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27日星期三

东北黑土地的爷们


这是一段关于东北黑土地的往事,那里的壮汉眉粗胡子硬,行走坐卧都透着彪悍劲;那里的老汉吸着旱烟,喝着烈酒,说起古时风月今人流韵,自是别有味道;那里的青年瘦长清秀,淳朴诱人。山好水好空气好,还有更重要的,我要说的是几个跨马扬鞭,荷枪实弹,舐血耍刀,追鹰撵兔的猎户,个顶个都是真正的血性汉子,所以故事也好。再加上几个人挤在一个火热的大炕上,想不出点歪七扭八春光香艳的荤腥事都难,所以你就耐着性子往下看吧,原汁原味的东北野味大餐,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故事先从护林员老田头说起,老田头六十多岁,是个被交叉配了几代的中苏混血的种,就是我们东北俗话说的二毛子。 虽然外貌更接近中国人,但老毛子的某些生理特征他还是有的,比如说他的眼睛有点深陷,目光凌厉,比如说他的汗毛很重,满脸的胡子刮也刮不净,所以他即使不生气也是铁青着脸,怎么看怎么吓人.再比如说他的家伙特大,大的走起路来裤裆都是一鼓一鼓的,惹的那些没事干的老娘们老围着他转,就连那些老爷们也好奇,总喜欢趁老田头不注意结结实实抓上一把,抓住了就吐着舌头说:“操,可真大。”
    这样的评语就惹的大家更想一看究竟。更诱人的是,平常威武跋扈的老田头这时会显得特别宽宏大量,他也不急也不恼,被人抓住了那一坨骚肉,他反倒变的更骚,不停的往人家手里顶动,边顶边说:“大不大,大不大,晚上叫你家婆娘给我留门,咱做一回肉碰肉的好兄弟。”,这话往往会掀起哄堂大笑,把气氛热烈到极点。/ y) ^1 b+ s% ^+ x1 ?
    就是因为他的特别夸张的男性生理特征再加上他豪爽的性格引出了一串故事,改变了一些人,改变了一些事,也让现在的大家能一饱眼福。$ s+ f- Z; w, [" n) {' F
    老田头的职责就是挎着老式的步枪骑着马四处转悠看有没有偷伐树木的,同时密切注意如果哪里发生火灾他就要立刻上报。
    而到了冬天,他就会随那些猎户一起进山打猎,既饱口福又能看林护木,还可以热热闹闹的打发时光。5 t: X. o, C! `/ C: I# W4 a
    老田头的老伴已经死去三年了,日子过的有些冷清寂寞。但村里的老少爷们都传言他和最风骚的马寡妇有一腿,有人说曾在半夜看到老田头摸进了马寡妇的门。4 X% v8 g( d$ v" r0 H
    事情发生在第一场雪下来以后。雪一封山,老田头就开始张罗上山打猎的事。先招呼了老老少少的几个爷们晚上到他家喝酒。, P3 I; B; F& I' W- i1 Y5 |% r* _. r- m
    屋外天寒地冻,黑糊糊的飕飕刮着小风。屋里明亮的灯光下一炕的老少爷们围了炕桌坐下,酒在热水里烫着,一大盆的酸菜炖粉条子,一大盘木耳炒鸡蛋,一盘花生米,一盆子清炖山蘑菇。炕洞里木材劈劈啪啪的烧着,屋里那叫一个暖和。
    大家猜枚划拳,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喝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商讨打猎的事。打猎一方面是吃肉卖皮子改善一下生活,另一方面是一些野猪熊瞎子老到村子里来搞破坏,李大娘家的一头猪就叫狼给掏了。
    猎是年年打,轻车熟路,很快就安排妥当了。斯文白净胖胖的老李头就开始讲三侠五义的古,年轻的听着听着就把话题岔开了,老往风流韵事上扯。老李头就识趣的闭了嘴,换老田头和老赵一唱一和的插科打诨的讲。7 g0 W5 A/ k! J) [8 L
    最先向老田头发难的是一个叫黑蛋的壮后生,他挑逗着老田头说:”老田大爷,说说你和我马大婶的事呗。”& E/ k* j: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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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田头闷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说:“你马大婶?你马大婶和我有什么事?”  老田头骂骂咧咧的提上,大家又坐回酒桌上开喝。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刚才的事。终于都喝痛快了,几个人踉踉跄跄搀扶着告辞回家。黑蛋故意落后了一步,帮老田头收拾着桌子。然后红着脸嗫嗫喏喏的说:
    “大爷,刚才真是对不起,玩笑开过头了。”+ R6 s" c( G$ g( @( x3 M
    “你个傻小子,二百五,过去了的事还说。”* k( J# j! n4 x! l
    “哎,大爷你不生气就好,那我走了。”,说完,转身一路小跑离开了。( Y* o) x8 z* h% Q  K* H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照在满地的新雪上,有些晃眼。老田头去看他的老伙计麦大叔,昨天的聚会他没去。麦大叔是祖传的猎户,枪法一流。本来他已经两年不上山了,但今年几头熊瞎子不知从哪里流窜了过来,没有麦大叔这样的高手不行。$ h) c! p& f: w: x( j
    麦大叔正站在院子里一阵阵的弯腰大咳,老田头走过去帮他捶了捶背,捋顺了几下。麦大叔回过头说:5 `3 s4 R& j" m
    “感冒了,昨晚就没去。”
    老田头说:“没事,反正说来说去和往年也差不多。”  n3 N6 }: s. N; ~! X
