來也特別親切,讓他又不由自主的鎮定下來,點了點頭。
“真好啊,”大偉合手讚歎道,“想當初我上大學的時候,都沒有談過女朋友呢。”他說與少華相視會心一笑,繼續道:“你可以要好好珍惜啊。”
小徐使勁點了點頭。
“好了,小徐,大偉哥問你件事,你可要如實回答我,”大偉說完,也不等小徐點頭,就指著兩個裸男問道:“你比較喜歡他們哪一個?”
小徐一下子愣住了,沖兩人看了看,臉上有點紅,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沒關係,你就憑感覺選一個就好了,隨便選。”大偉繼續鼓勵道。
沈少華暗中不動的瞧著兩人,只見太郎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而大鵬的臉和脖子更紅了,面皮繃的緊緊的,倒像是剛出臺的“少爺”,讓他也忍不住也有些好笑。
小徐又向兩人看了一眼,只見白皮膚的帥哥一臉冰冷冷的表情,看著就不易親近,而那邊黑壯的面貌兇惡,似乎也不好惹,猶豫了片刻,小徐咬了咬嘴唇,向黑壯男指去。
“你喜歡太郎啊?!”大偉立刻露出歡欣雀躍的表情。
“不是不是,”小徐深怕被誤會了,急的直擺手,急忙道:“不是那個喜歡,我……我不喜歡男生。”小徐自然知道兩位老闆的關係,又怕自己說錯了話,說到後來聲調直接降了下來。
“這個我知道,”大偉笑著拍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又道:“小徐你放心,大偉哥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看到大偉真誠的表情,小徐放下心來。
“小徐,你要不要再幫大偉哥一個忙?”大偉笑面依舊。
小徐使勁點頭,能給這樣的大老闆幫忙,自己當然樂意,沒准下學期學費就有指望了。
大偉沖太郎微微點了點頭,對小徐道:“那你在這裡等我們,我們一會就回來,剛好太郎可以陪你聊聊天,”說完,沈少華和大偉同時起身,“大鵬,走吧。”大偉也招呼著,三人前後離開辦公室,將忐忑不安的小徐和赤身裸體的太郎留在辦公室裡
引誘
離開辦公室,大偉指著大鵬向沈少華問道:“那這個就不要了?”
“先留著。”
“太郎肯定沒問題,這點我可以拍胸脯保證。”大偉補充道。
“我當然相信你了,不過……我留他還有別的用處,”沈少華笑容款款,眼睛裡閃著精明,對大鵬說:“讓南叔先帶你去吧。”說完往辦公室旁邊的門進去了,而大偉也跟在他身後。
大鵬這會身上還光著,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南叔,猶豫著轉過身,忽然發現南叔正站在自己面前,點頭招呼道:“走吧,先穿衣服吧,冷氣涼,小心感冒了。”說完也不往他瞧,徑直向前領路。
那邊的辦公室看著是面大玻璃,可玻璃背後,卻正是沈少華和大偉所在的暗間。
“他知道這個嗎?”沈少華問道。
“他哪來過這裡啊?”大偉笑著說。
沈少華忽然笑了起來,看著大偉說:“老實說,你是從哪物色到這些貨色的?”
大偉滿臉得意,道:“如果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那能俘獲你的芳心嗎?”
沈少華笑著搖搖頭,也沒再說話,眼睛瞧向玻璃。
“亮亮是吧?”音箱裡傳來太郎的聲音。
“亮亮是吧?”太郎沖男孩揚了揚下巴,眼睛不停在他身上打轉,非但不介意自己正赤身裸體,還毫無羞恥的翹起了二郎腿,“今年多大了?”
男孩不敢看他,臉上滿是尷尬,低頭答道:“十九,馬上二十了。”
“哦,真是年輕啊。”太郎說著讚歎了一聲,使勁揉了揉腦袋,又揉了揉臉,他腦袋上的頭髮短的就像光頭。
男孩開始覺得這人似乎也沒多可怕,於是反問道:“大哥,你怎麼……怎麼不穿衣服啊?”
“哎,”太郎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啊。”說著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點上,吐了口煙圈。
男孩突然驚恐起來,這句話讓他直接聯想到黑幫電影裡那些情節,身體情不自禁的發起抖來,使勁向後坐。
“啊?”太郎露出失言的表情,連忙擺手道:“別別,別誤會啊,你說你這孩子,腦袋瓜裡淨想些什麼呢?”他說著不由自主的樂了起來。
男孩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也不禁大笑了幾聲,道:“我還以為……”
“以為我是壞人啊?”太郎說著突然一屁股挪到小徐身邊,壞笑著一把攬在他肩膀上,悄悄說道:“哥問你個事,你老實說啊?”
男孩被嚇了一跳,動都不動的坐著,小心躲避太郎的身體接觸,“什麼事啊?”他其實還挺喜歡這人,覺得他挺有趣的,人很好爽,笑容也特別燦爛,只是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難免讓人緊張尷尬。
“就那事唄,”男人壞笑著看著小徐的褲襠說,“你那個女朋友,魏潔,你們那啥過沒?”
“沒有沒有。”小徐使勁否認,生怕壞了女朋友的名聲。
“真的假的?”男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道:“這麼帥的小夥子,小姑娘們還上趕著撲上來啊?!”他說的煞有介事。
小徐一陣猛笑,心裡輕鬆下來。“大哥,”在好奇心的敦促下,他小心問道:“那你有過麼?”
“那當然了!”男人笑著大聲說。“哥打炮的時候,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呢。”
“跟女生?”小徐還是有點不安,他來這裡打工了三個多月了,自然知道這裡魚龍混雜,他還被人卡過不少油,不過好在這裡的規矩是不許欺負服務生,加上收入確實不錯,所以才讓他安心待下來。
“都有。”男人繼續壞笑。
“啊?”小徐沒料到眼前這人還真對男人有性趣,頓時緊張起來,但好奇心已經被釣起,心裡又癢癢的問道:“大哥,那你到底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男人白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這個還真不好說,各有各的味道。”
小徐想到男人,心裡有點排斥,但是想到女人,心裡更癢了,他們寢室夜聊自然少不了這個話題,但作為大一新生,寢室裡的其他三個人都跟他一樣,還是處男。
“你想試試不?”男人繼續壞笑著,眼睛亮晶晶的。
小徐下半身立刻有點反應了,腦子浮現出魏潔白嫩的小手,直想一把抓住親個夠。
“看你小子那點出息,是不是男人,一句話,想不想?”男人故意激他。
小徐果然中招,立刻答道:“怎麼不想?!”
“那就搞啊,你那個女朋友,把她搞定!”男人立刻鼓勵道。
“哪有那麼容易啊。”小徐苦著臉。
“是不敢吧?還是不會?”男人樂道。
小徐憋了好半天,“都是吧。”
“那要哥教你不?”男人看似閑淡的一問,眼角卻偷著觀察。
小徐立刻緊張的身體都僵硬了,“不用……不用了。”他腦袋猛搖,急忙回答。
男人笑了一下,撇了一眼小徐褲襠,道:“小弟弟都撐起來了,還說不用。”
“大哥,”小徐被他盯得都快哭了,“你別……你別搞我啊,我真的……”
“咋的了?”男人眼睛瞪得像牛鈴,頓時不高興了,“你當我要強暴你啊?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小徐頓時臉紅了,心裡暗罵自己以己度人。
“哎,好心被雷劈啊。”男人說著將胳膊抽走,一臉鬱悶的表情。
“大哥那你怎麼教我嘛?!”小徐見狀也有點著急。
男人白了他一眼,大聲道:“當然是教你怎麼用你那小雞巴幹女人啊!還能怎麼教?”
小徐沒說話,咽了口口水。
男人臉上一樂,又湊了過來,問道:“心癢癢了吧?要不要哥教一下?”
“這……”小徐臉都急紅了,心裡想要拒絕,但褲襠裡卻已經漲起來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磕磕巴巴的答道:“想是想啊……但是……”
男人也不等他說完,立刻湊到他耳朵邊,一邊吹氣一邊說:“女人的逼日起來爽死了,把雞巴包得滾燙滾燙的,尤其是處女,又燙又緊!還有那對奶子,使勁一捏,都能擠出奶來!”
小徐從來沒聽過這些葷話,全身都激動的起了雞皮疙瘩,褲襠裡的小帳篷登時拱起。
男人在他耳朵邊繼續道:“我跟你說啊,你就把她兩條白腿往開一拉,逼毛就能看到,逼就在那叢逼毛裡,軟軟的,熱熱的,一個洞,”男人講的繪聲繪色,一隻手輕輕放在小徐腿上,輕輕摩擦。
小徐扭捏的扭動身體,想要把腿從太郎手下挪開,但是他此時正值興奮狀態,雖然對方是個男人,但被他蹭的特別爽,又不想推開他。
“你女人要是願意讓你不戴套,那就更爽了,雞巴直接貼在逼裡,逼裡就會出水,雞巴插在滑溜溜的洞裡,一出一進,一出一進……”太郎說著,手蹭在小徐褲襠上,慢慢的蹭他。
小徐使勁咽了口塗抹,閉上眼睛,感受著下體的感覺,想像著那個情景。
“打洞那是男人的天性,女人那個洞就是用來打的,前邊一個洞,後邊一個洞,兩個幹起來感覺還不一樣……”他說著將小徐褲子解開,露出一個不大的陽物,用手輕柔的擼。
那雙大手摸到他陽物時,小徐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他自己平時很少打飛機,這會被人碰到自己私處,又羞又癢,又特別期待。
“跟哥說,你想打洞不?”男人的聲音很低很溫柔。
小徐閉著眼睛點點頭,他此刻覺得特別爽,就生怕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男人就沒動力了。
“我跟你說,女人的逼越緊,幹起來越爽,不過幹多了,逼一般都變松了,但是屁股後邊那個洞,一直都很緊,怎麼幹都不松,我以前認識個婊子,就特別喜歡讓我操她屁股洞,操!爽死了!”
小徐聽得使勁咽口水。
“是不是特別想打洞啊?”男人誘惑著問道。
小徐默默點點頭。
“想打哪個洞?”
小徐這次沒吭氣。
“是不是都想日啊?”男人繼續問。
小徐皺著眉頭想了想,但被男人手下一加重,立刻點了點頭。
“你小子,”男人低聲笑著說,“哥看著你就特高興,今天就給你打一次,咋樣?”
