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28日星期三

繼父的復仇


 01 他的秘密5 M5 s  L2 Z  ~' M6 e, H

    鐘聲響起,一位乾淨溫和的少年,快速地拿起書包朝外面走去。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嘴角有著一絲淺淺的微笑。
    「崇明等等。」一聲輕柔悅耳的聲音叫住了少年,雖然為了蓋住放學的吵鬧而大聲些,但仍然讓人忍不住想多聽幾聲。/ V+ `+ o  R7 k0 E! ^+ v% J
    「月蓉怎麼了?」顧崇明收回了邁出教室的一腳。7 \5 Q( k+ `0 P% g0 b; o; R' h' G' I
    「下禮拜要報告,你放學有沒有空留下來討論?」陳月蓉趕緊跟上去問顧崇明。
    「我放學都有事欸,可以利用下課嗎?」顧崇明一邊說一邊看著手錶,似乎很趕時間。
    「好吧。我再問問其他人的意見。」陳月蓉說完,很快又接了一句。「你最近遇到了什麼好事?感覺你……開朗很多。」陳月蓉猶豫著斟酌語詞。  o8 q! Z  q. D& h1 U. V
    「好事嗎?應該算吧!」2 L& ^6 s* Z# |0 U
    「為什麼是應該?」. A( c' O/ d- `! O
    「我要去趕車了,改天再聊。」顧崇明不打算多說,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多笑一點,這樣好看多了。」顧崇明遠遠的聽到陳月蓉喊了聲。
    顧崇明忍不住笑了出來。「是好看多了,但要我想看的人想看。」顧崇明自言自語。
    被陳月蓉耽誤了一點時間,但顧崇明還是在公車即將離開的瞬間沖了上去,拿出悠遊卡嗶了一聲,找個空位站著,反正他很快就要下車。: ~) O* i- Z$ H8 R1 E" \
    過沒幾站,顧崇明就到了黃昏市場。自從那個女人消失後,家裡的晚餐就一直是他在準備。9 |2 w, R' q' F
    想到那個女人,顧崇明忍不住皺了皺眉。但很快又專心選起了菜。
    買了些青菜和豬肉,顧崇明站在海鮮攤販前猶豫不決,總覺得買了蛤蜊之類的海鮮,會讓他的秘密更容易發現。再看一眼錢包,很快就下定決心離開了。
    顧崇明搭上公車一邊想著晚餐的菜色,一邊對著車窗的倒影練習自己的表情,很快就到家了。
    他看著鐵門上的倒影,發現自己看起來還是有點開心,趕緊壓下自己心頭的雀躍。讓自己看起來跟那個女人離開前一樣,一樣的膽怯、懦弱。
    深吸口氣,又看了鐵門的倒影一次,確保萬無一失後,顧崇明才推開了門。
    一進門便聞到濃濃的酒味,以及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一股淡淡的汗味,兩者混在一起,顧崇明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沉寂的心,好像又快活絡起來。* S6 L4 p! k( A& _
    不敢再多想,往前走去只看到一個男人躺在沙發,前面的電視傳出凌亂的噪音,桌上放著不知喝完沒的酒,男人閉著眼休息,似乎很累。/ |" U6 y1 j" ]5 O! i2 F4 ^
    男人只穿了一件寬鬆的四角褲躺在沙發上,正躺著,單手枕在頭後,讓顧崇明可以清楚看見男人剛毅黝黑的面孔,寸頭加上方正的臉,以及下巴粗硬的鬍茬。腋下茂盛的毛髮,以及從內褲往上一路延伸到胸口的體毛,似乎都表現出男人體內旺盛的賀爾蒙。
    那因長期勞作而曬得黝黑的身體,還有那粗壯的手臂,糾結的筋肉,胸口大而黑的乳暈,挺立的乳頭,更讓顧崇明移不開視線。5 _: U% I- ^; D. F
    顧崇明的視線繼續往下,他看著那件寬鬆的四角褲,根本無法包裹住的傲人,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依然忍不住呆住了。可能是酒精助興,或是夢到了什麼旖旎風情,男人的四角褲隆起一大包,但還沒完全立起。3 v* l5 f5 D# Y$ _& L( S2 k6 s+ q
    紅潤的龜頭從四角褲下的縫隙鑽出,那紅潤的色澤看起來十分可口,顧崇明忍不住吞了口水。龜頭半裹著包皮,讓這猙獰的象徵,變的有些可愛,但顧崇明絕不敢小看,畢竟他早已嘗過其中蘊含的力量。3 Y) ?+ \5 A  l& v. F
    而且這樣半遮的樣子,更讓顧崇明忍不住想要扯下那塊遮羞布,好再看看那驚人的粗長,再為之而臣服。
    但顧崇明知道不能這樣,他要好好壓下這份悸動。; m1 H3 }( W. r
    但可能是聽到開門的聲音,又或者顧崇明的腳步聲,男人忽地就睜開了眼。顧崇明來不及移開自己貪婪的視線,因為他早已因男人的肉體而呆住。他只能趕緊低下頭,裝作一副怯懦的模樣。+ F- k# a+ ~7 Y, E  c2 E& W0 k, ~+ a, O
    「爸,我回來了。」顧崇明盡力讓自己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屈辱。7 n( y; A6 K+ |( l5 F
    「我不是你這賤種的爸爸。」男人剛睡醒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帶著幾分怒意。但顧崇明還是忍不住蕩漾了。8 J1 _  Q; f! m3 N7 R- S
    顧崇明覺得自己真賤,賤種兩字真沒說錯。但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按照以往的經驗,無論是叫叔,或叫繼父都不對。難不成要叫男人的名字李毅剛,或是毅剛?
    這樣不就像是伴侶間的稱呼了。
    顧崇明自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念頭。有股聲音在他腦海裡迴蕩,要他叫出來。
    李毅剛看著顧崇明膽小又不敢應聲的樣子,升起某種報復的快感。但看著顧崇明與那賤人相似的面容,突然又有一陣邪火在心底竄了起來。" r+ _& f6 ]# C' D/ K/ ^/ y8 _& x3 V
    「過來。」李毅剛低沉的說著。
    顧崇明緩緩的走了過去,他知道會發生什麼。這段時間與李毅剛相處的時間,足夠讓他摸清楚對方的想法。對方那不堪負荷的寬鬆四角褲,更像是在對他招手,引誘著他走入慾望的深淵。8 O9 a% s/ l) y% ~& `; A1 B
    但顧崇明知道什麼樣的表情才更能讓男人興奮,於是他垂下眼眸,像是受驚的小鹿。身上整齊的制服,更是引人升起撕碎的慾望。而且這對男人而言是復仇,要是他表現的欣喜若狂,那只會讓男人興致缺缺。
    畢竟李剛毅並不喜歡男人。或者說,如果可以選擇他更想要胸大膚白貌美的女人。就像那個女人一樣。
    李毅剛指了指褲檔,顧崇明將菜還有書包放在一旁,蹲了下去。. K' _: p# L1 \) ]
    顧崇明沒有脫下男人的內褲,他的嘴慢慢靠近男人四角褲下方的縫隙,男人的粗長早已從那裡鑽出。他慢慢伸出舌頭輕輕舔了紅潤的頂端,甚至想要伸進馬眼裡面,李毅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小小的呻吟從嘴裡傳出,很低很性感。$ g& T( M# R% P% a0 V
    真敏感,顧崇明心想。' t$ o1 x* b! z
    李毅剛覺得自己有些丟人,這賤種居然用舌頭挑逗他。但他看了眼顧崇明笨拙膽小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但李毅剛還是覺得要給對方一點教訓,於是他一挺粗壯的腰身,便將那一根粗長捅進了顧崇明的嘴裡。還伸出厚實的手,將顧崇明的頭往下壓。4 `5 }7 D8 u: @" \! i  w+ e& M
    顧崇明猝不及防下,被那火熱粗長頂到了咽喉,忍不住抬起頭乾嘔,嘴邊還牽著銀絲。眼眶有些紅,因生理機制泛起些許淚水,我見猶憐。5 A' {6 b5 ?  F9 l' `
    李毅剛看了顧崇明的樣子,頓時有一些憐惜。但更多的是一股暴虐,想要蹂躪對方的慾望。1 N" j! Q0 {; u: E
    「沒用的賤種。」李毅剛罵了一聲。
    顧崇明繼續含住那根粗長,時不時牙齒還會笨拙地刮到男人的大雞巴。* \9 o# F. w& }) R  @1 l
    「真是笨手笨腳的。不要用牙齒,講幾次了。」男人又罵了一句,同時用手慢慢地推著顧崇明的頭。6 Y% P. k( y/ z: m) q. E
    顧崇明自然知道不能用牙齒,但他不敢表現得太熱切,這樣會讓李毅剛看出他的貪婪,所以他讓自己笨一點,才不會讓男人生出疑心。這夢寐以求的機會,他還想要更多,絕不能讓男人發現他的渴望。7 c, z, G0 i' [( a, n9 L
    顧崇明細細的感受男人勃發的慾望,每一根纏繞其上的青筋,還有那難以言喻的熾熱,以及令他止不住沉醉的,男人厚實的氣味。1 Z" `' x9 z4 `* Z6 _% ^
    顧崇明的嘴被塞滿,但還是含不到男人的根部,實在太過粗長。讓顧崇明覺得自己像是要被填滿一般,忍不住還想要更多。可他還是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表情,不能讓男人發現他的享受。雖然男人早已滿臉脹紅,像頭慾望的野獸,不斷的喘著粗氣,根本沒有注意顧崇明的表情,推著顧崇明的手也越發用力。; W$ R4 Q  J# o- f+ T
    突然李毅剛用力的顧崇明的頭壓了下去,像要壓到最深處,讓顧崇明吞下去。接著大吼一聲,顧崇明只覺得好幾股熱流灌進了他的嘴裡,混著男人濃厚的氣息,有點鹹帶著些許腥味,但顧崇明卻毫不嫌棄,像是沙漠旅人渴求水,李毅剛噴發出的慾望,就是他的水。2 H9 S9 S* O( @8 {; K4 S- J2 |6 E0 A
    顧崇明大口大口的吞著,但還是有一絲從嘴角流了下來。
    終於李毅剛平息下來,下身的巨獸也躲了回去,他伸出手指將顧崇明嘴角溢出來的白濁液體,抹回顧崇明的嘴裡。粗短厚實的手指還在顧崇明的嘴裡來來回回的攪動著。「真賤。」
    逗弄了一會,李毅剛才終於收手。「去煮菜,我餓了。」+ A& x9 f& g4 I: t2 s
    顧崇明才趕緊起身,隨手抓著身旁的東西就走了,像是想趕緊離開這個男人。顧崇明轉身時,李毅剛還順手拍了一下顧崇明渾圓的屁股,啪,聽這一聲響亮的聲音。李毅剛大笑了起來。
    顧崇明像是收驚的小鹿,全身抖了一下,他不敢多待,快速的走去廚房準備晚餐。
    顧崇明很害怕,他怕李毅剛看見他臉上迷醉的表情,還有被拍屁股時,那一臉蕩漾的神情。$ U3 e3 Z9 _0 }
    他是繼父的玩物,是用來報復那個女人背叛的玩物。唯有羞辱與那個女人幾分神似的顧崇明,才能讓他被背叛的憤怒稍稍緩解。
    因此顧崇明絕不能讓李毅剛發現他的享受,不然就沒有羞辱的意義了,男人也不會再肆無忌憚的侵犯他,可能會去找下一個更好的女人。6 V' V/ I! d8 h+ D! q$ n! ?2 V, _
    顧崇明絕不允許。/ H3 r3 J6 A$ ?* q! o* W
    為了讓他這份壓抑的情感能持續更久,他會扮演好的,一個受盡屈辱,又膽小受驚的賤種。這樣才能滿足他的繼父,也才能滿足他自己。- V- ~: u' m$ B: Z3 \5 X2 H
    他要藏好自己的秘密。4 c) H! m. p8 _/ y/ I- J1 e5 K
    顧崇明一邊切著菜,一邊想著晚上睡覺時要怎麼「怯懦」的引誘繼父,讓男人清空存糧,睡個好覺。5 [3 D- Y/ |/ t7 o
    想著想著,顧崇明忍不住低低哼起了歌02那一夜) B3 v2 V9 S% U% {
    李毅剛聽著外面雷聲轟隆,就像是他的怒吼,對於那個女人背叛的怒吼。喝再多的酒也無法麻木他的情感,腦海中有千頭萬緒擾動。
    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李毅剛心生疑惑,誰會來敲門?# V( A8 M+ s1 E2 [- v' D5 b5 @
    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家裡只剩下那個女人的孩子,他怎麼會來敲門,他又怎麼敢來敲門?" T7 t* Z9 d: c& I1 ]- y
    那個女人今天消失後,他就不斷問顧崇明,是否可以聯絡到那個女人?他那時還抱有一點幻想,但當顧崇明搖頭的瞬間,那一點幻想就被砸得破碎。8 k1 e; {- O& g% I
    李毅剛不懂為何顧崇明被留下來,但他喝了太多的酒,完全不想思考,打算先放著那孩子,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處裡。
    過了一會,突然門被打開了,顧崇明沒等李毅剛回應就直接推門進來。. ^) E2 Z6 A+ ?  f6 ?' Y- E( w8 C" ~
    「爸,我可以跟你睡嗎?」李毅剛聽著顧崇明這樣說,他呆住了,他看到這個孩子就會想到那個女人,這孩子就是他屈辱的象徵。他怎麼還敢來跟自己睡?( z1 y; i8 Z0 B$ v& ~
    「我很怕。」顧崇明不等李毅剛回應,又說了一句。接著就徑直走到床邊,脫下衣服,只留一件內褲,便躺了上床。一切都在轉眼間,李毅剛完全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少年的肉體貼在自己身旁。
    不像那成熟的可以掐出水的蜜桃,少年像雨後初生的枝芽,青澀而乾淨,充滿勃發的生命力。
    李毅剛本想大喊一聲:「滾。」但他感覺緊貼著自己的少年身上傳來微微地顫抖,又猶豫了。顧崇明怕什麼?怕雷聲?怕被拋棄?又或是怕他?$ B$ R6 b4 ~" W( e9 v
    這孩子是無辜的,李毅剛想。雖然他是一個賤種。( F5 i7 t+ a) C7 m" T. b* d
    該死的。他恨自己的理智,明明他是如此的憤怒。這沉淪地獄啊。
    但要讓他像以往一樣將少年視如己出,他做不到。
    於是李毅剛就這樣躺著,讓思緒遠去。
    李毅剛也不知自己為何要留下這個賤種,明明只要看到這賤種他就想到那個女人。. x3 r1 [% A$ |( Z' y
    唉,那個女人阿……
    李毅剛一直不太會與女人打交道,女人像是水做的,每次他手一握緊就什麼也留不住。而且有時他看的上的,未必看的上他,而看的上他的,他未必看的上。就這樣兜兜轉轉過了不惑之年。4 ]1 w, ?1 R' A8 _  Z8 N1 r
    但那個女人就這樣突然闖進了他的生活。她有一頭柔順的黑髮,艷麗的妝容,深褐的雙瞳,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加上有別於少女,凹凸有致的胴體,走起路來一顫一顫,晃的讓李毅剛心神也跟著搖曳,成熟而性感。僅僅一眼李毅剛就淪陷了。0 Q) i! m+ x) r5 W, z* I
    就算那個女人帶著一個17歲的孩子也無所謂。李毅剛發誓會給他們一個溫暖的家。" f! U* D0 y$ A4 ]
    剛開始的生活確實很美滿,美滿的讓李毅剛像在作夢,但一個月後那個女人突然就消失了,帶著他所有的積蓄,還有他所有的信任。0 B6 K) E1 C1 z
    李毅剛記得那個女人離開前一晚,問了他一句:「你所有的錢都存銀行?」
    李毅剛只回了一聲對。他記得那一瞬間女人的表情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復言笑晏晏的模樣,因此他並沒有多想,然後隔天女人就消失了,杳無音訊。只留下一個17歲的少年。
    他很難過,並不是因為那個女人騙了他,而是他再也沒辦法相信其他人了。8 S, i0 s6 e% w) a
    就這樣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崇明突然轉身背對李毅剛側躺著。李毅剛感覺自己的手就貼在少年的屁股上。0 ~; @8 a( E! `$ {2 G% C" w
    他感覺到少年溫熱的體溫,還有那具青春肉體的彈性,如此渾圓,像是隨了那個女人,不,是那個賤人。# C! r2 \5 K0 A( J6 q
    這一瞬間酒精灼燒他的理智,慾望被點燃。李毅剛本不懂為何這個孩子會被留下,而他究竟要怎麼處理?但現在他知道了,這孩子就是補償,是那個賤人背叛的補償。9 W5 `7 p# v7 T$ D" \
    對,就是這樣子。李毅剛告訴自己。
    不用感到負罪,亦不用憐惜。反正這賤種長的像他媽,以後也是個水性楊花的貨色,而且他也沒玩過男人。頓時李毅剛心中嘶喊的野獸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N8 y3 O: I+ N$ q% }# @: s
    李毅剛用力一掐這渾圓的蜜桃,雖然還沒成熟,但已經初具規模。李毅剛感受手中傳來的彈性,十分滿意。
    顧崇明彷彿被火燒到似的,叫了一聲。轉過身面對李毅剛,低低的叫了聲:「爸……」像在詢問為什麼。
    李毅剛看著顧崇明擔驚受怕的模樣,明明衣不蔽體還想要用棉被裹住自己的樣子,頓時升起一股快感。他不懂這快感從何而來,但看著與那賤人相似的面容,臉上露出怯懦的神情,不再是那優雅成熟的模樣。李毅剛突然明白了,這是報復的快感。; {2 I6 v5 P' _% h; P: p8 z
    都說父債子償,母債子償也是一樣的道理,他母親犯下的過錯就應該由他來償還。3 m$ W) B9 e6 |7 l0 A# N
    「你這個賤種,我不是你爸。」李毅剛翻身壓在顧崇明身上。李毅剛看著身下的顧崇明就像幼獸一樣掙扎,但少年纖弱白嫩的肉體,又如何能反抗長期勞作的男人?; _$ `( T8 n0 d( Q) b
    李毅剛突然發現自己喜歡看著少年掙扎的模樣,那種努力卻徒勞無功的模樣,不就像自己嗎?
    李毅剛低下頭,想用滿是酒氣的舌頭侵入少年還未嘗過情慾的嘴。但少年緊緊咬住唇瓣,讓男人不得其門而入。
    「你應該知道你該怎麼做?」李毅剛說。& h7 h: B" V2 F% C& ~. I+ x) j) ]! v
    顧崇明不屈的雙眼,似乎盈滿了淚水,緩緩閉上後,從眼角滑落,少年掙扎的身體也慢慢停止反抗。! T3 S1 F' E$ u" R# Y, e. r4 l6 q
    李毅剛粗而靈活的舌頭,頓時趁虛而入,不斷的攪動著,吸吮少年口中未有人嘗過的蜜。4 G/ j# h, D9 |, H" ~
    顧崇明只能發出幾聲嗚咽,被動的受著男人的侵犯。" K3 n" Y& g: ]$ S- N+ G- Y0 V
    李毅剛一邊吻,一邊伸手摸向床旁的櫃子,拿出裡面的潤滑液,擠了點在手上,便將手伸向少年未經開發的後穴。
    想想少年也17歲了,這個年紀也該嚐嚐情慾的滋味了。) \( X& @* ]$ y
    顧崇明似乎意識到要發生了什麼事,又掙扎了起來,比剛才更加劇烈的扭動,但反而引起李毅剛征服的慾望,李毅剛的食指直接就刺進少年的後穴裡。
    顧崇明頓時痛的叫了一聲,但這聲音卻被李毅剛的嘴堵住,反而像是幼獸的悲鳴,頓時刺激的李毅剛這頭猛獸雙眼血紅,他想要更多,他覺得自己的下身早已蓄勢待發,他伸手脫下自己的內褲,一根粗長的凶器立刻彈了出來,紅潤碩大的龜頭因充血過久而顯得紫黑。$ U' J5 ^1 j6 }3 l& j: E
    李毅剛拉著顧崇明的手摸上自己青筋畢露的巨物,少年冰涼的手一撫上,男人頓時覺得熾熱得到舒緩。但少年的手卻停在那,不知道該做什麼。
    「賤種,把你的手動起來。」+ u( @9 F  N2 I! H' C3 O5 x' R% @
    聽到男人的嘶喊,顧崇明才慢慢動起了手,但男人並不就此滿足。「張開你的眼睛,好好看著等下要進入你身體的東西。」男人不懷好意地說著。% _: Q; \7 i. B7 i/ j8 u8 J
    顧崇明毫無反應,閉著眼的神情木然,像是聽不到任何聲音。
    李毅剛忍不住皺眉,把手指探向更深的地方,像在搜尋著什麼。終於碰到了一個核桃大小的突起,李毅剛用指尖輕輕一刮。2 P5 I/ q, m& o2 \
    顧崇明立刻忍不住呻吟一聲,同時睜開了眼睛。
    「原來男人也有G點啊。」李毅剛讚嘆了一聲。接著伸手將顧崇明的視線轉向自己的下身。「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著。」) v  h  K" V5 Q; F2 ^5 w0 G; S: l
    李毅剛將自己的放在後穴的手指伸了出來,慢慢的將自己的粗硬火熱抵在少年的後穴口。
    顧崇明有氣無力的說著不要,兩手推著李毅剛厚實的胸肌,想做最後的反抗。但這種反抗反而讓李毅剛更加獸性大發,透明的前列腺液早已流滿他紫黑的龜頭,抹在少年粉嫩的後穴。
    李毅剛慢慢地往前挺進自己粗壯的腰身,漸漸感受到少年後穴的緊緻,顧崇明的反抗也越發明顯。, |$ _9 W- U; ^- h" l7 _8 W
    李毅剛越發不耐,而即將征服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年更讓他興奮不已。想一想也不過是背叛的補償,又何必苦了自己。
    李毅剛頓時用力一挺身,整個粗壯的莖身便貫穿少年的後穴,少年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李毅剛整個人壓了上去,用充滿酒氣的嘴堵住少年的哀鳴。
    李毅剛感覺自己的雞巴,被前所未有的緊緻包覆著,可以清楚感受到少年熾熱的體溫。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有這樣的快感,而少年掙扎悲鳴的模樣更是讓他深藏於血脈中,屬於男人的暴虐甦醒。
    李毅剛等不及了,他不打算等少年適應,他快速的抽動自己的下身,像頭發狂的野獸。粗壯的莖身不斷壓迫著嬌弱的花苞,強迫花苞提早盛放。
    李毅剛將顧崇明的腳抬高,半蹲著身子,這樣的姿勢讓李毅剛更能用盡全身的力量貫穿到最深處。而顧崇明就像承受不住暴雨滋潤的花苞,被壓的彎曲身體,喘不過氣。( e% m/ j  o( s0 m$ v# R" r
    不知道衝刺了多久,李毅剛身上像是有發洩不完的精力,還有被背叛的痛苦。終於迎來了最後狂亂而野性的撞擊,李毅剛全身壓在顧崇明身上,射出自己的種子,全身的精華,要孕育出最美的花。
    李毅剛大口喘著粗氣,看著雙眼無神,早已沙啞的少年,突然有股罪惡感襲來,但很快又被復仇的快感壓下,又或者該說是縱慾的快感。
    李毅剛緩慢拔出自己粗壯的莖身,他終於看到了那朵花,粉嫩中帶著血絲,血絲中混雜著點點白濁。純潔又汙穢,青澀而誘惑,他為自己的傑作感到驕傲,這是他見過最美的花。只有青澀的身體與成熟交會才能孕育出。
    真是沉淪的地獄啊!李毅剛想03 迷霧; f, L, c/ H- ^% u6 R
    「我們這組的報告就到此結束,謝謝大家。」顧崇明說完後鞠躬下台。台下同時響起掌聲。而鐘聲也恰好響起,顧崇明時間掐的剛好。
    回到座位後。顧崇明的組員一臉驚嘆的看著他。「崇明你簡直像是脫胎換骨了。」陳月蓉說。
    「沒看他最近容光煥發的,是不是偷偷交了男朋友?」另一位組員梁詩詠立刻接了一句。* r9 N& C7 ^- y! {9 Z8 o) M
    「我覺得再多澆灌幾次,你們就會知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了。」趙文宇嘿嘿一笑。
    以前他們是絕對不敢開這種玩笑的,畢竟顧崇明雖然是他們的朋友,但也是高三才轉進來的,談不上多熟,加上他常常低著頭,似乎不太想說話的樣子。他們都怕不小心說錯話刺激到顧崇明。) @7 ~( h/ p; u/ C3 A+ O6 Y
    但一個月前的某一天他突然就變開朗了,就像是被壓抑許久的花苞終於盛開,向著陽光展示出最美的一面。) m7 Y: t8 Y% d$ D, g$ ?
    他們實在不知道為何僅僅一天就能讓顧崇明有這麼大的轉變。又或者是顧崇明其實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子,只是從沒有表現出來?雖然如此,但顧崇明從來沒有說,每次問到時,他只是笑而不語。0 w' S1 k& z8 Q. b
    沒辦法,顧崇明實在說不出口,他的轉變是因為那個女人的消失,以及他終於如願以償上了繼父的床。這兩件事要是說出來,他們三個人應該會先報警,而不是像現在還有心情開他玩笑。
    作為新時代青年,連同婚都通過的年代,陳月蓉三人都對於甲看得很開,陳月蓉與梁詩詠不用多說,就是腐,立志幫顧崇明配出最完美CP。趙文宇雖然筆直筆直的,但也是選擇尊重,反正他跟顧崇明也沒有來電,顧崇明一個零也不會覬覦他的屁股。
    但顧崇明從來沒有告訴他們,他喜歡的是那種成熟穩重的中年大叔,而且最好是那種虎背熊腰的壯熊,一看就讓人有十足的安全感。他覺得這三人應該是沒辦法接受到這種程度。' r' d' b: c6 x
    顧崇明到現在還是有一種不真實感。) q1 h: y" L- b: Y% u9 b1 w
    他第一眼看到李毅剛時就知道這個男人不一樣,不是那種露水姻緣,他是可以託付終身的。跟那個女人遇過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所以顧崇明其實不懂那個女人為何要離開。
    或許他從未了解那個女人吧。
    但他跟那個女人不一樣,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因此他第一次違背了那個女人,他選擇留下來。* ~, G  M7 C6 g  H
    顧崇明知道這個選擇很冒險,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畢竟李毅剛就是他夢寐以求的類型,他實在不想放棄。當然他還是有留一手。+ j1 C9 R; k+ ]) V) M+ G) r
    而他……賭對了,雖然是作為補償還有發洩的用處才能留下來,但這樣就夠了,他很滿足。
    「崇明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很癡傻嗎?」陳月蓉說。2 a) c( \# M, G9 B# \. W
    顧崇明這才回過神來,他輕輕嘆了一氣,眼神看向遠方。「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K: m7 F8 j; R% ~, S* s$ b3 ]
    趙文宇忍不住笑了出來,顧崇明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藝,這麼有趣了。「先不說你之前辜負了多少,我敢打賭你起舞的方式絕對跟正常人不一樣。」/ `' c  i3 d6 @6 w$ ^: z
    「大概是那種香汗淋漓的起舞吧。」梁詩詠立刻接了一句,一聽就知道是老司機。& M  Q7 c. x# L: l! V" x
    「你們怎麼可以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雖然他們說的是事實,但顧崇明還是要點面子的。
    「是是是,如玉君子。」梁詩詠聳聳肩說。, Q, B) q1 S, J7 H" P
    唉,這天沒辦法聊了。
    顧崇明看了看時間,他還要趕著去搭公車,便趁機跟另外三人道別,不然不知道他們還會說出什麼。
    晚上還有李毅剛的朋友要來,他要準備更多的菜,絕對不能耽擱到時間。
    回到家後,顧崇明立刻便開始準備晚餐,還有一些下酒菜,時間緊迫,要是李毅剛跟周學正兩人回來後,菜還沒準備好,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尤其是下酒菜特別重要,飯可以慢一點吃,但下酒菜絕對不能少。而且這兩人每次聚在一起,沒有喝空幾個玻璃瓶絕不會完事。
    這也是自那個女人離開後,李毅剛第一次找朋友回家喝酒聊天。顧崇明想應該是慢慢從被背叛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那可要煮好吃點才行。顧崇明告訴自己。
    等菜都弄得差不多後,顧崇明就聽到了推門聲,還有兩道雄渾有力的聲音傳來,一會李毅剛與周學正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顧崇明不是第一次見到周學正,在那個女人搬來跟李毅剛一起住前。四人就有一起吃過飯,李毅剛想說要將自己決定攜手一生的女人,介紹給自己的朋友認識,也算是瞭解彼此的圈子。
    只是李毅剛沒想到這個決定攜手一生的人,才同居兩個禮拜,就帶著自己的積蓄跑了,只留下顧崇明。" H) y3 y4 m5 V6 f# }' f! @
    依顧崇明對那個女人的瞭解,李毅剛可能連親都還沒親上人就跑了。不得不說這男人也挺慘的。
    「崇明不會叫人啊?」李毅剛見顧崇明沒有反應,便說了一聲。李毅剛沒有像平常一樣叫賤種,畢竟他還沒跟任何人說那個女人的事。+ E6 S8 D# r3 m# Z" @8 f
    「周叔叔好。」顧崇明看著周學正低低的喊了聲,繼續扮演膽小怯懦的繼子。
    周學正跟李毅剛不只是朋友,同時也是同事。周學正穿著短袖露出粗壯而黝黑的手臂,一眼就可以看出長期勞作的痕跡。周學正不同於李毅剛粗曠的帥,他下巴蓄著短短的鬍鬚,一雙深邃的雙眼帶著幾分睿智,是健壯與儒雅的結合。1 o, B8 u  ]" P
    周學正對顧崇明同樣也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顧崇明不敢多看。「我先去拿碗。」找個理由便趕緊轉身離開了。
    周學正看著顧崇明負責張羅,有些奇怪。「雲歡呢?」周學正問。# k2 P. L; w/ k( ]+ v
    顧雲歡就是那個女人,顧崇明的母親,將李毅剛所有積蓄帶走的人。8 }5 U: ~0 X) G$ _
    李毅剛今天找周學正來,就是想聊這件事,這事情積在心裡就是不舒坦,但周學正的問題還是讓他沉下臉來。: P3 ]3 T+ B$ b9 X- z7 O3 v- Q/ K) N
    周學正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先幫李毅剛倒了一杯酒,李毅剛一飲而盡。
    這時顧崇明也拿著碗筷回來了,他只低著頭,不發一語。7 b4 K- C9 }- i9 k- o- Z
    周學正與李毅剛兩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李毅剛才慢慢把顧雲歡的事情說了出來。0 L  ]8 z) U1 T  Z3 T+ i
    「我真的很愛她,我本來真的以為可以跟她走完一輩子,但那個賤人居然拿走我所有的積蓄就消失了。該死,我真的很愛她……」李毅剛語無倫次的說著,顯然已經醉得不輕。- W* x& l6 |# n) `" K  ?4 B
    周學正只是陪著李毅剛喝酒,聽著對方說。0 ~, |8 o1 d: `8 w2 W% A# k8 ^
    顧崇明在這過程中,偶爾會看向周學正,他覺得對方實在太過平靜。就好像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就在顧崇明沉思之際,周學正突然轉頭看向顧崇明,似乎是發現了顧崇明的目光,隨後便笑了一下。笑容像把箭,直接就刺穿了顧崇明的心。
    顧崇明趕緊低頭,不敢讓周學正看到他的表情。
    該死的帥。
    顧崇明膽怯的表情差點就維持不住了。
    看兩人還有得聊,顧崇明便先去洗澡了,不然等等那兩人要洗,家裡的浴室會不夠用。: ]0 W2 R$ s/ X- a- Q
    等顧崇明洗完澡回來,兩人也喝得差不多了,黝黑的臉龐泛著酡紅,濃厚的酒氣,混雜著成熟男人的汗味,顧崇明覺得自己也被醺得有些沉醉。1 _$ g, Z) N/ U( l1 \! J
    定了定心神,將兩個醉漢送去浴室,周學正在一樓的浴室,李毅剛則去了二樓,便趕緊回來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
    「崇明。」等顧崇明整理的差不多時,周學正突然在浴室裡喊了一聲。7 X  ]- ]; e- n( C" Y+ g
    顧崇明立刻又走去浴室門口。「怎麼了?周叔叔。」) q, `  Z5 ~2 l# @  x
    「我沒有帶到衣服,你能不能幫我拿幾件你爸的衣服。」' X9 Q5 C2 g2 V0 M9 I
    顧崇明想兩人身材差不多,便說了聲:「好。」隨後便去二樓臥室拿了一套全新的內衣褲下來。1 U+ z2 \2 J: Y% p
    「周叔叔拿來了。」
    「門沒鎖你直接拿進來放就好了。」  e* Z6 r6 H% y9 W6 L" O8 ~9 j" Z* P
    顧崇明沒想到周學正會這樣說,他如果這樣推門進去不就能看到赤身裸體的周學正了。
    顧崇明的心跳頓時加速,血液都往臉上衝,他不用看鏡子也知道現在自己的臉頰一定燒得通紅。9 P7 P% `8 ~1 f: B1 D
    深吸一口氣後,這才伸手開門進去。
    一進去他看見周學正背對著他,頭上的蓮蓬頭灑下清涼的水,流過周學正雄壯的身軀,從背後看去是完美的倒三角,厚實的背肌,健壯的腰身,他不敢想像對方的撞擊會有多麼的猛烈。而兩腿濃厚的體毛,因流水而伏貼在身體上,更是讓顧崇明心跳又快了幾分。
    更可怕的是他隱約可以看見周學正兩腿間晃動的巨物,老天,他可是背對著,居然還可以看見。隨著周學正沖洗的動作,兩腿間的巨物也跟著晃動,顧崇明的心神也隨之蕩漾。, U$ p. I, \* z$ H+ W4 b+ P4 p
    「周叔叔我放這邊。」顧崇明不敢多看,放下衣服後就直接離開了。6 H* \" f1 t* u0 i& c* k% m
    關上浴室的門後,顧崇明覺得自己的心跳還是無法平息。過了一會,他決定上去看看另一個醉漢的狀況。2 J9 R- z. t) r
    顧崇明剛踏上二樓正好看見從浴室出來的李毅剛,而且是一絲不掛,兩腿間同樣傲人的巨物就這樣裸露在空氣中。+ f5 c  i8 X6 a# u: m
    顧崇明覺得自己的臉又紅了。該死,都不知道吃過多少次了,居然還會臉紅,顧崇明罵了自己一句。, ^- U" \. k$ s  ^+ X
    「雲歡,你回來了。」李毅剛突然喊了一聲,接著眼神迷濛的走到顧崇明面前,撫摸著顧崇明的臉頰。
    顧崇明還來不及反應,李毅剛便親了上來,酒氣被肥皂的香味中和,變得不那麼烈,但這雄厚的氣息還是讓顧崇明忍不住腿軟。% D0 k' H& H3 G. F: X1 U1 h
    接著李毅剛一把抱起了顧崇明,用的還是公主抱。
    顧崇明忍不住叫了一聲,是驚也是喜。作為一個腰細臀圓的極品受,他最嚮往的便是能被成熟大叔抱在懷中。他本以為沒機會了,但有時命運就是如此的唐突。
    兩人進了臥室,李毅剛將顧崇明放在床上後,用力拉扯著顧崇明的衣服,急不可耐的樣子讓顧崇明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想李毅剛都醉成這樣了,醒來後應該也不會記得多少東西,那他這次應該不用再扮演成受驚的小鹿吧。
    他想好好享受一次,就一次。
    就在李毅剛準備自己將衣服脫下時,李毅剛又開口了:/ e: b) }1 h, q; i3 A: ?