    麦大叔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是个精干矍铄的瘦老人,脸上的肌肉紧绷绷的很结实。眉目却有几分年轻人的清秀,嘴唇薄薄的,皮肤古铜发亮。他头上戴着毛茸茸的貂皮帽子,衣服合身的紧贴着,显出挺拔矫健的身姿来。 “今年打猎要靠你了”,老田头卷好一棵旱烟递给麦大叔说。
麦大叔点着烟吸一口咳了几声说:“恩,今年准备去几个人?”0 H& \7 Q/ ?' ]. Z# H$ c
“八个,你我,老李头,老赵,剩下的都是年轻小伙子。黑蛋,小张,春柱,还有你侄子小麦。”! g6 C' o" U2 T
“哦,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什么时候动身?”
“准备好了,再过一个星期就动身。先到我那个护林所,那是咱们打猎的基地。” “哦,知道了。”  两个人又聊了些无关的话题,散了。3 U1 E6 I8 ^9 y9 i" e' b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出发的前一天,当天晚上,一个神秘的身影偷偷摸进了马寡妇家的门,动作轻巧敏捷,动如脱兔。但让这个身影没料到的是,几个打猎好手正埋伏在马寡妇的屋后窗台下,耐心地等待着捕捉这场香艳盛事。
老田头摸黑进了屋,和马寡妇纵情的癫狂了一场,歇了一会就想穿衣服走人,马寡妇死活不让,说怎么也要陪她一夜。老田头拗不过她,只好搂着她,两人甜甜蜜蜜亲亲热热的在热炕上睡了一夜。
屋外的几个偷听者也过足了瘾,又多了些口口相传的荤段子。
第二天清早,两人又站在地上抵着门板痛快了一回。当老田头穿好衣服,依依不舍地开门出来时。却发现门外站了一群人,都好奇的看着他。
“老田大爷,一大清早地,马寡妇家的门一直响啥啊?”,一个半大小伙子满脸坏笑地问。“哦,那个,那什么,你马大婶家的门坏了,我刚才不就是给她修门来着。”,老田头红着老脸,摸着满脸的胡子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是修她下面的那两扇肉门吧?”,当他走远时,一个家伙扯着嗓子说,众人一阵哄笑,老田头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这时马寡妇从屋里冲了出来,破口大骂,熟练地拧住了那个爷们的裤裆,大家兴致高昂的起着哄,这真是一个热闹活泼充满欢笑的早晨。 老田头骑着马来到村口时,其他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老赵头一见他就哈哈大笑着说:“咋整地呀老哥,听说你一大早就去给马寡妇家修门了,那门有啥毛病啊?是生虫发痒了?还是门扇子太干巴该灌水了?你咋修地呀?”老田头挠着胡子嘿嘿笑着说:“那门框有点松,嘿嘿。”“哈哈,是啊,让你修完了就更松了,你可真能瞎扯蛋。” 麦大叔沉着脸看着老田头,吆喝了一声:“走了!”,率先掉转马头开拔了。 几个人纷纷跟在后面,小麦和小张的马脖子上都系着铃铛,一路上叮当叮当的响着。 黑蛋和老田头并排走在最后,黑蛋想着昨晚的情形,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发虚。他沉默着,不时拿眼睛去瞄老田头那被马鞍子高高顶起的裤裆。 正在他愣神的时候,一条马鞭轻轻抽在了他身上。抬头去看,老田头正瞪着一双鹰眼看着他。“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被媳妇掏空身子了?”他忽然笑着老没正经地说,阳光洒在他脸上,根根胡须都闪着光亮。他骑马的姿势挺拔矫健,身躯随着马的行走自然的一起一伏,有一种随性懒散的洒脱,只是洒脱中又透着稳健阳刚的雄浑力量。黑蛋望着他,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吸引着,不由呆呆的失语了。 “啪”,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老田头瞪着眼睛说:“小兔崽子,大白天被鬼迷住了?和你说话呢。”“哦,我在想……,听说今年有一只熊瞎子是只成了精的,很难对付。”,黑蛋找了个话题掩饰说。 “恩,是啊,是只母熊,十多年前你麦大叔还和它打过交道。操,还打死了她的一只崽子,她跟着就消失了,这次回来,祸害了不少庄稼了,听说还吃了两个人呢。这不,我今年就把你麦大叔拉来了。” 黑蛋点点头,望了望走在前面的麦大叔。 麦大叔是猎户中的一个传奇,年轻时总是独闯龙潭虎穴,还总是满载而归。麦大叔的性子有些内敛,不爱说话,常年往深山老林里跑,没几个朋友,只是和老田头有打不断的死交情,而且老田头谁都不怕就怕他,谁都不服就服他。大家都说麦大叔连降龙伏虎的本事都有,何况区区一个老田头。/ |- s4 R, M% S& z" h& M6 n
北大荒的雪原一望无际,在阳光下晶莹闪亮的铺展着,再往远处看就是成片的白桦林,椴树林,还有黑桦,白杨,橡树,以及各种各样的阔叶乔木林,到高高的山岗上就有四季常青的松树林了。和天际接壤的连绵起伏的一条山脊就是著名的大兴安岭,一些鄂伦春人还在那里靠打猎为生。2 U" Z# b8 }% T
小麦,小张,还有春柱兴致勃发想要赛马,他们喊了一声口令,策马扬鞭,开始飞奔,黑蛋也用脚跟一磕马肚子吆喝着撵了上去。 老田头紧赶两步和麦大叔并驾齐驱,麦大叔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扭过去看着前方,没搭理他。老田头挠挠脑瓜顶,挤着一只眼说:“生气了?”麦大叔哼了一声,说:“你也太不小心了,让人家说闲话。” “哦,那什么,我和马寡妇准备结婚。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麦大叔没说什么,一磕马肚子,开始飞奔。他的速度明显比那几个小伙子快多了,很快就只剩一个小黑点了。老田头怏怏不乐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狠狠地踢了马一脚,也跑了起来。