小徐也不笨,早就想到了,這會他使勁閉著眼睛,想像著握著自己陽物的是魏潔的小手,心裡激動的不行。
男人這次沒說話,伏身將男孩的陽物吞下,上下其口。
小徐一下子沒控制住,爽的叫了一聲,但他突然反應過來,急忙睜開眼睛推開太郎,羞澀道:“他們馬上就回來了!”他說著捂著自己私處。
“放心,他們出去了,要半個多小時才回來,這才……”他說著看了看牆上的眾,“才過了十分鐘,早著呢。”
小徐沒動。
男人也沒逼他,“你不想就算了,哥是真覺得喜歡你小子,反正哥啥都不忌諱,你不想就算了,”男人說的特別真誠,屁股就往旁邊挪。
小徐心裡急壞了,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男人看了他一眼,撲哧樂道:“行行行,看你那傻樣子,閉上眼睛。”
小徐歡樂的閉上眼睛。
太郎繼續給小徐口交,他的口活自然極好,爽的男孩不停的冷顫。“別射,想點其他的,把眼睛睜開!”男人看他不行了,立刻命令道。
男孩順從的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黑壯男,心裡的火頓時就消了不少。
“差不多了就再閉上,記住啊,想射的時候就想點別的,或者睜眼看我,深呼吸,憋得越久,射的時候就越爽,知道沒?”
男孩使勁點頭,深吸了幾口氣,重新閉上眼睛。
男人讓男孩往下坐了坐,身體挺直一些,把他褲子脫到腳踝,衣服撩到胸口。然後背沖著他,跨到他身上,也不碰他身體,左腳踩地,右腳踩沙發,左手撐住膝蓋,右手從嘴巴里弄了些口水,在自己後庭摳了摳,從胯下扶著男孩的陽物,穩穩的坐了下去。
男孩的陽物插入男人屁股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只覺得一團又暖又濕的軟肉,慢慢將自己的陽具吞沒,這感覺雖然沒有打飛機強烈,但感覺卻完全不同,舒服的無以復加,想像著坐在身上的是魏潔,更加興奮的不能自已。
他按著太郎說的,每到覺得忍不住了,就睜開眼睛深呼吸幾下,等冷靜點了,再重新閉上眼睛。
太郎仿佛後腦勺長了眼睛,每到男孩睜開眼睛,他就也停下來不再刺激他。
男孩只覺得那軟肉不斷套弄著自己,出來的時候又軟又松,進去的時候又熱又緊,讓他腦門上熱出一層汗來。
在太郎的調教下,兩人就這樣幹了足有十分鐘,小徐再也堅持不住了,嗯嗯啊啊的叫著,也顧不得懷中的是個男人,抱住他的屁股,使勁往上頂,太郎也沒閃躲,由著他射在自己屁股裡。
小徐射完,陽物雖然還硬著,但身體有點脫力,身上也濕答答的。
太郎沒停下,也不管小徐是不是掙扎,兩手捏著自己的乳頭,仰著脖子,屁股快速上下抽動,陽物一跳一跳的,很快就飆出幾道精液
陰謀
單向玻璃後邊,大偉和沈少華都坐著沒動,這場景他們看得多了,自然控制自如。
大偉笑道:“怎麼樣?這個太郎不錯吧?”
“大偉你果然厲害,”沈少華也讚歎道:“換一個人,就算能找到這種人物,那絕對不可能在兩天內做到,這人你是從哪搞來的?”
“記得那次我們吵架我離家出走嗎?”大偉看沈少華點了點,繼續道:“我當時去了泰國,就認識了他,他也是混血,中泰,不過長得基本不像泰國人,而且十八歲前在中國長大的,所以中文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前天剛跟我說,我就想起他了。”
沈少華贊許的點點頭,“就是他了。”
“那另外一個呢?”大偉又問道:“少華,到底你打算做什麼,現在人都找到了,總可以說了吧?”
沈少華冷哼一聲,繼續道:“還不是為了老爺子的那兩個兒子!”
大偉自然知道老爺子指的是少華已故的老爹,人稱九爺,而兩個兒子,就是指趙超和韓越兩兄弟,他也沒出聲,安靜的聽。
“韓越和阿龍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大偉點點頭,他是真沒想到,韓越竟然和小白龍搞在一起,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孩子挺老實的,不過趙超就有點頭疼了。”
“沒錯,但是人人都有要害,”沈少華有點熱了,解開幾顆衣領扣,繼續道:“想要拿住趙超,就得拿住韓越,韓越這孩子就是因為老實,所以想要拿住他,倒不算困難,當然也不容易,不過,現在有了這個太郎,”他說著向單向玻璃又看了一眼,繼續說:“那可就十拿九穩了。”
“但是韓越和小白龍兩個人,經過上次那事一鬧……恐怕反而讓他們走的更近了,要想分開,還真是不太容易。”大偉道。
“這個當然,”沈少華再次冷哼一聲道:“不過,你猜猜看,如果他們知道,他們兩個其實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那他們會怎麼辦?”
“他們兩個是親兄弟?”大偉難掩驚訝,低呼道。
沈少華微微一笑,一副十拿九穩的表情,沒有正面回答,轉言道:“其實,韓越和趙超不光是老爺子的繼子,其實還真的是他的兒子。”
“嗯,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相當少,你的意思是?”
“我們需要讓阿龍知道這事。”沈少華盯著大偉的眼睛道。
大偉疑惑了,“阿龍知道又會怎麼樣?難不成他真是九爺的私生子?”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阿龍怎麼認為。”
九爺的風流大偉自然是知道的,沈少華可以回避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他也心中明白,於是點點頭。
沈少華瞧了眼大偉,笑了起來,“大偉,我很少有事情瞞你,但是這件事關係重大,所以……”
“我只是在想,”大偉擔心道:“怎麼讓阿龍相信這件事。”
沈少華冷冷一笑,道:“根本不用想辦法!因為他打心眼裡認定自己是九爺的兒子,否則這麼多年放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一個人跑到外地去又算什麼?還不是為了逃避?!他那性格你也多少也該有所耳聞,豹子跟他比,都算通情達理的,他要是認定了事,打斷腿他都不會扭頭。”
“哈!”大偉笑了起來,道:“這下可好了,趙超這個小壞蛋,總是到處搗亂,這下就可以專心……”
“大偉!”沈少華忽然厲聲打斷大偉。
大偉自知失言,急忙閉口,過了一會又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讓太郎趁著小白龍走的空檔把韓越搞定?”
沈少華點點頭。
“那大鵬呢?”想起大鵬,大偉也有些頭疼。
“他自然是留給趙超去搞定了。”
“趙超?”大偉驚訝道。
“不錯,”沈少華耐心解釋道:“咱們這兩位小少爺從小爭到大,最後連姓都爭上了,一個姓趙,一個姓韓,”想起這事,他不禁笑了起來,繼續道:“別管是什麼東西,但凡有一個人喜歡了,另一個人肯定也會喜歡,一次也錯不了,倒是我們趙二爺這次終於表現出點當哥的樣子,還推了弟弟一把。”
大偉也知道之前的那些事,自然沒有多問。
沈少華繼續道:“大鵬我們給趙超送貨上門,這麼悶騷的男人,正好是他的菜,但是也得編排著讓韓越知道,並且也見到大鵬,這樣,我們的太郎如此寬宏大量,包容愛人,豈不是更得韓三爺的心意?”
大偉也樂了起來,大聲稱讚。
“不過,最主要是太郎,”沈少華又擔心起來,道:“他這樣浪蕩的性子,如果管不住自己……”
大偉急忙道:“這點你盡可以放心,我認識太郎已經四年多了,對他我相當瞭解,他是那種看起來很浪蕩,但是其實心腸很好,同情心氾濫的那種人。”
“嗯。”沈少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繼續道:“如果太郎和韓越最後真的兩情相悅了,那我這個當哥哥的也算盡職了……吧?”說完這句話,沈少華臉上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幸福
韓越默默收拾好書本,背著書包走出教學樓,一腳踏進月色裡,形單影隻。
此時此刻正是他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但這一個多月來,連黃小娟都很少看到了,因為她也有了男朋友,所以也只能抽出有限的時間和他一起吃個飯聊聊天,但氣氛總是沉重的,韓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從這種低落中走出來,或許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他總覺得就像心底被人抽空,渾渾噩噩的連半個魂都不見了。
這個學期新教學樓建成,課表也進行了調整,所以韓越他們再不用兩個校區來回奔波了,因此,351路公共汽車,他也很久沒有坐過了,韓越覺得心裡被猛的刺痛了一下,他急忙抬起頭去看天空,稀稀落落的幾顆星星,總算讓他轉移了注意力,他重新裝扮起平靜淡然的假面,心底裡卻因此而孤獨的幾近瘋狂。
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但韓越心煩意亂,一點也不想回寢室,因為這段時間他幾乎誰都不大理睬,我明白自己恐怕在他們眼裡已經成了怪人,人情冷暖,一向如此,韓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也不想憤世嫉俗,但至少這樣可以讓他暫時不去想那個人。
晚自習結束的人流逐漸散去,韓越也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花園,他思索著這不就是黃小娟向他“表白”的那個地方,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呆呆的沉寂片刻,他從書包裡掏出筆記型電腦。綠瑩瑩的螢幕在夜色裡分外顯眼,倒仿佛將他和這個世界隔離開了,韓越眯著眼睛,盯著電腦螢幕,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打起來,過了沒多久,他將電腦收回,起身徑直向校門走去。
這條雙車道的小路中間,是座軍大院的院門,門口昏黃的燈光在黑漆漆的夜色裡格外暖人,燈光裡站著個脊樑挺拔的哨兵,趁著院門內松柏的高大影子,有種與世隔絕的油畫般的美。
一輛計程車駛進燈光裡,旋即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鑽出來個背著書包的年輕男孩,個頭中等,身形瘦削有力,長相雖然不算英俊十足,但一對柳葉刀眉卻格外醒目,那對黑眸子映著燈光的倒影,倒顯得有股年輕人的狠勁兒,若是毛豆見了,只怕會再次將他認作自己大哥。
年輕男孩在門口等了不多久,院門裡便出現個高個男人,面龐罩在燈光的陰影裡看不大清楚,但看到男孩便長輩般揮了揮手,然後和站崗的哨兵簡單說了兩句,便帶著他進了院門。
“怎麼半夜三更的?我都差點睡下了。”男人在前頭領路,笑著回頭對男孩說。
男孩撇撇嘴,抬頭望向男人的眼睛,調侃道:“外甥來看舅舅,還需要提前預約麼?”