    「雲歡,我想要……」+ B* Y* u. ?$ ~  M
    同樣帶著濃厚的酒氣,但顧崇明卻瞬間清醒了,他猛一發力就將醉醺醺的李毅剛翻了過去,脫離了對方的禁錮。. ]4 g: z  f8 A1 e3 P+ j6 E
    發力完後,顧崇明就後悔了,萬一李毅剛就這樣清醒了怎麼辦,他要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屈辱的反抗?翻身作主人?0 g9 K! ?( D- O+ u/ G
    所幸李毅剛醉得不清,嘟噥了兩句,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了打起鼾來。( e5 g9 u( R7 n0 F2 y7 A  {
    顧崇明想自己寧願當賤種,也不願當那個女人,也是挺可笑的,說到底同樣都是在男人身下承歡,又何必在意這些。/ q/ `1 N# a) `' a$ Y
    但……7 d. l3 k, ?! |
    顧崇明嘆了一口氣,不願多想,走下樓想靜一靜。而且還要將周學正安頓好才行。
    下樓後,顧崇明看到周學正在看電視,便走了過去,要告訴對方一樓的房間可以睡。2 h( E  f# \2 d! _3 Q
    但顧崇明走近後才發現周學正只穿了一件寬鬆的四角褲,下方的巨物都快要包裹不住。衣不蔽體的周學正又更加的帥,多了一股灑脫的野性,簡直引人沉淪。" c0 ]6 V* ?3 I8 k
    顧崇明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意志堅強的人,但在周學正面前似乎有些不堪一擊。
    周學正沒有注意到顧崇明走來。
    「周叔叔一樓的房間可以睡。」顧崇明說完後,周學正才轉頭看向他。2 ~' b4 W7 o1 z
    周學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像是在緬懷些什麼。顧崇明見對方沒有回應,便想再說一次。「周叔叔……」8 o. [% W9 u  {& C- B2 w7 ?5 {$ \
    顧崇明還沒說完,周學正突然就站了起來,抬起了顧崇明的下巴。「長得真像阿。」周學正感嘆了一聲。! r6 k1 A$ D' I1 P! G
    此時的周學正不像飯桌上儒雅言笑,冷厲的面容讓顧崇明有些害怕。
    「我還以為她過了這麼多年會不一樣。不知道你會不會跟她一樣涼薄?畢竟你們流著一樣的血,背叛就像與生俱來的天賦。我知道你看李毅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我會看著你的。」周學正說完後,不等顧崇明回應,直接就走進了房間,留下顧崇明呆愣在原地。
    顧崇明覺得自己無法思考。& `5 J2 x2 }" A. a6 j0 g0 e
    他暴露了?萬一被李毅剛知道了他其實樂在其中,李毅剛會怎麼做?  w$ I+ v  ?8 t4 u! l# {
    還有周學正與顧雲歡竟然認識,為何之前見面時,兩人都裝作不認識彼此?7 W( N! _' o) g$ E
    周學正和顧雲歡是什麼關係?朋友?相好?. a) f$ {3 [& R4 k: }
    他明明知道顧雲歡每一個相好,但他卻對周學正毫無印象。兩人認識是好幾年前的事?他還沒記事,或還沒出生前?6 X6 a6 `& T, F' _9 y
    另外看這個樣子,李毅剛應該也不知道。顧崇明腦海中思緒紛亂,這女人都消失了,卻不能將麻煩一起帶走。
    而且他有預感,那個女人遲早會再回來的。6 R/ k. V  b8 P  X( h4 Q/ t" m
    看來他真的從未瞭解過那個女人04 出現3 }. K/ O8 y- `$ |9 K
    微微的晨曦灑落在清晨的窗緣,越過明淨的玻璃在李毅剛臉上覆上金輝。李毅剛感受到陽光的刺眼,雙眼便緩緩睜開。眼神中帶著些許迷茫,太陽穴還隱隱作痛。李毅剛昨晚喝得太多,他只記得自己吃完飯後去洗了澡,之後的記憶就像是過多的顏料混合,最後只剩下一團漆黑。' x2 l+ P4 [- W' I2 u& ^  s
    他似乎還看到了顧雲歡回來了?. h. w% g' x9 b' X$ U) E3 I
    怎麼可能,李毅剛立刻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看著身邊躺著的顧崇明,他想估計是認錯人了,畢竟這個賤種,跟那個女人是如此的相像。不僅是外表,還有那引人沉溺的特別氣質。# O4 }" I4 L! [+ L) N9 m
    李毅剛突然發現自己還沒有仔細看過顧崇明,而且是睡著的顧崇明。長長的睫毛、挺拔的鼻、紅潤的唇,組合成了精緻的五官。睡著的顧崇明不像平時膽怯的模樣,像是夢到了什麼美夢,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就這樣靜靜躺在那裡卻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Q! G' C* N: c6 l  K* ], k
    少年的身體才剛長開,不像他一樣佈滿歲月的痕跡,白嫩的肌膚吹彈可破,胸前兩抹粉紅色的茱萸更像是在誘惑他。顧崇明如往常一樣只穿了一件內褲,看起來毫無防備。
    李毅剛突然覺得有點口乾舌燥,身下的巨物也隨清晨的到來而勃發,他把手伸向少年的胸前,輕輕的用指上厚實的繭磨蹭著,少年胸前的茱萸不堪折辱,慢慢的立了起來,隨著充血而愈發的通紅,看著十分的可口。
    李毅剛把嘴湊了過去,開始只是輕輕的吸吮,用粗而靈活的舌頭舔舐,慢慢的李毅剛已不能滿足,紫黑龜頭上滴落的透明液體,便可證明其越發高漲的性慾。7 n2 `" m' ?/ }- J& E- b
    李毅剛的手熟門熟路的便探進了顧崇明的內褲裡,手指就像是識途老馬一般,一下就摸到少年盛放的後穴,慢慢的伸了進去。手上一邊開拓著,嘴上吸吮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終於顧崇明不堪其擾,從夢中被喚醒,睜開了雙眼。一睜開眼便看到在自己胸前賣力耕耘的男人,一時之間無法反應。
    「爸……」
    李毅剛沒有理會顧崇明繼續埋首做大事。顧崇明頓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兩人也不是第一次了,若是再反抗就有些虛偽了,但他也不能表現得過於開心,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白日宣淫,心中不免有些小激動。; e* [; S8 C$ q9 y1 ~2 O& }
    顧崇明很想伸手撫摸男人,逗弄男人黑而挺立的乳頭,握住男人身下傲人的巨物,用滴落的前列腺液潤滑,慢慢的滑動著。可這樣的表現太主動了,會讓男人發現他的迫不及待,這樣就前功盡棄了( n1 b# \% O8 h
    因此顧崇明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悸動,時不時順應對方的動作,發出低低的呻吟,讓身上這頭野獸滿足。% Q3 _0 p6 l+ W. p3 A4 e8 u+ e( {
    李毅剛吸吮了一會終於滿足了,便把顧崇明的雙腳抬起來,將那早已脹到發疼的巨物,抵在顧崇明那粉嫩的嬌花上。& F; `; W) a5 |  A( D% d
    「爸……周叔叔在樓下。」顧崇明又喊了一聲。, r4 ?+ V0 Z* ^. ?
    「賤種,安靜些。」李毅剛渾不在意。3 l- [7 g* b4 g0 Z/ h& J1 d
    「可……」顧崇明還想說些什麼,但話才到一半便轉為一聲驚呼。
    李毅剛直接就將那粗長巨物頂到最深處,而這陣子淫亂的生活,讓李毅剛早已駕輕就熟,一下子就頂到顧崇明的G點。
    李毅剛不等顧崇明準備好便開始晃動健壯的腰身,粗長的巨物在顧崇明的後穴來回抽動,每次的撞擊都可以看到被翻攪出的粉紅肉壁,男人的粗獷及野性都在這一刻到達了極致。
    顧崇明只能摀住自己的嘴,深怕自己的呻吟聲太大,引起周學正的注意。6 o% n* h( R4 O, G; i( D' C, p# b5 }
    抽插一會後,李毅剛突然將顧崇明翻了起來,自己則往後躺了下去,變成顧崇明在上的騎乘式。
    看來是真正的「騎」舞了。顧崇明心想。! m7 z) J# @' D' v$ F6 ?
    李毅剛扶住顧崇明的腰,借住床的彈性,用力的衝撞著顧崇明的身軀。顧崇明只能一手按在李毅剛厚實的胸肌上,一手摀住自己的嘴,承受這更加猛烈的侵襲。! t: b/ ?) e. N$ @: d
    李毅剛像是不知疲倦的野獸,不斷猛力的撞擊著,顧崇明只覺自己雙腿有些發軟。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崇明這艘暴雨中的小船都快瓦解時,李毅剛突然將顧崇明的身體往下按,同時用力地往上一挺,到了從未有過的深度。顧崇明終於克制不住,大聲的呻吟出來。
    「爸……啊啊……」( b3 k, g4 b: ?6 |) _
    隨後顧崇明就感覺一股又一股的熱流射進了身體最深處,李毅剛一邊慢慢地抖動自己的身體,過了好一會才漸漸平息。* X& W3 K) Q) k. g
    李毅剛射完後並沒有立刻起身,一伸緩緩摸著顧崇明的肚子,似乎是在想著他播下的種子什麼時候會發芽。4 i2 _2 S+ o% M8 K+ B5 D0 I, @# h) G
    顧崇明忍不住癱在李毅剛的胸前,靠在對方堅實有力的懷抱中歇息,這一刻他只覺得精疲力盡,實在沒有體力再演戲。
    好在這樣的反應,在激情過後也格外自然,李毅剛也沒有多想什麼,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依偎著,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過了會。顧崇明才慢慢起身,他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自後穴汨汨流出,趕緊伸手擋住,衝去浴室做沖洗,他離開前看到李毅剛的笑容,像是很滿意自己做的事情。
    等顧崇明清理完後,一下樓只見周學正早已坐在客廳看著電視,見顧崇明下來,便深深的看著他。顧崇明想到昨晚周學正說的話,頓時一顆心又提了起來,腦海中還不時閃過好兄弟上了我妻子等八點檔情節。
    顧崇明暫時不知道怎麼處理周學正,他不知道對方究竟在想些什麼。除了昨天的對話外,就沒有下一步動作了。2 i( o( Q# B- w) f( @
    背叛的天賦嗎?顧崇明想到周學正昨晚說的話,心裡不免有些沉甸甸的,他堅信自己不會像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樣,錢拿到就走。
    他喜歡李毅剛,他想要的是李毅剛的愛,一個不能被接受、不能被承認的愛。% L: {7 p4 W. h' B0 U9 ]
    他知道李毅剛終究是喜歡女人的。他只是一個過渡用的……玩具。
    若是李毅剛有了新歡,那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顧崇明突然覺得血脈這個說法有些準了,顧雲歡想要錢,而他想要的是愛,都一樣貪婪。甚至他更加的貪婪。5 h: O1 ?1 B# m
    青出於藍嗎?顧崇明覺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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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逐漸走入尾聲,豔陽似火,越發熾熱,天氣越發濕熱,沒有冷氣簡直就無法專心上課。
    顧崇明看著不斷轟隆運轉的冷氣機,不由得感嘆冷氣實在是現代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w, T/ o0 O$ \$ h6 M6 U  n, f
    但很快又專心回到書本上。自那個女人離開後,已經過了三個月,一下子就來到鳳凰花開的六月,是結束也是開始。他即將畢業,迎向人生的轉捩點指考。; }8 w) n9 L/ P8 j
    顧崇明的學測成績並不好,那時那個女人還沒離開,他只是活在那個女人陰影下,輾轉在不同的男人房裡,他對於未來沒有任何盼望,學測自然得過且過。
    但跟李毅剛生活了幾個月後,他覺得自己越發離不開對方了。雖然李毅剛仍然一口賤種來,一口賤種去的,將他當成發洩的玩具。可還是有給他生活費,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兩人就這樣維持在奇妙的關係下生活。
    而顧崇明受到對方日日夜夜的澆灌,整個人也多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清純中帶著誘惑,誘惑中帶著性感,性感中帶著純潔,讓趙文宇等人忍不住感嘆愛情滋潤的力量。
    顧崇明聽到這樣的讚嘆,覺得有些好笑。
    愛情嗎?顧崇明不予置評,雖然李毅剛對顧崇明越發愛不釋手,但那始終僅限於性,僅限於發洩。跟愛完全是不同的。$ Z7 {6 c4 `0 X- t
    顧崇明想他大概就是一個有溫度、有聲音的飛機杯吧,但他仍然愛李毅剛,愛對方低沉的嗓音、糾結的筋肉、粗壯的臂膀、可靠的懷抱,還有對方野性粗獷中透著的溫柔。9 n! n: O3 q) L/ h: B
    專心、專心,顧崇明發現自己思緒又飄遠了,趕緊將注意力又拉回到課本上。所幸現在臨近指考,上課時間都是在自習而已,而且很多同學早就已經有學校了。因此顧崇明雖然頻頻走神,但卻沒有人注意到。
    一整天的時間就在無窮盡的書海中渡過了,還好趙文宇、陳月蓉、梁詩詠三人也都是指考戰士,顧崇明並不會太孤單。
    不過他們三人跟顧崇明不同,成績都還算不錯,但仍想再拚一把看能不能到更好的學殿。
    顧崇明覺得自己可以脫離學店就足夠厲害了,不像另外三人立志高遠,他只要能夠幫上李毅剛的忙,不拖對方後腿就心滿意足了。
    噹~~
    鐘聲響起,顧崇明如往常一樣,快速背起書包便準備去搭車了,但當他走到校門口時,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又意料之內的人。$ K2 h) ]1 V" L; ?, W/ K9 ~- m
    顧雲歡。
    該來的還是會來,顧崇明心想。他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便慢慢的走了過去05 茫然
    顧崇明看著眼前的顧雲歡,一樣的艷麗,一樣美的不可方物。算一算顧雲歡也36歲了,18歲那年生下顧崇明,而今顧崇明也即將要高三畢業了。但歲月似乎獨厚於這個女人,竟不願在她的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跡。
    加上兩人相似的面容,或許在旁人看來只是姊弟相聚罷了。但只有顧崇明知道這個女人的危險,歲月沒有在她臉上刻下痕跡,但卻在她心上烙下疤痕。9 A' ^1 {' F1 L2 b/ j; {3 S2 M
    從顧崇明記事起,他就跟隨顧雲歡四處流浪,流浪在不同的男人家裡,還有那些男人的床上。% V  c; a1 `, y3 e9 g* q4 I9 V
    顧雲歡似乎天生就懂得抓住男人的心,知道露出什麼樣的神情,最能讓男人欲罷不能。就像那艷紅的罌粟,迎著風自在的招展,卻讓人不自覺想要去劃開那飽滿的果實,吸吮裡面乳白的汁液,最後就像上癮一樣,跪在她的腳下,求著她不要離開。
    可顧雲歡從來沒有停留過,當榨完男人的最後一點價值後,她就會無情的消失。但最可怕的是那些男人都不恨她,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為顧雲歡獻上一切。    顧崇明這幾年的經歷下來,只有李毅剛沒有毫無尊嚴的跪倒在那個女人腳下,以及另外一個不知底細的周學正,兩人對於顧雲歡除了喜愛,還有一種排斥。
    李毅剛是因為顧雲歡太快抽身,明明李毅剛對於顧雲歡還有一絲保留,但顧雲歡卻放棄了,突然就決定直接把李毅剛的積蓄帶走,而不是等李毅剛自己雙手奉上。如此李毅剛自然痛恨她的背叛。, S& l0 w" w, ~& @
    難不成那個女人還有一絲慈悲之心?8 J, ^- w' J* g$ f- m
    不,這絕對不可能。
    但周學正那一晚說的話,倒是讓顧崇明有了一些猜想,或許那個女人這次匆忙離開,便是因為周學正在其中推波助瀾。
    他們倆究竟是什麼關係?顧崇明至今還未想明白,但周學正絕對知道關於顧雲歡的事,而且很多,比顧崇明知道的還要多,不然周學正不會對顧雲歡有如此複雜的情感。& ]* V, ~0 {2 f! [& b' h- N
    那天晚上周學正的緬懷還有冷厲,顧崇明到現在還是偶爾會回想起。' d0 t/ ?: _5 w3 B( R
    而且顧雲歡為何在18歲就生下自己,這個問題顧崇明從來就沒有問過那個女人。他曾問過顧雲歡:「我的爸爸是誰?」
    但顧雲歡只是笑著說:「你有很多的爸爸。」; _' }4 m' o# [
    顧崇明至此便再也不敢問任何有關爸爸的問題了。
    顧崇明遺傳顧雲歡的面容,而年幼時的他面容則更加精緻,顧雲歡的那些男人,經常趁顧雲歡不在時,便對他開一些葷段子。有的更過分會當著顧雲歡的面調笑,但顧雲歡似乎不以為意,有時甚至還會笑吟吟的看著。而那樣的笑容往往會激發男人的獸慾,接著就只剩下一連串無意義的呻吟與嘶吼。2 V3 C  Z# @* J, \
    隨著顧崇明年紀越大,身子越發長開,就像是快要成熟的果子,便有越多的男人想要嘗嘗這新生果子的甜美。
    看著那些愈發按捺不住的神情,顧崇明只能藉口晚回家,或是盡量避開那些男人。5 [! X) F2 i% v3 S( |1 J. R9 ?# g
    這些年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早已讓顧崇明心力交瘁,他不相信男人,但長年缺乏父愛的他,又深深的渴望,爸爸再愛我一次。7 @& O5 s8 e& F7 Z' o7 O' ^0 p
    直到遇見了李毅剛。- N3 R5 X5 D% w; f
    不管周學正的目的為何,不管顧雲歡為何要如此快的抽身。顧崇明暫時不想深思,他只想好好抓住這個機會,抓住李毅剛這個男人。
    至於周學正的底細,顧崇明想還會有機會的。
    「媽。」顧崇明小聲的叫了一聲,就如往常一樣的膽怯。
    「剩下的錢在哪裡?」顧雲歡說。/ v) o' m& _7 B- U3 E
    「什麼錢?」顧崇明瞪大著無辜的雙眼看著顧雲歡。
    顧雲歡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不要裝模作樣了,我看你看這麼多年,我會不懂你嗎?你現在應該已經爬到李毅剛床上了吧。」
    不等顧崇明回答,顧雲歡又自顧自地說著:「我比你多活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活的,你看李毅剛時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想幹嘛了。」
    顧崇明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唉……知子莫若母,顧崇明自然知道瞞不過顧雲歡,但也沒有承認的必要。6 i8 ^3 V& p: b& u
    「所以妳來做什麼?」顧崇明也不打算演了,便直接問了關鍵的問題。
    「我一開始就說了錢,李毅剛的積蓄不可能只有那些吧?你把剩下的錢拿去哪裡了?」2 A# }7 F/ n4 j
     「妳用不著那麼多錢,而且依照妳的手段,這麼多個月過去了,也該有新的男人了。」
     「不要忘記是誰把你養大的。」
     「李毅剛都四十幾了,妳把他大半輩子的錢拿走,他要怎麼辦?」顧崇明替李毅剛抱屈。8 `3 g5 p" p6 i5 \
     「以前怎麼就沒看你為其他男人委屈,該繳學費就繳,平常吃喝玩樂也是用那些男人的錢。」顧雲歡想也沒想便直接諷刺了一句。
    顧崇明心中自然有答案,但他不想說。9 |( ~! i  x6 D5 H3 C# i
    「那些錢是那些男人自願給你的,你可以問問看李毅剛,看他願不願意給你。」顧崇明說完便伸手指了指右邊。
    顧雲歡順著顧崇明指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一台熟悉的銀色休旅車。顧雲歡記憶力很好,只瞥一眼便記起來那是李毅剛的車。距離校門口只剩一個路口而已,不過那紅綠燈還要再等一會。, P& y2 J/ J, E
    「剛才打的電話?」顧雲歡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崇明。' D7 M( ?! i. X1 M& x2 t1 i
    顧崇明只是看著她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錢還沒有給那個男人吧?你就不怕我們三人直接當面對質?我知道李毅剛並不喜歡男人。」顧雲歡又說了一句。' f* k- }' F0 L7 U& h9 E8 ^1 M
    「你覺得他會相信一個背叛他的人,還是留在他身邊的人。」顧崇明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怎麼敢拿錢?」! @3 f" D8 Z6 Y
    顧崇明本以為顧雲歡會怒不可遏,想不到顧雲歡卻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 U1 o1 {% D  L# Y9 F
    這女人?顧崇明發現自己確實看不透這個女人。$ \1 J! V; i$ j9 h& ?
    笑著笑著,顧雲歡眼角都滲了淚。顧崇明才忽然覺得對方的笑容有些苦澀。5 a& P$ i6 z6 ~2 G
    「真是聰明,真是厲害。」顧崇明聽著顧雲歡這樣說卻高興不起來。這不是一件值得讚美的事。
    「那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我還沒有碰過他,你可以不用有所顧忌。」9 L" J! S  Q* O; B2 @# V
    打從顧崇明決定留下的那刻起,他便已百無禁忌。但聽到顧雲歡說的話,還是止不住的歡喜。誰不喜歡獨享與占有?
    但顧崇明有些拿不準顧雲歡的想法,這些話只會讓顧崇明更加放肆,她會想顧崇明過得更好?
    就在顧崇明猶疑的時候,顧雲歡突然又開口了。$ `6 w4 `7 F( H/ ^( {
    「我當年……若是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顧雲歡低喃著。4 ~* X, C5 n4 i9 ]; G
    這一刻的顧雲歡竟然有些脆弱。顧崇明頓時覺得自己有些罪大惡極,那麼多的男人都無法讓這女人卸下心防,他卻讓這個女人憔悴了。儘管顧崇明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t9 T/ Y- k- t+ r
    顧雲歡有她的故事,但顧崇明也有他的人生,他會盡全力抓住一切他可以抓住的,只為更好的活。
    停滯的車潮又開始湧動,綠燈了。
    「你找好下一家了嗎?」顧雲歡看著他,眼神是如此的澄澈。, u( W! h. F$ w
    「什麼下一家?」
    「沒有男人是靠得住的,你遲早會明白的。」
    顧崇明想說李毅剛是不一樣的,但顧雲歡似乎沒有打算要聽顧崇明的回應,話音剛落便轉身離開。腳踩高跟,卻步履極快,轉眼就消失在轉角處,消失在人群中。: L& X' \- ~/ `' j7 \9 ]7 P7 E
    顧崇明愣了一會,想追上去,卻突然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
    「你不是說你聯絡不上她嗎?」低沉的嗓音自背後響起。9 ]4 ?  Y. M$ l# p2 }! \. J
    顧崇明在心裡嘆息一聲,轉了過去面對男人。李毅剛看起來像頭發怒的野獸,但……眼神中卻有些受傷。+ [  I: j# _; z; m% Z; h, r1 A1 D
    「我在電話裡不是說了,那個女人是突然出現在校門口的,我一看到她就打給你了。」
    「喔。」李毅剛只悶悶地說了一聲。似乎並不接受顧崇明的說法。
    顧崇明很想抱住這個男人,可他知道不行。8 e; P9 d( A4 x" y: }1 {
    「她跟你說了什麼?」6 u/ B. M( ^$ a+ H- s; J/ [- y
    「就問我最近過得好不好。」
    「她把你拋下後,又跑來關心你。」李毅剛嗤笑一聲。7 F. H5 s4 ~, m( r4 `
    李毅剛並不知道顧崇明是自己留下來的。可顧崇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於是便像往常一樣低垂著眉眼,看起來有些膽怯。
    「她沒說她為什麼要離開嗎?」李毅剛又問了一句。
    顧崇明只是輕輕搖了頭。
    「那她還會回來嗎?」李毅剛又問。聲音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癡情。
    顧崇明就喜歡李毅剛癡情的樣子,可惜並不是對他。明明那個女人跟李毅剛才相處一個月而已。若是再相處更久些,李毅剛是不是也會像那些男人一樣,跪著送上自己的一切,讓那個女人榨乾最後一滴的價值。5 `( \, T5 K) Q8 M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顧崇明心裡就止不住的泛酸。( w8 p9 h- [% C& T+ p4 B
    顧崇明沒有回答李毅剛,李毅剛似乎也不指望能從顧崇明這邊得到好的答案。) u2 M  h* g4 o: l" k0 t  z- {: N
    李毅剛放下抓住顧崇明的手,便自顧自地走到了車上。顧崇明就這樣慢慢地跟在後面上了車。2 R, b5 I' w! A9 v
    上車後,兩人擠在這擁擠狹隘的空間裡,顧崇明這才聞到李毅剛身上的味道。李毅剛接到顧崇明電話時還在工作,但事出突然,李毅剛根本來不及換洗,便直接驅車到校門口。身上滿是勞動後的汗味,有些熏人,但也有些讓人興奮。5 F3 y) }; M3 G1 P/ L! O
    顧崇明忍不住把冷氣調強一些,還把出風口轉向李毅剛那邊。
    李毅剛雖然開著車,但還是注意到了顧崇明的小動作。
  李毅剛突然就把車停到了路邊,看著顧崇明,指了指自己的褲檔。顧崇明不解其意。, E0 y' A+ M0 t& V* y$ z3 k
  李毅剛這才又開了口:「你嫌棄我?」
  顧崇明頓時明白了李毅剛的意思,手顫巍巍地伸了過去,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F8 z- M2 i; z; P( N, L
  「用嘴。」李毅剛突然又開口了。
  顧崇明忍不住暗罵,這男人什麼時候那麼會玩了,而且皮帶要怎麼用嘴解開。4 |  o" w, A: O: c
  不等顧崇明開口,李毅剛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便自己先伸手解開了皮帶,接著便看向顧崇明。
  顧崇明只能認命地把頭伸了過去,李毅剛順勢把手放在顧崇明頭上輕輕撫摸著。
  李毅剛穿著牛仔褲,褲腰上有一個鈕扣,還有一排拉鍊,並不算太難解開。顧崇明是這樣想的。
  但理想與現實總是有一段遙遠的距離。1 r6 i) q! L/ c1 F2 X: g4 a6 T  d
  顧崇明的嘴弄了半天,甚至姿勢一變再變,先是彎身過去,接著鬆開安全帶,到現在已經是整個人跪趴在副駕駛座上,一手摸著李毅剛壁壘分明的腹肌,一手扶住堅實的大腿。磨磨蹭蹭用了快五分鐘,顧崇明終於解開了扣子。
  顧崇明頓時覺得自己解鎖了空前未有的成就,他簡直想要幫自己掌聲。而這重要的時刻自然要與別人分享,於是他抬頭看了眼李毅剛。卻發現李毅剛滿臉脹紅似乎在忍耐些什麼。
    看到顧崇明抬頭,李毅剛終於忍不住了,他自己解開拉鍊,將那被束縛到發脹發疼的巨物拿了出來,按住顧崇明的頭便壓了下去。
  李毅剛在顧崇明開始用嘴解扣子的瞬間就後悔了,雖然看著對方這樣用嘴磨蹭著別有一番情趣。  k3 n. i3 Y) \7 k
  但時間久了李毅剛只覺得自己血液不斷往身下流,卻無發得到勃發的舒展,加上牛仔褲偏硬的材質,更是讓李毅剛憋得難受。# ?; i+ ~6 E6 \
  於是等到顧崇明終於解開扣子抬起頭的瞬間,他就忍不住了。) `" N( s4 `$ e$ b! ?# r  F
  李毅剛想,情趣這種東西實在不適合他。! C; U$ ~: j& i1 l' B) q( Y  c
  李毅剛大力的推著顧崇明的頭,像是想要把剛才積壓住的慾望一次宣洩出來。; y! U6 o' }4 U! [
  雖然李毅剛是個保守的大男人,但他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竟然覺得有些刺激。& {7 d! F. y" u, X: u
  反正有隔熱紙擋著,外面的人看不進來,李毅剛想。5 f" n7 ^$ g* B
  李毅剛另一手還伸過去搓揉著顧崇明渾圓的屁股。
  看著顧崇明嘴角流下的銀絲,李毅剛只覺得看到那個女人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那個女人背叛了他,可她的兒子卻只能任他褻玩。
  想到這裡李毅剛頓覺一陣快意升起,健壯的腰身用力一挺,直接頂住顧崇明的咽喉,隨後一陣又一陣的熱流便射向了顧崇明。# H* E6 P) N- V, z7 B7 W
  顧崇明含住李毅剛那泛著透明液體的紫黑龜頭時,只覺得一股比平時濃厚多的汗味襲來,裡面還有一股淡淡的腥騷味,他有些不適,卻也有些興奮。顧崇明想自己當真是無可救藥了。
  終於一股又一股的熱流,灌滿了顧崇明的嘴。3 {- b. R( @5 I, U' m: c; m* R
  好多。明明每天都有定時幫李毅剛清空庫存,但顧崇明還是來不及吞完這濃厚白濁的牛奶。. N' g* w( U$ ^5 V# y- c# ~
  那些多出來的牛奶就從顧崇明的嘴角慢慢地流出,順著李毅剛粗壯的莖身、暴起的青筋綿延而下。
  終於顧崇明感覺自己口中的巨物停止了跳動。李毅剛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顧崇明抬起頭來,嘴上還有絲絲白濁流淌。
  「舔乾淨。」李毅剛指了指自己還硬挺的巨物。
  顧崇明低頭繼續埋首,像蜜蜂一樣貪婪的吸著蜜,只是藏起了渴求的神情。9 N9 J$ A/ K: n) z2 F
  「賤種,你現在都是靠我養活,還敢嫌棄我。」說完李毅剛又用力頂了兩下。$ G( h2 u! T- c5 X+ H
  顧崇明猝不及防被嗆了一下,忍不住抬頭看向李毅剛,像小鹿般無辜的眼神讓李毅剛的心被紮了一下。& x; z  q* c7 n# x
  「坐好,要回家了。」李毅剛突然覺得有些罪惡,便把那有些癱軟的巨物放了回去,看顧崇明繫好安全帶,便發動車子,緩緩地開了出去。! G5 }8 M8 g8 \/ Z$ [) I
  顧崇明看向身旁的男人,偷偷的抿了抿唇上餘下的牛奶,顧崇明竟然覺得有些好吃。8 e2 d+ f) k$ G; @
  顧崇明看向窗戶自己艷若桃李的的倒影,就像是被滋潤一般。% d1 p0 U# s. @( ^
  但他忍不住又想到顧雲歡離去前的那句話,心中突然有些茫然。
  兩人就在這一片靜謐中,回到了家06 心煩
    「上車吧。」
    「你怎麼會在這邊?」顧雲歡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吃驚。她本來還在考慮要攔計程車離開,畢竟要是被李毅剛那傢伙追上,那場面會非常難看。
    幸好李毅剛沒追來,可能是那孩子拖住了也說不定,畢竟就算顧崇明能撇清錢的問題,依然會埋下懷疑的疑竇。
  很多事情是經不起推敲的,一旦開始注意,很多隱藏在這之後的秘密都將無所遁形。
  可這個男人的出現就讓顧雲歡始料未及了。0 t$ z% W; {4 L
  「我跟李毅剛一起工作,他要提早離開,我自然知道。」# l: e7 j9 R2 I1 P. ^) F
  「那也不可能提前在這裡堵我吧。」# y: U8 A5 ^# o, T$ ^
  「我認識李毅剛也好幾年了,那傢伙脾氣還挺好的,唯一能讓他臉色大變的只有你了。而且我知道有條小路,可以很快到這裡。」+ d5 Y7 i2 G3 Y: j% Y
  顧雲歡沉默不語,她不知道要跟這個男人說什麼,她跟這個男人沒有什麼關係,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只剩這個男人還在。1 g/ v" F3 I, M9 o9 W) t' u: g
  轉眼間以前那個朝氣蓬勃的少年,也變成了頭髮黑白摻雜的老男人。可就像陳年老酒一般,越陳越香,歲月留下的紋路,反而為他增添幾分男性魅力。
  可顧雲歡很久以前就沒有對他心動過,早已錯過那最好的年華,而今輾轉過不知多少男人的她,還有機會、還有資格再去談愛嗎?