    他们到达护林所时已经是下午了,麦大叔带着小麦和春柱去打野味。老赵和老李头负责烧火做饭,屋里的炉子很快就着了起来。护林所只有三间瓦房,一间做厨房,一间是牲口房,中间最大的房子里盘着一个能睡十来个人的大火炕。平日很少有人来,只有采山货和打猎的偶尔来落落脚。但是每到秋天老田头都会带几个人来备下充足的草料和木柴留着冬天打猎用。, N' [9 y) t( Y' p

    黑蛋和小张把马背上驮来的干粮和日用品都搬到屋里,卸下鞍羁,喂了些草料。老田头吸着旱烟四处转了一圈,察看了一下情况。等回来时,饭已经做好了。白面馒头,咸菜,大酱,炒土豆丝,还有一大锅白米粥。大家说着闲话,等麦大叔他们回来。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老赵一拍大腿兴奋的说:“有了!” 没多大功夫,就见小麦扛着一只小鹿那么大的狍子回来了,春柱和麦大叔跟在后面。小麦一见众人就喊:“老叔的枪法还神着呢,放第一枪就打了个对穿。” 他把狍子往地下一撂,大家一看,狍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只是两只眼睛都爆开了。所谓“对穿”就是子弹从猎物的一只眼睛射入,从另一只眼睛射出,这样不伤皮毛,能卖个好价钱。 众人都冲麦大叔竖起了大拇指,只有老田头暗暗撇了一下嘴,小声叨咕着:“狍子皮又不值钱,就爱显摆那两下破枪法。”麦大叔好像听见了一样,随着他的话音横过来两道锐利的目光,老田头连忙陪着笑竖起了大拇指。吃了饭,几个年轻人都跟着麦大叔去下套子,挖陷阱。老田头就把狍子皮剥下来,取出内脏,把肉分割洗净,扔到大锅里,添水,放好佐料,烧火煮上。 到天擦黑时,大家都回来了,又打了一只狍子,还有几只野鸡,两只野兔。头一次下手,年轻人都很兴奋,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只有麦大叔还是一脸平静,很少言语。老田头卷了支旱烟递给他,他接过去闷闷的吸着。大家都习惯了他的沉默,也不在意。只有老田头不时惴惴不安的偷瞄上他几眼,有点担心的样子。 晚上大家就围着桌子喝酒,大块大块的吃狍子肉,山南海北的胡吹乱侃。风流韵事当然更是少不了的,但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到了马寡妇身上,以及今天早上的“修门事件”,老田头笑眯眯的听大家说着,也不辩解。麦大叔也沉着脸瞪了小麦一眼,小麦立刻灰溜溜地乖乖坐下喝酒了。大家又听老李头讲了一回杨家将的古,都酒足肉饱了。护林所也没有电,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大家奔波了一天也都累了,于是烧热炕,脱衣服睡觉。人多,被子有限,只好两人一被窝。没人愿意和不说话只会黑着脸的麦大叔一个窝,一阵嚷嚷之后,小麦和春柱一个被窝,小张和老李头一个被窝,本来黑蛋想说和老田头一个被窝的,但老赵怕和麦大叔一个窝,没等黑蛋说话就抢先把他拉走了。只剩下老田头一脸苦笑的陪着麦大叔炕热,大家嘻嘻哈哈开着玩笑躺倒睡了。黑蛋正好就睡在老田头旁边,瞪着双眼。) r* }3 O! [0 N2 a( B

    直到老田头钻进被窝,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对老田头的身体这么感兴趣,感兴趣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1 x& j% A8 m% O! y

    麦大叔吸完一根旱烟,也脱了衣服钻进老田头的被窝,一口气吹灭了灯,大家轻声的聊了一会,都安静的睡了。. w  |1 S7 l4 W( F- D) x- ~$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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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蛋紧挨着老田头,身子绷的直直的,很想用自己的身子去碰碰他,但又害怕碰到他。就因为心里有想碰他的念头,反倒更加害怕碰他,他就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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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田头是在半夜被尿憋醒的,他披上衣服打开门出去,在雪地上痛痛快快撒了长长的一大泡,打了个哆嗦,他冻的急忙跑回屋。因为身子凉,钻进被窝时,他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麦大叔的身体。9 f3 L$ l# y" k7 q3 ]5 a: T

    老田头轻声叹了口气,侧过身子,趴在他耳边轻声说:“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那一回吗?” 老田头摸黑进了屋,和马寡妇纵情的癫狂了一场,歇了一会就想穿衣服走人,马寡妇死活不让,说怎么也要陪她一夜。老田头拗不过她,只好搂着她,两人甜甜蜜蜜亲亲热热的在热炕上睡了一夜。' N8 U/ g4 m6 ?2 e; X: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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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的几个偷听者也过足了瘾,又多了些口口相传的荤段子。

    第二天清早,两人又站在地上抵着门板痛快了一回。当老田头穿好衣服,依依不舍地开门出来时。却发现门外站了一群人,都好奇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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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田大爷,一大清早地,马寡妇家的门一直响啥啊?”,一个半大小伙子满脸坏笑地问。