男人樂了起來,沒再說話,帶著男孩進了幢六層家屬樓,一路爬到頂層,打開門,將男孩讓了進去。
黑燈瞎火的,一雙手抱了過來,從背後緊緊箍住男人的身體,隔著衣服粗魯的揉抓,男人急忙關上房門:“這麼猴急?”雖是抱怨,但嗓音裡卻透著喜悅,帶著喘息,褲襠裡那根傢伙也微微腫脹起來。
男孩也不答話,緊緊貼在男人背後,下體隔著衣服在他的屁股上使勁磨蹭,同時雙手風急火燎的掀開他的衣服,冰涼涼的鑽了進去,握住那兩塊飽滿的胸肌,拇指順勢撥弄那兩粒已經勃起的乳頭,“啊……”男人忍不住叫了半聲,連忙壓低聲音催促道:“到裡邊去,被人聽到了。”
“就在這!”男孩的聲音短促有力,不由分說便解開男人的皮帶,然後連同內褲一起,從後邊丁零噹啷的扒下來,露出一對光溜溜、肌肉緊繃的屁股,他同時扯開自己的運動褲,將粗大的肉棒從內褲裡掏出來,饑渴的貼在臀縫處熱烈的摩擦。
“嗯……”男人喘息起來,身體就像被打開了開關,屁股向後撅著,主動的回應。
男孩激動的抱住男人,扳過他的腦袋,仰著頭吮吸他的嘴唇和舌頭,肉棒迅速摩擦幾下,龜頭便迅速鑽進那兩片屁股中間,這兩個多月來,這個男人已經被他進入不知道多少次了,此刻根本無需任何引導,龜頭便很快抵住肛毛覆蓋中的那枚肉洞,他開始用力向前,同時感受到男人在配合著用力向後。
男孩感到自己的的龜頭緊緊頂在男人的臀縫裡,將那裡擠壓到深深凹陷,然後,龜頭前方突然裂開一個小口,在乾澀的摩擦下,龜頭迅速進入,強烈的快感讓男孩緊緊握住手中的胸肌,這次他連唾液也沒用,沒有任何潤滑,他不知道男人是否疼痛,但從他身體的姿勢裡,他感覺到他的亢奮,他仰著頭,發出微微的聲音,熱切的將屁股壓向自己,專注的將那根又粗又大的傢伙整根吞了進去。
男孩沒有任何停滯,也根本不去管兩人身上淩亂的衣服,立即開動了,他緊貼在男人背上,屁股上的肌肉快速有力的收縮,他像打樁機一樣,粗魯、無禮、機械的,將肉棒狠狠捅進男人的身體,享受著純粹的肉欲帶來的快感,一次、一次、又一次……
男孩很快便陷入欲望的漩渦裡,在意亂情迷中,他緊緊合住眼皮,想像著被自己抱著的操著的是那個高大強壯的身體,他的面孔和赤裸的肉體像幻影般浮現,又轉瞬即逝,在強烈的肉欲和迷離的幻象中,男孩張狂無比,用力射了出來。
男人將水杯遞了過去,客廳落地燈的暖光下,男孩安靜的倚靠在沙發背上,平靜的表情淺藏著寂寞,男人他也不知自己怎麼搞的,每每看到他這樣的表情,都似乎會讓自己對他的喜歡更多一點,甜蜜的苦惱,苦惱的甜蜜,男人不由苦笑,開口道:“趙超,喝口水。”
一連叫了兩遍,男孩才猛的抬起頭,慌忙端過水杯。
男人找了個凳子放在他跟前,抬腿和他面對面坐下。
看到對方的舉動,男孩也意識到他要說些什麼鄭重的話題,不由直了直脊背,但面對他坦誠直率的眼神,他總是下意識的目光躲閃,無法正面迎接。
男人看著面前的男孩,心裡不由沉了沉。
“趙超……”“王健……”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打住。
“你先說。”男人寬容的笑了笑。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實話,”他籲了口氣,迎上男人的眼睛,繼續道:“其實我不叫趙超,這是我哥的名字,我哥跟我是雙胞胎,我名字叫韓越……”韓越靜靜等待了片刻,卻發現男人似乎並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也非常鎮定從容,這讓他忽然覺得愧疚起來。
“說完了?”男人依舊面不改色。
韓越點了點頭。
“就這點事嗎?”男人忽然笑起來,“那我也沒跟你說實話,我其實叫王大健,我弟叫王再健,到部隊之後老被人笑話,從“大健”叫到“太賤”什麼的,後來我就把‘大’字去掉了,所以……這點上……我們就算……扯平了?!”
韓越聽完隨即樂了。
等著兩人笑意過去,王健這才正色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說,我覺得今天不得不說了。”
“唔……你說。”韓越又坐直了些。
“我們倆從認識到現在,也得有……兩個多月了吧?”
“嗯,差不多了。”
“你很忙嗎?”
韓越微微一愣,回答道:“這學期課挺多的……”
“我是說,”男人打斷他道:“你晚上很忙嗎?”
韓越又是一愣,忽然覺得有些不快,“你什麼意思?”
男人樂了起來,“我是想說……”他頓了頓,非常認真的看著韓越的眼睛,說道:“你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吧?”
韓越張著嘴巴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剛才以為王健是在暗示他私生活很亂,所以不大高興,但不想他卻是這個意思,思索了片刻,點頭道:“好。”
看著韓越的樣子,王健又憋氣又好笑,“哎呀我說你,我又不會吃了你,過個夜還要想這麼半天。”
韓越不由又有些不快,他也說不清為什麼,王健總是會說些讓他不大痛快的事情,比如現在,但是如果是在往常,這些話根本就不可能讓他有絲毫動氣,和陳建興在一起時,他也沒有這樣……一陣刺痛讓韓越停下來,即便過去了好幾個月了,但在他心裡,那種刺痛卻沒怎麼減弱,只是出現的頻率降低些而已。
“睡覺吧,”王健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拍了拍韓越的肩膀,時針已經指向11點鐘。
韓越平躺在床上,這張床雖然已經睡過多次,但還是頭一次過夜,依然陌生的讓他有些失眠,他伸展手臂,輕輕摟著王健的後背,讓他側臥在自己懷裡,脖頸枕著自己肩頭,雖然睡不著,但這樣相擁而眠的親密卻讓他倍感平靜,他瞧著天花板,安靜的思索著,然後斜過頭,看到王健平靜的睡容。
這是一張線條分明的臉龐,睫毛修長漂亮,嘴唇紅潤唇線清晰,膚色也黑的健康,韓越看著看著,忽然想到,如果王健皮膚白些,個子矮些,再年輕上十歲,恐怕也屬於那種清新出眾的小受,而如今他已過了30歲,加上當兵多年的風吹日曬,清新的面貌早就沒有了,可韓越正喜歡他現在的樣子。
雖然不想承認,但韓越仍然明白,王健在他眼裡,其實是帶著陳建興的影子的,雖然兩人並不相像。
“想什麼呢?眼睛瞪那麼老大!”王健忽然睜開眼睛,倒把韓越嚇了一跳,他看見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緊緊瞧著他,仿佛想要從他腦袋裡看出些端倪,韓越連忙把心裡的念頭縮回去,應付道:“有點失眠。”
“嗯,其實我也沒睡著,”王健動了動身體,和韓越貼的更緊了。
“那你不睡,想什麼呢?”
“我在想啊……”王健說,“……你腦袋裡現在在想誰……”
韓越心頭一緊,別開腦袋,沒有答話。
“其實之前我也挺糾結的,”王健料到韓越的舉動,於是自顧自的開口了:“我本來覺得,咱們倆年紀差這麼多,你又還這麼小,根本就不懂人事,肯定不是那種可以一直在一起的人,所以雖然我確實喜歡你,但是也不願意帶你回家……”他靜靜的注視著韓越,稍等了片刻,才又繼續道:“……但是接觸了一段時間才發現,你跟普通的小孩挺不一樣的,我雖然也不知道你家裡什麼情況,但是感覺你生活環境應該不是那種溫室裡的花朵的那種……”
這番話讓韓越消化了好一會,王健這個人平時表現的比較外向,話挺多,但是還從沒像今天這樣,說閒話之外的事情,出於好奇,韓越問道:“你之前就是糾結這個麼?”
“這個糾結了一下,但是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心裡有別人了!”
韓越沒看王健,憋了好半天,才確定道:“……是!你看出來了?”
“太明顯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估計也就你還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幼稚!”
韓越不由笑了起來,既是自我解嘲的笑,又實是發自內心的笑,他忍不住轉過頭,饒有興致的看著王健,問道:“你剛才還說我不一樣,現在又說幼稚,那你說,你喜歡我什麼呢?”
“很難一句話說清。”
“那就多說幾句?”
王健想了想,繼續道:“剛開始吧,是因為你的長相是我喜歡的類型,身材也好,人看起來也不錯,而且,跟你做愛感覺很棒,”他說著下體貼在韓越腿上,已經有些發硬了,“後來,是因為確定你人好,而且,說實話,你有時候老練的讓我都詫異。”
“是嗎?”