  「上車吧。這麼多年的交情,讓我請妳喝一杯咖啡的時間還是有的吧?」男人見顧雲歡沒有回答,又說了一句。$ w+ O3 g$ A( s3 d5 [0 j
  顧雲歡嘆了一口氣,說到這個地步,到讓她難以拒絕了。轉念一想,反正都已經這麼糟了,也不會再更壞了,牙一咬便上了車。  [/ U: p0 x$ e. O. j&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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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指考迫近,顧崇明也愈發焦慮,尤其是看著那倒數的日子,更像是死期的來臨。他們要上的不是考場,而是刑場,以一場考試決定未來大半輩子的方向,還真是令人不寒而慄。
  再加上幾天前那個女人說的話,更是讓他心煩意亂。他自然知道李毅剛是一個好男人,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男女之情上,斷袖之愛能否得到對方的真情以待,顧崇明當真是難以預料。. V; l9 N9 k6 _, V2 x4 d0 u
  李毅剛對他的態度依然不壞,但也不好,大概就是需要洩火時會喊上他,其他時候就各過各的。若是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一房兩人三餐四季,那倒也不錯。
  但顧崇明很快就要讀大學了,好的國立學校都在外縣市,到時候勢必要和李毅剛分開。6 @7 o& D+ G: ]7 H; P0 B: I
  李毅剛這種一天不洩火,便憋得難受的人,要是顧崇明不在他身邊了,那他該怎麼辦?
  到時候隨隨便便來個女人趁虛而入,這個家還會有顧崇明的位置嗎?
  顧崇明越想越是忐忑不安,眼前的英文考卷都寫不下去了。便抬頭看向講台的英文老師。" [+ G' {& i/ a2 s3 v7 ?
  老師今天只穿著簡單的白T,上面印有幾個英文單字,但距離有些遠難以看清,下身再搭配一條牛仔褲,很大眾的穿著。但老師穿起來卻特別好看。  h+ @! e) B! b4 H9 P+ e. J9 @
  平時固定健身的習慣,讓那件白T被撐得鼓鼓囊囊,可以想見白T下的身體蘊含了多大的力量。
  而那練到有稜有角的胸,更讓男性成熟的乳頭更為凸起。那繃緊的白T隱約可見兩粒不小的凸出物,就像兩顆黑紫色的龍葵,讓人忍不住想去品嘗這漿果濃厚的味道。
  顧崇明頓時有些口乾舌燥,而這時老師似乎也發現有一道窺視的眼光,抬頭看向顧崇明的方向。
  顧崇明趕緊拿起水瓶喝了幾口水,因為心虛,喝的有些急,水不小心就從嘴角溢出,順著少年的鎖骨流淌,進到了被衣服遮掩的深處。' k8 X2 N. a& Y6 E3 M- a& x1 w: T
  老師左右張望了一下,看每個學生仍再振筆疾書,便繼續低頭看著自己的書。
  顧崇明看著老師短髮俐落的側顏,搭配上無框的金屬眼鏡,還有那專注的神情,加上下巴蓄著短短的鬍鬚。他想如果有人能被老師那樣看著,那應該會是最幸福的人。
  可惜老師的身高不高,甚至比顧崇明170的身高還要矮上一些。不然就真的是極品了。
  老師也已經四十出頭了,但據說還是單身。看著老師不高的身軀,卻散發出極強的氣勢。顧崇明還真想不到什麼樣的人才能夠拿下這個老師。; l+ C; Z) Y- e2 L$ D8 m
  這個可以把學生折磨的死去活來的老師。0 W* k0 N$ y5 |! Z' B# X# x0 I
  眼前的英文考卷自然不用說,不誇張,顧崇明的青春一半給了李毅剛,剩下另一半全都用來陪伴英文。至於床上,顧崇明看著對方的一身肌肉……
  突然顧崇明感覺自己的後背被戳了一下,轉頭一看是陳月蓉。她似乎對於顧崇明的走神有些不滿,杏目圓瞪,指了指桌上的一百組英單,意思十分明顯。# g$ m7 e! q8 e  z" l
  顧崇明只好嘆了口氣,點點頭,繼續認命的開始寫英單。( ], z2 _, o- I" h5 s/ M" [
  終於天籟般的鐘聲響起,顧崇明飛快整理好書包,便衝了出去。腦海中一邊已經開始構思晚上要用什麼樣的神情引誘李毅剛,便沒有注意到陳月蓉那欲言又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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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吃飯而已,顧崇明只簡單煮個兩菜一湯,湯是特別為李毅剛準備的,畢竟李毅剛特別喜歡喝湯,最開始顧崇明不知道,但李毅剛多提了幾次,顧崇明自然就記下了。- h4 ?/ b1 c+ o) j9 ~  I* ^: B
  顧崇明一身廚藝是從顧雲歡身上學來的,這大概也是顧雲歡教給他的東西中,唯一比較有價值的。
  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那個男人的胃。
  不過顧雲歡也只有剛開始會裝出善良賢淑的模樣,等男人上鉤後,煮菜的事情便都交給顧崇明全權負責。
  也因此顧崇明年紀不大,便有了豐富的廚藝經驗,這都要拜那個女人所賜。
  但不得不說還真要感謝那個女人。# e1 x" [: q+ n0 X& f- M% D
  看著眼前李毅剛吃的飛快的模樣,顧崇明忍不住這樣想。
  「快點吃。」李毅剛嘴中含著飯菜,含糊的說了一句。
  「爸,你希望我讀哪一間大學啊?」顧崇明還不想吃,想到未來的事便有些心煩意亂,打算先探探李毅剛的想法。4 V2 @% U3 o7 T2 ], X
  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李毅剛已經接受顧崇明稱呼他為爸,他沒有想到其他更合適的稱呼,便也就由著顧崇明去了。) \: G, N$ a( u
  而顧崇明特別喜歡在床上喊對方爸爸,每當顧崇明情不自禁地喊出口時,他發現李毅剛的巨物都會硬上幾分,而且李毅剛會更加用力的撞擊著顧崇明,想著想著顧崇明又有幾分情動。+ X* B- a/ a1 b( {: B) L! P, y
  還好李毅剛很快就迎面給了他一盆冷水。
  「都還沒考試,等成績出來再說。」李毅剛給了一個實際的回答。9 e6 \5 _) u+ {  ^2 ^% w
  「快吃飯。」李毅剛又說了一句。
  顧崇明希望可以聽到對方說就讀這附近的大學,然後住在家裡。聽到李毅剛的回答不免一陣失落。* J( Y8 {1 _$ P& c: y6 A. \5 v; L
  顧崇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只能拿起筷子夾菜,一邊看著電視裡在演武打片的政治人物,一邊心不在焉的吃著。
  等顧崇明收拾完善後,把該看的書看完,也已經十點多了,匆匆的洗好澡,唯有後穴的部分洗的特別仔細,穿著一件內褲便回到了臥室。
  一進門只有昏暗橘黃的燈光,李毅剛似乎已經睡了,顧崇明不由得有些失望,他今天動作有點太慢了,李毅剛通常十點就睡了。: P8 s3 I" l; C. D
  顧崇明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深怕吵醒了李毅剛,雖然他並不希望李毅剛睡著,但李毅剛辛勞一天。顧崇明也捨不得吵醒他。
  只是顧崇明剛爬上床,李毅剛便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哪有幾分睡意,只有無盡炙熱的慾望。) o  a/ x+ Y4 N7 F* F
  顧崇明看著李毅剛胸前濃密的體毛,不由得再一次感嘆這男人性慾之旺盛。也對,李毅剛今天可還沒有抒發過,怎麼可能睡得著。8 }) q, c! T5 F, g, b
  李毅剛手一揮便掀開了面被,露出棉被下一絲不掛的身軀,黝黑的肌肉充滿男性力量。0 b. g# s7 J. C9 M" w# K% V
  李毅剛那一雙堅毅的雙眼帶著絲絲色氣,一隻手撸動自己半軟的巨物,一下撸動包皮掩過紅潤的龜頭,一下又將包皮往下拉,完整的露出碩大而紅嫩的龜頭。顧崇明看著那飽滿的冠狀溝,雖然仍未完全硬挺,但卻十分可口。
  顧崇明的唾液止不住的冒出,忍不住偷偷吞了一口。但卻避開李毅剛的眼神,他怕李毅剛看見藏在裡面的渴望。$ A* e- R: |: T# P& }) j, M
  雖然兩人早已靈肉交融不下百次,但該演的戲還是要到位。9 ~8 ?6 Q+ f9 \
  畢竟人總喜歡那些得不到的,越得不到越是美好,一旦得到便棄如敝履。
  顧崇明的反抗與不願,更能讓李毅剛征服時有更大的快感。" H; S9 C8 T& y6 g& I
  李毅剛看顧崇明沒有反應,便指了指胸前黑而挺立的乳頭。
  「賤種,都已經不知道被玩幾次了,還裝什麼?」
  顧崇明聽到這話便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慢慢把嘴靠過去,伸出小巧的舌頭舔舐著。男人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顧崇明時而用牙齒輕輕的刮著,時而用力的啜一下,讓男人忍不住發出低沉的呻吟。顧崇明還伸出另一隻手,用食指指尖慢慢逗弄男人另一顆早已充血挺立的乳頭。
  舔弄了一會,李毅剛突然伸出手摸向顧崇明的內褲裡,握住了顧崇明粉嫩小巧的陰莖。
  「賤種,都已經濕了啊。」  r1 F  l4 B; `# _
  顧崇明覺得自己的臉彷彿燒了起來,不敢抬頭看李毅剛,只能繼續低頭舔弄。
  但男人不打算放過他,用著粗糙長滿厚繭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磨蹭顧崇明粉嫩的龜頭,上面沾滿顧崇明流出透明液體。: N5 L# O: Y% X% t( w4 s
  顧崇明青澀的肉體哪裡經得住男人得折磨,忍不住就發出令人酥麻的呻吟。, J( ^* Q3 A. N. W9 b% C9 Z5 U
  少年雌雄莫辨的嗓音,對於李毅剛是莫大的誘惑,頓時一陣興奮,李毅剛覺得自己身下的巨物也開始流出大量的前列腺液。
  真是騷貨。李毅剛心中暗罵了一聲。! D+ ?% [1 V7 Y
  李毅剛伸出沾滿少年液體的手,摸上自己已經脹的紫黑的巨物,將兩人分泌的前列腺液混在一起。接著把手伸向少年的嘴,用力的在裡面攪動著。
  這股淡淡的鹹腥味更讓顧崇明性慾高漲,臉上不自覺露出迷離的神情,而這種神情讓男人十分滿意。# |4 U/ T" Q& O2 o) C% c! l
  李毅剛喜歡看到少年這種充滿淫慾的表情,而且這樣的表情是因為他而有的,這樣的表情也只有他能看到。- {8 |! X7 s' \& F
  李毅剛伸出放在顧崇明嘴裡的手,一把將顧崇明的內褲脫掉。一手將顧崇明的頭壓向自己的胸前,讓顧崇明繼續服務。接著將混合兩人體液的手指伸向少年的後穴,用力一刺便捅了進去。
  少年粉嫩的後穴雖然被日日夜夜的享用,但卻依然維持著緊緻,這大概就是年輕人的復原力。李毅剛感受手指被肉壁擠壓的力度,忍不住露出滿意的笑容。一邊用著佈滿厚繭的粗短手指刮弄少年粉嫩的腸壁。4 }1 B& F8 ~% U- w# ^
  李毅剛不知到顧崇明為了讓他更好的享用,經常偷偷練習深蹲,只為讓那渾圓的屁股像熟成的蜜桃挺翹。
  顧崇明受到突如其來的侵入,忍不住叫了一聲,而緊接著男人不斷來回進出攪動的手指,更是讓顧崇明呻吟連連。
  那粗糙的厚繭對於少年敏感的後穴實在是太大的刺激,顧崇明止不住全身癱軟,整個前胸都依偎在男人厚實的懷裡,只剩下屁股還高高翹著。/ Q7 T! I. e" E! A6 c' m
  男人的手指搗弄一會,覺得少年的後穴差不多開了。便一手握住自己傲人巨物的根部。
  「坐上來。」4 q& y! C* N2 ^- A
  顧崇明頓時有些羞澀,他怕會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於是他慢慢地起身,打算背對著李毅剛坐下去。
  但李毅剛怎麼可能放過少年,他就是想看著少年的神情。
  「面對我。」李毅剛低沉的說了一聲,很沙啞,充滿慾望的性感。
  顧崇明轉過身來,身下青澀粉嫩的陰莖還高高翹著。接著顧崇明扶助男人粗壯的莖身,慢慢的坐了下去。
  因為有男人的前戲,所以顧崇明很快就適應了男人的巨物,只是那一跳一跳的膨脹莖身,還是讓顧崇明有些疼痛。如此傲人的巨物,大概一輩子都很難適應吧,顧崇明想。
  顧崇明慢慢的坐到了底部,就沒有動彈了。他在等男人說話,他如果自己就這樣動起來,那豈不就讓男人發現他的渴望了?* o! J# f) h4 V( }- a
  男人自然按捺不住,見顧崇明坐著不動,便用力的挺動腰身,腹肌的溝壑也因此更加深刻。
  「自己動。」男人說。( E, o1 W" ]3 x8 u' l0 l  Y
  顧崇明這才慢慢的動了起來,他感覺到那粗壯的莖身不斷的磨蹭自己的腸壁。稍微坐的深些他就覺得自己的G點被頂到了,忍不住叫了出來,但很快又咬牙忍住。  [- Q  m. q, X* \! z0 W
  男人就喜歡看少年這般隱忍的神情,會讓他感覺特別的暢快,加上少年身前上下晃動的莖身,更是讓少年的清純中充滿誘惑。
  李毅剛看著這般淫靡的畫面,覺得自己的下身又更硬了些。伸手一邊逗弄少年胸前紅艷的茱萸。! {  ]) J+ P% {' p
  顧崇明扶著男人厚實的胸肌,感受其中的熱度與彈性,還有那挺立的黑色乳頭,忍不住充滿著歡喜。
  顧崇明喜歡李毅剛,想把自己的青春肉體,把自己的第一次,全部都給這個男人,甚至血肉都送給他吃。
  顧崇明就這樣貪婪的搖著自己的身軀,就像那肆意綻放的花朵,想要引誘其他人來採蜜。# [- P! E8 @+ j  A
  如此甜美乾淨的蜜,李毅剛自然捨不得他人來享用,他扶住顧崇明的腰,一邊跟著顧崇明上下的韻律,慢慢挺動著。
  但顧崇明這緩慢的運動,一直讓男人卡在不上不下的點,慾望累積到極致卻得不到抒發,這種射精邊緣的刺激不斷挑逗著李毅剛的神經。1 X/ p; a2 o4 c
  終於李毅剛忍不住了,雙腳微屈,用力一起身,變成了少年下男人上的傳教士體位。
  在顧崇明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男人便開始了猛烈的衝撞,次次頂到顧崇明的深處,讓顧崇明只能放聲呻吟。* v2 W" b7 s$ l2 R2 d/ ^5 W
  在G點不斷的刺激下,顧崇明終於忍不住了,又是一聲呻吟,莖身噴出白濁的液體,甚至噴到了自己臉上。
  顧崇明因高潮而緊縮的後穴,以及那佈滿白濁液體的臉龐,無不大大刺激著李毅剛的慾望。( [+ N- D1 B) I* b# ~6 V0 U
  於是李毅剛怒吼了一聲,像是發狂的野獸,用力的頂住了顧崇明,接著雄偉的身軀俯下,用力的抱緊了顧崇明,一股又一股的熱流便射向了顧崇明。) h& |+ A2 i0 ~$ P8 E; O$ _0 E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只剩下汗流浹背的少年與男人,兩人低低的喘息07 驚喜
  「崇明放學我可以跟你聊聊嗎?就我們兩個,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我……」6 {* E1 ~& z0 i6 i
    顧崇明看著陳月蓉躑躅不定的模樣有些疑惑,他印象中的陳月蓉,雖然沒有梁詩詠奔放,但也是挺灑脫的一個人,鮮少有這般小女兒作態。* E6 l; c) u0 c- V& U3 R
    而且兩人單獨聊天,難道是告白?顧崇明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但考慮到陳月蓉平時幫他找CP的積極模樣。頓時又覺得不可能了。. t! ]. H- j! @) t7 L  U
    難道是有什麼心事?可是如果是心事的話,趙文宇跟梁詩詠應該會是更好的抒發對象,為什麼會找他?' f4 |' y) E- G  R6 [, h
    顧崇明百思不得其解,可看對方心事重重的樣子,也實在不好意思拒絕。
    「抱歉,我需要先傳訊息問我家人一下。」顧崇明平時都要準備李毅剛的晚餐,如果要晚回家,必須得先徵得李毅剛的同意。
    「我等等告訴你。」顧崇明一邊傳訊息給李毅剛,一邊跟陳月蓉說。
    「好,沒關係。」
    「你要講的事,下課不方便說?」顧崇明又問了一句,因為他想下課10分鐘,雖然不長,但要聊天應該還不成問題。" t: N4 ^& E: ?" [
    「人有點太多了,不方便。」陳月蓉有些飄忽的說著。
    顧崇明看對方魂不守舍的樣子,頓時就明白問題的嚴重性,可始終猜不到對方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正好李毅剛回了訊息。# Y3 q- w. l; H7 r, v0 j3 K6 L& ?
    「今天晚上有客人,我們吃完才會回去。」李毅剛說。; N, E1 [2 H5 m: h$ R( R2 {# U
    客人?周學正嗎?正好他們吃完才會回去,自己也就不用擔心晚餐的問題了。
    「我家人說可以,放學後看要約哪裡再說。」顧崇明對著陳月蓉說。/ ~' A- q" p* K# E
    正好鐘聲響起,老師準時推門進來。3 f0 P/ X& {: U+ e9 ^
    「謝謝。」陳月蓉道了聲謝後。兩人便開始自習,但究竟看進去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9 ^2 G4 z7 _3 s# g9 M

    「月蓉這裡應該差不多了吧?」顧崇明看著陳月蓉一直往校園深處走去,忍不住說了一聲。
    兩人早已走到學校人跡罕至的角落,周遭一片靜默,他開始有點不確定陳月蓉到底要做什麼了。9 j2 r+ C3 Y: A4 a
    況且再繼續往下走,可能就會看到一些晃動的草叢,裡面藏有情難自禁的年輕男女或男男……
    陳月蓉覺得也不會有人來了,便指了指前面的椅子。椅子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處,遠遠看去一片灰暗。兩人走過去坐了下來。
    「月蓉,你到底想說些什麼?」顧崇明率先開了口,他想對方應該會不好意思開口。否則也不會特別約這種時間,這種地方了。
    誰知陳月蓉未語淚先流,倒讓顧崇明也跟著不知所措。, t0 d+ }+ _8 u( l
    如何撩漢,顧崇明自有一套,但要安慰妹子,顧崇明還真是從未做過。
    而且身為一個甲,他還是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但這也讓顧崇明更加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事,能將陳月蓉逼得如此脆弱。他隱隱約約有個模糊的猜測。
    顧崇明抽出幾張衛生紙給陳月蓉,就這樣靜靜的陪著,等到陳月蓉心情略為平復後,這才開了口:「情傷?」, b/ q6 c6 h- N" j& I- P; U
    陳月蓉轉過頭來,就這樣默默的看著顧崇明,看到顧崇明都懷疑自己說錯話惹怒對方的時候,陳月蓉才終於開口:「我這個月那個沒來?」
    那個?哪個?顧崇明深思一下後,才終於明白。
    「你懷孕了?」顧崇明不敢置信。
    陳月蓉沒說話,只緩緩點頭,臉色表情宛如一灘死水。
    「有驗過了?確定?」
    陳月蓉繼續點頭。  a; l" j% I* t1 ?& p
    顧崇明腦海中瞬間閃過千頭萬緒,沒有套套不能愛愛、潔身自好靠大家,安全套住你我他。# q* O7 C5 m* [9 D( j
    可他突然想到自己似乎也從沒戴過……
    而且這孩子究竟是誰的?完全沒有聽說過陳月蓉有對象,而且陳月蓉說這個月,那應該也是最近的事情。7 g" Z% L$ E; |; \! {
    講衛教不對,問是誰的孩子也不對,顧崇明頓時覺得進退維谷,究竟要說什麼才可以不傷害對方,又同時可以安慰對方。
    可又不能太久不說話,這樣也可能會讓陳月蓉受傷。心念電轉間,顧崇明終於開口了:
    「我跟我繼父做了。」
    只有秘密能交換秘密。
    果不其然,陳月蓉死寂的面容慢慢地出現變化,緊抿的雙唇就這樣慢慢張開,變成一個圓形。雙眼中的震撼彷彿可以凝為實質。過了一會,陳月蓉才開了口:
    「這孩子是英文老師的。」- B, ^( j1 ~; W9 U
    於是換成顧崇明的嘴巴變成圓形,雙眼同樣瞪大著。7 f" b: ^/ i: X0 D, L4 ]
    「現在變成真心話大冒險了嗎?」顧崇明過了一會,才笑著說。
    陳月蓉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心裡驟然一輕。
    她本來擔心對方會不能接受,她不敢跟趙文宇還有梁詩詠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可她又真的需要一個宣洩的出口,不然遲早會發瘋。而現在看來選顧崇明是對的。
    顧崇明跟她是一類人,同樣走上了不倫的路。$ E; ^, O8 _$ q( v5 ]. J# g0 J2 h9 b
    「什麼時候開始的?」陳月蓉忍不住問。3 G* e  H$ }& l. L
    「從你說我笑起來很好看那時侯。」
    「原來那麼早,看來我們當初的猜測都是對的。」陳月蓉一邊低語,一邊緩緩點著頭。
    「你呢?」換顧崇明問。
    「學測過後的事了,當老師的小老師,常常接觸,而且也考完試了,然後就……」
    然後就滾上床了。顧崇明在心裡默默接上一句。, D1 ?) S( S; Q+ p
    「沒有戴套?」5 T0 w2 q9 i# f1 p! c
    「那時候是安全期,想說可以刺激一點……」陳月蓉越說越小聲。
    這也太刺激了吧。想必一定是個大大的驚喜。
    果然物極必反,表面越乖巧,骨子裡越瘋狂。譬如陳月蓉,也譬如他自己。
    「老師知道了嗎?」顧崇明又問。
    「我還沒跟他說。」不等顧崇明開口,陳月蓉又繼續說:「我很害怕,萬一他不要怎麼辦。而且你知道我家教很嚴,要是被我爸媽知道……我又不想要把他流掉。」
    「所以你想要留著這個孩子?」
    「終究是一個生命啊。」
    「那你未來怎麼辦?你才17歲,快18,要升大學而已。」
    「我也不知道。」
    兩人頓時陷入一片靜默。% l/ Q: E  L  h8 T0 o- F# \. I
    「先跟老師說吧,看他要怎麼處理,願不願意負責。」顧崇明給出意見。
    「可……」7 `$ C; c1 w+ n8 v3 e! i  U: l
    「聽我說,如果對方願意負責,那就皆大歡喜,他只要想辦法頂過你父母的壓力,把你娶回家,他有房有車有積蓄,你不會太辛苦的。如果對方不負責,那就看你要把事情鬧大,讓對方身敗名裂,還是自己承受父母的壓力把孩子生下來。」$ i2 [1 g$ U' d! H* S7 P: G
    「我爸媽……他們會把我趕出家門的。」
    顧崇明一聽忍不住皺眉,這是覺得對方不會負責,也不想讓對方身敗名裂就對了。8 C& I, Z$ g9 V! ^1 u
    顧崇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真傻。
    「還有一個方法……」$ o/ v4 Z. t( u+ I/ [, O/ g" Y
    陳月蓉忍不住看向顧崇明,眼神閃爍著光芒。
    「妳可以偷偷生下來。然後把孩子給我,反正我生不出來,剛好缺一個孩子。」3 t# S( i/ [' D
    陳月蓉一聽立刻大喊不行,就像護著雞蛋的母雞。
    好,這孩子沒救了,在這樣的狀況下,還想把孩子生下來養,該怎麼說呢?只能說不愧是陳月蓉,這才是我認識的陳月蓉,顧崇明想。
    「好吧,你真的喜歡英文老師?」
    「不是喜歡,那是愛。」陳月蓉一臉癡迷。
    顧崇明看著對方的神情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被灌了迷湯,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陳月蓉又補了一句:「他就是我的英雄,我的夢想。」$ l: y3 E/ u0 ~$ S& N
    「誰說的?」顧崇明問。
    「杜拉斯。」陳月蓉說。& D# [. J# g! D9 k% t  U/ G
    顧崇明拿起手機查了一查,還真有這句話。
    「你不是也有了自己的英雄。」陳月蓉又開了口。$ p( t# o4 \3 q; o1 T
    「我……」顧崇明想到他與李毅剛複雜的關係,實在不置可否。但這其中的是是非非又比陳月蓉的故事精采多了,實在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況且他自己也還沒想好未來該何去何從。/ u( u1 d0 m' R1 t
    但……每次在繼父身下婉轉承歡時,他也不確定到底是性還是愛,不過李毅剛對他而言確實像是英雄,像是夢想。3 h% j1 m# t, c3 j5 r% s  ]
    一想到這裡,顧崇明只覺得似乎想通了些什麼,有一股話從心底鑽了出來,一路往上,哽在咽喉,便要宣之於口。但顧崇明忍住了,只是雙眸卻越發明亮。
    顧崇明突然好想回家。' N" N( \6 {. S3 T( I" d  A& e5 Z. y
    可陳月蓉的問題還是要先處理好。於是他轉頭看像陳月蓉的雙眼。
    「那妳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也有了承擔的覺悟吧?」) F* t. q4 v9 D. h
    陳月蓉的眼神堅定,或許是顧崇明與她相似的情況,給了她些許鼓舞,這一刻的陳月蓉竟不再害怕,只是慢慢的點了點頭。" u( r6 T" T5 n% l& v
    「要我陪妳一起去嗎?」9 s( f) n& m: O; p1 Z
    陳月蓉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夕陽的餘暉撒落在她身上。. `0 h! ~$ o) p; g6 w
    「不用,這是我自己的事,也是我跟他的事。你願意聽我說,甚至……說了這麼多關於自己的事,我覺得已經夠了。」陳月蓉搖頭拒絕了顧崇明的好意。8 P7 A: k; v' ?: _1 Y4 H
    顧崇明看著現在的陳月蓉,終於覺得像是他記憶中那個灑脫的女孩了。% C$ [$ x1 t, E$ g& ~# `3 [
    「過幾天,等我準備好,我再親自去跟他說。」陳月蓉又說了一句。6 a; H5 a6 G4 W: f
    「如果妳還有想說的話,都可以跟我說,我們也算是彼此交了底吧。」顧崇明笑著說。
    「好。」陳月蓉笑得很美。
    眼見夕陽的光芒漸漸消散,顧崇明又開了口:  ^) x8 X+ |( r( F& |* ?6 J+ W
    「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吧,妳爸媽也該擔心妳了。」4 |& ~6 M2 F3 v* C+ j/ |
    顧崇明一邊揮手,又加了句:「加油。」' ]1 C# s1 R& Q/ u
    陳月蓉看著顧崇明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麼。於是也說了句:「你也加油。」說完後,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了。! L, ~, z) A) \% H: ^
    顧崇明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又默默在心裡喊了聲:加油。接著便迫不及待地趕回家了。
    顧崇明一直在心中重複著他要說的那句話,看起來有些神經質,但臉上卻藏不住那幸福洋溢的笑容。6 F7 o2 t: Q  `; j5 q( D) G6 F+ ]0 w7 O3 }
    很快便到了家門口,他拿出鑰匙很快地打開門,便走了進去,因此也沒有注意到,門口多了雙從沒見過的鞋子。
    顧崇明一進門便看到坐在沙發上李毅剛,穿了一件POLO衫,率性而英挺。" P: l# E0 U3 {1 r
    顧崇明有些奇怪,通常李毅剛很少穿得如此正式,要不赤裸半身,要不就隨意一件短袖,很少會穿POLO衫。但顧崇明沒有多想,喊了聲:「爸,我……」7 L4 A- q% ^* H0 Z( d. L1 _
    正巧李毅剛也發現顧崇明回來,轉身便打斷了顧崇明的話。「崇明你回來了?快叫阿姨。」
    顧崇明這才發現李毅剛身旁還坐了一個身穿白色洋裝的女人。
    頓時如墜冰窖。不是周學正?這女人是誰?' u0 e2 Q" z. b/ {# v
    而李毅剛此時仍用力的招手,要顧崇明趕緊過來。
    顧崇明只覺得失了聲,本來要說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就這樣哽在喉嚨裡。
    爸,我喜歡你08 冰冷# C4 n" ^7 O+ L
    白潔,人如其名,皎潔純白,宛若皓月當空。這是顧崇明第一眼看到的感覺。
    黑髮如瀑,散落在白皙香肩。清澈的眼,小巧的鼻,櫻桃的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靈動出塵的面容,配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當真是人美如畫。狹小的客廳因她而明媚,有哪個男人能不為之折服?就連顧崇明這個零號都為之驚艷。更不用說李毅剛了。
    李毅剛此時笑得一臉憨厚呆傻,活像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哪有在床上折騰顧崇明的狠戾勁。  d5 I6 R4 y- z4 t
    若說顧雲歡是紅玫瑰,是每個男人心頭上的硃砂痣,那麼白潔就是白玫瑰,是照亮每個孤寂男人的白月光。
    顧崇明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裡,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p8 X8 F0 d" a- u
    他究竟要拿什麼跟著個女人比?