    “哦,那个,那什么,你马大婶家的门坏了,我刚才不就是给她修门来着。”,老田头红着老脸,摸着满脸的胡子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0 _* ?( N1 f& s) E$ g* k+ F1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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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修她下面的那两扇肉门吧?”,当他走远时,一个家伙扯着嗓子说,众人一阵哄笑,老田头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这时马寡妇从屋里冲了出来,破口大骂,熟练地拧住了那个爷们的裤裆,大家兴致高昂的起着哄,这真是一个热闹活泼充满欢笑的早晨。  v/ ~/ M- ^1 w7 Y& D: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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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田头骑着马来到村口时,其他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老赵头一见他就哈哈大笑着说:“咋整地呀老哥,听说你一大早就去给马寡妇家修门了,那门有啥毛病啊?是生虫发痒了?还是门扇子太干巴该灌水了?你咋修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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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田头挠着胡子嘿嘿笑着说:“那门框有点松,嘿嘿。”' v7 Q- V$ m+ \& }2 y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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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大叔沉着脸看着老田头,吆喝了一声:“走了!”,率先掉转马头开拔了。" S, n! l; e2 m  f
   几个人纷纷跟在后面,小麦和小张的马脖子上都系着铃铛,一路上叮当叮当的响着。# ]5 N' s; g, i/ V' X1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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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他愣神的时候,一条马鞭轻轻抽在了他身上。抬头去看,老田头正瞪着一双鹰眼看着他。
    “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被媳妇掏空身子了?”
    他忽然笑着老没正经地说,阳光洒在他脸上,根根胡须都闪着光亮。他骑马的姿势挺拔矫健,身躯随着马的行走自然的一起一伏,有一种随性懒散的洒脱,只是洒脱中又透着稳健阳刚的雄浑力量。
    黑蛋望着他,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吸引着,不由呆呆的失语了。
    “啪”,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老田头瞪着眼睛说:“小兔崽子,大白天被鬼迷住了?和你说话呢。”5 N, |! _6 o, L% a& s$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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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是啊,是只母熊,十多年前你麦大叔还和它打过交道。操,还打死了她的一只崽子,她跟着就消失了,这次回来,祸害了不少庄稼了,听说还吃了两个人呢。这不,我今年就把你麦大叔拉来了。”6 s1 E; H% i! Q. ]7 d
    黑蛋点点头,望了望走在前面的麦大叔。
    麦大叔是猎户中的一个传奇,年轻时总是独闯龙潭虎穴,还总是满载而归。麦大叔的性子有些内敛,不爱说话,常年往深山老林里跑,没几个朋友,只是和老田头有打不断的死交情,而且老田头谁都不怕就怕他,谁都不服就服他。大家都说麦大叔连降龙伏虎的本事都有,何况区区一个老田头。

    北大荒的雪原一望无际,在阳光下晶莹闪亮的铺展着,再往远处看就是成片的白桦林,椴树林,还有黑桦,白杨,橡树,以及各种各样的阔叶乔木林,到高高的山岗上就有四季常青的松树林了。和天际接壤的连绵起伏的一条山脊就是著名的大兴安岭,一些鄂伦春人还在那里靠打猎为生。. s/ `: [7 u0 H; M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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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到达护林所时已经是下午了,麦大叔带着小麦和春柱去打野味。老赵和老李头负责烧火做饭,屋里的炉子很快就着了起来。护林所只有三间瓦房,一间做厨房,一间是牲口房,中间最大的房子里盘着一个能睡十来个人的大火炕。平日很少有人来,只有采山货和打猎的偶尔来落落脚。但是每到秋天老田头都会带几个人来备下充足的草料和木柴留着冬天打猎用。黑蛋和小张把马背上驮来的干粮和日用品都搬到屋里,卸下鞍羁,喂了些草料。老田头吸着旱烟四处转了一圈,察看了一下情况。等回来时,饭已经做好了。白面馒头,咸菜,大酱,炒土豆丝,还有一大锅白米粥。大家说着闲话,等麦大叔他们回来。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老赵一拍大腿兴奋的说:“有了!”  没多大功夫,就见小麦扛着一只小鹿那么大的狍子回来了,春柱和麦大叔跟在后面。小麦一见众人就喊:“老叔的枪法还神着呢,放第一枪就打了个对穿。”他把狍子往地下一撂,大家一看,狍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只是两只眼睛都爆开了。所谓“对穿”就是子弹从猎物的一只眼睛射入,从另一只眼睛射出,这样不伤皮毛,能卖个好价钱。 众人都冲麦大叔竖起了大拇指,只有老田头暗暗撇了一下嘴,小声叨咕着:“狍子皮又不值钱,就爱显摆那两下破枪法。”) L. X* |5 _* c3 s; O
麦大叔好像听见了一样,随着他的话音横过来两道锐利的目光,老田头连忙陪着笑竖起了大拇指。 吃了饭,几个年轻人都跟着麦大叔去下套子,挖陷阱。老田头就把狍子皮剥下来,取出内脏,把肉分割洗净,扔到大锅里,添水,放好佐料,烧火煮上。

    到天擦黑时,大家都回来了,又打了一只狍子,还有几只野鸡,两只野兔。头一次下手,年轻人都很兴奋,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只有麦大叔还是一脸平静,很少言语。老田头卷了支旱烟递给他,他接过去闷闷的吸着。大家都习惯了他的沉默,也不在意。只有老田头不时惴惴不安的偷瞄上他几眼,有点担心的样子