“是啊,你記得你勸架那次?軟硬兼施啊,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想起那件事,韓越也笑了起來,有次他和王健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店吃飯,有兩個男人吵著吵著打了起來,桌上的碗碟都給砸了,老闆娘在旁邊嚇得不敢吭聲,韓越當身上去一把就扭住主動打人的那個男人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又不動聲色的反身替他擋了對方的拳腳,然後一邊溫言勸和一邊放開那人,那兩個人也是識相的,罵了兩句也就散了。“我記得那次是跟你第二次還是第三次見吧?你還偷偷多給了老闆娘一百塊錢,我當時也挺感動的。”
“第三次,”王健笑道,“那家店我常去,那個老闆娘是個寡婦,帶了個兒子,挺不容易的。”
“嗯,我記得你說過這個……”
“嘿嘿,”王健笑眯眯的瞧著韓越,身體貼的更緊了,兩腿間那根傢伙已經完全硬了,杵著韓越的大腿,而且身體也滾燙起來,“你當時特別爺們兒,看的我當場就硬了,所以那天晚上才給了你……”王健越說聲音越柔越輕,最後幾乎貼在韓越耳朵上吹出話來:“……讓你做了我第一個男人。”
韓越也被王健弄的硬了起來,他猛然回想起,那天吃完飯王健死活坐著不走,說了好長時間的話,那天晚上也一反常態,變得熱情如火,還主動爬到他身上,原來是因為這個……他頓時笑出聲來,一扭頭看到王健笑眯眯的成熟俊臉,頓時忍不住親了他一口。
“你記得那天我們怎麼做的嗎?”王健膩著韓越,越說眼睛越亮。
“不記得,”韓越故意搖搖頭,“你示範下?幫我回憶回憶。”
王健早已被心裡的火苗燒的全身滾燙,仿佛就等著這句話,他一下子張腿騎在韓越身上,屁股縫緊緊貼住那根肉棒,用力的擠壓磨蹭,那硬度和長度仿佛從他後門裡竄進去,激的他只覺肉洞又癢又脹,再也等待不了片刻,於是吐了一大口吐沫在手心,抓住肉棒對準自己後門,急不可耐的坐了下去,又痛又脹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滿足的低聲長呼。
韓越早已喘息粗重了,王健平日裡耍寶愛笑,讓人覺得是個熱忱開朗的男子漢,但每到做愛時,就變得特別柔情似水,甚至帶著點女人般的嬌羞和順從,這種強烈的反差總讓他特別興奮,此刻王健雖然在上,但那雙眼睛緊緊瞧著他的臉,似睜微閉,滿是柔媚的臣服,韓越興奮的托住他的屁股,開始不斷向上,讓肉棒在王健體內洶湧頂撞。
王健貪婪的欣賞著胯下的年輕男子,他的長相雖然稍顯稚嫩,身體也比自己矮小不少,但此刻他雙臂伸長,前胸和手臂修長肌肉緊繃,顯得極為精悍有力,更別提他那根讓人愛不釋口的大傢伙,此刻正被自己的身體用最原始方式的丈量著,那充沛的力度和硬度都讓他沉醉。
韓越忽然坐起來,猛一發力將王健撲倒,他用手臂將他兩條腿圈住、壓倒,將他整個攏在自己身下,用眼神粗暴的掃視他飽滿的胸肌和成熟的俊臉,然後將肉棒抽出來,在王健面前炫耀般晃了晃,緊接著對準他高高翹起的屁股,猛然插入。
王健痛的感覺自己下體都要碎了,伴隨著韓越充滿力量的進入,他感到肛門被劇烈撐開傳來的崩裂般的疼痛,雖然相識已有兩月,做愛的次數也已經算不清楚,但韓越還從沒像今天這樣主動和粗暴過,王健看到男孩的刀眉展開,眼神伶俐甚至兇狠,眼仁中清晰的映著自己痛苦扭曲的臉,他忽然被這眼神觸動,掙扎著伸出手臂,將那顆腦袋拉近,用力的親吻他。
屁股上的撞擊如狂風暴雨,那根硬物更放肆的如入無人之境,王健仰起頭,閉上眼睛,毫無保留的放鬆身體,敞開自己,體會著這最原始的親密接觸,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疼痛還是享受、是瘋狂還是寧靜,但他清晰的感覺到,某種巨大的快感,從心底、從胃裡、從兩人親密接觸的部位升騰起來,措不及防的化作巨大的快感,將他的意識徹底衝垮,他身體劇烈扭曲,脖頸和腰背向後,彎成強勁的弓形,長大的嘴巴沒法出任何聲響,所有的力量都被濃縮在手中,死死摳住韓越的手臂。
感覺到王健的急促,韓越更加興奮了,因為以往做愛時,大多都是王健配合他,幾乎沒有在過程中達到過高潮,他正興奮的伸出手準備去幫他擼管,便感覺到有熱流濺射在自己肚皮上,緊接著,鼻孔裡也聞到精液的腥味,韓越又驚又喜,難以置信的停下來看著王健,那張俊臉因極度的快感而扭曲,被壓抑在喉嚨中的欲火,將他的脖頸點燃得如同火燒,韓越真的沒想到,王健竟然被自己操射了,他只停頓了片刻就繼續剛才的猛烈進攻,直到王健無力的喘息著,全身發軟的倒在床上。
韓越摟著王健,不斷親吻他的嘴唇、撫摸他的身體,他下邊還硬著,挺在王健身體裡,緩慢溫柔的蠕動著,王健剛才持久而亢奮的高潮似乎也幫他釋放了能量,韓越覺得自己此刻並不想射精,只想繼續欣賞王健沉浸在持久而濃烈的快感中時,臉上那種極度銷魂的表情。
“大叔,你太棒了!”韓越說完,覺得心裡被刺痛了一下,但他決定暫時不去理會。
王健睜開眼睛回望韓越,他覺得自己手腳雖然還發軟,但感覺卻比剛才更加精神,體內的那股熱度並未完全消散,隨著男孩律動,快感雖不強烈,但卻輕柔而綿綿不絕,他摟住韓越的脖子,享受他無間的愛撫,心中充滿了強烈的幸福和愛意,“你就是我的男人,”王健閉上眼睛,攀在韓越耳邊低聲說,羞澀又甜蜜,他感到男孩的喘息突然加重了,身體重重的壓下來,埂在後庭裡的那根硬物也隨之加快了速度,就像有把小錘在心頭敲打,催促著他回應,他將手腳在男孩背後合在一處,滿心激動的迎向強烈的釋放
心計
“大偉哥,你不高興麼?”
聽到這話,大偉抬起頭,瞧了瞧站前自己面前年輕帥氣的男人,只見他全身上下只穿了條米黃色的三角褲,露出滿身黝黑光澤的肌膚,他的頭髮剃得極短,讓他寬闊的額頭和兩道短而濃密的眉毛格外醒目,男人臉上掛著乖巧的笑容,看到他,大偉笑了笑,“哪有?!”他說著一把將男人拉進懷裡,捧著他的臉頰,在他乾淨的嘴唇上親了親,“而且,看到小帥哥,就什麼不開心都沒有了!”
男人歡快的笑起來,迎向大偉的嘴唇回吻他。
大偉嫺熟的將男人的三角褲從後邊褪下一截,像把玩愛物一般撫摸他圓翹的屁股,同時用手指在他臀縫中若有若無的撩撥,很快便將男人褲襠前邊弄得頂起來一塊,也讓他黑黝黝的臉頰開始發熱發紅,大偉忽然抬起頭,看到男人討好又期待的望著自己,他微微一笑,從他屁股後邊抽出手來,伸出中指放在他嘴邊,男人立刻迫不及待的吸進嘴裡。
“寶貝兒,你可真乖。”大偉贊許道,然後將那根中指抽出來,在男人面前晃了晃,堂而皇之的伸到他屁股下邊,“嗯——”大偉微微一刺,便如其所願的聽到一聲呻吟,他手上加力,將手指插入更深。
手機正好響了起來,大偉皺了皺眉,用另一隻手費勁的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按下通話鍵,裡邊傳來一陣焦急的說話聲,“急什麼?不就是查稅嗎?陳副局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再說,我們又沒有偷稅漏稅,有什麼好急的?”大偉對著聽筒,語調輕鬆的回應道,那邊又快速說了幾句,大偉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悅道:“這個孫子,在這兒等著我呢……你讓他們等著,我這就過去,我路上會跟陳副局打電話,我不到,不許他走!”
掛斷電話,大偉再次換上和顏悅色的表情,慢慢抽出手指,在男人屁股上拍了拍,道:“健偉,我得出去一趟,公司有事,冰箱裡有吃的,你隨便弄點午飯,下午就在這待著,我到時過來接你吃晚飯。”
健偉點點頭站起來,“那我剛好再去睡個回籠覺,昨天夜班,這會還覺得困。”
“好,你再好好休息下,”大偉說著也起身,理了理揉皺的衣服,“平時悠著點,別太辛苦了!違章車輛那麼多,靠你一個人也查不完。”
“話是這麼說,但是最近晚上出了好多事故,都是過路的貨車,前兩天有輛車把路面都壓塌了,那隔著幾米遠就是一個地下沼氣池,太危險了!這些人,真是要錢不要命了,”健偉說著提上內褲往樓梯走,“而且隊裡最近下了命令,嚴查一個月,誰都不敢怠慢。”
“你們交警就是喜歡攬事兒,路旁邊有沼氣池,那是建委和規劃局的事,路面不好那是交通局的事,你們跟著瞎操什麼心哪?”