    這女人雖帶著仙女般的出塵氣息,但胸前那快要撐不住的衣領,卻是十分的紅塵世俗,配上那端莊賢淑的神情,更是能充分勾起每個男人潛藏心中的征服欲。
    一點一點細究下來,簡直方方面面被輾壓。李毅剛又喜歡女人,顧崇明頓時優勢盡失。
    「崇明不會叫人?」李毅剛見顧崇明沒有回應,就這樣呆呆地看著,非常不禮貌,頓時覺得有些丟臉,口氣不由自主帶著幾分慍怒。) Y) Z& u' o" Q1 T& Z' D
    顧崇明這才回過神來,勉強露出幾分笑意。「阿……姐姐好。」顧崇明本來差點脫口出阿姨,但看著白潔僵住的笑容,頓時改了口。
    顧崇明自然不是要討好白潔,但要是不給白潔面子,反而會讓場面難看。+ a; I8 ?5 Z  i" y  @
    果不其然,白潔立刻露出了大大的微笑。「真乖,嘴真甜。」
    李毅剛看得有些癡了,對於顧崇明的應對很是滿意,笑了笑,還拍了顧崇明兩下,以示讚賞。6 V  W9 D  X& R& n3 l
    顧崇明勉強的笑了一下,頓時快要演不下去。
    「我先去一下廁所。」找了藉口,便轉身離去。$ h  G+ a+ A  ]2 O: ]5 C% c7 z
    步伐極快,就像在逃。. L" }( {! k0 U2 U! P! l+ ~
    隱約間還聽到背後的兩人有說有笑,似乎聊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顧崇明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在兩人視線之外,衝進了廁所。
    顧崇明用水沖了沖臉,只有冰涼的水才能讓他的思緒稍微冷靜。他看向鏡中的自己,額前細碎的瀏海被水打濕,就這樣伏貼在額頭上。狼狽不堪,活像是條落水狗。6 z- ^3 L/ k3 \9 P, v
    雙目中甚至隱隱帶著血絲,似乎隨時都要擇人而噬,這樣的他絕對沒辦法好好面對白潔的。) D, f# `4 k# j2 L. ~# D
    若像那些電視劇般,只會嬌蠻任性,讓情緒主宰自己,他是沒辦法贏回李毅剛的。* \0 ]$ b/ R+ w) t5 o* z
    贏回嗎?1 [8 |0 j4 j! N
    想到這顧崇明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毫無勝算,他只求自己不能輸太多。  S. g4 W! ~" j' r% R# R+ e
    先整理出自己的優勢。顧崇明告訴自己。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他佔盡地利優勢,而且這幾個月與李毅剛的相處,讓他對於李毅剛有一定程度的瞭解,這絕對是白潔所不及的。
    其次,他與李毅剛早有魚水之歡,控制住男人下半身,就等於抓住這個男人。
    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補償與性慾上,實在談不上愛。這……6 O* d0 B9 k7 }/ n1 t# X; @
    不過轉念一想,李毅剛與白潔應該也認識沒多久,兩人之間定然也還沒有產生愛的火花。李毅剛目前主要還是受到對方的波濤洶湧吸引。+ L5 ^, w- X, w1 c
    顧崇明腦海中驟然閃過一個畫面,李毅剛將他傲人的巨物放在白潔學雪白酥胸間的溝壑。健壯的腰身一挺一挺的撞擊著,伴隨一生雄渾的怒吼,一股又一股白濁罪惡的液體,灑滿了白潔的胸前,有些力道更強,自白潔那無瑕的臉蛋滑落,淌過那櫻桃小嘴,一截粉嫩靈巧的舌頭伸出,緩緩地舔舐後吞下,純潔而淫蕩,清純而誘惑。0 G/ e+ \- ?0 ?! N$ z0 n7 w
    不行。, x+ B7 L1 e3 l$ ?' }3 S/ X7 n; `$ o
    李毅剛的牛奶,只有他能夠獨享,其他人都不行品嘗,連看也不行。
    想到著顧崇明忍不住用力握住了水龍頭,水龍頭不堪負荷,傳出了嘎的聲響,似乎再用力些便要瓦解了。
    顧崇明這才鬆開了手,讓自己的情緒好好緩和。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現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種地步。" O# t$ D2 |9 M  W7 ]: w
    白潔的優勢是臉蛋、身材、性別。: H8 Q4 o* i: C& _
    顧崇明的優勢是瞭解、距離近、靈肉交融無數次。
    3:3。: n/ b( w2 n1 T4 _
    可兩人同樣都沒有愛的基礎。  l& D4 Z7 H; C0 o9 ?( R! y
    可以說兩人的基礎是一樣的,那麼……先得到李毅剛心的人就獲勝了。
    這時顧崇明已經不顧慮自己的秘密會不會暴露了。既然李毅剛都要被搶走了,那麼再守著秘密也無所謂了。一旦李毅剛知道顧崇明喜歡他,可能就會喪失復仇的快感,進而厭棄顧崇明。可也有可能因為這幾個月的相處,而受到顧崇明的吸引,進而與顧崇明更近一步,打破慾望的藩籬。0 B; ]! n9 g# J" c
    既然進退維谷,那還不如進,去賭那渺茫的機會。% w+ ]5 d& M" `. G. U* s
    想一想顧崇明也下定了決心,將臉上的水擦乾,眼神透露出堅定,開始思考等下的計畫。
    過了一會,顧崇明終於出了浴室。
    雖然顧崇明還沒吃,但一想到白潔他便沒有任何食欲。他拿出一些昨天買的水果,開始處理起來。! n9 R. `- C& K
    弄好後,立刻端去了客廳。
    「吃水果。」顧崇明露出他覺得最為好看的笑容。
    青春就是本錢,顧崇明不施粉黛,僅僅用清水洗臉,便如朝霞映雪,還透著年輕人的朝氣。# c" N% O0 F2 v9 O- k$ m
    清秀的眉眼加上執著的眼神,以及藏在眼眸深處的慾望,更是隱隱帶著色氣。
    放下水果的同時,顧崇明便率先拿起了一顆櫻桃,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李毅剛,一口便咬了下去,唇瓣被艷紅的汁液打濕,看著十分可口。
    李毅剛突然發現這個繼子似乎與他記憶的不一樣,以往膽怯的模樣,看著就十分可欺。但今天的他不再低著頭,揚起的頭帶著幾分年少輕狂的驕矜,那一雙勾人的眼神似乎在挑逗他的男性尊嚴。而那一顆飽滿多汁的櫻桃,頓時讓李毅剛有些口乾舌燥,剛要伸手去拿,一隻白淨的手就伸到他的嘴邊。7 H$ t2 @5 H1 Y/ J* n2 ~7 \
    顧崇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坐了下來,還坐在李毅剛的旁邊,貼得很近,李毅剛可以感受到少年溫涼的體溫。側頭看去,少年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像塊溫潤的玉。
    「爸,吃水果阿。」顧崇明見李毅剛沒有反應,便說了一聲,聲音清潤,柔和中又充滿朝氣。顧崇明一邊說,手一邊往李毅剛的嘴邊靠去。
    李毅剛只覺得腦袋有些暈呼呼的,張開了嘴便吃下去了,櫻桃太小,李毅剛還不小心含住了顧崇明的指節,牽起一段銀絲,看著就十分曖昧。# I+ C3 h6 A# [- F# |, N! x" b* N
    李毅剛頓時有些尷尬,立刻揮手將銀絲截斷。顧崇明則不以為意,轉回身體繼續吃著水果,眼神專注的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而這一幕白潔自然看見了,她有些驚訝。「你們父子關係這麼好?」
    在她跟李毅剛認識的時侯,就知道對方帶著一個孩子,甚至知道這是李毅剛上一任留下來的。白潔對於這樣的狀況有些難以置信,怎麼會有人願意照顧上一任的孩子,尤其是在上一任背叛的情況下。這也讓她不禁對李毅剛產生幾分好奇。只是她完全沒想到這兩人的關係竟然如此的好,這完全顛覆她的認知。9 K# M# T! U  l
    顧崇明看著李毅剛,笑得很燦爛。
    李毅剛忍不住搔了搔頭,不知該如何回答,顧崇明跟他的關係實在是太複雜了。而且他記憶中的顧崇明永遠都是被動怯懦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顧崇明如此的主動,就像一朵恣意綻放的花,竭盡全力的引誘著蜜蜂來採摘。
    雖然有些不適應,但李毅剛卻覺得有些喜歡,甚至……迫不急待地想要「叮」顧崇明。
    「呃……對。」李毅剛躊躇的說了聲。聲音有些沙啞,包裹著慾望,透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白潔與顧崇明一聽這聲音,同時感覺一陣酥麻。" o2 ~8 t. h3 K/ Q* g8 i. ~  C
    這男人真是人形賀爾蒙發射器。兩人同時想到。
    顧崇明接觸的多,免疫力勝過白潔,一下就回過神了,看著白潔迷離的眼神,一股火從心底升了起來。0 i/ S$ G. e. f5 a: f2 K6 Q+ G
    顧崇明一隻手伸到了李毅剛結實粗壯的大腿上,本想捏下去,帶還是克制住了,只是放在上面。
    「姐姐,吃水果。」顧崇明將盤子往白潔那邊推了下,他要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c3 `' r0 |, i& c. ]
    白潔頓時回過神來,眼神恢復清明,又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7 @6 z# ]+ f9 S% b! g7 z- j8 [
    「謝謝。」婉轉悅耳的聲音自白潔口中傳出。
    白潔一邊吃著水果,與李毅剛又恢復了原本言笑晏晏的模樣。而顧崇明就這樣默默坐在旁邊,一邊聽一邊拿水果給李毅剛吃。# u9 P: ]) s; W% C
    有時吃到很甜的水梨,便只咬一半,另一半直接便送到李毅剛的嘴邊,李毅剛沒有多想,便直接吃了下去。畢竟兩人早已相濡以沫不知多少次,餵水果雖是第一次,但卻不會讓李毅剛感覺突兀。
    可這一切看在白潔眼裡,就有些奇怪了。雖然剛開始沒有任何感覺,但看著與自己聊天的人一直吃著別人遞來的水果。白潔彷彿被人強塞了一口毫無味道的狗糧。
    而且顧崇明少年頎長的身子,雖然不瘦弱,但靠在李毅剛魁梧的身體旁,就顯得有些嬌小。
    兩個男人坐在一起,或說男人與少年,竟讓白潔看出了小鳥依人的感覺。
    白潔忍不住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太累了,這兩人的關係,應當只是比較親密的父子罷了。
    然後白潔一抬頭又看到李毅剛吃了顧崇明遞來的水果……
    「白潔妳怎麼了?」李毅剛見白潔搖了搖頭,擔心的問了一句。
    白潔右手扶住太陽穴。「沒什麼,天色晚了,有些頭痛。」白潔順勢找了個藉口。- o  Z6 v6 d. i1 b
    「時間也差不多了,改天再聊,要我載妳嗎?」李毅剛問。  b2 ^$ O0 o* p8 S0 L/ z4 {9 A
    「不用,開車一小段路而已,毅剛你早點休息,不用麻煩了」白潔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r8 P9 V5 C* |7 v, m: ^  X
    「那我送你出去。」李毅剛很紳士的說。
    「麻煩你了。」白潔也不推卻。) B7 m1 j) z. `% F3 Q! e9 ~* ~
    「姊姊再見。」顧崇明把握時機說了一句。他就不出去送了,他怕自己演不下去。只是坐在沙發上,緩緩吃著水果,一邊思考今後的對策。2 F' U. y0 M% S# @" A, q7 \& q( ]
    過了一會,李毅剛回來了,臉上帶著男孩第一次約會成功的喜悅表情。顧崇明心中有些泛酸,但還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Q- W) l5 j. J: ~5 ~  E
    「爸,吃水果,還剩下一些。」顧崇明坐在沙發上對著李毅剛招手,一邊又吃了一顆飽滿多汁的櫻桃。: V( x: {" L" Y0 ]! k
    李毅剛看著那顆被吃掉的櫻桃,就想到了顧崇明圓潤的屁股,就像那顆櫻桃一樣,是如此的柔嫩,如此的多汁。
    而看著少年不似以往陰暗,嘴角洋溢著明豔的笑容。李毅剛頓時升起一股蹂躪的慾望,他想將眼前少年美好的一面折下,鎖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別人看見。
    該死,這賤種就像他母親,隨時隨地都在勾引人。李毅剛想。2 B9 J( s" g" s  X! T6 V4 r
    李毅剛慢慢走到顧崇明身前,拉下拉鍊,將自己疲軟的巨物拿出來,拍打著顧崇明的臉。5 o. J7 V+ [) k
    顧崇明頓時有些興奮,他為男人的巨物驕傲,他可以清楚感受到男人的粗大與飽滿,讓他忍不住想要含住,讓自己的寂寞被填滿。6 U0 [0 R+ F' Q5 m
    李毅剛的粗壯的莖身也慢慢甦醒過來,顧崇明終於忍不住了,他張開自己溫暖的嘴包裹住男人的罪惡。
    顧崇明不再裝作膽怯屈辱的模樣,他用靈巧的舌頭不斷刺激男人的馬眼,時而還沿著冠狀溝逗弄一圈,男人被刺激的嘶吼連連。* U, h: m/ n- A% q; N6 \
    「你這賤種,這騷貨。」李毅剛大聲罵著。一邊挺動自己的身體。
    顧崇明發現自己很喜歡李毅剛這樣,穿著文明的偽裝,骨子裡卻是一頭慾望的野獸。只有一根粗長的巨物從拉鍊鑽了出來,還夾著些黑而雜亂的毛。( b$ }- R. {3 {8 w+ k- E* Y* a$ n
    文明與野蠻只有一線之隔。而此時處在兩者之間的李毅剛更為誘人,就像是衣冠禽獸。但顧崇明卻止不住的喜歡。
    顧崇明使出渾身解數照顧男人的粗長,紫黑的龜頭沾染唾液的晶亮,更顯光澤碩大。/ T! t1 f& g/ i3 t4 J2 y/ Z
    李毅剛覺得自己快要爆發了,但身為男人的面子,不允許他繳械投降。他抽出自己的武器,將顧崇明推倒到沙發上,急躁的脫下了少年的褲子,便抬起了少年的雙腳,一朵粉嫩嬌柔的花便綻放在李毅剛面前。% l; ]- o* l6 x1 L  {
    讓李毅剛迫不急待想用粗黑的巨物蹂躪。* w3 p" ~7 l8 h. `" Y3 n% u
    但李毅剛還是先吐了口水在顧崇明的後穴上,用手指來回擴張了一下。+ C- m. r/ s1 t2 c; |
    這才急不可耐的將早已脹到紫黑流汁的巨物,抵在少年那粉嫩的嬌花上。
    李毅剛一感受到那熾熱與緊緻,便淪為慾望的俘虜,用力一挺身,便直接整根埋入少年的後穴。6 Z* [+ }1 {$ {4 }
    顧崇明忍不住驚叫一聲,雖然已經做過好幾次了,但他始終無法適應男人粗大的巨物,但同時又覺得異常的滿足。$ C! }/ I+ M/ J
    李毅剛見顧崇明除了開始時的驚呼,便沒有過大的抗拒,猜想對方應當適應了。
    「騷貨。跟你母親一個樣。」李毅剛說完便開始賣力的抽動,健壯的腰彷彿裝了馬達一般,不知疲倦的前後晃動著。  m% v3 p7 [7 n! x# `
    顧崇明的G點不斷被撞擊,忍不住大聲呻吟。
    李毅剛一聽少年淫靡浪蕩的聲音,愈發性奮。撞擊的力量越來越大,不斷傳出啪啪啪的聲響。
    顧崇明伸出自己的雙手,撫弄李毅剛厚實的胸,還用指尖不斷挑逗著,那黑而挺立的乳頭,讓李毅剛敏感的不斷發出低沉的嘶吼。. `2 c0 m" I8 D* I7 X
    「真是騷貨。」李毅剛又罵了一聲。
    「爸爸幹我。」顧崇明也不打算故作矜持,放聲浪叫。
    李毅剛低頭狂吻少年,不斷吸吮少年口中的蜜。顧崇明也將舌頭伸入李毅剛的嘴裡,貪婪的享受成熟男人的氣味。( [' d0 X  o* Y
    突然李毅剛猛然加快加重撞擊的力度,嘴裡不斷的狂亂嘶吼。顧崇明也被頂的六神無主,只是被動地大聲叫喊著。! o+ p( F  ^$ S, Z2 k
    兩人同時達到了頂點。顧崇明噴了許多,讓白皙的身體變得白濁。李毅剛則用力抱緊顧崇明,身體一動也不動的,不斷的噴出熱流,射向顧崇明身體深處。
    顧崇明突然好想,好想就這樣一輩子泅泳於男人的懷裡。/ ~6 A9 M) R: [* I) v* h
    然後顧崇明聽到了,李毅剛在他耳邊大喊一聲:6 e8 ^* `' g2 M% E. f& [6 F
    白潔。9 ]/ s9 j3 U;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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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男人發洩完後,終於放開了顧崇明,躺在一旁休息。少年看向男人,但男人卻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些尷尬,不敢看著少年。8 L6 e" I4 q) F2 O7 [0 x* @
    顧崇明慢悠悠地起身,走到了廁所,打開花灑,任由冰涼的水自臉龐滑落,有些落到了嘴邊,顧崇明不小心嘗到了一口,有些鹹。; |8 `4 v& k2 O) O* [. h$ e: F
    他告訴自己,不許哭09 樂園7 s' T& R5 n) K
    很快的就過去了鳳凰花開的季節,到了酷熱難耐的七月,顧崇明也即將奔赴戰場。4 _; s$ J# g2 w
    顧崇明打算往理科類發展,不為別的,只為了能多賺一些錢。大概是受到顧雲歡影響,顧崇明覺得只有錢才能讓他安心。當然李毅剛也算一個,但……不提也罷。
    由於理科類的科系,大多不採計地歷公。指考三天,顧崇明只有第一天、第二天去應考。
    顧崇明竭盡全力的應考,不過那些落下的進度不是三、四個月可以補回來的,但顧崇明也無可奈何,剩下的就是聽天由命了。
    陳月蓉也一切如故的去考試,看不出懷孕的跡象。顧崇明也不知道她究竟跟英文老師談了沒,她不說,顧崇明也不好意思去問。
    看目前沒有太大的變化,估計是有一個好的結果,不然陳月蓉應當是無法如此自在的走向考場,顧崇明只能這樣暗暗祈禱著。
    顧崇明寫完考卷後,便提早交卷離開了,反正在掙扎下去也於事無補。李毅剛告訴他今天白潔要來家裡,要他多準備一點菜。雖然這幾個禮拜白潔偶爾也會來家裡作客,不過來家裡吃飯倒是第一次。" s4 F) {9 X- X9 L& {# F
    可今天是顧崇明指考的日子,雖然是第二天,考完就結束了,回家煮菜也不會耽擱到考試。不過顧崇明還是忍不住有些委屈。% i9 _$ U9 G; P7 r; X' G
    他突然又想到了李毅剛那天高潮時喊出的名字——白潔。除了那一次外,之後便沒有再發生了,可顧崇明始終感覺李毅剛每個親吻、每次撞擊都像是在對著另外一個人。
    李毅剛也不太在乎顧崇明的改變,顧崇明主動積極的一面似乎更能激起他征服的慾望。一開始是從復仇開始,那麼現在應該就只是純粹的洩慾罷了。# N6 P# Y$ {: h0 ?
    尤其是每一次與白潔見面完,李毅剛總會特別急不可耐,不斷的索求。顧崇明能感覺到對方的興奮,自己卻是一片的冰冷。
    顧崇明浪蕩而挑逗的一面,確實令李毅剛喜歡。但李毅剛的眼裡卻沒有顧崇明的位置。( e6 e* u! N; T& h5 p
    唉,顧崇明嘆了一口氣。對於直男而言,女人的一顰一笑,更有致命的吸引力。
    顧崇明認命搭上返家的旅程,心不在焉地看著公車外的風景。有時看到老夫老妻攜手結伴同行,看著那緩緩落下的日落,顧崇明盯著那十指緊扣的手有些羨慕。
    有時會看到穿著時髦的年輕男女在等紅燈時竊竊私語著,後座的女生緊緊抱住前座的男生,整個人就這樣靠在上面。然後兩人一起露出笑容,似乎聊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有的年紀大些的,便會穿上更為休閒寬鬆的服飾,然後揹著孩子,或是讓孩子站在機車踏墊上。& L9 \1 X2 l1 A; f3 D; b8 w
    孩子嗎?或許將來有一天他可以看到李毅剛和白潔的孩子,看兩人日漸升溫的感情,滾床單估計也不會太久了。滾完後就是結婚,再然後李毅剛也不需要顧崇明了,這個家也不會再有顧崇明的位置了。
    恰好顧崇明也要升大學了,正好離這個家遠遠的,從此自力更生。
    這漫長的暑假也該找個打工了。顧崇明想。/ ^' k" j; B( a3 t3 f5 W
    不知不覺就到站了,顧崇明嗶完卡,向司機到了聲謝,便慢慢的走回家。7 y' n  g7 \0 r* D
    一進門他竟然沒看到李毅剛在沙發上,按理說這時間李毅剛應該在沙發上看電視才對。但還顧不得深思,他便聞到一股焦糊味,急急忙忙的就衝向廚房,正好看見李毅剛將炒鍋裡不明的黑色物體倒出。
    顧崇明就這樣站在那裡,宛若雕像。
    李毅剛一看到顧崇明回來,立刻用手搔了搔頭,嘿嘿一笑。李毅剛雄壯魁梧的身材做出這樣的動作,有些傻,但也憨厚的可愛。2 j( q3 R  D4 g4 r: J+ ]# ?
    「崇明你回來了。」李毅剛說,一邊把手中的生化武器放下。
    自從認識白潔後,李毅剛就沒有再叫顧崇明賤種了。當然床上例外。
    「我本來想煎條魚,然後就……」李毅剛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尷尬的笑了幾聲。( m7 ]: Y0 i7 z, ?* J
    顧崇明看著那面目全非的黑色物體,默默在心裡說了聲,安息吧,一路好走。- q0 ~' n9 u0 b
    「爸,你以後還是不要進廚房好了。」" J: I1 y7 a/ Z# m- i5 F
    顧崇明放下書包,捲起袖子就打算開始收拾善後,但他突然想到他從未見過李毅剛下廚,難道……
    於是顧崇明又問了一句:「爸,你今天怎麼會想煎魚阿?」* K' g6 X1 p/ {  [
    「白潔說她喜歡吃魚,我就想說試試看,但沒想到失敗了。」* y) a. f8 |' B, U
    顧崇明聽到白潔二字便瞭然,後面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在想李毅剛會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嗎?+ C2 @2 L6 i- g0 w' S
    他知道李毅剛喜歡吃肉,所以每餐都會準備一些肉,而且肉要煮得軟嫩李毅剛才喜歡吃。而菜不一樣,李毅剛喜歡吃清脆一點的,所以顧崇明不會煮太爛。; N" c/ |0 t% {) Y
    李毅剛還在說白潔喜歡吃什麼,顧崇明就這樣靜靜地聽著,雖然什麼也沒有聽進去。# E/ R% a+ w& f1 p4 e
    他只是有些木然。/ E8 R6 H  A, h) Q7 H0 H- i7 Y
    顧崇明突然往前走到了李毅剛身前,就這樣吻住了李毅剛,紅嫩的舌頭靈巧的伸入男人的領地,盡情享用男人的體液。2 ?1 }* a: @$ S$ Q1 ]
    李毅剛驟然間被顧崇明的動作給驚到,但最近的顧崇明都是如此的主動,李毅剛便很快也進入狀況,伸出自己的舌頭與少年糾纏在一起。
    顧崇明一手撫上李毅剛的褲檔,感受逐漸清醒的慾望,用手在褲檔上勾勒出痕跡。
    顧崇明有時覺得男人挺好懂的,只要輕輕撫上褲檔,就可以掌控住一個男人,對方想要做什麼一目了然。' s- r4 g# H& o4 E
    「騷貨。」李毅剛含糊的罵了一聲。
    接著李毅剛也不甘示弱,一隻手從少年的褲腰伸入,直搗黃龍,一下就找到那嬌豔欲滴的花,粗硬的手指輕輕撫弄著,讓顧崇明敏感的低低哼吟。/ c' |( i! F, j- n- F$ b8 N
    但就在兩人難分難解,就差要提槍上陣時,李毅剛突然就退開了。
    「咳咳,先煮菜吧,等等白潔就要來了。煮好吃點,晚上睡覺會讓你舒服。」說完李毅剛就這樣頂著大帳篷離開了。7 x$ {) P. O% y" a4 A+ K+ u
    顧崇明想要的才不是這個,但李毅剛把他當成了顧雲歡,人盡可夫。
    顧崇明就這樣盯著李毅剛離去的背影,像隻被主人遺棄的貓,黯然神傷。: t, V. _7 q% X7 G* g2 Q& o% T6 z- }
    他的愛給了白潔,慾望給了顧崇明,很快的總有一天慾望也會給白潔,那時候顧崇明便什麼也不會剩下了。" b/ r" o' f0 d# L! i8 ?4 q2 ~
    終於顧崇明轉身回廚房,在一片靜默中動起了手,只剩下盤子交疊與翻炒料理的聲音,寂寥而冰冷。
    等到門口的電鈴聲響起,顧崇明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弄了四菜一湯,三個人吃應當是綽綽有餘,並依照李毅剛的囑咐,弄的都是白潔會喜歡吃的。( i2 `7 z6 W$ q5 L% Q& G4 e
    顧崇明不打算去看那兩人親暱的畫面,他其實不知道那兩人發展到什麼地步了,牽手?擁抱?親吻?上床?他一概不知,他也不想知道。他只要看到那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便會覺得刺目,那兩人是如此的般配,男的黝黑雄壯,女的白皙柔婉。兩人之間完全沒有顧崇明的位置。
    顧崇明就準備好碗筷,坐在飯廳中,等那兩個人的到來。# ~3 T* ?: ^0 p3 f$ T7 q
    等白潔走來,顧崇明換上得體的微笑向對方打招呼。
    「崇明這都是你做的?」白潔說。5 q5 D% b/ @) J& K( {. r1 g
    「是阿。」
    「真厲害,你這麼乖,毅剛一定很自豪。」
    顧崇明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他不是李毅剛的親生兒子,所以顧崇明只能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 w& w, h" Z9 X  p8 J2 G# T
    幸好白潔也只是感嘆,並不是要個回答。李毅剛和白潔坐下來後,便開始吃飯了。1 u: O/ y, @3 K3 u  R2 I
    「白潔來,這是你喜歡吃的。」李毅剛說了聲,便夾了塊魚肉給白潔,還細心的將刺挑掉。' P4 m& m9 U9 P. V" S6 a1 H3 o
    白潔微微一笑,很美。並沒有推辭李毅剛的好意。' t) U. l8 ~& x: [
    顧崇明看著眼前的「狗男女」,頓時恨恨地用力一咬,差點將木筷咬斷。# Z  _5 h' w& {/ c/ h4 g
    似乎顧崇明的眼神過於幽怨,白潔看了過去。至於李毅剛,溫柔鄉,英雄塚。
    白潔看著顧崇明的雙眼,思索了一下,眼神亮了一下,似乎瞭解了什麼,於是也夾起了一塊魚肉給顧崇明。
    顧崇明雖然無奈,還是微笑的道了聲謝。. F5 |3 e/ ]5 \$ S
    如果他今天跟李毅剛就真的只是單純的父子關係,或許白潔會是一個很好的妻子,很好的繼母。
    李毅剛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於是也夾了一塊,顧崇明看著碗裡滿滿的魚肉,雙眼有些失焦。
    他不喜歡吃魚。' S. S- D6 R0 J0 Z5 s+ |# m
    在李毅剛和白潔兩人的談笑中,這場難熬的飯局終於到了尾聲。
    「崇明,我們這周末去遊樂園如何?」李毅剛突然問了一句。$ k, @. j. Y$ \# O1 ?3 l
    「為什麼?」顧崇明受寵若驚,李毅剛居然會想帶他出去玩。顧崇明從沒去過遊樂園,畢竟顧雲歡照顧他就快忙不過來了,哪有多餘的閒錢可以去遊樂園,就算有也是用來打扮自身,準備好找下一家。顧崇明能好好活著就夠了。7 T9 T* v3 ]; N3 B3 a. i
    「想說你指考完,帶你出去放鬆一下。」李毅剛說。
    但還沒等顧崇明回應,李毅剛突然又問了白潔:「白潔要一起去嗎?」
    顧崇明頓時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是藉著他的名義去邀請白潔一起出去玩,四捨五入下不就是所謂的約會了。到時候就是顧崇明看著那兩人甜蜜恩愛的在摩天輪上互許終身。
    顧崇明已經連冷笑的力氣也沒有了,他只覺得好累,他想躲起來,把自己關在陰暗逼仄的房間。1 c& y7 |. w4 x% u
    白潔有些驚訝,但思考一會確認自己周末都沒有行程,便點頭同意了。
    約星期天早上八點,李毅剛去白潔家載她。
    目的達成後,三人也差不多吃飽了。顧崇明起身開始收拾整理。
    「我來幫忙吧。」白潔突然說了一句,接著手腳俐落地就開始動作了。  Y* ]1 Y' y/ `* c8 j2 r
    顧崇明一陣驚訝,在他想來如此出塵靈動的女人,應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但看著白潔熟悉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白潔,給崇明收就好了。」李毅剛說。
    「沒關係,這很快就好了。而且來這裡白吃白喝都不幫忙,也太不好意思了。」白潔只是笑著回一句。' N: l& y7 q7 q: l- m
    「那我也來幫忙。」李毅剛突然又說。大概是想在白潔心中留下個好印象。
    三人合力下很快就收拾好了,至於洗碗自然不方便交給客人來洗,顧崇明說了聲謝謝就將另外兩人擠出廚房,開始洗碗。" d3 u: s+ h, P9 ?, \' d
    白潔和李毅剛則去了客廳聊天,聊得十分歡快,顧崇明十分懷疑他們怎麼有如此多的話題可以聊。等到顧崇明洗完整理好,兩人仍聊的興致勃勃。
    但顧崇明只覺得精疲力盡,白潔不只美還賢慧,顧崇明究竟還能做些什麼,他好累,好累。7 i' |6 \- q  h; x6 C
    顧崇明決定先洗澡睡覺,他任由水不停的流,希望能掩過那兩人的笑聲。洗了很久才終於洗好。$ Z" C7 [* v& P1 L; |$ @
    他軟軟的癱在床上,就像一隻擱淺的魚,再也碰觸不到最愛的水。5 {' q8 F6 h, |/ f4 m" P5 v2 P
    過了不知多久,在顧崇明半夢半醒間李毅剛回到了臥室。
    顧崇明感覺熾熱而沉重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渾圓的屁股被燒的發紅的鐵條抵住。一隻手肆無忌憚的探向他的後穴不斷的攪弄著。顧崇明忍不住悶哼幾聲,但他真的很累,今天沒有體力再應付這頭慾望的野獸。& E- G2 e, K- m. o) f! Y4 j9 J
    「騷貨,爸爸來滿足你了。」男人濕熱的氣息呼在少年的耳際。若是平常顧崇明定然恨不得大戰三百回合。但白潔的到來讓他心力交瘁,於是他轉身推開了男人。8 w' k7 G) R# `; p, W
    「今天不要,好累。」接著便轉身避開男人。, X0 O5 i( |6 _4 W
    然而,顧崇明依然聽到李毅剛重重的喘息聲,他突然有些心慌。這是顧崇明第一次拒絕男人。一個洩慾用的玩具拒絕了主人,想想就覺得下場會十分悽慘。
    李毅剛可能會大吼:「賤種,敢拒絕我。」接著便毫不留情地用他傲人的巨物蹂躪顧崇明。重新教顧崇明要如何好好當個乖兒子。$ K( |/ ]5 j; k9 J8 B
    但等著等著,李毅剛的喘息聲便慢慢平息了,他躺到了顧崇明的旁邊,關了燈就要睡了。
    顧崇明忍不住靠了過去,依偎在男人的懷裡,他感受到男人的巨物依然挺立著。( U) ~% o& _% j' d+ _" r$ R: K  `
    李毅剛發現顧崇明靠了過來,便伸出手撫弄著顧崇明的頭。
    「累了,就先休息吧。」聲音是如此的溫柔,卻又透著慾望的沙啞。
    該死,如果李毅剛就只是頭純粹的慾望野獸該有多好,那他也不會這麼喜歡對方。
    這就是他喜歡的男人,激情而溫情。
    他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皂香,混著成熟男人的韻味,是如此令人安心,睡意漸漸襲來,在閉上眼前他想到。* }* ]9 W5 R! `  }, d
    他不想去什麼樂園,他的樂園就在這裡,就在這間臥室,這個男人的懷裡10 似曾/ D, {( _' v+ k* _$ j: K( N8 ]) y
    當陽光映照在窗簾上暈起一圈模糊的光輝,顧崇明也被這朦朧的光芒喚醒。但他卻不想睜開眼,他知道睜眼的瞬間就要面對今天,注定不會快樂的今天。
    星期天,到了跟白潔約定的日子了。
    顧崇明看著旁邊還熟睡的男人,有些悵然,有些癡迷。男人的面容是如此的剛毅,緊閉的雙眼讓臉部的線條更為冷硬,看起來就特別爺們。! G' l. W8 y# H, X/ [5 R1 U
    而今天這個男人可能就要離他而去了。他已經做了一切的努力,但對男人而言,他大概只是一個渴望被填滿的容器吧。就像一個0一樣,永遠都是中空的,唯有1填入的那一刻才能得到真正的完整。
    男人喜歡男人,這在李毅剛的世界是不存在的。雖然李毅剛從未提過同性之愛,還時常與顧崇明共赴巫山雲雨。0 f8 E" X3 l0 Z, |6 V# L
    但從未提過本就能說明一切。
    我究竟該怎麼辦呢?顧崇明就這樣側著臉看他最愛的男人。
    忽然李毅剛睜開了眼睛,矇矓的雙眼因剛醒而有些失焦,茫然的神情在男人威嚴的面孔上,看著有些呆,有些可愛。& p) g0 d) B+ }9 g# d4 x; N- N& {
    顧崇明想,會用可愛來形容眼前著個男人的,估計全天下就他一個了,情人濾鏡直接開到最強。; @" v& I4 [, p# B' @
    顧崇明突然很想吻這個男人,於是他就做了。! k) d" i4 |+ b5 ?# Z, ?