大家就围着桌子喝酒,大块大块的吃狍子肉,山南海北的胡吹乱侃。风流韵事当然更是少不了的,但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到了马寡妇身上,以及今天早上的“修门事件”,老田头笑眯眯的听大家说着,也不辩解。麦大叔也沉着脸瞪了小麦一眼,小麦立刻灰溜溜地乖乖坐下喝酒了。

    大家又听老李头讲了一回杨家将的古,都酒足肉饱了。护林所也没有电,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大家奔波了一天也都累了,于是烧热炕,脱衣服睡觉。人多,被子有限,只好两人一被窝。没人愿意和不说话只会黑着脸的麦大叔一个窝,一阵嚷嚷之后,小麦和春柱一个被窝,小张和老李头一个被窝,本来黑蛋想说和老田头一个被窝的,但老赵怕和麦大叔一个窝,没等黑蛋说话就抢先把他拉走了。只剩下老田头一脸苦笑的陪着麦大叔。) R# f" V' I! b, Q: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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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炕热,大家嘻嘻哈哈开着玩笑躺倒睡了。黑蛋正好就睡在老田头旁边,瞪着双眼。直到老田头钻进被窝,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对老田头的身体这么感兴趣,感兴趣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麦大叔吸完一根旱烟,也脱了衣服钻进老田头的被窝,一口气吹灭了灯,大家轻声的聊了一会,都安静的睡了。 黑蛋紧挨着老田头,身子绷的直直的,很想用自己的身子去碰碰他,但又害怕碰到他。就因为心里有想碰他的念头,反倒更加害怕碰他,他就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睡着了。