健偉聽到這話,立刻反駁道:“安全行車那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大家不拿自己的安全當一回事,那只好我們來監督和管理,這才叫‘為人民服務’。”
大偉聽得一樂,往樓梯上瞅了一眼,只見健偉正邁步上樓,黑黝黝的身子,米黃色子彈褲包裹的屁股似隨著他的動作一扭一跳的,格外誘人,只是看的多了,也覺得膩味的很,大偉忽然想起幾個月前剛認識健偉時,他渾身那股又愣又青澀的勁兒,如今那股愣勁兒倒沒半點變化,只是青澀早就沒了,於是心裡琢磨著等少華過兩天回國了,再一起好好玩玩再打發他。
“路上開車小心,遵守交通秩序!”樓上傳來一聲吼,大偉笑了笑,也沒回應,抓起車鑰匙出門了。
“陳局,那您先忙,改天咱再一起去釣魚……對了陳局,您跟嫂子說一聲,我幫她約的那個人過兩天就來,到時我親自去帶嫂子去……哈哈,您告訴嫂子就行,她知道……看您說的,哪有的事兒,哈哈……行行,陳局那咱們改天聊,再見……”掛掉電話,大偉覺得已經沒必要過去了,於是調頭回家。
大偉一邊開車一邊琢磨心事,這兩天他確實不大開心,因為他此前完全沒料到,太郎竟然失手了,韓越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跟部隊裡的什麼人搞上了,部隊那頭是譚五爺的關係,他和少華幾次想插一腳進去都不行,前陣子竟然還被人下了逐客令,真可以說是灰頭土臉,少華的意思是冷處理,看看情況再說,所以他也不好去打聽那人的情況,不過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背景就是了。
其實少華並沒有特別在意此事,大偉明白,除了小白龍,韓越和誰搞少華其實都不怎麼在意,畢竟韓越不是趙超,不是那種無風起浪的性格,而且大偉知道,雖然沒半點血緣關係,但其實少華還是挺心疼他這個弟弟的,只是大偉做事一向精益求精,而且他還信誓旦旦的向少華打過包票,但他真沒想到韓越竟然對太郎不感冒。
想到這裡,大偉再次掉頭,同時撥通了太郎的電話。
門裡是張黑臉,穿著居家的白背心和大褲衩,露出同樣黝黑到過分的四肢,然後一聲粗嗓門道:“大偉,你今天怎麼想著過來了?快進來。”黑男人說著樂呵呵的將大偉讓進屋。
這是間雙開的兩居室,坐落在市中心附近的一座老式高檔社區裡,客廳和主臥各有面落地的玻璃窗,坐北朝南,此刻中午剛過,屋裡顯得格外亮堂。
“還不是因為那件事?”即便不大高興,大偉臉上卻看不出來,依舊是和顏悅色的,很多時候他真是羡慕少華,雖然他們倆人都是帥哥,但是他自己總缺少少華那種不怒自威的威懾力,他的優勢在於他極富親和力的笑容,老少鹹宜,男女通吃,所以他和什麼人都能打成一片,他也懂得善加利用這點。
相識多年,太郎依然聽出了大偉的不快,“你先坐……”太郎笑嘻嘻的,拖了個長音,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座,翹起二郎腿,這才繼續道:“其實我跟那小孩已經打過交道了,不過……”太郎又拖了個長音,卻沒繼續說下去。
大偉太瞭解太郎了,他這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好像完全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大老粗,但骨子裡其實有不少精明,做事挺會拿捏分寸,尤其是和人打交道時——這可不是什麼天賦異稟,完全是常年在人堆裡打混磨練出來的——若非如此,大偉也不會對他如此有信心。
正是因為瞭解,所以大偉也不理會他賣關子,坐在那連一聲都沒吭。
見大偉不接話,太郎聳了聳肩,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我得知道你們到底打算做什麼,你知道我是靠什麼吃飯的,但是,你也該知道我做事的原則,這孩子看起來挺好的,挺單純,所以沒有充分的理由,我可不想對他下手……”
“嗯,”大偉點了點頭,認真的看著太郎,這番話並未出乎他的意料,他斟酌片刻,開口道:“老實說,這件事是少華的意思,具體為什麼我也沒那麼清楚,因為涉及到他們家裡以前的很多事情,少華你大概也有些瞭解的……”
太郎難得認真的點了點頭。
“當初是因為韓越和一個……怎麼說呢……和一個不該在一起的人在一起,所以少華迫不得已,只能想辦法讓他們倆分開,但是他也不希望韓越太難過,畢竟啊……韓越年紀還小,感情的事還是第一次經歷,所以才希望你能在中間做潤滑劑,算是幫他渡過一個難關……不過……”
大偉假裝露出失望的表情,又抬頭向窗外瞧去,他眼角偷偷看著太郎,果然見他露出認真傾聽的神色,這才重新換上笑容,繼續道:“嗨!反正也已經不重要了,只是……唉,算了,這事也就過去了,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國,隨時告訴我,我一定要幫你安排,這段時間太忙了,你走前我一定得帶你到處玩玩,無論如何,總是辛苦你跑了一趟。”
太郎撇了撇嘴,一副心有旁騖的表情,大偉看在眼裡,心裡得意的笑了笑,他覺得自己在很多方面,可能比太郎還瞭解他自己,雖然太郎從事的可以部分說成是騙人的勾當,但他本人心裡,卻莫名其妙的存在著某種救世情懷,這大概跟他在教會收養院長大有關,所以雖然大偉最討厭騙子,但從很多角度講,他卻都很喜歡太郎這個人。
大偉決定適機再推一把,畢竟他不想讓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更不想在少華心裡失望,“對了,你不是最近見過韓越嗎?他最近怎麼樣?我和少華也好久沒見到他了。”
“失戀了,就像你說的,精神不怎麼樣,不過你剛才的意思是,他已經有人了?”
“也許吧,我也不大清楚,少華的意思是不插手韓越的事了,說起來……韓越這孩子確實不容易,”大偉歎了口氣,這次是真心的,雖然他對韓越的瞭解不多,但畢竟愛屋及烏,“他很小母親就失蹤了,父親在他不到10歲的時候進了監獄,後來沒多久也過世了,他雖然有個雙胞胎的哥哥,不過那人壞的很,兩個人的關係也很差,跟少華,算是異父異母的兄弟,交集不多……所以,這孩子才不到20歲,就可以說的上是‘舉目無親’了……”大偉說完,無奈的歎了口氣,眼睛雖然看向窗外,眼角卻注視著太郎。
“那現在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人呢?那人怎麼樣?”
“我也不大清楚,少華讓我不要管了,我也不好過問,要麼……你幫我打聽打聽?”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太郎使勁拍了拍胸脯,旋即又笑了起來,樂道:“大偉啊大偉,你還是老樣子!不過你放心,你都已經花這麼多心思了,我當然不會讓你失望了。”
大偉與太郎對視,露出心領神會的一笑
馬路上一輛公車駛過,韓越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那是一輛351路公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過去,心中忍不住砰砰跳動,直到車尾消失在十字路口的轉角,這才失望的回過頭,心中暗罵自己怎麼這麼傻,他很早前就已經去351路的公交總站問過,那人早就辭職了。
努力收拾好心情,韓越將肩上的運動包提了提,繼續向體育館走去。
除了每天清晨依舊堅持練拳不斷,這段時間韓越幾乎把學習之外的所有時間都花在各項運動上,起初,他只是為了用身體的酸楚來緩解心頭的痛苦,而後漸漸的,這成了他新的習慣,而最近,他在健身房裡遇到一位非常熱心的“老師”,讓他對健身有了更多更新的認識,其實韓越對專門塑造體形並不感冒,但新的關於運動知識,不僅讓他饒有興致,更重要的是,可以讓他在專注中忘記很多煩惱。
一隻有力的手忽然拍韓越肩膀上,一聲粗嗓門同時在身後傳來:“去健身房?”
“師父?”韓越聞言便笑了起來,連忙轉身,抬眼望向眼前的男人,“你也去?”
男人咧出個爽快的笑容,拍了拍手中的提包算作回答,抬手便勾住韓越肩膀,“走!”
這人就是韓越最近新認識的熱心“老師”,他的這位老師不僅身材高大,而且全身肌肉非常飽滿,無論是前胸、後背、手臂還是大腿,那肌肉飽滿的就像吹脹的氣球,堅硬的就像山野的岩石,尤其是他兩條大腿,粗壯的活像兩根毛茸茸的大石墩子,而他胸前兩片白色的圖騰紋身,配上他過分黝黑的膚色,更是漂亮極了。
這種身材即便在專業健身房也毫不遜色,更何況是在大學裡,學生們好身材的雖然也有不少,但論肌肉的魁梧和飽滿,顯得遠遠無法相比,能得到這樣一位師父的垂青,韓越自然倍感得意,相比之下,隨之而來的那點煩惱自然算不得什麼了。
和師父一起健身確實也有些煩惱,因為韓越的眼睛總會“不小心”落在師父身上——尤其是屁股上,以前韓越對男人的臀部其實並沒有太多額外的注意,但是他師父的這對簡直讓他想不注意都難,光是大或翹也就罷了,它們卻還“特別的”圓,如同兩隻大尺度的肉丸子,即便穿著普通褲子都十分顯眼,更何況是貼身塑性的健美短褲。
和很多熱愛健身的男人一樣,在鏡子裡或者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肌肉,是師父十分熱衷的,而他最喜歡的展示的除了自己的大胸,就是兩條漂亮飽滿的大腿,每到此時,韓越總沒法不留意他漂亮的臀型,其實不僅僅是韓越自己,他好幾次都聽到健身房裡的其他學生在小聲議論“大屁股男”。
但這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煩惱,頂多是養眼罷了,真正的煩惱是,他們剛認識那次,結束後兩人一起洗澡,面對師父的背影,韓越竟然毫無防備的勃起了,要知道體育館的浴室是在廁所的隔間裡,簡單到只能容納三個人,好在當時沒別人,師父也沒有在意,否則韓越真要無地自容了,打那之後,只要師父在場,他絕不在健身房洗澡,其他時候也總會小心的不去注意別人的身體,但是食色性也,這種事哪裡是忍得住的?!
由於出來的太晚,結束時已經是體育館關門的時候,兩個男人帶著一身臭汗比肩穿過操場,天色已經濛濛暗了,這是韓越最不喜歡的時候,似乎已經習慣成自然了,想到要回寢室,他心裡就老大的不願意,一條路磨磨蹭蹭的走了許久。
“師父,那我回去了。”
“行,下次見。”
半個多月來,兩人健身的時間已經大致同步,所以遇到的頻率還是挺高的,韓越笑著點了點頭,剛剛走了兩步,便聽到身後的粗嗓門叫道:“韓越,吃點宵夜不?”
這是間雙開的兩居室,坐落在市中心附近的一座老式高檔社區裡,客廳和主臥各有面落地的玻璃窗,坐北朝南,此刻夜幕依然降臨,窗外城市的燈火如同星光點綴,格外漂亮。
韓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絲毫沒有欣賞景致的心思,他此刻坐立不安,正努力將一條腿緊緊掛在另一條腿上,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其實坐的彆扭極了,之所以還要保持這個坐姿,完全是因為要將胯下那根極不安分的傢伙給掩藏起來,心裡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吃個便飯都能讓自己吃出火來,簡直像禽獸一樣。
但這也不能全怪韓越,這家的男主人剛剛洗澡出來,只穿著條居家的大褲衩,圓圓的光頭趁著肉感十足的上半身,赤裸裸的袒露著,小腹處茂密的黑毛就像勾引人般,一直伸進大褲衩裡,失去了上衣的掩護,那條大褲衩也只能讓原本就引人注意的肉臀更加呼之欲出,肉臀的主人此刻貓著腰,在電視機櫃裡翻找什麼,將那誘人的部位端正的朝向韓越。
男人總算找出個小盒子,猛然轉身一看,發現坐在沙發上的男孩不僅坐姿彆扭,臉也紅彤彤的,“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熱。”韓越努力擠出個若無其事的笑容,但眼睛卻不敢瞧過去。
男人從小盒子裡抽出根煙,啪嗒一聲點著,輕輕吸了一口,“我平時也很少抽煙,來一根?”