    吻這個動作很神聖,帶著情慾,但又不會過度暴露,維持在一個適當的中點,兩人唇齒相依、相濡以沫,交換著彼此的體液,感受對方的溫度。睜開眼睛就能夠看到對方,是如此地貼近。2 C, v6 g6 ~! j$ l5 |
    男人很享受少年的吻,享受少年的年輕與美好。與少年的每次歡愛,都讓他感覺自己像個英雄。看著少年為他臣服的模樣,會讓他覺得自己仍然年輕健壯,儘管他已經年過四旬,早已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 Q8 d: X% A: C3 S: ~! h" T
    可男人不知道,少年最愛的就是男人走過歲月的面容,像棵盤踞的老樹,堅忍不拔,根系能將堅硬的巖石粉碎,是如此的有力。一如他每次貫穿少年,穩定而充滿力量的身軀,透過撞擊讓顧崇明深深震懾,由內到外,由身到心。
    「爸,早安。」顧崇明暫時離開男人的唇,道了聲早,牽起了一段銀絲,卻彷彿沒有注意到,眼神是如此的清澈單純。+ f* S' w; b$ s& a0 d& Q
    李毅剛悶哼了一聲作為回應,剛想說什麼就感覺有一隻手鑽入了棉被,直接抓住他早晨勃發的慾望,食指還不停在馬眼上打轉,將那因親吻後,興奮而流出的大量液體,均勻的塗抹在男人大而飽滿的龜頭。
    男人忍不住又低吟了幾聲。接著少年就將那沾滿男人氣味的手指放到嘴邊,一下又一下的舔舐著,表情神聖莊嚴,卻做著最汙穢淫靡的事情,甚至將手指放到嘴裡,慢慢的前後來回,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李毅剛覺得這棉被估計又要換了,自己身下的巨物就像沒關好的水龍頭,不停的流出水來,濕濡了棉被。/ J/ x6 x0 b. d
    少年品嘗完人世間的美味後,也想向他最愛的人分享,於是他又再度伸出靈巧的舌頭鑽入男人的嘴裡。. H3 h/ p9 C/ _% U: X6 d( y/ \
    李毅剛吃到自己帶有鹹腥的液體,有些不適應,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嚐自己留出的液體,他很不樂意,但少年的熱情讓他無法抗拒。2 h  h: X+ K  i! b! H8 a, e9 T+ C
    漸漸的少年爬到了李毅剛身上,兩腿大張,就這樣跨在李毅剛身旁,後穴就這樣毫無設防的坦露在紫黑巨物前,李毅剛感覺自己只要用力一挺身就能夠齊根埋入少年的身體,感受少年體內的溫熱與緊緻。有好幾次男人都感覺到自己已經摩擦到穴口的邊緣。; Q8 x5 O# U, R: u4 ^& ]
    「你這磨人的豆漿機,昨天還喝的不夠嗎?」李毅剛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了。
    最近顧崇明特別喜歡喝豆漿,經常趁李毅剛不注意時,就偷偷的吸吮他身下的巨物,而且口技愈發出眾,沒多久就讓李毅剛忍不住繳械投降。有時做到最後要達到高潮時,甚至要求李毅剛拔出來,射在他年輕朝氣的臉龐。
    然後男人就會看到少年伸出舌頭將他的精華一點一點吃掉。舌頭是如此靈活,就像親吻他的時候一樣。! p$ G; v0 f; S* _& }) I) S) q. o3 F
    「爸,你還有這麼多。」顧崇明一邊說,一邊愛不釋手的摸著李毅剛飽滿的囊袋,讓李毅剛粗壯的巨物又硬挺腫脹幾分,將棉被沾的更濕。
    李毅剛性慾一直都是如此的旺盛,在顧崇明還沒有出現以前,李毅剛還可以忍受一個人的寂寞空虛。但顧崇明就像是打開魔盒的潘朵拉,讓他的慾望再也無法平息,尤其是顧崇明不再膽怯懦弱後,情況更為加劇。他天天都想要,就算射了也仍然硬挺著,彷彿在叫囂著還不夠。- N3 e. o2 l* {/ \
    就在李毅剛沉思之際,顧崇明已經把棉被掀開,讓那傲人的巨物脫離束縛。在陽光的照射下,那大而濕滑的龜頭更顯晶瑩。顧崇明轉過身去,一口含下。. ~9 B5 u6 O  x: F* B2 h- Z* @
    李毅剛忍不住發出了滿足的呻吟。他看了一旁的時鐘,六點半,這才又開了口:「只能一次,晚點周叔叔要來,還要去載白潔。」說完便自顧自地閉上雙眼開始挺動腰身。顧崇明不小心還被噎了一下。
    周學正會一起參加是一個意外,那時周學正來家裡做客,李毅剛隨口問了一句,想不到周學正居然就答應了。李毅剛倒不是不願意,只是沒想到周學正這個年紀居然還會想去遊樂園,他又不像自己是為了約會。" ^* n: i- M5 Z' n* y
    周學正那時只是笑了笑:「以前沒去過,機會難得想說可以去試試看。」
    因此原本的三人行就變成了四人行,所幸白潔本就是一個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成熟女人,自然不會拒絕這一點小事。
    顧崇明一想到白潔,心緒又有些不定了,只能將心緒專注回眼前的巨物,更加賣力的舔弄,雙手時而撫弄那沉甸甸的囊袋,時而拂過那挺立的乳頭,讓李毅剛發出低低的呻吟。
    李毅剛也不甘示弱,佈滿厚繭的手指伸到顧崇明的後穴不斷進出,像是想要擠出蜜來。有時伸的更深,不斷用指尖欺負那核桃大小的粒狀物,引得顧崇明顫抖連連,差點就含不住那巨物。. e2 R& s; [# a: N5 P4 q% F
    過了不知道多久,臥室裡只剩下喘息、呻吟、濕潤的吸吮聲,空氣都染上幾分曖昧。突然間男人開始奮力嘶吼,健壯的腰大力前後搖擺,顧崇明只能被動的承受著,終於一股又一股甘甜而腥鮮豆漿灌滿少年的嘴,少年貪婪的吞嚥著,將男人成熟的精華一飲而盡。
    同一時間男人更加粗暴地蹂躪少年的後穴,在完全沒有碰觸到少年陰莖的情況下,感受到成熟男人的情慾同時,少年也跟著一起達到高峰,純潔而汙穢的液體就這樣噴在男人厚實的胸、健壯的腰。
    男人抹了抹身上罪惡的液體,開了口:「真是騷貨,喜不喜歡爸爸的豆漿?」0 Z7 W" R/ }/ U
    顧崇明把身體轉了回來面向李毅剛,嘴邊還留有曖昧的液體,雙頰帶著慾望的潮紅,聲音清脆的說:「最喜歡爸爸的豆漿了。」說完還舔了舔唇瓣,朝氣而色氣。* D6 J: S1 O3 x/ s5 ~
    顧崇明接著又低下頭來吻住李毅剛,李毅剛對於自己的精液有點排斥,但看著少年癡迷而迷離的面容,還是沒有推開對方,張開嘴再度與少年交纏。1 u2 W, u: y8 q2 F4 y+ p6 i
    吻著吻著,男人感覺自己本已經半軟的巨物,又有復甦的趨勢,便趕緊把嘴移開。5 c: o: O* |* Y, E: X2 }
    「好了,該收拾了。小騷貨。」李毅剛笑著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笑。
    男人成熟迷人的笑容讓少年又是一陣蕩漾,但少年也明白輕重緩急,最終只是抱住了男人,感受那微濕的汗,輕嗅雄性賀爾蒙留下的餘韻。
    兩人一番大戰的後果,就是讓周學正在門口站了五分鐘。等到顧崇明打開門的時候,周學正只用冷冷的眼光打量他,似乎瞭然於心,一切盡在不言中。幸好李毅剛很快就出現了,打破兩人尷尬的氣氛。
    「學正,抱歉,讓你久等了,今天睡得比較晚。」李毅剛說。
    周學正也不打算戳破這個謊言,畢竟這樣只會讓場面難看,李毅剛也不會想讓別人知道他與顧崇明的關係,那他便應該不知道。+ ~' {7 K+ t7 d5 f0 I
    周學正看李毅剛已經換好了衣服,便看了看手錶。「沒關係,但我們要快點出發了,不然會來不及載白潔。」9 c; V# S+ ]6 b7 g: [6 q. B
    李毅剛穿了件白襯衫,搭配西裝褲,繫上褐色的腰帶,腳上則是牛皮黑皮鞋。挺常見的打扮,可李毅剛的寸頭、黝黑的膚色、健壯的肌肉,讓這常見的打扮富有成熟男性的魅力,相得益彰。6 y( V, b1 a- m
    而當李毅剛站到顧崇明身邊時,顧崇明還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是他買來送給李毅剛的生日禮物,一款帶有檜木味的淡香水,有些苦、有些澀,襯托出沉穩歷練的氣質。而那一雙飽經風霜的眼,墨黑而炯炯。
    顧崇明差點被帥到合不攏腿。
    這樣的李毅剛他第一次見,不同於平時的隨興狂野,顯得內斂禁慾,讓顧崇明好想就這樣撕下……
    撕下男人文明的偽裝,看著男人一身正裝,卻因為他而臉紅脖子粗,被情慾浸染的神情。2 t2 f8 s# O2 ~$ f
    「是該趕快走了,顧崇明記得鎖門。」李毅剛的嗓音將顧崇明從遐想中喚回,自己則快步的走了出去將車發動。2 Q0 U0 a3 l! d$ e+ j' {. I6 y
    周學正儒雅黝黑的面孔,就這樣盯著顧崇明看,似乎發現了剛才顧崇明的遐想。
    顧崇明避開他的眼睛,將門關了起來,鎖上後,就徑直的坐上了後座。正要關上門時,卻發現周學正也坐了進來,只好將身體往內移動。
    「學正你怎麼不坐前座?」李毅剛的聲音從前座傳來。9 c/ @) q0 X# m+ v  N
    「那個位置要留給白潔坐。」周學正回了一句,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顧崇明看。, g* m% d  q, y7 y9 n
    李毅剛尷尬的笑了聲:「學正,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不會,我不會委屈……」周學正尾音落下,似乎還有未盡之語,眼神只是看著顧崇明,露出成熟迷人的微笑。) L; H1 P8 U4 t& Q4 n6 A
    顧崇明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可惡,長的帥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在他傷口上灑鹽嗎?於是顧崇明忿忿地看向對方,直視周學正漆黑的眼瞳。
    周學正不以為意。他突然覺得顧崇明挺可愛的,跟顧雲歡相似的面容卻又完全不像,他是如此的青澀,就算被澆灌後還是如此的稚嫩而鮮活。生氣的樣子就像是被奪走食物的小貓咪,明明是生氣,卻讓人止不住地想逗弄。; Q2 r: V) W4 U4 `" W% F
    等周學正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手已經輕輕摸上了顧崇明的臉頰,顧崇明頓時滿臉驚愕,就如同好幾年前還是少女的顧雲歡。羞澀而靦腆,像未開的花。
    想到顧雲歡,周學正便想到那天在咖啡廳,黃昏的餘暉灑落在那個女人身上,恍惚間他似乎看見了曾經的少女,住在他家隔壁的青梅竹馬,兩人相差六歲卻無話不談,他將此生的寵愛都給了少女,少女當然感動對方的付出,於是將對方當作她最親近的人……
    她的哥哥。2 g, |0 j& z1 G! j1 d+ P
    周學正將手伸了過去,似乎想藉朦朧的光跨越時空,觸摸到那個曾經的少女,現在的女人。但她只是微微側開了頭,避過他的手。# r7 z" j5 G/ h* K
    一切不言自明。
    周學正知道當年的事,也能猜到之後的事,一句「最近過得好嗎?」的平凡寒暄都顯得諷刺。
    那又還能說些什麼?
    第一眼在李毅剛家看見顧雲歡時他就想了很多,有太多的千言萬語,都在那盤旋的雲霧,流轉的星空消散。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最後不如未曾相見。! G6 D0 P3 ]) d1 g
    於是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喝完咖啡,感受那微微的苦澀與回甘,或許永遠也無法回甘了。
    周學正跟顧雲歡最後只交換了聯絡方式。
    「需要幫忙都可以找我。」周學正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但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多麼的倔強,從少女時便是如此,否則她也不義無反顧地離開,直到多年後的今天才意外重逢。- A# Z- B& K+ U% C% U, \
    周學正本以為對方會直接拒絕他,但沒想到女人躊躇了片刻後,竟然開口了:「有空的話……」; t1 ]4 P" T  s6 j/ z2 f8 j' ?
    周學正豎起而朵,沒有說話。
    「幫我照顧一下那孩子。」顧雲歡說完後,便別開了頭,似乎請求別人幫忙是非常難以啟齒的事情。
    「我會的。」周學正輕輕的說。看來顧雲歡還是有一點改變的,因為那孩子。) U' }1 [+ x% q1 l' o; s
    「謝謝你。」顧雲歡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就像那破碎的餘暉,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或許在日月迴轉的某個剎那,餘暉再度灑下的黃昏,能夠再有相見的時分。
    顧崇明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周學正緬懷的神情。一方面是他從未經歷過這種事,不知該如何應付。一方面是不忍心打碎這片刻的溫存,他明白周學正的表情。一如那晚李毅剛喊出白潔時,顧崇明看向鏡中那人的神情,那苦澀冰涼的水。而周學正又更加深沉,帶著被時光洗鍊後的沉澱。( O. D8 G1 d. t" ^) Q' A
    李毅剛似乎也注意到後座奇怪的氛圍,於是往後視鏡一看。他只能看見那兩人側臉的神情,周學正癡迷地望著顧崇明,一手輕輕撫上少年的臉頰,緬懷而親暱。而顧崇明則眼神迷離的看著男人,似乎被男人眼裡的滄桑擒住,就此在歲月中迷航。
    李毅剛覺得自己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顧崇明是我的,誰也不許碰。」他聽到它們這樣說。* X4 {, |& e/ H7 M+ `: a5 B, Q
    但他現在卻要開車去載白潔。9 @' H) k& ?6 B0 P
    顧崇明對他而言又不算什麼,就只是個……
    只是個……?4 h+ S. \$ @" I# F, p/ K9 d
    李毅剛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答案。6 _' Y/ g1 |4 s2 |: f& v3 ^
    明明幾個月前答案還是如此的清楚,但現在他卻想不起來了。
    最後李毅剛只能開口說:「出發了。」聲音很低。8 A  E/ N+ \& f4 Y2 i
    後座的兩人才彷彿從凝固的時空掙脫,唰的一聲,便分開來了。
    李毅剛這才露出一點微笑。等兩人繫好安全帶,便緩緩踩下油門,出發去載白潔。
    八點整,白潔看著銀色休旅車緩緩駛來,停在自己面前。李毅剛搖下車窗示意她坐在副駕,她便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A& ^3 ~3 q. K& f& [
    一上車她便感受到車內微妙的氛圍,後座兩人打了聲招呼,便各自看向窗外,李毅剛則專注的開著車,但卻有些僵硬。+ E0 d8 E! T+ M0 Q3 ?  |% R4 |% y4 h
    這輛車跟她想像的開心出遊畫風完全不同,但……白潔是誰,她可是端莊而出塵靈動的白玫瑰,一個知情識趣的女人,於是她露出一個恬淡的微笑……
    當一個安靜的花瓶。
    就這樣一行四人在奇詭的氛圍下到了遊樂園11 撞破
    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抵達了遊樂園,顧崇明雖然剛開始很尷尬,但車上舒適的座椅,讓他逐漸昏昏欲睡,最後就閉上雙眼了。: F' v- k, O9 b
    等到車完全停下來,顧崇明才再度睜開雙眼,此時他的頭正靠在周學正寬厚的肩膀,而周學正就這樣筆直地躺在座椅上,似乎怕驚擾了顧崇明,一動也不敢動。
    「到了。」李毅剛有些疲乏的聲音從前座傳來。周學正這才睜開了眼睛,恰好與正在觀察他的顧崇明對上了眼。兩人又同時移開了眼。" S4 U+ x1 `6 r: Z' G
    李毅剛與白潔下車後,顧崇明與周學正才趕緊跟著一起下去。顧崇明一下車便看見李毅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一刻的男人是如此的雄壯而高大,襯衫都快被那壯實的肌肉撐破。
    四人買了三張全票,一張學生票便進了園區。李毅剛與白潔走在前面,而周學正與顧崇明走在後頭。白潔一手撐著陽傘,掛著淺淺的微笑,與拿著導覽地圖的李毅剛討論要去哪裡玩比較好。2 O6 e: q6 b! V9 }- {8 J6 N  D
    周學正看著顧崇明「微笑」的表情,便開了口:「毅剛、白潔我們要四個人一起行動嗎?還是你跟白潔去玩,我陪顧崇明去玩,年輕人玩的項目都比較刺激一點,我們比較不適合。」  P3 x: P1 M9 g
    「分開來各玩各的,比較能夠真正享受到,不然就浪費門票錢了。而且你每天照顧顧崇明,今天難得出來也該休息一下,跟白潔好好的去玩一下。」周學正又補了一句,說完還拍了拍李毅剛的肩膀。
    李毅剛頓時有些感動,他確實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他當初也沒想到帶著顧崇明玩,可能會變成只能看著顧崇明玩,那他跟白潔就沒辦法好好相處了。幸好周學正有來。但他又想到剛才上車時的畫面,心中有些不安。可看著周學正信誓旦旦、正氣凜然的模樣,他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況且李毅剛總有天會娶妻,而到時顧崇明也會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愛人,在愛人的床上……4 {. S# V2 w8 }
    李毅剛越想眉頭皺得越緊,但周學正的話也難以拒絕。
    「毅剛你覺得不好嗎?」周學正見對方沒有回應,還皺起了眉頭,便問了一句。連白潔也轉過去看著李毅剛,她怎樣都行,只是對於李毅剛的沉默有些疑惑。
    而顧崇明也看著李毅剛,他無法想像讓李毅剛與白潔獨處的樣子,李毅剛這個憨傻肌肉有辦法應付清純白玫瑰嗎?對方可能什麼也不用做,就一個眼神,就能讓李毅剛的魂被勾去。如果相處一整天,李毅剛可能由身到心都會被那個女人俘虜。於是顧崇明睜大著眼睛看著李毅剛,希望李毅剛能夠拒絕分開行動。
    於是當李毅剛回過神來,就見到三雙眼睛盯著自己,頓時冷汗冒出,壓力極大。' v+ U2 k+ w; A
    「呃……這樣當然好,只是這樣又會麻煩到你了。你也是第一次來,如果陪著崇明,一定也玩不到什麼。」李毅剛說。
    「沒事沒事,就當帶孩子出來玩。畢竟我自己都還沒有孩子。可以體驗一下。而且蠻多刺激的項目我也想去試試看。」周學正笑著說。
    李毅剛這才發覺周學正也還沒結婚,這麼多年來也沒聽說過對方有談對象。雖然自己也是最近才談對象,但那個對象把他的錢都帶走了。至於白潔,兩人還在培養感情,姑且只能算是朋友。
    可在他的印象中,周學正也是喜歡女人才對,兩人有時也會說一些葷段子。0 S/ U! b. }" Y) ]$ Z, ]
    估計是自己多想了,李毅剛將這些想法趕出腦海。「那便麻煩你了,晚點再會合,有事電話連絡。」李毅剛說完後又對著顧崇明說:「多聽你周叔叔的話,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了。」
    「好,晚點見。」周學正說。顧崇明笑著說:「不會。」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四人揮手道別後,便各自兩兩分開了。
    顧崇明臉立刻就垮了下來,帶著幾分悶悶不樂。不跟李毅剛一起玩,那還有什麼意義。
    周學正見顧崇明興致不高的模樣,便先開了口:「我們先去玩個海盜船?」
    顧崇明只是輕輕的點了頭,一臉心不在焉,一看就知道心思早已飛遠。
    周學正又開了口:「你爸爸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忙,你不能一直黏著他。」周學正還有話沒說,就算沒了白潔,以後還是會有什麼白雲、白花之類的出現。顧崇明遲早會遇到一樣的問題,還不如現在早點放開。( g: y% [- l% O! I3 r
    「我知道,但我還是希望可以和爸爸一起玩。」顧崇明說了句心裡話,不過他想要的不是玩,而是待在李毅剛身邊,一起享受第一次來遊樂園的樂趣,一起經歷每一個特別的時刻。
    顧崇明突然感覺有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摸著他的頭,抬頭一看是周學正。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柔,像是冬日的暖陽,驅散顧崇明心中的鬱結。
    「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爸爸,我陪著你去玩。」周學正聲音低沉而溫和地說著。
    「爸……爸爸?」顧崇明頓時覺得腦中有些混亂,這個稱呼會讓他想到每次在床上時叫喊李毅剛的畫面,以及一口又一口喝下對方精華時的貪婪。; d# \! @! k# r6 l& V; ?
    「覺得我不適合?」周學正見對方反應如此激烈便問了一句。
    「呃……當然不是,只是很突然罷了。」平心而論,周學正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不合他心意,灰白的頭髮帶著幾分爸爸的威嚴,但儒雅的面孔卻又是如此溫和,輕笑起來又充滿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一身健壯的肌肉又能給人充分的安全感。1 s7 A) U. K5 I( u9 R  [5 G9 Y
    周學正今天穿著Polo衫與短褲,可以看見他黝黑的皮膚,還有腿上茂密的黑毛,散發著野性與慾望。可Polo衫的領子卻將這股勃發的雄性賀爾蒙收束,不讓其肆意噴薄。這種儒雅與野性的組合,最是讓顧崇明無法抵擋。
    可明明那個晚上的周學正是如此的冷厲,為何今天有如此大的轉變?