    老田头是在半夜被尿憋醒的,他披上衣服打开门出去,在雪地上痛痛快快撒了长长的一大泡,打了个哆嗦,他冻的急忙跑回屋。因为身子凉,钻进被窝时,他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麦大叔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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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田头轻声叹了口气,侧过身子,趴在他耳边轻声说:“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那一回吗?” 老田头摸黑进了屋,和马寡妇纵情的癫狂了一场,歇了一会就想穿衣服走人,马寡妇死活不让,说怎么也要陪她一夜。老田头拗不过她,只好搂着她,两人甜甜蜜蜜亲亲热热的在热炕上睡了一夜。
屋外的几个偷听者也过足了瘾,又多了些口口相传的荤段子。& z" K7 ]- U5 H0 O5 A
第二天清早,两人又站在地上抵着门板痛快了一回。当老田头穿好衣服,依依不舍地开门出来时。却发现门外站了一群人,都好奇的看着他。“老田大爷,一大清早地,马寡妇家的门一直响啥啊?”,一个半大小伙子满脸坏笑地问。  “哦,那个,那什么,你马大婶家的门坏了,我刚才不就是给她修门来着。”,老田头红着老脸,摸着满脸的胡子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是修她下面的那两扇肉门吧?”,当他走远时,一个家伙扯着嗓子说,众人一阵哄笑,老田头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这时马寡妇从屋里冲了出来,破口大骂,熟练地拧住了那个爷们的裤裆,大家兴致高昂的起着哄,这真是一个热闹活泼充满欢笑的早晨。老田头骑着马来到村口时,其他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老赵头一见他就哈哈大笑着说:“咋整地呀老哥,听说你一大早就去给马寡妇家修门了,那门有啥毛病啊?是生虫发痒了?还是门扇子太干巴该灌水了?你咋修地呀?” 老田头挠着胡子嘿嘿笑着说:“那门框有点松,嘿嘿。” “哈哈,是啊,让你修完了就更松了,你可真能瞎扯蛋。” 麦大叔沉着脸看着老田头,吆喝了一声:“走了!”,率先掉转马头开拔了。 几个人纷纷跟在后面,小麦和小张的马脖子上都系着铃铛,一路上叮当叮当的响着。黑蛋和老田头并排走在最后,黑蛋想着昨晚的情形,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发虚。他沉默着,不时拿眼睛去瞄老田头那被马鞍子高高顶起的裤裆。 正在他愣神的时候,一条马鞭轻轻抽在了他身上。抬头去看,老田头正瞪着一双鹰眼看着他。 “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被媳妇掏空身子了?” 他忽然笑着老没正经地说,阳光洒在他脸上,根根胡须都闪着光亮。他骑马的姿势挺拔矫健,身躯随着马的行走自然的一起一伏,有一种随性懒散的洒脱,只是洒脱中又透着稳健阳刚的雄浑力量。黑蛋望着他,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吸引着,不由呆呆的失语了。“啪”,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老田头瞪着眼睛说:“小兔崽子,大白天被鬼迷住了?和你说话呢。”  “哦,我在想……,听说今年有一只熊瞎子是只成了精的,很难对付。”,黑蛋找了个话题掩饰说。  “恩,是啊,是只母熊,十多年前你麦大叔还和它打过交道。操,还打死了她的一只崽子,她跟着就消失了,这次回来,祸害了不少庄稼了,听说还吃了两个人呢。这不,我今年就把你麦大叔拉来了。”黑蛋点点头,望了望走在前面的麦大叔。  