“我不會抽煙。”
男人也不再客氣,坐回沙發上,露出個笑容,又吸了兩口煙便掐滅在煙灰缸裡,然後他不聲不響的站起來,坐在韓越身邊。
雖然並未接觸,但韓越卻覺得自己似乎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體溫,鼻子中似乎也聞到男人的氣息,緊接著他感覺到胳膊上傳來真實的皮膚接觸的感覺,讓全身都打了個冷戰,連忙轉頭去看,只見那張臉上,兩條蚯蚓般又粗又短的眉毛向外展開,一雙小眼睛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男人握住韓越的手臂,在他錯愕的表情中轉了個身,蹲在他面前,兩隻手放在他併攏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臉上帶著坦然友善的笑容。
兩人誰也沒說話,韓越直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任由他將自己大腿分開,讓褲襠處的小帳篷立刻鼓了起來,那雙手隔著褲子在他襠部輕輕撫摸,讓他舒服的背後都生起了雞皮疙瘩,似乎十分自然的,他看著那雙手解開他褲子的紐扣,接著拉開褲襠的拉鍊,將內褲緩緩拉開,讓自己那根又大又醜陋的傢伙陡然釋放出來。
韓越看著眼前那顆光頭伏下來,他立刻全身一陣陣抽搐,因為他敏感的龜頭進入了師父柔軟濕潤的口腔中,那根又軟又滑的舌頭靈巧的彈跳旋轉,引發一陣陣強烈的快感流向全身,讓他不由自主的發出陣陣舒暢的呻吟。
那張嘴如同快樂的源泉,他整個胯下的全部敏感皮膚,都被那張嘴以毫米為單位細細的潤澤、吮吸,分毫沒有放過,緊接著他作為男人的自豪被吸進那張嘴裡,不斷深入再深入,仿佛進入一個柔軟、順滑而溫暖的無底洞中,韓越看著那顆光頭使勁壓向自己胯間,自己那根傲物完全被他張開的嘴巴吞沒了。
兩隻手撩開他的衣服,兩根手指摸在他乳頭上輕柔的揉搓,三點的刺激讓快感急速交織成片,“要射了!”瀕臨崩潰的快感讓韓越言語艱難,他拼盡全力的忍耐,卻發現那張嘴毫不放鬆,他突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便再也忍耐不住,“啊——”他猛然呼喊,崩射了出來,完成了自己印象中最快的一次高潮。
男人吐了幾口吐沫,笑眯眯的站起來,胯下褲襠裡的腫起說明他沒打算就此打住,他樂呵呵的瞧著韓越,抬腿上了沙發,膝蓋分跪在韓越兩邊,他解開大褲衩,裡邊什麼也沒穿,只有一大捧濃密的陰毛,以及一根雄姿勃勃的肉棒。
韓越並不喜歡口交,但男人的這根雖然個頭遠沒有自己的粗大,但外觀和形狀卻讓他頗為喜歡,他順從的張開嘴,讓那根傢伙筆直的伸進自己嘴裡,他努力的忍住反胃的感覺,小心的將那根肉棒含住,任由它在自己口中有節奏的進出摩擦。
男人的手撩開韓越額前的頭髮,托著他的腦袋讓他看向自己,那顆光溜溜的腦袋的臉上,掛著大方享受的笑容,以及征服者居高臨下的愚弄和放肆。
但韓越也沒閑著,他將手從男人的褲子後邊伸入,一把抓住他的屁股,那厚實飽脹的真實手感讓快感在指尖迅速凝聚,激勵著他更加用力的肆意揉抓,發洩著、積攢著心底渴求的欲望,等到那雄厚的手感體驗的差不多了,他試探著摸進它們擁擠的縫隙裡,在順滑的毛裡找到那枚誘人而敏感的褶皺。
男人慫著鼻子放肆的笑起來,“你喜歡這?”他說著忽然起身回到地上,轉過身,以誘人的姿態慢慢脫下褲子,將那兩球緊緊併攏的肉臀袒露出來,他大方的微微彎腰,將肉臀撅向韓越,同時一手一邊,將肉臀向兩旁掰開,大方的將自己的私密展現在韓越眼前,“舔我!”
韓越將臉湊近,用手指將臀縫兩側的肉分開,讓那枚深藏在肉臀和黑毛深處的隱秘完全袒露,他此刻腦子裡什麼也沒有,只剩下眼中黑色叢林中心的那塊光潔無毛的所在,那是塊暗紅色的男人的肛門,深深的凹陷在兩塊山丘般滾圓的屁股蛋中間,粗線條的褶皺以放射狀向外散開,將黑毛隔離在外沿,又向內收攏成一點,藏進引人遐想的深處。
還是頭一次這樣清晰大方的觀察男人的這個部位,韓越分出一根手指輕輕一觸,那枚肉菊立刻不由自主的收縮。
“舔我!”男人催促道。
韓越把頭伸過去,將臉貼近臀縫裡,深處舌頭,用舌尖去撩撥那誘人的暗紅色褶皺,“哦——”男人立刻叫了起來,歡愉的回饋更激發了韓越的興致,他開始用舌頭在那裡大面積的觸弄,伴隨著耳畔粗重的叫聲,美妙的觸感從舌尖向胯下彙聚,讓韓越越來越興致勃勃,舌尖在周圍靈巧的跳躍,然後向中心不斷的深入!
男人爽快的叫著,激動的昂著頭,將屁股更加用力的掰開,而韓越用手指緊緊摳住臀縫兩側,強迫那枚肉菊綻放開來,露出越來越肉紅的菊心,他興奮的努力伸長舌頭,用力刺進菊心之中,韓越從沒想過,舔肛竟然也能讓人如此興奮,他胯下那根粗大的玩意像好鬥的公雞般筆直的站立,口中舌頭繃的筆挺,更加賣力的挑弄男人的花心。
韓越舔的正有興致,男人卻忽然收臀,轉過身來,他微微錯愕,抬頭去看男人的眼睛,只見他眼角眉梢都露著笑意,轉身從沙發邊抽屜裡取了個套子出來,一邊色眯眯的笑著瞧自己,一邊故意用嘴巴撕開套子殼,韓越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男人不緊不慢的將套子取出,用手指捏住,對著中間輕輕一吹,然後捏住凸起,輕輕放在自己挺立的肉棒頭上,雙眼始終瞧著韓越,看到他臉上不斷顯露的怯意,眼中笑意愈加濃烈,他在自己棒頭上假意擺弄了幾下,嘿嘿一笑,隨即捉住韓越的大肉棒,將套子迅速戴到根部,緊接著又拿來一管KY,擠出好大一團摸在套子上。
韓越又驚又喜,大笑起來,伸手就要去摸男人,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不許動!”男人的嗓音粗重,命令道,說著單手將韓越兩隻手腕鉗住,用力按在他腦後牆上,一抬腿又上了沙發,劈腿坐在韓越身上,他也不去脫韓越的一副,另一隻手摸到屁股底下,抓住他的肉棒豎起來,在屁股縫裡蹭了幾下,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肉棒突然被鬆軟濕滑的肉洞團團裹住,韓越萬萬沒料到一下子就插的這麼深,忍不住猛叫一聲。
韓越的肉棒著實很大,但男人卻並沒露出痛苦表情,眼中的淫光反而更加興奮,他的屁股有力的打著轉,手心裡將韓越的兩隻手腕捏的更緊,死死向後按在牆上,絲毫不給他活動的機會,而另一隻手同時捏住韓越的下巴,將拇指硬伸進他嘴裡,強迫他吮吸自己的手指,屁股轉動的幅度更加劇烈。
男人欣賞著男孩被又舒服又難過的表情,看著兩條眉心緊蹙眼睛猛瞧著自己,他咧開大嘴,笑的快活又得意,等到這樣玩的差不多了,他伏身將手臂撐在沙發背上,緩緩抬高屁股,直到那枚大棒頭從裡到外撐開自己肛門,這才猛然發力,重重坐了下去,男孩立即發出激動的呻吟,而他自己也被這根大傢伙的快速進入搞得舒服極了。
從黑彈到陳建興,再到王健,韓越雖並不總是在上位,但卻也還沒想過竟然被會人用這樣的方式“猛操”,而他更沒料到的是,無論是肉棒上爽滑的快感,還是被“反操”的新奇體驗,都讓他格外興奮,尤其是對方如此充滿男子氣概。
雖然對臀部並沒有額外的喜愛,韓越仍然數度想要伸手去摸,因為那對屁股帶來的視覺衝擊,可以說是從來沒有過的,但是他的手腕卻被男人牢牢鉗著,沉浸在遍佈全身的快感之下,他也分不出太多的力氣去掙脫,這讓他“被強制”的感覺更加強烈,欲望也因此升騰的更加洶湧。
男人對自己的身體和技巧都相當自信,他控制著屁股,一會瘋狂的上下擺動,劇烈猛攻,一會又死死坐到底,像磨盤一樣打圈旋轉,一會又整根拔出,用肛門在那枚龜頭上快速小幅的摩擦,將男孩操的欲仙欲死,但與此同時,這根難得的巨物,也讓他從內而外享受不斷。
被男人重重向後拉扯著頭髮,讓韓越感到疼痛,卻也因此而激動。
“揉我乳頭!”男人呼吸急促的命令道。
韓越依依不捨的將手從那雙誘人的屁股上挪開,捏住他山丘般的胸肌上高高隆起的兩顆乳頭,這是他見過的最大的乳頭,足有小個的花生那麼大,他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夾著他們,像轉動開關一樣左右旋轉,男人立刻仰起頭,不間斷發出迷亂的呻吟,脖子快速變得通紅通紅。
韓越知道他就要射了,於是想要配合他抽送幾下,但是這具強壯緊繃的身體用瘋狂的力量壓著他,讓他感覺盆骨都要被坐碎了,雖然剛剛射過,但面對怒焰般的激情,他仍然感到激動,然後突然間,片刻前還洶湧的激情乍然而止,韓越興奮的吸了口氣,然後毫無防備的被熱流猛的射在臉上,第二股射在他胸口和下巴,第三股射在他腹部,韓越隨即聞到強烈的腥臊味。
男人終於鬆開韓越的頭髮,喘著氣抱住他,手臂因剛剛高潮而微微發軟,厚實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韓越感覺到被他們身體夾著的那根東西還在有力的跳動,而他深入男人體內的肉棒,也能感覺到那濕熱菊穴中同步的抽搐。
“啊——寶貝兒!”男人裂開大嘴,暢快的呼吸著,在韓越占滿精液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嗯——”他忽然抬起頭,皺著眉頭看著韓越,然後猛的笑起來。
韓越倒不介意臉上被弄上精液,但可不想流進嘴裡,“快起來,我要去洗掉。”
“別動,寶貝兒,讓我再舒服一會。”男人還坐在韓越身上不肯動,屁股溫柔的前後擺動,享受高潮尚未散盡的餘熱。
“都得有一個鐘頭了,還沒享受夠?”