    周學正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語帶緬懷地的開了口:「我只是想要遵守一個約定而已。」雖然應該說是請託更為合適,但周學正還是寧可稱為約定,這樣會讓他想到那時跟在他身後,喊著周哥哥的那個少女。7 \( M3 W, f! v+ s/ k- s
    「什麼約定?」顧崇明茫然地問。但周學正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有機會再告訴你。我們先去玩海盜船吧。」周學正牽起顧崇明的手就開始往前走了。1 }4 {' Y* W0 _! [
    顧崇明來不及反應,就這樣被拉著往前。他的腦袋又再度一片空白,他似乎從未與李毅剛牽過手。雖然他的後穴清楚記憶李毅剛手的粗糙與溫度,但牽手還真沒有過。
    顧崇明感覺到周學正的手很溫暖,而且很大,輕而易舉就可以包覆住自己的手。他感受到上面的厚繭,有些硬,有些粗,磨蹭著他細嫩的手,他卻覺得很舒服,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慢慢的煩憂愁緒也被撫平。2 d$ i+ P) Q4 B$ h. |4 l- {3 S$ A
    既來之,則安之。
    顧崇明決定暫時放下心煩的事,專心的好好玩一天。於是他也握住了周學正的手,與對方並肩走在一起。9 A9 Z2 V: u3 A. @+ {4 g
    因為是假日,遊客比平常還多,顧崇明與周學正排了10幾分鐘才排到海盜船。% }" A1 `1 ~2 a1 R; ^
    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但等到海盜船擺盪的幅度越來越高,那種失重的感覺,讓顧崇明不由得有些不適,但隨之而來的是刺激與興奮。* a7 t& ~/ P# K1 l2 w: D
    於是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周學正,正好周學正也看了過來,顧崇明看著對方英挺的面容,有些不好意思。
    「好玩嗎?」還是周學正先開了口。5 |+ o, _  T: L7 o; N% ?; \/ O% ~1 C
    「好玩……」突然一個向下的俯衝,風灌入顧崇明的嘴裡,讓他的聲音傳不出去,只剩下一聲驚呼。顧崇明下意識就握住了身旁人的手。& j( L  S) Y2 B  x, }2 A" W9 g; z
    周學正被抓住後,也沒做什麼,就任由顧崇明抓著。5 s0 C0 u* c9 X( u3 ~+ u% g
    雖然顧崇明不怕海盜船,甚至喜歡刺激的感覺,但不免還是有些緊張,而周學正的大手,粗大的指節,無不讓他充滿了安全感。& C: o' q# v, K% k. E' W3 |
    等到海盜船停下後,兩人才將手放開來。之後還跑去玩天旋地轉、雲霄飛車之類的,更加刺激的項目,每次下來後,顧崇明都忍不住有些腿軟,需要扶著周學正。而周學正就像是感覺不到恐懼般,永遠都是如此的鎮定,只用手包裹住顧崇明的顫抖。9 u% s. g+ \3 {3 Q) T2 X
    幸福的時光宛若白駒過隙,轉眼間日暮低垂,夕陽西下,將天邊燒得一片赤紅。眼看時間接近傍晚,顧崇明便想去玩玩鬼屋。
    「你不害怕?」周學正問。
    「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我當然不怕。」顧崇明立刻拍胸脯保證。他想看的是周學正驚慌失措的模樣,畢竟玩了這麼多項目,他都沒看過對方變過臉色,就覺得有些不甘心,從頭到尾都是他在大呼小叫。周學正彷彿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
    「好,那就走吧。」周學正無奈地笑了笑,他大概能猜到顧崇明的心思,他在想要不要裝做自己被嚇到的樣子,滿足一下顧崇明。
    顧崇明聽到周學正說好,便率先走了進去,當他看到有疑似恐怖的東西,他就要把周學正推出去,或乾脆自導自演嚇唬周學正。他想得太過認真,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身旁染著鮮血的牆壁竟然慢慢打開了。# @: ]/ T! D3 o
    等到顧崇明不經意地轉過去時,只看到一個死不瞑目的血人,距離太近,他都可以清晰地看見眼中的血絲。他克制住用手上飲料砸對方的衝動,因為他知道不能攻擊演員。但他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驚慌失措的抱住了身後的周學正,而周學正也伸出手攬住了他。
    過了一會,顧崇明才反應過來,他又被嚇到了。他抬頭一看只見周學正笑著看他。! b9 ?& U6 q# {
    「我才不是害怕,只是他突然冒出來,我才會嚇到。」顧崇明決定還是要替自己辯駁幾句。
    「我知道。」周學正又揉了揉顧崇明的頭。
    顧崇明感覺到對方的口不對心,又想再多說幾句。他真的沒有被嚇到,他才不會被這種假的東西嚇到。但這時後面已經有其他遊客走過來了。
    「我走前面。跟著我走。」周學正說完便又牽起了顧崇明的手,手上的傳來的力道讓顧崇明難以抗拒,語氣十分霸道。# A% e0 I6 ^, |; e. ~1 v; ]! ^  J
    於是顧崇明的鬼屋之旅就這樣被牽著走完了。從頭到尾他就只看著周學正可靠的背影,沒有注意別的。: n& ?% f+ g" i) R. a. U3 q6 u
    從鬼屋出來後,也差不多到了要跟李毅剛兩人會合的時間了。周學正與李毅剛約在餐廳,吃完飯後便一起回旅店休息。
    等周學正與顧崇明到餐廳的時候,李毅剛與白潔早就已經坐在裡面等了,估計是能玩的項目都完了,不想曬太陽,便先進去餐廳裡吹冷氣。! Y; W6 a5 D/ I" v% w2 ~/ H
    李毅剛看見周學正兩人,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的位置。周學正和顧崇明玩了一整天也有些累了,走過去打了聲招呼,便直接坐下去休息,一邊倒著水來喝。
    「玩的開心嗎?崇明沒有給你添麻煩吧?」李毅剛關切地問。; B- R% F2 i; r  L% J
    「沒有,崇明很乖。我們把想玩的項目都玩得差不多了。」周學正邊說,還一邊摸著顧崇明的頭。就像是在摸小動物一般。- t. n0 i. N8 f0 M$ G- x" }
    李毅剛一看頓時覺得有些悶悶的,但周學正又開了口:「你跟白潔玩得開心嗎?」0 A0 S6 Y# C/ f7 n$ s. a
    「還不錯,就走走逛逛,玩一些比較沒有那麼刺激的項目,不然就是在陰涼處吃東西。」李毅剛說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C% F3 T, N4 ?! r7 G* E
    「爸,你跟阿姨有去玩什麼項目阿?」顧崇明忍不住問了一句。
    「呃……」李毅剛思考了一下,有些答不上來。
    「摩天輪之類的。比較刺激的還有海盜船,其他太刺激的我們就沒玩了。」白潔立刻善解人意的說了一句。) l) O$ Q( s% S. R6 [
    顧崇明一聽到摩天輪,眼睛忍不住瞪大了些,但很快又回復平靜。摩天輪這種地方最適合告白了,李毅剛跟白潔不會已經承認男女朋友關係了吧。顧崇明暗暗的想著,但又沒辦法開口。
    「海盜船我跟周叔叔也有去玩,挺好玩的。」不得已顧崇明只好隨口接了句話。
    接下來就是大人閒話家常的時間,顧崇明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聽另外三人講話,專心地吃著自己的東西,只有偶爾提到他時,才會簡單回應。他一直在思考李毅剛和白潔的關係究竟便成什麼樣子了。
    吃完後,四人也精疲力盡了,收拾好後便直接前往旅店休息。1 \, l' L0 I5 C9 f  u2 j
    到了旅店後,顧崇明才發現李毅剛訂的房間都是雙人房。- q9 J" U% B+ y+ g# m1 h
    「學正在麻煩你跟崇明一間房,那時候定房的時候,單人房就沒了,不得已只好訂兩間雙人房。」李毅剛不好意思的開口。
    顧崇明聽到後立刻就呆愣住了,他與周學正睡,那李毅剛不就要跟白潔睡,兩人已經到了一起睡覺的地步了,會不會直接生米煮成熟飯,過幾天他就聽到兩人的喜訊了?4 ^4 q0 z* f  ~# E7 T% `1 @
    顧崇明一陣驚慌卻不知該說什麼,不管是他跟白潔睡,或是周學正跟白潔睡都十分奇怪。2 w2 S! p: h5 _
    「好。」周學正說。
    一切就這樣成了定局。
    「沒有男人是靠得住的,你遲早會明白的。」顧崇明突然就想到了那天顧雲歡說的話。* ?3 t; A1 ?5 M0 N
    找好下一家嗎……顧崇明在心中默默唸著。2 |& d  f* a# b3 @- B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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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崇明仔細的洗著自己的身體,把身上的汗臭味都洗掉,畢竟大家都喜歡香氣誘人的東西,他想周學正應該也不例外。7 _, a: @/ a. r0 {: o: P
    周學正已經洗好澡了,像上次在他家過夜一樣,只穿了一件四角褲便出來了,正躺在床上,倚靠著床頭櫃看電視。$ }5 t. L( B# l% x0 o7 B
    顧崇明將後穴也仔細的洗乾淨,甚至還將手指伸了進去,確保萬無一失後,就這樣慢慢地走了出去。他「忘記」把衣服拿進浴室了。2 B4 x( Q2 l$ A: k- T% O+ `+ w- n
    周學正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等到顧崇明走到他的身邊的時侯,他才發現對方竟然一絲不掛。8 I3 y9 v+ ~- W. r) W, t
    他看見少年潔白的胴體,豔紅的茱萸,還有下身半露的粉紅,一看就知道不常使用,不像他這個走過悠長歲月的男人,沉澱的紫黑。還有那蜜桃似的臀瓣,光澤而水潤,他想李毅剛定然有好好照顧對方,若沒有細心的澆灌又如何能這般清純而嫵媚。  k% ~7 l! o. I4 O) o- H' `
    等到顧崇明也躺上床後,周學正才終於反應過來。
    「你的衣服呢?」
    「不穿衣服比較舒服。我在家睡覺的時候也不會穿。」顧崇明隨口回了一句,他說的是事實,只是舒服的涵義不太一樣。
    「周叔叔不會介意吧?大家都是男人。」顧崇明先發制人。1 x( \# u2 O+ c# a! \% H
    「呃……是沒錯。」周學正猶疑的開了口。  C7 L: u0 |. W( |# }
    顧崇明聽到後,笑了一下,便直接鑽入了被窩,緊緊挨著周學正。
    周學正感受到少年溫熱的體溫,散發著剛洗完澡的熱氣,還帶著淡淡沐浴乳的香氣,他頓時有些坐立難安,但還是強作鎮定地看著電視。( k4 H/ Y2 v. a& W% n4 l7 y1 Z
    過了會少年發現了男人不為所動,便將腳跨在男人的腳上,他可以感覺到男人濃密的體毛。慢慢地將整個身體也依偎在男人身上,細嫩而修長的手指在男人的乳暈上打著圈,一圈又一圈慢慢地轉著。9 L0 n) l* f' J& B) P( S) D; ~9 ]5 W
   可周學正似乎像沒有感覺一樣,繼續的看著電視。少年不願受到冷落,於是少年又低下了頭,用舌尖輕輕地舔弄男人挺立的乳頭,就在要含下去的時候,男人終於有反應了,他輕輕地推開了顧崇明,並移開了身體。4 u6 t5 n) V6 C
    「崇明你在做什麼?」男人的表情很嚴肅。可身下挺立巨物卻背叛了他。
    「周叔叔辛苦了一天,幫周叔叔放鬆一下。」少年笑得天真無邪。
    「你……你這樣是不對的。」
    「周叔叔也猜到我跟爸爸的關係了吧?」顧崇明反問一句。
    「我……」
    「都過這麼久了,你一定知道。而且那天晚上你還說了那些話。」顧崇明打斷了周學正。5 e% s/ z( ^7 [- _  U
    「那你就更不應該這樣做,我是你爸的朋友。」周學正義正辭嚴地說著,身下的巨物也變得半軟。
    「我答應你媽要好好照顧你的。」周學正嘆了一口氣,又說了一句。, T( U- n/ P. w& `8 u" e/ Z7 }
    顧崇明點了點頭,低喃著:「難怪難怪。」
    「周叔叔果然認識媽媽,周叔叔你為什麼認識媽媽?她又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顧崇明忍不住問了好幾個問題,都忘記要勾引周學正了。6 N3 S/ u# ~6 Z! m
    「你不用知道那麼多,你只要知道你媽也很辛苦就好了,不要很她,她為了把你生下來,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周學正的表情很哀傷,讓顧崇明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9 `& a* U: t* c4 ~- N/ @# v
    但他還是有一個問題很想知道,這問題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一直放在心裡。「我真正的爸爸是誰?」顧崇明還是問了出口。* N/ G5 ^4 `6 \, i
    「你只要知道你現在的爸爸是李毅剛就好了,以前的事不用再提。」
    「告訴我這個就好了,我不會再多問其他的了。」. V$ q- H: s/ }, s. [) L) ]* V
    「你這孩子……」* {2 j6 U& w& h
    「周叔叔拜託你了。你不會明白我一直以來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顧崇明抓著周學正的手臂。
    「唉,是你媽的高中老師。」男人看著少年期盼的眼神,終於還是妥協了。
    得到答案的顧崇明,竟然沒有太多的想法,反而有一種空虛,最後只剩下原來如此四個字。
    剩下的故事不用周學正說,顧崇明大概也猜得出來,無非就是懷孕後對方不願意負責,家裡的人反對,但顧雲歡還是堅持要生下孩子。兜兜轉轉就變成幾年後的這副光景。2 h5 f; H+ S: a+ o+ Y# O$ P' `
    還真是無話可說。, m! n0 \3 \) o
    那麼周學正在這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顧崇明突然想到。
    這麼多年來一直記得對方,還答應幫對方照顧孩子,甚至叫爸爸。加上有點緬懷,卻又有點憤恨。, h+ v/ f' ]2 W* z' w
    朋友?
    不夠,朋友還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C: J  N# E5 g  x0 n, y- E  K
    戀人?0 H$ l$ P$ V9 |2 A1 O: I- k, D7 Y
    但顧雲歡看起來也不像是喜歡周學正。
    那麼……
    就在周學正以為差不多結束的時候,顧崇明突然把一隻腳跨過了周學正,就這樣跪在周學正身上,面對著周學正。7 b% Z4 x( a- M
    「你喜歡顧雲歡?」顧崇明問。
    周學正沉默不語。
    顧崇明一手逗弄著周學正黑而挺立的乳頭。一手正在喚醒沉睡的巨物,他可以感受到巨物一點一點的立起。. b/ |$ b  C- _0 r
    接著又低下頭吸吮,似乎想要品嘗這紫黑漿果的味道。
    男人這才又開口:「我們不能這樣。」他推開了少年的頭。但身下的巨物早已挺立,少年摸著頂端,那裡一片溼滑。
    「李毅剛有白潔了……」少年低聲說。- w7 O6 Y" U; O8 _
    「就像我叫你爸爸一樣,你可以把我當成顧雲歡。」少年又接著說,笑得很燦爛。1 T* Y( S2 g4 A# M& Z
    周學正突然想到,自己幫忙照顧結果現在要照顧到床上了。
    顧崇明又靠在了周學正耳邊,輕輕地說:「學正……」。* F9 r  L8 X+ Y! L
    現在的姿勢,顧崇明只要拉開最後一塊遮羞布,輕輕往下坐,就可以齊根納入男人的罪惡。
    但顧崇明覺得周學正還沒準備好,他自己也還沒有準備好。, l+ M* V; y/ U9 ~; n
    顧崇明想先嚐嚐男人嘴裡的味道,於是他慢慢的靠了過去,周學正就這樣看著,不躲也不閃。: A) Q! d4 ^! ]5 {" j
    兩人越來越近,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鼻息,聽見彼此的喘息。
    砰!門打開了。8 Q0 q) P3 a) u8 h- I( q& ?
    顧崇明回頭一看,有個男人站在暗處,看不清表情,他慢慢的走到光亮下,顧崇明才終於看清。
    李毅剛。/ ]' B8 Z( h0 m5 H/ [
    顧崇明腦海只有一個想法,終於可以看到周學正驚愕的表情了。
    隨即落入一片黑暗,一片虛無12 救贖
    「李先生,因為有人退訂,現在有空的單人房了,請問您還有需要嗎?」服務生親切的詢問著。$ s8 b0 S4 C. ?. {) i3 B5 _6 O
    「我需要一間單人房。」李毅剛說。
    「好,那還需要麻煩您到一樓櫃台辦理住房的手續。謝謝。」3 ^+ ?: J3 k7 o8 W6 Q* O, w1 |
    「好,等等就會下去,感謝。」李毅剛說完便掛了電話。, @& x+ D/ k6 b! d- n3 ^
    「我自己下去弄就好了,就不用麻煩你再跑一趟了。」白潔先開了口。
    「這……」李毅剛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j( \) V* H: D. y+ n3 q8 Q4 l
    「沒關係,你今天開車過來,又陪我玩了一整天,也累了,住房這事我自己來就好了。而且也是我自己提要住單人房的。」白潔掛著淡淡的笑意,溫和地說著,聲音輕柔,撫平李毅剛的疲乏。& W8 y/ |5 y" W% |0 V
    「抱歉,太晚訂了,不然你也不用再跑一趟。」李毅剛略帶歉意地說。9 B- p7 @! G+ C0 ]# l& f/ h
    白潔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還沒準備好。」4 v2 ^2 x2 ^9 k7 q" w
    李毅剛搔了搔頭,有些尷尬。「沒什麼,我們一開始就說好先從朋友開始慢慢培養。確實還不適合住在一起。」, W& F7 D( y7 q9 h
    「謝謝你,毅剛。」白潔很感謝對方的體諒,連臉上的笑容都明媚了幾分。
    「那我先下去了。早點休息,明天見。」白潔說完揮了揮手,便提起行李走了出去。
    「明天見。」李毅剛也揮了揮手。) v; a# c: U( {( I
    等白潔離開後,李毅剛整理一下行李,本來打算先去洗澡,但突然想到顧崇明與周學正還在同一間房,既然現在白潔去住單人房了,便也不必麻煩周學正照顧顧崇明了。5 t' K9 b: V4 N9 C3 Q: v% g
    李毅剛想,顧崇明已經好幾個月來都是和他睡了,突然換了一個人,想必會十分的不適應。於是李毅剛決定先去向周學正及顧崇明說這個好消息。. Z" _9 P* C! i. r
    兩間房的距離不會太遠,同一條走廊上,只是中間還隔了兩間房,李毅剛很快就走到了周學正房間的門口。他輕輕敲了門卻沒有回應,便直接轉動了門鎖。
    讓李毅剛意外的是門竟然沒鎖,大概是忘記了,等等要提醒一下他們,李毅剛想。
    接著李毅剛便直接走了進去。6 G- g3 p, h1 e# o& R2 _0 c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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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學正寬鬆的四角褲頂起一大包,從褲縫間隱約可見不輸李毅剛的巨物,並夾雜幾根粗黑捲曲的體毛。而顧崇明全身赤裸的跪在周學正身上,蜜桃似的臀瓣翹的很高,粉嫩的後穴若隱若現,一如早上親吻李毅剛的姿勢,只是周學正是坐躺著,而兩人也確實快要親在一起。
    這便是李毅剛進門時看到的畫面,他頓時目眥欲裂,門用力一推便撞到了牆上,傳出好大的聲響,但李毅剛就像是沒聽見似的,眼中只有眼前糾纏的兩人。( w9 m* g, q9 x- d& P. O( [
    他看見顧崇明眼中的驚異,看到周學正的歉疚。: d/ f. E4 d2 ?& V
    他覺得自己又受到了背叛,那孩子跟他媽一模一樣。而且這次還有他最好的朋友。2 ?- Q  {2 S( B$ M7 ?. z
    李毅剛無法言語,也無法思考,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只是機械式的動作,將自己身上的襯衫脫下,他裡面還穿了一件內衣,比起一絲不掛的顧崇明好多了。6 d. ~2 I3 r( p) S9 [. ?
    他用襯衫緊緊的包住顧崇明的身體,也不知是他體型過於健壯,還是顧崇明過於纖細,整件襯衫恰好可以將顧崇明身上該遮的地方都遮住。
    他就這樣把包得密不透風的顧崇明抱了起來,直接就離開了房間。
    他不敢說任何一句話,那怕只是一個字都會讓他失控。他也不敢多待一秒,他只要看到周學正的歉疚,還有身下不輸給自己的巨物,他就會想到顧崇明剛才的樣子。然後他又會想到要是再晚一些才到,他可能會看到那巨物貫穿顧崇明,以及顧崇明迷亂的神情,就如同平時在他的床上一般。
    雖然剛才關門的動靜極大,但似乎沒有影響到其他房客,走廊仍空無一人。
    終於有一點順心的事了,李毅剛想。他可一點都不想跟別人解釋現在的狀況,為什麼他只穿一件內衣,然後抱著一個被襯衫包裹住的少年。他已經夠心煩意亂了。  Y( h1 D; t* p( c7 B3 f
    李毅剛就這樣快步地走回房間,盡可能克制住奔跑的欲望,畢竟只有短短幾步路,不必在引起更大的騷動了。4 ^. s$ ?; g, ~* \* B# m
    顧崇明預想過很多的情形,但這種被「捉姦在床」的情況究竟該怎麼處理?儘管他跟李毅剛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關係,他們沒有多元成家,也不是情侶。充其量也只是繼父繼子,而他沒有繼母,又如何會有捉姦的說法存在。4 [# F# ?- Q$ J1 k! ^/ Z4 i* A
    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複雜,如此的弔詭,如此的……該死。
    從李毅剛進來,接著把顧崇明打包帶走,再走回房間,這中間的時間可能不到三分鐘,但顧崇明卻感覺像是過了三年一般,度日如年,漫長無止盡。
    顧崇明把頭靠在李毅剛的胸膛,或說李毅剛將他的頭固定在自己的胸膛,李毅剛似乎不想讓他看見外面,也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就這樣把他藏在懷裡。
    可顧崇明的體型實在不可能藏住,也只能遮住視線自欺欺人罷了。7 j" I  N; y: r- o3 b7 H+ \% R
    於是顧崇明只能盯著李毅剛健壯的胸,雖然他看過好幾次了,但看著李毅剛魁梧的身軀將內衣撐得快要破裂似的,還是格外的吸睛。因為是白色的內衣,流過汗後,濕濕的黏在李毅剛身上有點透明。顧崇明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挺立的黑色乳頭,隨著李毅剛的呼吸一動一動著,看著十分誘人。
    接著顧崇明又聞到李毅剛身上的汗味,一整天的奔波,李毅剛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洗澡。不像周學正洗過澡後的皂香,李毅剛身上的味道既原始又野性,顧崇明忍不住用力吸了幾下,讓這股雄性賀爾蒙充斥自己的腦袋,他覺得暈呼呼的,可以暫時不用去思考,思考這該死的狀況。
    但他的身體卻誠實的起了反應,僅僅只是嗅到了李毅剛的體味,他就忍不住性奮。明明剛才在周學正身旁時,他都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只是在思考著如何容納周學正,或讓周學正容納他。
    或許是因為那一刻他把自己當成了顧雲歡,所以格外的抽離。
    也是因為與顧雲歡相似的面容,才能勾得周學正那種正人君子身不由己、情不自禁,畢竟周學正最渴望的就是顧雲歡了。
    周學正喜歡顧雲歡,李毅剛喜歡胸大膚白貌美的白潔,而他自己則喜歡李毅剛、顧崇明這種成熟穩重的男人,於是就便成了這般景況。( N& U# j& y" I* `0 C' s" _0 }  b6 S
    說到底也不過是皮囊罷了。) X% y$ o  M. p0 S0 r4 @
    顧崇明突然便悲從中來,那麼他自己真的喜歡李毅剛嗎?
    就在顧崇明沉思的時候,李毅剛突然就開口了:「騷貨,就這麼飢渴難耐?」李毅剛感覺到了顧崇明身體的變化。* l) d/ |& i# k! A
    這孩子才剛下了一個男人的身體,就可以對另一個男人發情,還真是……青出於藍,更甚於藍。
    但李毅剛的聲音竟帶著一絲嗚咽,淒涼而低沉,李毅剛聽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不敢置信,這是他的聲音?
    可顧崇明沒有回應,似乎是沒有聽到李毅剛的聲音,又或者只是無話可說。7 I- L5 f2 H$ R- l" a6 j
    回到房間後,李毅剛便把顧崇明丟到床上,旅店的床很軟,像棉花似的,不會摔傷人。接著就將門鎖了起來,畢竟有了前車之鑑,不得不小心。
    顧崇明突然便離開男人溫暖厚實的懷抱,陷入失重當中,但在瞬間的驚慌後便落到了雙人床上。很柔軟,像奶油似的,顧崇明感覺自己全身都陷了進去,他真希望可以就這樣陷入不再出來,但很快的他又回彈了起來。8 U; G" i' W& ^6 v4 h
    他抬起頭來,看見李毅剛走回來,不發一語便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對著顧崇明,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一雙深黑的瞳孔凝視著他,滄桑而悲涼。突然間顧崇明瞥見了李毅剛的白髮,不多,可也看得出已經上了年紀,這是顧崇明最喜歡的成熟,但此刻的李毅剛似乎又老了十歲。9 ?, x4 B+ D- t0 V2 v) ~
    顧崇明也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應該道歉嗎?好像也不必,他並沒有對李毅剛忠貞的義務,他們只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因顧雲歡的到來而有了聯繫,也因顧雲歡的離去而有了肉體結合。& T: L2 m; Z$ H1 `
    說到底他並不欠李毅剛什麼,李毅剛憑什麼用這種……這種該死的目光看著他。) g6 x1 H# Y- R  \* F
    這會讓他無地自容。. ~: o' D' y, Y1 C- p
    這不公平,他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他只為更好的活,於是抓住一切他能抓住的。9 x$ U$ N3 L5 o, V/ @8 F
    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於是也默默的看著李毅剛。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所有的言語都流於虛無,就像窗外閃爍的繁星,終究會熄滅。6 R& E( W$ [* D  d7 I. _. s) e% ^: Q
    終於李毅剛開口了:「騷貨過來。」李毅剛對他揮了揮手,聲音低啞,像受傷的野獸。; m8 B8 O$ {/ I; Q
    顧崇明機械式地走了過去,他本想仍掉身上的襯衫,但他記得網路民調顯示,當對象穿著自己的襯衫時,看到對象被過大的襯衫包裹,會有種佔有的快感,就像是動物撒尿來佔領區域一樣,彷彿對象是自己的所有物而止不住興奮。1 g6 E7 V8 h+ {' A
    顧崇明看著這過於寬大的衣袖,還有可以包住他臀瓣的衣襬。他想自己應該有符合條件。) ~- o5 G% p: Q* o. K7 c
    該死,都什麼時候了,自己怎麼還在想這些,甚至是不自主的就做出勾引男人的行為。
    他只能暫時把這些都歸咎於耳濡目染的緣故。
    李毅剛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他看著緩緩走來,衣不蔽體的顧崇明,只是慢慢的拉開自己西裝褲的拉鍊,將那疲軟的巨物拿出。
    「騷貨,來,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李毅剛一邊用手甩著那還未充血就十分粗長的巨物,一邊對著來到他身前的顧崇明說。- c" d8 h# T# y& |+ }) c
    顧崇明有些想笑,但卻毫無笑意。李毅剛是認為他純粹只是渴望周學正的疼愛,所以才做出那種行為?於是現在想要滿足自己?8 @3 C9 G! T6 Y$ M6 g; E/ B$ d( i4 i
    覺得他是一個永遠不會滿足的賤貨?
    顧崇明看著對方疲軟的巨物,知道對方根本不想要,又何苦這樣虛與委蛇?
    「我不是為了這個。」顧崇明聽到自己這樣說,但他卻覺得自己的靈魂是抽離的,彷彿懸在空中沒有歸依。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了什麼。0 m* `* b: [! q$ ?; U% @0 q. o
    「那你是為了什麼?」這句話似乎觸怒了男人,男人瞪大著雙眼看著少年,裡面還佈滿了血絲,很疲乏,也很絕望。
    可顧崇明沒有回答,他只是跪了下去,用手扶住男人的巨物,虔誠而恭敬的舔舐著,還時不時與男人眼神交會,但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兩人做著最親密的事,卻前所未有的遙遠。
    終於少年喚醒了巨龍,巨龍用一隻眼對他怒目而視,似乎對於他的不忠而憤怒。少年用靈巧的舌頭堵住了憤怒的眼,一下一下緩緩逗弄著,想要減輕巨龍的憤怒。9 C8 [; T5 l4 |3 G, ^+ |
    可巨龍似乎還是很悲傷,慢慢地流了淚,又鹹又腥。但少年卻像是嚐到了蜜一般,著了魔似的瘋狂吸吮著。
    巨龍也跟著動起來,一下一下撞進少年的嘴裡,越鑽越深。% {! P! u3 R9 r4 h% q. a8 h! y
    少年與男人此刻忘記了所有,只是專心做著神聖而原始的運動。
    終於巨龍發出了陣陣怒吼,從男人的咽喉裡發出,低鳴的狀似哀戚。8 ]' _! N$ i9 D( w* f. t% o8 U
    於是少年更加賣力的安撫巨龍,終於他得到了巨龍寬恕的甘霖,如此潔白而純粹,彷彿可以洗清一切的罪孽。1 B( I$ r) z1 h, B2 z: M
    少年不知疲倦的吞著,不敢流出一滴,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得到救贖。: t/ s3 `, `* r9 B  @" Y# n# G" @: M/ I
    最後只剩下男人低低的喘息聲。$ B. C, a% q- P2 v
    少年則用粉嫩的舌頭仔細的清理著巨龍,從那憤怒的眼,到飽滿的溝,在往下是那蜿蜒的筋,讓巨龍如以往的宏偉而神聖。這才抬起頭看向男人。& B, t% ^2 c) ]7 f6 D9 H; L
    「坐上去。」少年聽到男人這樣說。有些不敢置信。6 n# i' R: U2 n. i6 d, S
    「坐上去。」見少年沒有反應,男人又說了一次,語氣加重幾分。
    「早上已經一次了。」少年終於開口了。/ }6 I9 M2 Y' h' }. P. f
    「坐上去。」男人不依不撓,像聽不見少年的話。
    「該休息了,今天已經兩次了。」1 z" y" D3 O1 z" b( C+ I
    「坐上去。」男人似乎只會這句話。" p; d% k9 ]$ l* `) S1 B0 M
    少年終於認命,他用手扶住那仍然硬挺的巨物,緩緩地坐了上去。3 d/ {4 {# [' u
    少年忍不住呻吟幾聲,至始至終他還是無法習慣這龐然大物,或許一輩子也無法習慣。
    等少年終於坐到底時,男人依舊沒有絲毫動靜,只是靜靜看著少年,宛若雕像。) c2 _+ n0 m  s' H& v
    少年讀懂了男人的眼神,或說他開始明白自己在男人眼中到底是什麼。4 \5 w1 z, S0 K/ X  U8 i
    於是少年動了,盡情地搖曳他青春稚嫩的身軀,就像那隨風擺盪的花兒,是如此的癲狂。
    少年用盡全力的呻吟,從未有此刻這般放浪。少年一邊還吻住男人,靈巧的舌不斷侵犯男人的領地,但男人仍舊不為所動。5 l  Z% G5 o$ P; T, F9 V4 `
    「爸爸幹我。」少年有些累了,便開了口。他很好奇,男人究竟在想什麼?那雙眼睛又在看著些什麼?6 I% N1 f1 ?: B% n* W
    男人突然就站了起來,像是從沉睡中甦醒。少年猝不及防間,雙手只能攬住男人的脖頸,將頭靠在男人的肩上。: q* q! O  Y2 ^6 v7 b+ @
    男人雙手架住了少年的腿,接著男人終於開始動了,他一下又一下賣力的抽動,從穴口到最深處,再從最深處回到穴口,如此往復來回,周而復始,不知疲倦。. d! T: D' q1 S  t, S
    少年看著男人手上鼓起的肌肉是如此的有力,因為出力而冒著青筋,這一刻的男人是如此的偉岸。
    少年做夢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吃到火車便當,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景況下。9 |5 d9 H0 c/ V, k
    男人抱著少年不斷的抽插著,甚至走到了窗邊。少年俯瞰繁華的街景,川流不息的車潮,燈紅酒綠的奢靡,紙醉金迷中,又看見玻璃倒映的自己與男人。少年雙頰緋紅,高聲浪叫。男人沉默寡言,埋頭苦幹。9 ^1 e, B" Z& e: S0 r
    「爸爸幹我。毅剛幹我。」少年胡亂的吶喊著,明明身體是如此的熾熱,但他的心卻格外的空虛。4 q1 a7 i  x- W
    就在少年被幹到手腳發軟的時候,男人終於停住了,他向上頂到最深處,同時又將少年的身軀往下壓,達到最緊密的結合。少年能夠感受到男人濃密捲曲的毛不斷搔弄自己粉嫩的後穴。
    少年感受到了,那一股又一股的熱流,明明是第三次了,但量還是如此的多,他不免為男人旺盛的精力感到驕傲。
    少年看著男人汗流浹背,面紅耳赤的模樣。他突然明白了,他確確實實愛這個男人,縱使只是皮囊,也為之而激情,甘願雌伏於身下。
    而且……不會只有皮囊,或許最開始只是受到男人陽剛威武的外表吸引,但後來感受到男人粗獷背後的溫柔,還有那憨厚中的細心,以及那深藏於心中的火熱。0 `& c. I; c% U0 b5 L
    他如何能不愛?
    啵!的一聲。男人拔出身下的巨物,有些半軟,濕漉漉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可口。
    於是男人將少年放下來的時候,少年便主動蹲了下來,用嘴為男人細緻的清理著。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摸著少年的頭,一如平常。
    少年感受到熱流順著他的腿緩緩流下,趕緊伸出手接著。3 l. v5 [+ o! F3 |" ]- t# n8 U
    這是男人給他的救贖。& R- p$ I  v3 V' [/ ~# d$ s
    最後激情總會落幕,兩人一同進了浴室,少年用肥皂緩緩撫過男人的身軀,男人也為少年搓著頭髮,甚至細心的清理後穴。兩人擦乾身體後,便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相顧無言。
    少年看了很久很久,終於開了口:「你有白潔了。」" z+ A2 F. [8 A
    然後男人輕輕摸了他的臉頰,少年這才發現早已一片溼滑。
    接著只是一片靜默。9 h7 [& W9 p/ \1 b
    恍惚間,少年似乎聽到了。
    「對不起。」很輕很低,像夢中的泡泡,一觸即破。
    於是少年便放任自己落入最深的夢中,永遠不要醒來遠行4 |3 D( r9 A+ N/ W, h
    顧崇明看著螢幕顯示的最終分發結果,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北部是嗎?」顧崇明輕聲地說著。對於這個結果他不是很意外,看到出乎意料高的成績時,他就知道自己可以如願以償地上第一志願。但他的心卻不免有些空虛。
    顧崇明也有跟李毅剛討論過大學的事情。
    「爸你覺得我要讀北部的學校好,還是南部的學校好,這樣離家比較近。」
    「讀你想讀的就好了。」李毅剛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便繼續吃飯。
    這個答案顧崇明固然歡喜,但他更希望聽到李毅剛希望他留在南部,儘管他知道李毅剛的回答是最恰當的,也是一般學生最想聽到的。4 Q) ]/ C$ H  q6 x
    於是話題就此結束,顧崇明也將他理想的志願序送了出去,於是結下了一顆不酸不甜的果,味同嚼蠟,索然無味。
    就在這一片靜默中,迎來了夜晚的孤寂。新生的藤蔓緩緩爬上了飽經風霜而斑駁的牆,祈求能得到更多陽光的照拂,而沉沒的牆只是佇立在那,如此的硬挺,無堅不摧,任由藤蔓肆意攀延。終於那些細碎的聲響也消逝,轉而又歸於一片平靜。" \% T  `. C+ m
    少年側躺著身體,看著身邊的男人。男人躺得如此筆直,就像拔地參天的古木,沉默而可靠。8 F3 i: b( x+ p# j6 h
    誰也沒再提起樂園的事,那個淚與救贖的夜晚,隨著晨光的撒下,便化為輕煙而逝,或永墜於黑暗陰影中。0 Z: \. U# a1 j
    隔日的早晨周學正與李毅剛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如往常的相處,似乎沒人記得昨晚那幕,少年即將與另一個男人合為一體的瞬間,又有一個男人闖入帶走少年。滑稽而荒誕。
    白潔則睡了個好覺,向那兩個沉默的男人打了招呼,便像是什麼也沒注意到的,慢慢地吃著早餐。: j  t+ g7 Z0 Z0 A& w
    而顧崇明也在吃著早餐,雖然他可以說是暴風的中心,但仍然風輕雲淡的將巧克力抹在土司上,一口一口緩緩吃著,有些還不小心沾到了唇上。
    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或說些什麼,於是只能專心的吃。他需要足夠的熱量才能去思考這「剪不斷,理還亂」的狀況。
    可等到大家都把行李搬上車了,把白潔送回家,而周學正也自己開車回去了,也沒有任何人再提到那件事。白潔姑且不提,周學正甚至如往常一樣,偶爾會來家裡喝酒作客,把酒言歡,借宿一宿。只是不管李毅剛喝得再醉,他都會等到顧崇明上床後,才緩緩閉上那醉得朦朧的眼。
    李毅剛偶爾也會和白潔出去逛逛,或是請白潔來家中作客,但兩人關係似乎便凝滯於此,不進也不退。, K: w2 P8 k- a7 c5 e; u# Y) ?
    至少李毅剛還沒叫他搬回自己的臥室,那便足矣。顧崇明想。4 V% X. b$ j6 U+ a' }0 O- x
    他實在很害怕那天的到來。% V' i7 A  \7 v
    可他遲早也會離去,爾後便會有個人替補他的位置。
    顧崇明至今仍參不透那句對不起,究竟是何意思?* }2 e$ y; ?1 J) j+ F3 O( `
    李毅剛與以前一樣,日夜與他靈肉交融,但也持續與白潔有來往,而周學正也依舊是他的好友。那又有什麼好抱歉的?5 d+ {& ]. L$ F5 Y# g+ ]% e- D
    雖然現在的交合,已不似最初復仇的暴虐,也不像之後浪蕩的激情,更像是種例行公事,像一片佈滿裂痕的玻璃,輕輕一碰便會崩碎。8 Z( k0 G& b5 Z5 u
    顧崇明看著分發的結果,終於有了決定。  s6 m! E" y* L4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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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個天未亮的清晨,連那些嘰嘰喳喳的麻雀都還蜷縮在窩裡,少年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昨晚他不知廉恥的要了一遍又一遍,男人如今還在養精蓄銳。儘管少年也是腰酸背痛,但他有更重要的計畫。+ o) y; \0 M# _7 K4 P
    少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床下的箱子拿了出來,打開確認沒有少,便輕輕地拿了下樓,放在最顯眼的桌上。5 ]' c  g& v+ ]# M, B" B
    箱子的縫隙中,隱約可見一疊又一疊的藍色,那是男人大半輩子的積蓄,雖然不是全部,畢竟他留了一點給顧雲歡,要是他全部領走,顧雲歡一定會起疑的,而不是只是一句疑問便淡淡揭過。' ^7 x  C; p% U# o6 e- @6 B
    17年來的相處,足夠讓顧崇明摸清那女人的想法,先那女人一步行動。
    不過說到底還是要感謝周學正,如果不是周學正的出現,顧雲歡也不會這樣匆匆離去,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去了哪裡,又在哪一個男人的懷裡。* x3 j- [+ \' C9 H8 P" p  }: N
    顧崇明本就不恨顧雲歡,儘管成長環境畸形,但他始終還是好好的長大了,或許比上不足,但比下也綽綽有餘。況且他也從那女人身上學到很多,學到如何攀附他人,更好的活。- p- x* j5 o7 j8 h
    聽到顧雲歡的故事後,他也更不可能去恨她了。就像陳月蓉一般,顧崇明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也不知道陳月蓉現在如何了,顧崇明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跟她連絡了,對方也像是人間蒸發般,杳無音訊。( W  \' p* r( N
    該找時間約一約她了,顧崇明想。畢竟同樣的故事,顧崇明看得有些膩,還是換一種好。
    顧崇明本想留一張紙條在桌上的,但看了很久,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留下。他走上樓去,拿出自己早就已經整理好的背包與行囊,最後一次的走進了男人的臥室。5 I% B( g' d4 d6 f! O3 {/ l, c
    看著男人熟睡的面孔,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傳出陣陣鼾聲。少年想昨天定然將男人累壞了,想到昨晚自己需索無度的模樣,用了傳教士、騎乘式、後入式、火車便當等,少年的臉頰就像是火燒一般,自己究竟是何時變成這副貪得無厭的模樣,少年沒有答案。' a$ J6 F* |5 C6 e& M2 `8 c# a6 t7 v
    此時少年又看到男人因清晨到來而逐漸勃發的慾望,一點一點慢慢的挺立起來,尖端還凝出一顆透明的液體,就像是露珠一般沁涼純淨。% g% ?- G* [. n4 Y5 t
    少年忽然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乾,需要這滴露水的解救。同時也被男人旺盛的精力深深震懾。少年看著男人沉甸甸的囊袋,不禁沉思究竟要多少次才能將這個男人榨乾。6 _6 A* N+ I, o. X/ D4 k
    而且不知道這時含住的話,男人會有什麼反應,一早被「咬」到清醒,這應該是鈣片才會出現的情節。
    深吸了幾口氣,少年才慢慢冷靜下來,今天可沒空做這件事。+ R; y8 H7 z/ ?3 U
    少年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著男人的面孔,他想吻男人的唇,嚐嚐裡面的味道,但他不敢,這樣一吻男人可能就會醒來,現實跟那些睡死的電視劇還是不一樣的。
    終於少年離開了,搭上了最早的公車,接著轉搭火車,一路向北。
    少年很想學電視劇,拔掉sin卡,直接丟出去窗外,不管丟到哪裡都好,再配上幾聲吶喊,但想想才剛繳電話費,雖然是男人去繳,可就這樣糟蹋,實在有些心疼。
    而且……少年很想等看看男人會不會傳訊息給他,或者是打電話問他去了哪裡?這筆錢又是怎麼回事?
    少年想了很多答案,連每個聲調的轉折都想好。看著螢幕顯示的時間到了男人平常起床的時間,少年猜想男人應該看見箱子了,於是盯著螢幕,慢慢的等,慢慢的等,等到他下了公車,上了火車,又下了火車,上了公車,到了他打工的地方,都已經中午以後了。他還是沒有等到電話或訊息。
    「裡面坐啊。」一聲台語的吆喝聲傳來。
    顧崇明一看是麵店的老闆在對他說話,這裡也是他打工的地方,他之前就有跟對方聯絡了,打工換宿,住的錢從打工的金額扣,直到開學為止,至於開學後要不要繼續在這裡打工,那就看以後了。$ h4 F9 Z7 \  Q; H, _: c9 u+ F- T
    一開始麵店老闆自然不願意,但顧崇明替自己編造了一段被媽媽拋棄,繼父不願意繼續照顧,在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情況下,仍然刻苦求學,日日挑燈夜戰,終於考上了國立大學的主角模板。8 U5 z! {$ {. Z7 H. k  R% g* z
    基本上與事實相符,只是刪去了過多不必要的R18情節,夜戰的方式應該也與老闆想像的有所出入,但不管如何,老闆最終還是同意了。$ b9 I; ?, ~. l. T" R
    「老闆,我是那個要來打工的同學,顧崇明。」顧崇明想老闆應該是沒有認出自己,畢竟也沒有看過照片,便先開口介紹一下自己。
    「喔喔,你就是那個同學,你東西先放旁邊,趕快過來幫忙,客人太多了。」老闆爽利的吩咐著。5 i4 S% k: y8 k2 Q4 T
    顧崇明沒想到一來就要開始工作,臉上有些茫然,但還是照著老闆的指示找了個空位把東西放下來,便開始替老闆拿東拿西,切菜、端菜、洗碗之類的。
    這家店的生意出奇的好,儘管已經下午一點了,人潮仍然絡繹不絕,一直忙到兩點多最後一組客人才離去。幸好顧崇明家政技能點滿,不然還真忙不過來。要是第一天就幫不上忙,顧崇明估計就要流落街頭了。: A* \) B+ N( ^  G) e
    「你餓了嗎?我下麵給你吃?」顧崇明聽到一聲喊聲,這才看向老闆,眼睛還不自覺往下看。
    「啥?」驟然聽到下麵兩個字,讓顧崇明有些反應不過來。, F# u- y- T6 N" H/ s0 i
    老闆似乎也注意到了顧崇明的視線,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笑得很好看。3 Y0 k5 S) s5 L% g% A$ n" c
    顧崇明也是第一次見到老闆,之前都沒有看過照片,只知道老闆叫梁盛忠,雖然有講過電話,但還是完全不了解對方。他沒想到老闆的年紀看起來與李毅剛差不多,都是中年熟男,身材同樣保養的不錯,手臂十分粗壯,挺起胸來便將衣服撐得很緊,可以看見胸膛明顯的輪廓,還有兩粒明顯的凸起。
    至於下面……梁盛忠穿著褲子,顧崇明只隱約感覺有些飽滿,便什麼也看不出了。
    「吃麵阿,你應該也餓了吧?」梁盛忠又說了一次。; c4 F/ g+ Z8 e. O! @2 R
    「好……謝謝。」顧崇明這才回過神來,老闆完全就是他的類型。2 L" y$ `* p& v, w, i# b2 X8 S& a
    於是顧崇明便坐在一旁的桌子等,看了眼手機,發現仍然沒有任何訊息,便放下手機,看著老闆動作。
    等老闆把麵端來,顧崇明才又開了口:「這樣多少錢?」
    「不用錢,你幫忙做,我提供你吃住,薪水也會照樣算。」梁盛忠說。6 b: x& Y  c0 r8 L. q/ C: R
    「這……」顧崇明驚訝到說不出話來,當初是只有說住,薪水則看狀況要扣多少。現在居然額外提供吃,而且薪水照算。
    顧崇明還想說些什麼,卻直接被梁盛忠打斷了。「剛剛看你做事勤快,我覺得很值得,這是你應該有的。」( X" e. J1 [2 k
    顧崇明搔了搔頭,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他真的有主角模板,路上隨便走都可以遇到貴人?
    因此顧崇明只是呆呆的點了頭,便開始吃麵。這一吃驚為天人,麵條彈牙,湯頭濃郁,料好實在,剛才在忙都沒感覺,自己吃下去才知道,難怪會有那麼多人慕名而來。9 T( O& ?0 j- U; Q/ N9 @1 ~3 c
    梁盛忠就這樣看著顧崇明吃麵,看對方狼吞虎嚥的模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顧崇明正想問老闆吃了沒,一抬頭就看到梁盛忠的笑容,心跳又跳錯了幾拍,才結結巴巴的開口:「老闆你吃了嗎?」
    「早就吃了,在客人來之前就先吃了。你可以叫我梁叔叔就好了。不用叫老闆太拘謹了。」梁盛忠說完又補了一句:「等下吃一吃把東西收一收,休息一下,晚上還會有很多客人,行李等下我帶你拿上去放。」
    「好。」顧崇明除了說好以外,也想不到要說什麼了。4 T7 O9 x' E& G# w. b  \$ X2 E; J
    等他吃完麵後,拿著行李跟老闆走上二樓的房間,這才發現這房間不像客房,有件內褲甚至就大喇喇地丟在床上。雖然不會髒亂,但就是一般中年男人生活的房間,擺設簡潔,不若女子閨房的精緻,男人的房間給人一種不拘小節的感覺。
    「梁叔叔這是你的房間?」顧崇明疑惑的問,他在想對方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 N2 Y3 O  [/ z
    「對阿,因為其他房間都拿來放雜物了,還沒整理,今天先委屈你跟我睡一天。」梁盛忠十分自然的說著。, m% V$ ~: X; f% B& a4 j
    「睡……一天?」) H0 A5 h' C  `: i/ u, j# |
    「看狀況吧,如果你不嫌棄,就先住這裡,不然其他雜物我也不知道要放哪裡。」梁盛忠搔了搔頭,看起來有些頭痛。不過在顧崇明眼中就是一個憨厚可愛的大叔。
    雖然對於沒有自己的房間,顧崇明有點不知所措,但看梁叔叔的樣子,他也不忍心責怪對方。而且跟梁盛忠睡,吃虧的只會是對方。
    對不起,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或者看錢。
    可顧崇明不知道,三樓早就有一間打掃好的空房間。等後來知道了,他才大罵梁盛忠的狼子野心。
    「沒關係,我就先住這裡,反而是我打擾到梁叔叔了。」顧崇明哪敢再要求太多。
    「不會,崇明你這麼乖。」梁盛忠說完還揉了揉顧崇明的頭。( X/ g( Z. J, }5 }' H8 O6 T
    顧崇明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親暱嚇了一跳,但也沒有躲開,除了來不及躲外,梁盛忠的動作也讓他想到了李毅剛,讓他想到了與李毅剛的點點滴滴。. x! `6 _8 ?& H1 B9 p: Q- ?- m
    「謝謝,梁叔叔。」顧崇明說完後,便開始整理行李。而梁盛忠則走回一樓繼續去整理食材。
    然而,顧崇明還是沒有等到李毅剛的訊息。
    晚上都忙完後,洗完澡的顧崇明躺在床上,反反覆覆的打開李毅剛的訊息,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打過去,可又覺得很奇怪,自己消失,又自己打電話回去,想想就讓人啼笑皆非。/ t6 F" c# I5 E3 \" q# u; ?4 N
    他不斷的猶豫著,等到梁盛忠都洗好澡躺在床上,還是沒有等到訊息。
    「在想什麼?」梁盛忠突然開口。
    「沒什麼。」顧崇明隨口應付了句,同時關掉手機屏幕* A  W7 H6 h# ~$ d. B$ y* a
    「喔。」梁盛忠似乎感覺到對方的心不在焉,於是也淡淡地回了聲。
    顧崇明看向梁盛忠,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對方只穿了一件四角褲。0 p  Y3 H- V. @
    「你只穿一件四角褲?」8 K( c8 W% J; s9 g
    「對阿,我平常睡覺習慣這樣穿。」; [' ~6 B& H/ F: C7 @4 W7 }
    顧崇明總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l& t1 j6 }! y
    這時他也看見了梁盛忠健壯的身體,明明是個麵店老闆,但梁盛忠的肚子上卻沒有一絲贅肉。顧崇明可以看到一塊一塊線條分明的腹肌,往上兩塊厚實的胸肌間有條深深的溝壑,往下是濃密的體毛,綿延到內褲深處,隆起了一大包。* K# {6 w6 P1 a' m( H4 I5 {
    「梁叔叔你身材真好。」顧崇明脫口而出。  ?6 ^: x- B( @  U# c) e
    梁盛忠笑了起來。「不比年輕了。」3 \& E9 ?. t5 b4 z0 R" ]: t- o6 H/ K
    「我覺得梁叔叔現在這樣更好。」顧崇明發自內心的說。4 V, b/ ]: M8 x# i% O/ r' z  f
    「真的?」9 D7 W7 ?3 i) x- g
    「真的。」- ^+ o0 D0 i4 H( Q7 ?& `
    梁盛忠卻沒了回應,只是靜靜的看著顧崇明。3 H4 U- I) b7 g3 y3 h% A
    於是顧崇明也看著對方,看了一會,他突然覺得神情有些熟悉,彷彿在誰身上看過這緬懷的神情。9 ?+ G! _( O9 v
    緬懷?
    周學正?
    顧雲歡!6 ]& T% z$ S8 n1 I
    不會吧。顧雲歡這女人又造了什麼孽,這個男人顧崇明也完全沒有印象。% ^% U( e" V4 ~5 S
    「你在想誰?」終於顧崇明還是忍不住問了。$ D; x. h+ K( F3 e5 o
    「很久以前的人了,他跟你很像。」
    「女的?」顧崇明繼續在危險邊緣試探。
    梁盛忠又笑了。「你是女的?」
    好,那就是男的了,不會是顧雲歡。顧崇明鬆了一口氣。
    但隨即又想到,所以梁盛忠跟他是一類人?難怪沒有結婚。9 y# o5 e3 ~& [" K* k( c
    然後他現在躺在梁盛忠床上。
    他必須想個不一樣的話題。- l: D% y. y) u) V  t6 H& v
    「後來怎麼了?」顧崇明一說出口就後悔了,這是什麼問題。
    果然梁盛忠的表情立刻黯淡了幾分,不再說話。在顧崇明都想要拿起行囊離開這裡的時候,梁盛忠才終於又說話了。9 e7 C3 J! g( r
    「任何一點小事最後都有可能會分開。」梁盛忠說完後便不再說話了,看著十分落寞。
    顧崇明學乖了,他決定就當個安靜的聽眾,就這樣靜靜看著對方。
    「睡吧。」又過了一會,梁盛忠才開了口,隨即便把燈關了。0 J! O+ T' n- A3 B
    在一片漆黑中,顧崇明只聽見梁盛忠均勻的呼吸聲,慢慢的顧崇明也有了睡意,可就在他要閉上眼睛時,梁盛忠突然轉了過來,側躺著面對他。+ @7 F- l' g" c, C' O4 Z
    「可以抱抱你嗎?」7 G4 A+ Y" Z# A. J% ?8 Z
    這是要……抱睡?
    果然,所有命運的餽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我知道你跟我是一類人,不想也沒關係。我不會因為這樣就趕你出去。」梁盛忠又說了句。
    這聽起來雖然是否定句,卻有種威脅的感覺。/ z8 G+ d# g# o1 f# S0 ]
    梁盛忠似乎也意識到了。「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8 W) b1 i$ F$ b
    顧崇明想,這欲蓋彌彰的感覺,越描越黑。
    顧崇明本想就假裝睡去,當作自己沒有聽到,這樣大家都不會尷尬。但他突然又想到了那毫無回應的手機。
    於是顧崇明緩緩地貼了上去,抱住了梁盛忠。* U4 f( D$ p0 T: O2 L4 E
    他感覺到了梁盛忠的顫抖,他有些心疼,這樣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因為感情而如此脆弱。他只能盡量將自己的溫暖分給對方。
    顧崇明原以為擁抱勢必會帶著情慾,但這一刻卻只有溫情,他沒有任何慾望。不小心碰觸到梁盛忠身下,也只是軟軟的、飽滿的一大包,沒有挺立的粗硬。/ I. m+ }. s! O" O, c$ O# r
    顧崇明在梁盛忠身上找尋李毅剛的溫度,梁盛忠在顧崇明身上找尋那個人的溫存。5 |. ?5 x0 Z% \3 w7 \2 R) r/ }
    他們就像兩隻互相舔舐傷口的野獸。
    黑夜給了他們黑色的眼睛,他們卻用來尋找光明團圓
    「哈!」顧崇明用力的呼了一口氣,看著自身體內呼出的熱氣,凝結成縷縷白霧,雖然這種無聊的遊戲每年冬天都會玩一次,但似乎永遠也玩不膩。3 h' D: M: N6 }/ n1 x9 l
    突然一雙溫暖厚實的手握住了顧崇明。- q. u+ }' e- A" M9 X
    「天氣冷,要多穿一點。」梁盛忠一邊說。一邊搓揉著顧崇明細嫩的手,顧崇明感覺到對方手上厚實的繭,有些粗糙,但卻安全感十足。$ \& |# S7 v! O/ f
    接著梁盛忠又拿出了一條圍巾,英倫風的格子拼色圍巾,就這樣圍在了顧崇明脖子上。「這條圍巾送你,呃,就當是新年禮物。」梁盛忠想了一下才說。
    「對了,新年快樂。」梁盛忠又接著說。
    顧崇明直接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在這清冷的街道上,在這肆虐的寒風裡,彷彿就只剩這兩人,時間也被冷得停滯,抱了很久很久兩人才分開。0 \" f" `  x" r+ J5 f/ Y
    「又不是不會見面了,一個寒假而已。」梁盛忠豪邁灑脫的笑著說。
    但顧崇明還是很不捨,從八月到大一上過完,這段漫長的時間一直都是梁盛忠在陪著他。雖然他搬進了學校宿舍,但常常還是會住在梁盛忠這裡,跟梁盛忠睡在同一張床上,雖然有時會不小心擦搶走火,但兩人始終沒有越界。9 q% k6 K3 r# g$ c  M6 W1 o
    而且就算暑假結束,學期開始,他也還是繼續在梁盛忠這裡打工,只是能來幫忙的時間比較不固定。可梁盛忠並不是很在意,只要看到顧崇明,便很自然地就開始吩咐起工作,慢慢地有些熟客也認識了顧崇明。. q0 V( M* S  _/ s1 l
    「這是你小孩?」很多客人都這樣問梁盛忠。
    最開始聽到這個問題,顧崇明都會忍不住笑出來,他跟梁盛忠的關係絕對不會是父子,可能是更深一層,但又不是伴侶,就連顧崇明也說不上來他跟梁盛忠究竟是什麼關係。
    況且他的爸爸另有其人,雖然那個爸爸也不是真正的爸爸。每次想到這個顧崇明都會忍不住感嘆這莫名其妙的人生。
    「快去吧。等下車就要跑了。」梁盛忠又是一聲催促。
    「梁叔叔寒假後見,雖然我也有可能晚上就回來了。」顧崇明終於捨得道別。- ]) w7 }7 ~6 w+ |
    「掰掰。」梁盛忠揮著手道別,沒有再多說什麼。0 N1 V/ g- T0 ?1 f( c" E
    或許會再見面,但對於梁盛忠而言,一切都會不一樣了。7 ]( d$ y8 w4 u. X0 g
    顧崇明這才一步三回頭的慢慢走遠,而梁盛忠就一直站在那裡,隨著顧崇明走遠慢慢越發模糊,直到顧崇明拐入轉角後,對方也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顧崇明自來到北部後,便一直在等。
    他等到了寒冬,等到了結束,等到了一年的終焉,而現在要迎來新生的一年。他已經不想等了。
    他要回去看看,一眼也好,讓他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否則他的心永遠空懸在那,如無根浮萍,沒有歸依。
    顧崇明上了公車,換了火車,一直都在凝視窗外,從凝固的風景到不斷變換的景致。就像他的人生,自顧雲歡離開後,停滯的時間就開始流動,不斷的加速。/ [7 ~1 X5 ]% X) k( p
    他先是爬上了李毅剛的床,又差點與周學正越界,到現在又依偎在梁盛忠懷裡。他這一年來的經歷,簡直比過去17年的加總還要精采。3 s* A; w: }/ S: Q+ U, g3 m
    就好比一齣峰迴路轉的電影。而現在他要讓這部電影落幕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段時間他沒有等到李毅剛的訊息,但卻等來一些讓他意想不到的消息。
    陳月蓉要結婚了。
    對象自然就是英文老師。訊息很簡單地提及她的預產期快到了,想要在那之前完婚,希望顧崇明可以來參加婚宴,甚至還附了一張婚紗照。
    陳月蓉很瘦,雖然已經快要生了,但肚子看起來仍然非常不明顯。4 y1 \" ]& b2 s$ ?' H
    看到兩人的合照如此般配,如此甜蜜,顧崇明也就放心了。
    畢竟現在的他也有些自顧不暇,如果陳月蓉最後走上了顧雲歡的老路,那他可能只能拜託梁盛忠收留陳月蓉了,想想就覺得更加複雜。* u! e' s/ d& E1 ^2 A3 V
    不過陳月蓉雖然懷孕了,但還是有繼續讀大學。她的成績遠比顧崇明還優秀,更何況一個未滿雙十年華的花季少女,要是就這樣開始了相夫教子的人生,不免可惜。
    英文老師對於她的決定也是支持的。
    訊息中透露的一切似乎都如此順利。但顧崇明知道其中的箇中滋味,絕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但也不必再說。顧崇明只想親自走一遭去獻上祝福。
    趙文宇與梁詩詠兩人也會去,這兩人考上同一所大學後,就成了男女朋友,能走多久不知道,但是對於有人可以駕馭梁詩詠這種腐女,顧崇明還是非常震撼的,希望趙文宇能保住自己的貞操,顧崇明只能默默替他禱告了。
    雖然這兩人最初對於陳月蓉的狀況目瞪口呆。明明大家都在同一間教室學習,妳卻偷偷地爬上老師的床,實在是……太厲害了。
    作為新時代青年,兩人的接受能力都很強。就算是這種有違儒家傳統人倫道德的狀況,兩人也只是稍稍震驚後,便立刻獻上祝福,並表示一定到場。# G5 C' S9 a0 |3 J0 P4 R. b5 `, M7 I1 N( d
    雖然有看戲的嫌疑,但朋友能夠接受,還是讓陳月蓉鬆了一口氣。
    也還好他們不知道顧崇明的狀況,不然可能就不只是震驚而已,應該還會拍案叫絕了。: |9 [$ c0 y/ {/ h' u: R
    後來又收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訊息,這也是導致顧崇明選擇回來的原因。
    是周學正的訊息。" V" z- R* r0 r3 s
    周學正告訴他顧雲歡現在過得還不錯。
    顧崇明本以為是周學正與顧雲歡修成正果,但一想到自己差點就跟周學正做了,就覺得全身不對勁,旁敲側擊幾句,才知道顧雲歡找到一個對她還不錯的男人,不問過去,只看未來,據說現在還懷孕了。
    同母異父的弟妹嗎?顧崇明沒有太大的感觸,這樣錯綜複雜的關係,還是一輩子都不要見面好了,免得尷尬。5 V% R) Z8 W* T, M( m
    知道顧雲歡覓得良緣便足矣。" e# V5 q$ Q# H, R3 e. z! }
    最重要的是周學正希望顧崇明回來看看李毅剛。可當顧崇明問為什麼,周學正便立刻緘口不語。: V7 o$ o0 j9 f+ c' h/ b8 Z
    顧崇明被對方搞得提心吊膽,都沒辦法好好專心做事,便下定決心要回去看看。
    而兩人之後又聊了不少,不過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到那個晚上,就像凋零的花瓣,曾有過最美的瞬間,最後被塵土覆蓋,靜靜腐爛。1 o( s3 }, }8 O: v. F6 K
    「終於回來了。」顧崇明看著熟悉的大門低聲地說著。; i6 P' L9 k9 O
    他拿著鑰匙卻不敢開門進去,雖然李毅剛的車不在,但他還是不敢。
    倒不是什麼近鄉情怯。
    他只是害怕,害怕一打開門來,會看到白潔,或是某個不知名的女人。
    他看了好一會,感覺屋內沒有任何動靜,才終於下定決心轉開門鎖,就這樣踏了進去。6 w) I& u- A2 f% a9 v
    他脫了鞋走進客廳,又逛到了廚房,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幾乎沒有改變,彷彿回到了他離去的那個早晨,就像他從未離開過。8 p& m9 Y* J4 u
    於是他又往上走,直接就走進了李毅剛的臥室。
    他看見李毅剛有幾件衣服丟在一旁,很自然地就拿起來摺好放下,摺到四角褲時,顧崇明多看了幾眼,看到了上面有一絲斑白的痕跡,他有一股衝動,想拿起來嗅聞。' }( N- M* B) ^5 x5 Z
    顧崇明這才發現他居然沒有做過偷聞內褲這種神聖而淫靡的事,輕聞男人最貼近的衣物,感受男人的氣息,男人那粗獷的賀爾蒙。. q, a$ U3 o6 g( K
    不過想想在顧雲歡離開前,他根本不敢做這種事,心中一直都有道德的韁繩在約束著他慾望,而等到顧雲歡離開後,他便可以為所欲為,直接就爬上了李毅剛的床。# s- n( N) n3 R& k- V
    如此看來,似乎也不必偷聞內褲了。
    他不用間接感受男人的雄偉,可以直接用身體來記憶。
    顧崇明又看了幾眼那斑白的痕跡,以往他在的時候,男人根本就不用有這樣的問題,滿到漏出來,這是不可能的。顧崇明每天都會細心的幫李毅剛「清槍」,確保子彈能順利發射,不會堆積在沉甸甸的彈夾。
    這男人精力還是一樣的旺盛。顧崇明忍不住感嘆,而且心裡有種淡淡的甜蜜。
    顧崇明看到床上的枕頭也還是兩個,一個是李毅剛的,墊在上面的毛巾已經有些發黃了。另一個則是顧崇明的,顧崇明發現上面的毛巾還是一樣,不像是有人睡過的痕跡。9 o0 J. n( u8 X: C& ?$ B1 }; n# {
    顧崇明又湊了過去,聞了一下自己枕頭上的味道,只有自己的味道和李毅剛的味道,而且李毅剛的味道略重一些。! O& U6 O% _; }% P9 N3 Y3 ]
    還好我床上沒有她的香水味,不然我鼻子會犯了罪。* ?7 X4 H/ r3 r5 S
    顧崇明又更安心了些。他也顧不得還沒洗澡,就這樣躺上了床,把棉被移到一邊,蜷縮起身體,手上還握著李毅剛的內褲,聞著床鋪上熟悉的氣味,心神驟然放鬆,漸漸的就有了睡意。% J" g0 A" |2 \. i6 d+ _
    朦朧間他似乎聽到了開門聲,但隨即便拋在腦後。
    他夢到了自己迷失在森林裡找不到方向,他漫無目的地走著,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背後傳來了林中草葉沙沙作響的聲音,他以為終於有人來救他了,於是他很快的轉身,正要大喊我在這裡。
    他就看到了,看到了一隻野獸,眼冒綠光的走了過來。他本想學武松打虎,但他的腳卻不聽命令,手邊也沒有酒喝,於是他只能看著野獸一步步朝他逼近。) w+ R  e5 p4 p0 b2 Q! d
    儘管他內心不斷尖叫,身體還是無法動彈,終於野獸走到了他的身邊,張開了血盆大口,就在顧崇明以為要被吃掉的瞬間,野獸伸出了舌頭,舔了顧崇明一下,甚至還靈巧地鑽進了顧崇明的嘴裡,與顧崇明的糾纏在一起。
    接下來顧崇明就看到了天空,繁星點點,滿月高懸。: S: e' W; k- e; `$ T
    顧崇明這才意識到他被推倒了,接下來他感覺自己的雙腳被抬了起來。$ O2 ^9 r( r. B
    抬?- @9 A- q* j) X% i8 {/ ^: u4 D
    還不等顧崇明細想,他就感覺到一根粗長火熱的鐵棍抵住了自己的後穴,不斷來回打轉著,將濕滑的液體塗抹在顧崇明的後穴上。一切是如此的流暢自然,就像是演練過千百遍,以至於顧崇明無法反應,下一刻他就感覺自己被貫穿了,徹徹底底的貫穿,直接就到達了最深處。% F5 A+ N0 K# {
    顧崇明頓時叫了出來,眼睛也同時張開。7 s/ i' Q5 a- y( Z2 x. n- w, I
    「騷貨,醒了?」熟悉的聲音傳來。, r4 C3 H* n3 w1 t8 L8 O( Z) ]
    顧崇明的眼睛這才慢慢聚焦,看清了壓住自己身體的野獸。# P1 L( s9 I& }: }$ m' W
    李毅剛。
    「爸……啊」顧崇明剛想講話,李毅剛就開始抽動起來,於是到嘴的話便成了一連串無意義的呻吟。
    顧崇明的後穴雖然久未開發,但仍然記得男人的粗度、深度、熱度,彷彿烙在靈魂深處,不需適應只要喚醒即刻。
    顧崇明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後穴正在一張一弛的緊縮著,似乎渴望將身下的巨物吸住,帶往最深處。8 @3 K: u1 [# |) O0 E2 i
    李毅剛也感受到後穴的變化,但他沒有說話,只是更賣力的挺動自己健壯的腰身,一下一下頂向少年的G點。就像少年記住男人的巨物一般,男人也記得這個無數日夜容納他慾望的深淵,不用特意尋找,身體很自然地就引領他到達少年最敏感的點。
    男人肆虐的激情如臘月寒風刺骨,卻是如此澎湃洶湧而熱烈。少年只能以聲為和弦,共同演繹這一首原始而野性的雙重奏。
    終於樂曲來到終章,男人由喘息化為嘶吼吶喊,少年的呻吟越發激越高亢,一股股的白濁噴灑而出,落在少年被男人吻得紅艷的唇,灑在少年白皙頎長的身軀。黑白糾纏的身軀,白濁的制裁,交織成一幅墮落深淵圖。0 g' J- r, i& k7 a8 W* M, S, p
    而男人終於在這深淵中落下了救贖,點點白濁,點亮深淵。越來越多,這一刻彷彿宣洩了數月來的沉寂,深淵也無法承受的寂寞,逐漸滿盈而溢出。' G, A/ Z( `8 V) l8 c9 S
    只見少年被撐得血紅的後穴,與男人粗長紫黑巨物交接的細縫,汩汩流出純潔而汙穢的液體。% }2 f$ P" a- V' g7 X, j; U/ {9 b
    樂曲落幕,白濁捎來祝賀的信。1 p! Y7 f) ^' t
    男人環抱住少年,沒有言語,只是不斷的喘息著,少年也只是感受著男人火熱的溫度。
    少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他本來以為周學正三緘其口,定然是李毅剛出事了。) O# r8 n! T# }/ X' @) e8 K
    他預想中的畫面是看著男人憔悴而蒼白的臉,輕輕地說我回來了,然後在柔情蜜意的吻上去,而男人死寂的瞳孔中又再度有了生機,故事就這樣落幕了。1 Q/ R. D) |9 I% ?4 l8 z$ p6 K
    電視劇明明都是這樣演的,淒美悲壯,讓人不禁潸然淚下。2 z5 [- L# m6 c, j1 `# j+ S$ b
    可很明顯男人流淚的位置不對。而且他現在看著男人的側顏,不僅沒有消瘦,反而似乎圓了點,而且滿面紅光,一副饜足的表情。
    於是整部劇都有些荒腔走板。
    而這答案只有周學正知道,當顧崇明走後,李毅剛天天借酒澆愁,什麼話也不說,就拉著周學正喝。天天這樣喝啤酒,身材如何能消瘦?周學正也感覺自己的運動量難以負荷這樣瘋狂的飲酒,身材都快要走樣,於是趕緊要顧崇明回來。
    果然,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些全部都是彌天大謊。+ f) m1 `# i4 K' I3 V  z+ Y' i
    「錢是你留的?」終於男人開了口。
    「對。我知道顧雲歡會去領錢,所以我在那之前就先領出來了,只留下一點點,讓她不要起疑。」/ F+ f: z0 H, ~* b. J8 x& L4 y3 [, \3 Z
    「為什麼要這樣做?」) D) x5 Z& O7 Z  [" _! ]9 L$ u
    為什麼要先領錢?還是為什麼要把錢放在桌上?6 d) o  @) J$ w5 H2 c8 Y3 R8 C: Y
    顧崇明不知該如何回答。有部分是為了男人,有部分也是為了自己。
    他想男人如果就這樣失去了所有積蓄,也未免太過可憐。而他如果要留在男人身邊,沒有錢也不好生活。此外,要是男人不願意留下他,他也可以拿走一部份的錢,維繫自己的生活。' C9 p9 ~2 ]$ q3 P: }+ o2 g1 A( C
    他本來也想早點把錢拿出來,但一直沒有恰當的時機,而且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於是就拖到了最後。他猜想男人的積蓄並不是全部存在那張卡裡面。
    而且他想,男人要是有了積蓄,應該就可以娶妻了吧,於是他把錢留下,想看看最後的結果。
    可這些話實在難以啟齒。於是少年只能沉默。" B% I: v" A! m: x
    好在李毅剛並非一定要一個答案,看著少年閉口不談的模樣,便也沒有多問,換了一個問題。
    「那一晚爬上我的床也是你故意的?假裝自己很害怕?」李毅剛又問。等顧崇明離開去北部後,李毅剛便一直在想這一切似乎都太過巧合了。
    從錢到爬上床,以及顧崇明從受辱反抗到樂在其中,一切似乎早有安排,顧崇明只是照著劇本排演。
    先不說怎麼會有人敢脫光衣服睡在剛被背叛的繼父旁邊,明明是被強暴最後卻喜歡上繼父,這種劇情現實根本不會出現。
    除非是一開始就喜歡繼父,因此謀定而後動。
    從頭到尾繼父的復仇,就只是繼子的誘惑。
    果不其然,顧崇明猶豫了一會,就輕輕地點了頭。# k- ^& `: Y1 ]+ o1 Z$ j" p6 d$ a$ m
    李毅剛突然用力一挺身。他身下的巨物依然挺立,還深深埋在少年的身體裡。( S' X1 [* I: a8 \4 \6 W
    少年剛高潮完的身體,還十分敏感,被男人一頂,忍不住又叫了出來。, T2 Z6 I5 z4 n- q
    李毅剛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 ?. |7 q  _8 y# p  V
    「白潔呢?」顧崇明忍不住問。
    「相處起來不適合,就沒有繼續了。」男人輕描淡寫的帶過。
    「那你們有做……」少年聲如蚊蚋。
    「你們呢?」男人惡狠狠地反問一句,又用力的捅了一下。( c; P4 ?  y6 ^- b; {) w3 D
    「沒有。」少年反射的回答。
    「真的?」
    「真的。」少年點頭如搗蒜。' X$ F% ?( \4 h9 R
    「只有抱睡而已……」少年又小聲地補充。雖然差點擦槍走火,但畢竟還是沒有,就跟周學正那次一樣。看男人兇惡的模樣,顧崇明不敢再說。
    男人又頂了一下。他其實早就知道顧崇明沒有做過,當他抵住穴口的時候就知道了,那熟悉的緊緻,讓男人知道少年仍完完全全屬於他。& F% t" y5 h6 v; N4 o& q
    但該給的懲罰還是要給,否則少年下一次又不知道會爬上誰的床。
    「你怎麼知道?」顧崇明忍不住皺眉,他終於意識到了奇怪的地方。
    「周學正跟我說的。」男人隨口胡謅,隨即便打開身下的馬達,重新撞擊少年的蜜桃臀。幾個月不見少年的臀部越發渾圓,軟嫩的像是水一般。: l1 q6 Q5 l2 |
    我明明沒有跟周學正說。顧崇明頓時滿腹疑竇。但卻被男人突如其來的撞擊打斷了思緒,只能不停地呻吟。% \9 x7 Q% t! o4 X
    「為什……麼……沒有……傳訊息……給我?」少年終於在呻吟中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2 l5 a) P& K5 W+ E4 [/ N
    可男人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他只是將舌頭伸入少年的嘴裡,吸吮少年的蜜,不讓少年再有開口的機會。, @) t% u: @6 r' a  u7 F' ?