“這怎麼能夠?”男人邊說邊探身抓過扔在沙發上的浴巾,開始給韓越擦臉和身體,同時道:“你不知道,你的雞巴這麼大,我都已經惦記很久了,”他說著大方的笑著,沖韓越擠了擠眼睛,“我們第一次一塊洗澡時我就注意到了。”
韓越臉上有點害臊,但是想到那次的窘境,他仍然忍不住笑了出來,“真的?”他開心的笑道。
“當然是真的,”男人瞪大了眼睛,表情特別誠懇,“那天晚上我還忍不住約炮了,不過那個人的跟你的可沒法比,只能當臨時應急,”他說著湊過來,和韓越唇齒摩擦。
韓越還沒聽過這麼赤裸裸的讚美,頓時笑的合不攏嘴,不過聽到約炮兩個字,仍然皺了皺眉。
“不過我們可得說好了,”男人盯著韓越,又露出狠辣的眼神,繼續道:“雖然我是0,但是不代表我喜歡躺著被操,我喜歡的是主動操人,所以以後上床怎麼做都是我說了算,明白了嗎?”
韓越被他盯得全身發軟,趕緊點了點頭。
男人再次招牌式的裂開大嘴,挑了挑眉毛,得意道:“這才聽話!”
“不過……我忽然想起來,”韓越笑著問道:“我還不知道怎麼叫你呢,總不能還叫你師父吧?”
“太郎,或者你繼續叫我師父也行。”太郎說的滿不在乎
這是家名叫“小夫汽修店”的個體經營的汽車修理店,陳建興半個月前路過時就看到了,看因為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甚至有些亂糟糟的,所以一直沒有過來。
一個身穿藍色工作服、頭戴紅色棒球帽的小青年忽然冒了出來,看到陳建興猛的一愣,顯然沒料到外邊站了個這麼高大的男人,他打量了片刻,這才猛然回過神,樂呵呵的打起招呼:“先生您修車麼?”
“哦,不是,我是來應聘的,”陳建興笑了笑,對於這種略帶詫異的眼光,他早就見怪不怪了,他說著指了指門邊牆上貼著的招工牌子。
“招工啊?好啊!您請進,我們經理在裡邊,我給您喊他,”小青年說著向裡一讓,跟著向裡頭大嗓門吼道:“坤哥,有人應聘!”
“別叫!坤哥接老闆電話呢。”車子底下鑽出來腦袋,晃了一下又鑽了回去。
“那您先隨便坐,”小青年樂呵呵的朝周圍指了指,“我們經理等會就出來。”
陳建興點點頭,“你忙你的,我等會就行,”心想這小夥子人看著不錯,暗地裡對這家店也略微多了點好感,他接著邁步進入店裡,舉頭四處打量,這家店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外表看著有些老舊,裡邊也沒什麼新意,不過,一應設施倒是很齊全,物品擺放看似雜亂卻不失整齊,心中的好感也更多了一分。
“有人應聘麼?”陳建興正在四處張望,忽然聽到身後一個男聲傳來,嗓門雖然不大,聲音卻格外嘹亮,顯得底氣相當充沛,而且普通人說話總會帶著連音,這人說話卻字正腔圓,每個音都咬的清清楚楚,陳建興心中好奇,連忙轉過身來。
身前四五米開外,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也穿著藍色工作套裝,正推門出來,看到他,陳建興不禁愣住了。
陳建興記得很清楚,這半個多月,算上這次,他已經是第四次看到他了,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不僅僅是因為次數確實有點多,更是因為,他的長相實在讓人過目不忘,甚至難以用美醜來形容。
這張白淨的臉上最突出的是鼻樑和顴骨,鼻樑很高,但並不筆直,從雙眼之間向下有著跨度明顯的躍起,兩側的臉頰不但沒肉,而且向內凹陷,使得本就隆起的顴骨更加凸顯,臉部輪廓瘦長而分明,腦袋兩側和後腦勺的頭髮短到只剩青皮,只有頭頂上的短寸根根倒立,讓寬闊平整的額頭愈發搶眼,而那雙單眼皮的小眼睛,以及色澤微白的細薄嘴唇,長在這張臉上簡直合適極了,配合著他丸氣十足的嗓音和一板一眼的強調……
“我們最近見過好幾次。”青年男子先開口了,雖然他也明顯愣了一下,但是嗓音依舊七平八穩,和他沒半點變化的面部表情相得益彰,給人的感覺更加正兒八經。
“是啊,太巧了,”陳建興畢竟老練,接過話的同時露出熱情又不誇張的驚訝,“真沒想到。”
“我們裡邊聊吧。”男子說著,手勢簡單有力,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們很需要你這樣的熟手,”聽完陳建興的自我介紹,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男子幾乎沒有思考就立刻回話道:“這兩個月的生意並不是很好,所以薪水現在也只能開到這樣,等到生意好起來,我肯定會酌情增加,不過……還是得有一周的試用期,試用期間薪水減半,你看怎麼樣?”
“沒問題。”陳建興簡單乾脆的回答。
“那你明天能過來嗎?”
“沒問題。”
“好,我會和小唐說,讓他幫你安排,小唐就是剛才喊我的那個,我明天上午有事不在,你到時直接找他就行。”
“沒問題。”
離開了汽修店,陳建興心裡輕鬆了不少,此前一時激動,辭去了公車司機的工作,使得這幾個月他一直在為找工作的事發愁,其實像他這樣的老司機和修理熟手,雖然說會被搶著要有些過了,但也不至於很難找到工作,只是他實在不想再和曾經的人和事扯上關係,他雖然離開多年,但當年的那些人都還在,面子也好,關係也好,如今都成了累贅。
這家汽修店距離他家距離很近,裡邊的人看起來都很簡單也都不錯,陳建興走著走著,忽然想到了王乾坤——也就是他如今的老闆,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他時,起先將他的背影當成了韓越,雖然仔細去看感覺不是,仍然忍不住快步追上確認,想到韓越,想到他們曾經做過的糊塗事,陳建興覺得胃部就像被老拳砸過,說不出的難過滋味。
可是,當時就算他追上後發現真的是韓越,那他說些什麼?跟他道歉嗎?可他根本別無選擇!既然別無選擇,那也沒必要去想了,陳建興狠狠扭轉心思,不再去想韓越,快步穿過回家的最後巷子,臨進社區前,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就是這個巷子口,他曾經抱著軟倒的韓越,恐懼到全身僵硬,那種通體冰涼的感覺,他似乎還能回憶起來,陳建興甩甩頭,快速穿過社區大門。
孤單的坐在寬敞的客廳裡,燈未開,天色已經漸暗,陳建興完全不感覺到餓,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王乾坤的關係,陳建興發現自己怎麼也克制不住心思,無論做點什麼,總會有一系列的畫面在眼前浮現,那張笑臉和那副精健的身子,就好像被烙在了他視網膜上,雖然已經不能想起細節,卻鍥而不捨的出現在他眼前。
陳建興忽然覺得想要痛哭一場,可剛剛動了這個念頭,他就把還沒冒出來的眼淚吞了回去,他強迫自己起身,從冰箱裡拿了點剩下的飯菜,簡單吃了頓晚餐,然後洗了個澡,脫光衣服蒙著被子睡下了,以往即便只有一個人在家,他也習慣性的會穿著褲衩和背心,尤其是背心,但今天他只想赤裸裸的。
大彭西裝革履的坐在沙發上,即便已經好幾個月了,他仍然被對面射過來的那道目光盯得全身發毛,因為每當那個人這樣看他時,就說明他想要了。
“過來!”趙超說的輕描淡寫,順便點了根煙,他並沒有抽煙的嗜好,只不過,他喜歡有人跪在他跟前時點上煙,然後噴雲吐霧的看著他給自己口交。
什麼也不需要問,大彭走過來,跪在趙超面前,在他的注視下,解開他的褲子,掏出那個驚人的傢伙,彎下腰,將龜頭含進自己嘴裡,然後慢慢低頭,將那根傢伙完全吞了下去。這幾個月,大彭幾乎每天都會做這件事,早就不會幹嘔了,至於他是否喜歡這樣,當然不喜歡!他只喜歡女人!但是,為了錢,他還是得做下去,忍受這個小惡魔給予的種種羞辱,即便除了性事之外,他對自己還算不錯。
趙超伸手撩起大彭額前的劉海,欣賞著他掙的通紅的臉,示意他眼睛看向自己,趙超其實早就多少猜到,大彭這是沈少華故意安排給他的,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對這個新寵愛不釋手,不光是因為他天資卓人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即便已經好幾個月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仍然帶著強烈的距離和厭惡,而這總能帶給他無比強烈的興奮,他太愛這種感覺了!
趙超在煙灰缸裡滅掉煙,撩開大彭的西裝上衣,將襯衣從皮帶裡抽出來,從後邊將手硬插進大彭的褲子裡,直接摸到他的肛門,幾天沒刮,那裡剛長出來的肛毛有點扎手,這幾天事情不斷,所有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讓他非常煩躁,而排解煩惱最好的辦法,就是幹一炮。
大彭全身一震,連忙將趙超的雞巴吐了出來,央求道:“超哥,今天我不太舒服。”
趙超才剛準備將指尖插進去,聽到大彭的話,頓時有些皺起眉頭,他不知道大彭是真是假,但是他知道的是,大彭的肛門確實比較窄小,自己的那根大傢伙好幾次都把他操出血來,那意味著接下來的好多天他都沒得玩了,趙超雖然喜歡他那股“絕不屈服”的勁兒,但對強暴虐待什麼的,其實沒什麼性致。
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鬍子拉碴的光頭大個兒急衝衝走了進來,看到沙發跟前的兩人頓時面皮一沉,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超哥,我等下來?”
“你先出去吧。”趙超說著拉起褲子,站了起來。
大彭雙腳一蹬就站了起來,邊走邊拉扯了幾下衣服,從毛豆身旁快步擦身而過。
毛豆重重的哼了一聲,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狠狠的瞅了一眼大彭的背影,心想著什麼時候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這才轉過身,看到趙超正掛著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瞧。
“超哥!”毛豆顯得怒氣衝衝的,嗓門特別大。
“說吧,什麼事?”趙超當然知道毛豆在不爽些什麼,但他對毛豆的心思絲毫沒有興趣,就算他想跟自己上床,但那是他的事,對毛豆這種沒腦子的粗人,趙超實在提不起興趣,而他身邊多的就是這種人,想到這,他心裡歎了口氣,開始羡慕沈少華。
“超哥,”毛豆一臉凶相的走過來,怒氣衝衝的道:“N-BOX的事查清了,就是那老逼搞的。”
N-BOX是本地最大的夜店之一,雖然不是趙超直屬,但算是他罩著的場子,而前幾天有個晚上,沙發上竟然出現了死老鼠,而當天正是五爺的夜店三年店慶的活動,這事再清楚不過了,趙超雖然心知肚明,但是沒有證據,他也不能把五爺怎麼樣,而且衛生局那邊也沒有因此讓他關門整頓,也算是五爺“手下留情”,但想到這事,趙超就一肚子火,“這不是廢話嗎?除了他還能有誰?”
趙超說完,忽然看到毛豆茫茫然的表情,頓時一股怒火從肚子裡竄了出來,他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睜圓了眼睛指著毛豆咆哮道:“你說你他媽是不是長了個豬腦子?!老子要你是來吃乾飯的?!”
毛豆萬沒料到自己折騰著查了好幾天,竟然引來老大發這麼大的火,心裡著實也很火大,但他縱然心裡火大,卻也沒敢說話,只是低著頭,氣鼓鼓的。
發洩完畢,趙超也挺後悔,毛豆跟他時間最久,他雖然沒少罵過毛豆,但還很少發這麼大的火,趙超坐下來,冷靜了片刻,這才開口道:“這事暫時就這樣了,等過陣子再說。”這陣子讓他最頭疼的還不是這事,他手下運輸隊的好幾輛卡車突然被外省的交警扣下了,他找了各種關係就是說不上話,一天少了幾萬塊的收入,還要加上合同違約的賠償,著實讓他腸子都要疼斷了。
“老逼的店這幾天不是搞周年慶麼?我帶幾個兄弟去砸他一頓?!”毛豆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
趙超剛剛壓下去的火頓時又竄了起來,他這回氣的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毛豆跟他的時間最久,要論忠心絕對無二,但是,這人的腦子也太缺水了,但凡需要動腦子的都只能壞事,不過好在他還有些自知之明,大部分時候做事前總要問過自己的意思,否則趙超可早容不下他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要做混事,毛豆絕對是最好的人選,沈少華也好,五爺也好,手下就缺毛豆這樣的人。
看到趙超鐵青著臉沒說話,毛豆屏氣凝神,不敢再開口了。
想到毛豆的好,趙超總算能壓下火頭,他醞釀了好久,才終於平心靜氣的開口了:“脫褲子!”
“啥?”毛豆瞪著眼睛沒反應過來。
“我說——脫——褲——子——”趙超說完,起身就邊解褲子邊往沙發處走,他本就年輕火力壯,加上性欲旺盛,不管是煩躁還是生氣的時候都想操人,久而久之,這也成了他發洩煩悶的絕佳手段,而大彭今天不行,那就只好便宜毛豆了。
毛豆當然知道趙超的脾氣和喜好,以前他偶爾還會故意把趙超搞得發火,就為了能和他特別激情的做愛,但是從兩人的上一次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小半年了,毛豆也越來越明白,趙超喜歡的是大彭那種,白淨、帥又念過大學,這讓他即不服氣又完全沒辦法,只好把自己的心思收著,但毛豆雖然粗魯蠻橫又沒文化,他卻是認死理的人,對趙超的心思也從來沒有變過,只盼著他哪天回過味來,發現自己才是最好的,只是,今天這情形……
趙超脫掉褲子,一扭頭,看到毛豆站著沒動,好像在琢磨什麼,他太瞭解毛豆了,也懶得理會他琢磨些什麼沒用的,一把將他拽過來,解開他的褲腰帶,按著他的後腦勺,讓他老老實實的從沙發側面趴下,肚子頂在沙發扶手上,然後揪著他的褲子用力一抻,將長褲連同內褲一齊扒開,露出他毛茸茸的胖屁股。
毛豆當然不是不願意,剛才聽到趙超說“脫褲子”時他身子就熱了,只是想到自己這就成了大彭那小子的替代品,心裡特別的不爽,但他也沒反抗,乖乖的被趙超按倒扒下褲子,感覺到趙超那根硬邦邦的傢伙貼在自己屁股上,他頓時感覺氣息不暢,下邊立刻變得特別堅挺。
趙超在毛豆屁股上蹭了幾下,反身拿過油和套,正準備給自己戴上,毛豆卻忽然轉過腦袋,鼻孔裡喘著氣,說道:“超哥,別戴套,射在我裡邊兒。”
“我最近玩的可不少,你就不怕……”
“沒事兒!”毛豆說著把衣服撩高,露出光溜溜厚實的脊背,他知道趙超的喜好,於是將胸口和肚子使勁向下貼在沙發上,屁股向後用力撅高,前後晃動著勾引趙超。
雖然這些年操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這會趙超性欲正濃,更何況毛豆的臀型確實飽滿,臀縫裡那個肉洞在茂盛的黑毛裡藏的半遮半掩,格外誘人,他扔開套子,在肉棒上塗了些潤滑劑,用手擼了幾下,對準毛豆的肉洞,用力捅了進去。
“嗷——”毛豆大嚎一聲,疼的脊背都拱了起來,“超哥,慢點!慢點!”
趙超也被嚇了一跳,看他不像是裝的,連忙停下來問道:“你怎麼回事?”
“半年沒做了,還得適應下,你慢點超哥!”
“我操!不是吧?你半年沒搞過了?”趙超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操!”毛豆頓時沒好氣,鬼叫道:“跟別人搞老子都是捅屁眼兒的!”
“你說啥?真的假的?”趙超有點不信,因為毛豆在床上實在是太浪了,完全是那種“天生就是0”的感覺,而毛豆雖然對自己很有心思,但是兩人上床的次數這兩年已經屈指可數了,所以毛豆當然會和別人上床,當然趙超大概也知道一些。
“廢話!當然是真的!”毛豆有點急了,“除了你,老子誰也沒給搞過!”
有那麼一刹那,趙超心裡有些感動,但隨即就變成了熊熊欲火,“騷逼!”趙超低聲罵道,他抬起一隻腳踩進沙發裡,雙手用上,死死按住毛豆的脊背和脖頸,將他的臉擠壓在沙發上,也不管他疼不疼,一用力就往裡捅到底。
毛豆頓時扯著嗓子放聲叫駡:“趙超,老子操你媽的騷逼!”他罵的雖響,手指都死死攥著,摳進沙發布裡,身子卻任由趙超按著,半點沒有掙扎。
趙超被毛豆這麼一罵,肚子裡積攢的火氣和欲火混在一起,統統迸射出來,“你敢操我媽的騷逼?”趙超一聲怒呵,雙手狠狠加力,將毛豆按的陷在沙發裡,“老子操爆你的騷逼!”趙超怒駡著發了狠了,他將肉棒拔出來,敲釘子一樣猛的插進毛豆屁股裡,只是趙超插的雖狠,卻也注意著角度,否則且不說是不是會把毛豆搞壞,把自己搞壞了更加不好。
“嗷——”毛豆又是一聲嚎,接著又叫駡起來:“老子操你弟!操你……”
“啪”的一記耳光抽在毛豆臉上,趙超突然停下,惡狠狠的罵道:“操你媽的,閉上你的賤嘴!”他這下真被搞火了,原本按著毛豆脖子的都一翻,用力捂住他的嘴巴,下體開始繼續賣力的抽插,拍擊著毛豆的屁股,發出急促清脆的響聲,毛豆被捂了嘴,嗚嗚嗚的叫喚著,也不再亂罵了。
由於好久沒有無套,加上操的又肆無忌憚,趙超沒多久就射了,他抽了幾片手紙草草包住臭烘烘的下體,一屁股陷進毛豆腦袋旁邊的沙發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毛豆仍然趴在他旁邊沒動,歪著腦袋眯著眼睛,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沒從剛才激烈的撞擊中回過神來。
“我說你他媽就不能把屁眼兒洗乾淨點兒?!”趙超皺著眉抽了抽鼻子,又用好幾片紙巾卷住下體,這才點了根煙,愜意的倒在沙發背上,重重的吐出一大口煙氣。
聽到這話,毛豆臊著臉爬了起來,抓了一大把紙捂住屁股,嘿嘿笑著說道:“超哥你也沒提前跟我說不是?”
“這事我還要提前跟你約還是?”趙超一邊說話,鼻孔和嘴巴一邊噴出煙氣。
“那行,我以後時刻準備著!”毛豆討好的堆著笑答道,將擦乾淨屁股的手紙扔進紙簍裡,從桌上掏了根煙出來,他也不坐沙發,蹲在地上就點著了,肉棒還高高翹著。
趙超瞅了眼他的光屁股,心裡琢磨著別拉出來流到地上了,但嘴上沒說,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探身去摸毛豆剛才趴的地方,在沙發外側果然摸到一大片濕漉漉的,“我操!”趙超罵了一句,也沒說啥,毛豆一向水特別多,只是可惜了他剛買的沙發了。
毛豆看了趙超的舉動就知道他在罵啥,但他蹲著沒動,笑眯眯的半眯縫著眼睛,一副幸災樂禍的欠揍表情,他偷眼瞅了瞅趙超,看到他無可奈何的表情,心想自己至少在這事上還能讓趙超蛋疼又無奈,心裡樂的更加歡實了。
“你今晚去我那兒,”毛豆忽然聽到趙超這樣說,他猛的回過頭,一副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樣子,待看到趙超的表情,登時別提多歡喜了。
“另外,”趙超沒搭理他,補充道:“還有件事兒交給你,跟韓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