    他不知道男人一直都知道他準備要離開,他有聽到少年打的電話,也知道少年那個清晨的離去。6 x2 ]6 K2 T+ I  `5 _
    幸好那個早晨少年沒有吻下去,否則男人定然會忍不住將對方留下。, _" b4 m( Z# |9 |3 P/ P
    等少年上了自強,男人已經上了高鐵。4 |% b5 N3 E3 w; _' g
    等少年上了公車,男人已經到了麵店吃完一碗麵。' I( \/ ~( O6 R+ C; Z, q  Z
    等少年到了麵店,男人已經在對面的咖啡廳看著少年忙碌。. R; r5 e  j' K$ `! X7 K8 ^
    就這樣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夕陽西下,星幕低垂,梁盛忠拉下鐵門,李毅剛再也看不見為止,這才緩緩地離開咖啡廳。一個人獨自走在燈紅酒綠的街道,背影卻是如此寂寥。( p' D( X/ _: V& t, l3 R. _" R
    李毅剛不敢傳訊息給少年,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也不知道少年究竟算什麼。從復仇開始的旅程,難道也要以復仇終結?4 H4 ~  O+ D) A8 G' E
    李毅剛知道復仇早已變質,那一聲對不起便已說明一切,但他仍然強撐著,不想去面對心中的答案。
    而經過幾個月的沉澱後,男人的答案也已經出現了,而今顧崇明的歸來,則像一股清泉,流入男人的心裡,洗盡鉛華,浮現那隱約可見的答案。: g0 [- x) D! ~$ Y7 V0 ^
    男人突然拔出了身下的巨物,傳出啵的一聲。顧崇明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正想要抬頭看向男人,男人卻把他的腳抬得更高。  p8 m5 m% L! V2 n2 x
    後穴完全展露在男人眼前,而且已經完全被男人操開,就像一朵盛放的花,年輕而妖冶。男人可以感受到其中盎然的生命力,而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男人對此感到驕傲。
    「爸,你要幹嘛?」顧崇明又開口了,但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輕輕撫弄過他的後穴,不是手指的粗糙,不是巨物的剛直。4 h) f! V5 w( E1 }
    他是如此的靈巧而溫熱,就像李毅剛親吻自己一般。
    親吻?3 k1 c& H8 x5 O" c& x# t
    顧崇明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男人竟然在舔舐著他最汙穢的地方,李毅剛一個直男竟然願意為他舔穴。! C* ]+ d! I' M* `
    他感受到男人舌頭的撫弄,時而還輕輕刺入後穴,是如此的溫柔,似情人的低語。# `1 m& {% p" @. c. o3 U
    顧崇明覺得有什麼東西填滿了自己的心。
    一個男人連他最汙穢的地方都可以接受,那還有什麼地方不能接受?
    男人的心意無庸置疑。* \" q2 o, z" V/ x
    顧崇明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都是滿的,要溢出來。
    不過心靈的滿足與肉體的滿足終究不同,不一會,少年便開始呻吟,哀怨而婉轉,像個欲求不滿的妻子,抱怨丈夫沒有好好疼愛。
    少年全身上下散發著需要男人疼愛的信息。
    男人似乎也感知到了,停下了舔舐的動作。
    「想要嗎?」男人沙啞而性感的問。$ j" A+ Q: o: w
    「想要爸爸幹我。」少年早已忘記矜持二字該如何書寫,他只希望可以將那深淵堵住,讓慾望不再蔓延。
    「叫我的名字。」
    「毅剛……毅剛幹我,毅剛幹我。」少年開始還有些猶疑,但之後便像發了瘋似的激動叫喊著。& V7 @6 j" @' P) q( ~$ u* s% ]
    男人這是認可他了?叫著男人的名字,驟然便親近許多,就像是愛侶之間的稱呼。
    他們終於不再只是繼父子了,而是更深的,可以彼此依偎,坦露心意的存在。
    雖然叫著爸爸很刺激,但顧崇明其實一直都不滿足於父子關係,哪怕肉體早有夫妻之實,他還是渴望著能得到李毅剛的承認。5 i6 ]8 y3 S( f
    而這一切只要一個稱呼的改變就足矣。
    男人將那脹得紫黑的巨物抵在了後穴口,只淺淺的探著,始終不完全進入,他可以感受到穴口的吸力,一張一合間像是急不可耐的要容納男人的罪惡。6 Q6 \) v, @. L) O
    「毅剛……毅剛……」少年仍然在叫喚著。
    「騷貨……崇明,我要進去了。」說完男人便直接整根埋入,直接就進到了最深處,身下濃密的體毛緊緊貼著少年細嫩青春的肉體,搔得少年有些癢。2 h, H/ B* Y8 c- S/ m' |6 O
    「啊……」少年發出滿足的呻吟。
    緊接著男人就像發了瘋似的不斷的撞擊著,少年的嗓子都喊到啞了,男人還是不知疲倦的貫穿著少年。4 M" t$ L0 @3 _
    少年一會雙腳被抬高,一會背對著男人,一會被抱了起來,一會又像隻母狗跪著,一會則坐到了男人身上。所有可以做的姿勢,男人都來過了一遍。
    他的後穴早已被灌滿,流得整個床都是,但他伸手一探,男人的囊袋依舊沉甸甸的,是如此的飽滿。. N2 a; I8 J* [1 S0 p9 b
    毅剛身下死,做鬼也風流。1 Z7 G1 y) b- D: i. d( P
    雖說如此,但顧崇明還是瞭解到了定期清槍的重要性,否則工作量會難以負荷。' y) i  M9 P: p: X: a! w
    「毅剛……我不行了。」少年終究還是求饒了。
    「崇明,這才剛剛開始。」男人其實也累了,早已汗流浹背,但他下定決心要給少年一個教訓,因此還是要嚇唬一下對方。
    「毅剛這樣下去會壞掉的。」少年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氣若游絲的說著。男人不斷撞擊著他的G點,讓他一次次的高潮,到現在都射不出東西了,他可不像男人有如此旺盛的精力。9 T5 R9 r$ r3 w4 p
    可男人沒有回應,抱起了顧崇明做最後的衝刺,顧崇明只能緊緊攬住李毅剛的脖頸,癱軟的掛在李毅剛身上。
    終於他聽到了男人的怒吼,低沉雄厚,在這吼聲中,男人也用盡全身的精力做最後的澆灌,一股股的熱流就這樣進到了最深處,又緩緩地流出。
    男人抱著少年躺到了床上,身下堅挺的巨物仍然聯繫著兩人。
    突然少年聽到了外面傳來煙花飛散的聲響,他看向男人,而男人也看著他。兩人同時閉上了眼,輕輕地吻住彼此。
    願君永團圓,白首不相離番外—煙火
  「顧崇明!」前方的司儀大喊了一聲。
  就在顧崇明要走去台前時,李毅剛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腰,顧崇明轉過身去,只看見李毅剛開懷的笑容,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
  不過是畢業罷了!
  於是顧崇明也笑了。
  他站在台上看著台下,台下一雙雙眼藏著無限的喜悅,注視著他們應該注視的人。
  系上教授緩緩的走來,為一位位的學子撥穗,由右到左,短短一瞬,就是四年的飛逝,從雛鳥到展翅,似乎也就是片刻。
  雖然顧崇明覺得自己比別人還早太多起飛,但也沒什麼不好。
  良禽擇木而棲,他找到了屬於他的窩。一棵高大筆直的參天巨樹,給了他最溫暖的窩。
  當教授說完祝福的話語後,顧崇明忍不住向台下揮了揮手。
  李毅剛穿了一身黑色西裝,配上擦到發亮的黑皮鞋,成熟而挺拔,歲月劃下幾道痕跡,反而更為男人增添幾分魅力。
  李毅剛也揮了揮手,手腕處一截白襯衫露了出來,笑得很是開心,臉上盡是欣慰。
  顧崇明自認為了解李毅剛,即使這幾年聚少離多,但每次只要有機會,兩人都一定會見面,有時是他南下回家,有時是李毅剛北上來找他。
  兩人一見面自然少不了深入的「負距離」交流,顧崇明覺得自己都快比李毅剛更了解自己。
  他閉著眼也知道李毅剛哪裡又多了一點白髮,知道李毅剛臉龐的輪廓,胸肌的結實與彈性,肩上的黑痣,還有那令人迷醉的味道。
  但一身正裝的李毅剛,還是讓他驚豔,而止不住雌伏。
  西裝似乎就有這樣的魅力,能讓一個男人一夕之間長大,更不用說早已走過悠悠歲月的男人。成熟男人獨有的滄桑氣息,加上黑西裝樸質厚實的魅力,兩者相加起來絕不是一加一罷了,而是相得益彰,如虎添翼。
  愛一個人似乎就這樣,百看不膩。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這樣的李毅剛壓在身下,顧崇明就忍不住顫抖。
  興奮地顫抖。
  尤其是看著李毅剛一臉欣慰的模樣,更是讓顧崇明想在上面染上情慾的色彩,他一邊喘息著喊爸爸,而李毅剛一邊用力的貫穿他。
  真是混亂的關係啊!顧崇明忍不住想到對於李毅剛而言自己究竟是什麼?愛人?兒子?又或者亦子亦妻。
  或許這樣也好,出了門是人人稱羨的好繼子,上了床是身嬌體柔的好妻子。一人飾多角,他們兩人之間也不再需要有多餘的人了。
  顧崇明突然有種衝動,想大喊爸爸我愛你。但似乎過於逾越。
  終究是不合適,有些事情不能攤在陽光下,否則轉眼就成了夢幻泡影。
  這樣就很好了。顧崇明告訴自己。
  而且李毅剛身旁還坐了不少人,周學正、梁盛忠自然都來了。甚至還出現一個讓顧崇明意想不到的人—顧雲歡。
  顧崇明第一眼看到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顧雲歡有別於記憶中的豔麗,一臉清麗的妝容,竟有些出塵脫俗。完全想像不出從前浪跡紅塵的模樣,以及言笑晏晏說他有很多爸爸的妖媚。
  她手上還抱了個娃,是顧崇明同母異父的兄弟,粉雕玉琢,黑亮的眼咕嚕咕嚕地轉著,一看就是個小機靈鬼。
  顧雲歡依靠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身旁,像個充滿母性光輝的妻子。如果不是顧雲歡先叫住了他,他還當真是認不出來。
  那時家長還在入座,顧崇明突然聽到一聲:「崇明。」
  轉過身去只看到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他正要開口問:「請問……你是?」卻突然覺得這五官輪廓非常熟悉。
  「顧……雲歡?」這三個字自然而然地就冒了出來。
  他只看到女人點點頭,便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們之間似乎也無話可說。
  顧崇明想,應當是周學正告訴顧雲歡的,不過顧雲歡居然會來,這還是讓他始料未及。
  或許她也變了很多吧!
  「呃……先找位置坐吧!」顧崇明說完便帶著顧雲歡往周學正的位置走去。
  顧崇明並沒有多想,但等到他走到後,看著李毅剛與周學正變幻莫測的表情,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下大錯了。
  一個單戀多年的對象,一個前夫。顧崇明不用轉頭就知道顧雲歡身旁的男人表情一定也很精采。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梁盛忠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若是梁盛忠與顧雲歡也有段過去,那世界就真的是太小了。
  本來顧崇明要面對一個差點越界的周學正、一個快要擦槍走火的梁盛忠、一個靈肉交融的繼父兼愛人,就已經足夠複雜了。
  現在加上一個顧雲歡。就算一切早已塵埃落定,可人聲鼎沸的會場,氣氛還是隨時間越發凝滯。
  所謂修羅場莫過於此。
  所幸一聲稚嫩的嗓音傳來。「媽媽,坐。」打破空氣的沉凝。
  顧雲歡便也很自然的坐了下來,輕拍著懷中的孩子,一邊哄著。
  「好久不見。」李毅剛率先開了口。
  「好久不見。」顧雲歡回了一句。
  「好久不見。」
  「你好。」
  有了開頭後,大家便很自然的熱絡起來,簡單的問候了彼此。
  或許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吧。
  顧崇明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接著便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幾年前是不是也像那孩子一樣,也曾被這樣輕輕地呵護著。只是他不記得了。
  歡笑與眼淚,眼淚總是更加的刻骨銘心。
  而且顧雲歡那時也是孑然一身,這種父慈子孝、伉儷情深的場面,估計是難以實現。
  顧崇明有些忌妒,但很快便也釋然。
  看了看身邊的李毅剛,他知道命運的饋贈早已標好了價格。
  沒有顧雲歡帶著他顛沛流離,又如何能遇到李毅剛?
  畢業典禮很快便到了尾聲,剩下便也是互道珍重,以及一些遙遙無期的再見約定。
  大家自五湖四海相聚,最終也將各奔前程。
  顧崇明也沒有太大的野心,他已經物色幾間在家鄉附近的公司了,以他的履歷,只要面試順利,應該是不難找到工作。
  他的心願很小,一屋兩人三餐四季,此生足矣。
  即使他的一生還長,才正要開始。
  他迷茫,他不知道未來會駛向何方,但他也慶幸,還有漫漫餘生能與李毅剛共度。
  雖然去年他聽到梁詩詠和趙文宇分手的消息,有些錯愕。再美好的愛情似乎也經歷不起平凡的消磨,在柴米油鹽中被磨的扁平,再也撫不出愛的輪廓。
  顧崇明看著遠遠走來的李毅剛,想到很久很久的以後,兩人少了初遇的激情,一切歸於平淡,兩人也沒有子嗣,那又還會剩下什麼?
  他年輕恣意,李毅剛成熟穩重,但他們都會老,而李毅剛老的更快。
  你還沒來,我怎敢老去?
  不,就算等來了,顧崇明也不敢老去。
  李毅剛走到了顧崇明身前,用手拍了拍顧崇明的肩。他其實想抱住顧崇明,但大庭廣眾下卻有些不好意思,終究於禮不合。
  顧崇明看著李毅剛爽朗的笑容,突然間也沒什麼好抑鬱的。自己風華正盛,李毅剛也還未老去,此刻便是永遠。於是他抱住了李毅剛。
  李毅剛呆了一會,也輕輕攬住了顧崇明,但很快表情就有些不對勁。
  一旁的人看到雖有些驚異,但也是看兩眼,便繼續與自己的親人分享喜悅。因此他們也沒有注意到,再被西裝外套擋住的地方,一隻白嫩的手悄悄地滑了下去,想喚醒男人沉睡的巨物。
  顧崇明想既然激情會逐漸淡去,那他就只能變著花樣帶給對方驚喜了。他能感覺到李毅剛一點一點的挺起,越發堅不可摧。
  「爸爸我愛你。」顧崇明還是說了,反正旁邊的人最多也只會認為他們是親密一點的父子。
    這話像野貓抓撓一般,搔在李毅剛的心尖上。語氣透著年輕人的驕矜,既搔又騷。
  「騷貨,又欠肏了?」男人在顧崇明耳旁粗啞地說著。
  顧崇明不知想到了什麼,紅著臉不敢說話。
  昨晚李毅剛就先北上,去住顧崇明的宿舍。因為大二後沒有抽到學校宿舍,顧崇明就自己搬出去住,這樣也方便許多,至於方便什麼,大家心照不宣。
  只是至此以後,顧崇明住的那棟宿舍,就時常有野貓不分時節的悲鳴著,如泣如訴,讓人聽了忍不住「流淚」。
  李毅剛見顧崇明沒有回答,但手還是不安分地繼續動著,便鬆開自己攬住顧崇明的手退了開,否則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糗的。
  這時周學正他們也圍了上來,道了聲恭喜。
    「以後來北部,記得來找叔叔玩啊!」梁盛忠說。
  梁盛忠應該是最捨不得顧崇明的人,雖然顧崇明搬出去住了,但一直到現在,只有有空都會去幫梁盛忠。這四年來顧崇明最常見到的就是梁盛忠,可現在顧崇明回去南部,兩人要再見面的機會便十分渺茫。而且李毅剛就站在一旁虎視眈眈。
  「有機會,一定。」顧崇明雖然這樣說,眼神卻飄移不定,不敢看梁盛忠,更不敢看李毅剛。
  李毅剛對於梁盛忠的存在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自從顧崇明搬出去住後,就被限制絕不能再住在梁盛忠那裡了。
  梁盛忠對顧崇明而言,最初只是兩隻受傷的野獸互相舔舐傷口罷了,或許差點有些什麼,但終究什麼也不是。兩人現在僅僅只是朋友,梁盛忠心裡有人,而顧崇明也有。
  更何況一個人的心怎麼分給兩個人,顧崇明又看了看周學正……甚至是三個人,這樣對誰都不公平。
  自寒假與李毅剛重新聚首後,顧崇明偶爾還是會見到周學正,不過李毅剛一定會在場,多半是李毅剛與周學正兩人喝酒聊天,而顧崇明隨侍身旁。
  畢竟顧崇明有前科,李毅剛不得不防。
  顧崇明、周學正兩人也沒有私下單獨見面過,畢竟只是將對方當成寂寞時錯誤的出口,這才有了旅館時的意外。誰也不能成為誰的替代。
  不論是梁盛忠,還是周學正,他們總會遇到適合他們的人。顧崇明知道自己只是個機緣巧合的過客,他最終還是要駛回那溫厚的臂彎。
  「長大了阿!」顧雲歡說。語氣中透著「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感慨。
  顧崇明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他其實很早以前就長大了。只是顧雲歡現在才真正意識到母親的身分,所以才橫生這般感慨。
  顧崇明愣了會,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當作回應。有太多的話之前沒說出口,現在也不必說了。
  看著顧雲歡顛沛半生,如今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顧崇明便想到了陳月蓉。幸好陳月蓉沒有走上這條路,偶爾滑滑IG也可以看見她跟英文老師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之前相聚時,還有聽到她要繼續讀碩士的打算。
  相似的經歷,不同的際遇,讓人不勝唏噓。
  最後該說的話說完,回憶也留得差不多,便是散場。周學正去找了在北部的朋友,梁盛忠回到店裡,顧雲歡三人開著車回家。
  李毅剛則載著顧崇明回到宿舍整理行李,學期結束也要回家。屬於他跟李毅剛的家。
  剛一進門,顧崇明就感到一股熾熱自背後傳來,李毅剛直接便從背後抱住了顧崇明,炙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溫熱的鼻息打在顧崇明白皙的頸部,熱得有些泛紅。顧崇明還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一根粗硬的棒狀物頂著他的臀部,還一邊輕輕地晃動著,在他蜜桃似的臀瓣留下凹痕。
  「先放東西。」顧崇明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如此綿軟,孱弱的彷彿嬌嗔,毫無說服力,反倒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嗯。」男人回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一手不斷揉著顧崇明水嫩的臀,一手伸進顧崇明的衣裡,輕車熟路的找到那紅的滴血的茱萸,佈滿厚繭的手指輕攏慢捻抹復挑,又刮又搔,又掐又揉,引得顧崇明呻吟連連,身子骨都軟了一半,站也站不穩。
  「先……」顧崇明正想說點什麼,李毅剛又含住紅艷愈滴的耳垂,輕輕地舔著啜著。
  顧崇明只覺身體都使不上力,手上的東西隨手丟在地上,整個人倚靠在李毅剛懷裡,只剩李毅剛粗壯的手臂還撐著他,讓他不至於軟倒在地上。
  很快顧崇明的褲子便被脫了一半,正當李毅剛要脫下自己的西裝褲,釋放那被束縛的挺拔,顧崇明突然又開口了。
  「不要脫。」生如細紋,李毅剛幾乎聽不清,過了一會才終於理解。但他卻不想放過顧崇明。
  「為什麼不要脫?」李毅剛靠在顧崇明的耳旁低啞的問。
  「就……就是不要脫。」雖然兩人早已不知魚水之歡多少次,但此刻顧崇明仍然羞憤難耐。
  「為什麼?」但李毅剛沒有要放過顧崇明的意思。
  「想……」
  「想什麼?」李毅剛只聽到了第一個字。
  顧崇明又不說話了。
  「啊~~」顧崇明呻吟了一聲。
  李毅剛突然間便將食指插進顧崇明的後穴,還不斷旋轉著,摳弄著。一陣又一陣的快感讓顧崇明呻吟不已。
  但突然間李毅剛便停下了手,將食指抽了出去。顧崇明只感到一陣空虛寂寞。
  「想什麼?」李毅剛又問了一次。
  「想……爸爸穿著西裝幹我。」第一個字依然小聲,但越說越大聲,彷彿發自內心的吶喊。
  「用什麼幹?」李毅剛明知故問,但他就是想看顧崇明從害羞到拋下矜持的模樣,怎麼看也看不膩。
  他墜著我,我墜著他,兩人就這樣墜入慾望的深淵。
  「用爸爸的大雞巴幹我。」當羞恥到極限後,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扯下,誰也只是慾望的俘虜。顧崇明只是竭力的嘶喊,不管旁邊的房客會不會聽到,反正他也要搬走了。
  「爸爸這就滿足乖兒子。」李毅剛說完就拉開拉鍊,掏出腫脹不堪、佈滿透明液體的巨物,隨後顧崇明就感覺一根粗長灼熱的硬物刺了進來,燙得他只能不斷呻吟。
  縱使經過多年的澆灌,顧崇明早已變成李毅剛的形狀,但每次被這粗大貫穿的瞬間,他仍然無法適應。
  但後穴卻十分誠實,一縮一張間,將巨物越吞越深。
  男人感受到那完全貼合於他的緊緻,滿足的嘆了一口氣。用力的抽動幾下,從深到淺,再從淺到深,顧崇明只覺得在空虛與滿足間來回搖擺,像在天堂與地獄間徘徊。
  男人就這樣頂著少年,一步步走到了全身鏡前面。
  李毅剛還沒開口,顧崇明就知道了他的打算。
  最初顧崇明只是想說買面鏡子,自己如果要選衣服,可以很直觀的看到整體穿搭的感覺,卻想不到被李毅剛開發出了新的用途。
  果不其然,李毅剛馬上就開了口:「趴在上面。」
  顧崇明將手放在全身鏡的支架上,鏡子發出吱呀的悲鳴,顯然有些不堪重負,畢竟它本來就不是這樣的用途。顧崇明也不敢去猜這面鏡子還能用多久,或許今晚就是它壽終正寢的時刻。
  雖然在鏡子前面做,剛開始很羞恥,但久了顧崇明也慢慢喜歡上這種感覺。從鏡子中他可以看到男人專注耕耘的神情,而男人也喜歡透過鏡子看著少年嬌喘連連的媚態。
  鏡中的李毅剛一身正裝,沉毅剛直,肅穆的表情十分認真,身下筆挺的西裝褲,發亮的皮鞋,都與慾望扯不上邊,但就是這種反差更引人撕扯,讓人沉淪,想要在這之上染上慾望的色氣。
  只有在男人將慾望的根源退至最淺時,顧崇明才能瞥見那含而不露的慾念。
  少年的體液混著男人的前列腺,讓青筋糾結的挺拔更顯雄偉,濕潤的模樣,讓少年口中盈滿了唾液。
  「騷貨,喜不喜歡爸爸這樣幹你?」雖然李毅剛覺得穿著西裝有些束手束腳,但顧崇明喜歡,李毅剛自然也會配合,這是兩人間的情趣。
  李毅剛也喜歡看著顧崇明穿著學士服的模樣,盡顯學生青春朝氣,而且此刻就在自己的身下承歡,呻吟連連,更是滿足了他大男人征服的欲望。
  雖然他年近半百,頭髮也白了些,但少年稚嫩的肉體、學生的氣息,卻讓他覺得自己依舊年輕,龍精虎猛。
  「啊~最喜歡爸爸穿西裝幹我。」顧崇明已不知廉恥該如何書寫。縱使顧炎武轉世,大概也無能為力,只能搖頭嘆息。
  「真是騷貨。」李毅剛用力地打了一下顧崇明的屁股,啪的一聲,顧崇明忍不住叫了一聲,更是刺激的李毅剛獸性大發,用力的衝撞著。房間中只剩下男人的喘息、少年的呻吟、黑白肉體碰撞、飽滿囊袋拍擊的聲音,組成原初的交響曲,原始而情慾。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的聲音變得沙啞,男人喘息著埋頭苦幹,不斷的頂著少年的G點,快感不斷積累,只差臨門一腳。
  「快要被爸爸幹射了。」少年忍不住喊了出來。
  但男人卻沒有停下,反而像是聽到了什麼喜訊,更加興奮的抽動著,一下一下,彷彿要幹到最深處才罷休。
  但始終還是差了一點,突然男人用力頂住了少年便停了下來,一手撩起了少年的學士服,露出那早已流滿透明液體的紅嫩,粗糙而佈滿厚繭的手輕輕一抹,少年身體便無意識地抖動著,瘋狂的呻吟著,後穴來回緊縮,一道又一道白濁的液體噴湧而出,帶著少年青澀的氣息,像是綻放的煙火,落在潔淨的鏡面,慢慢流淌,滑落後滴在地面。
  男人感受到那熾熱緊緻的包覆,差點忍不住繳械投降。可顧崇明卻突然開口:「射在臉上。」語氣嬌柔,李毅剛如何能拒絕?
  李毅剛只能快速抽出巨物,而顧崇明也轉過身,很自然地蹲了下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的巨物,還有那快速撸動的手,肌肉的線條是如此的剛硬。
  但男人的快感似乎消退了點,撸了一會還是沒到達頂點,於是顧崇明將嘴靠了過去,伸出靈巧的舌頭,往男人的馬眼輕輕一舔,就像點燃引線的火,隨即一道又一道純白聖潔的煙火綻放,洗滌了少年心上的塵埃。落在少年的臉龐,滑過唇瓣,噴濺在純黑的學士服上,像場洗禮,告別了學生的身份,踏入了大人的世界,卻也留下了最美的回憶。
  「畢業快樂!」
  「爸爸我愛你。」
  顧崇明站起身來,用力的抱住了李毅剛。
  李毅剛也緊緊的抱住了懷中的少年。
  像煙火似絢爛的愛,只要心中的火不滅,便會一直綻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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