麦大叔是猎户中的一个传奇,年轻时总是独闯龙潭虎穴,还总是满载而归。麦大叔的性子有些内敛,不爱说话,常年往深山老林里跑,没几个朋友,只是和老田头有打不断的死交情,而且老田头谁都不怕就怕他,谁都不服就服他。大家都说麦大叔连降龙伏虎的本事都有,何况区区一个老田头。 北大荒的雪原一望无际,在阳光下晶莹闪亮的铺展着,再往远处看就是成片的白桦林,椴树林,还有黑桦,白杨,橡树,以及各种各样的阔叶乔木林,到高高的山岗上就有四季常青的松树林了。和天际接壤的连绵起伏的一条山脊就是著名的大兴安岭,一些鄂伦春人还在那里靠打猎为生。- B/ M7 X)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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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麦,小张,还有春柱兴致勃发想要赛马,他们喊了一声口令,策马扬鞭,开始飞奔,黑蛋也用脚跟一磕马肚子吆喝着撵了上去。老田头紧赶两步和麦大叔并驾齐驱,麦大叔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扭过去看着前方,没搭理他。老田头挠挠脑瓜顶,挤着一只眼说:“生气了?”  麦大叔哼了一声,说:“你也太不小心了,让人家说闲话。”  “哦,那什么,我和马寡妇准备结婚。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麦大叔没说什么,一磕马肚子,开始飞奔。他的速度明显比那几个小伙子快多了,很快就只剩一个小黑点了。  老田头怏怏不乐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狠狠地踢了马一脚,也跑了起来。 他们到达护林所时已经是下午了,麦大叔带着小麦和春柱去打野味。老赵和老李头负责烧火做饭,屋里的炉子很快就着了起来。护林所只有三间瓦房,一间做厨房,一间是牲口房,中间最大的房子里盘着一个能睡十来个人的大火炕。平日很少有人来,只有采山货和打猎的偶尔来落落脚。但是每到秋天老田头都会带几个人来备下充足的草料和木柴留着冬天打猎用。黑蛋和小张把马背上驮来的干粮和日用品都搬到屋里,卸下鞍羁,喂了些草料。老田头吸着旱烟四处转了一圈,察看了一下情况。等回来时,饭已经做好了。白面馒头,咸菜,大酱,炒土豆丝,还有一大锅白米粥。大家说着闲话,等麦大叔他们回来。$ q* @5 W$ D( i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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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老赵一拍大腿兴奋的说:“有了!” 没多大功夫,就见小麦扛着一只小鹿那么大的狍子回来了,春柱和麦大叔跟在后面。小麦一见众人就喊:“老叔的枪法还神着呢,放第一枪就打了个对穿。”他把狍子往地下一撂,大家一看,狍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只是两只眼睛都爆开了。所谓“对穿”就是子弹从猎物的一只眼睛射入,从另一只眼睛射出,这样不伤皮毛,能卖个好价钱。众人都冲麦大叔竖起了大拇指,只有老田头暗暗撇了一下嘴,小声叨咕着:“狍子皮又不值钱,就爱显摆那两下破枪法。”麦大叔好像听见了一样,随着他的话音横过来两道锐利的目光,老田头连忙陪着笑竖起了大拇指。  吃了饭,几个年轻人都跟着麦大叔去下套子,挖陷阱。老田头就把狍子皮剥下来,取出内脏,把肉分割洗净,扔到大锅里,添水,放好佐料,烧火煮上。 到天擦黑时,大家都回来了,又打了一只狍子,还有几只野鸡,两只野兔。头一次下手,年轻人都很兴奋,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只有麦大叔还是一脸平静,很少言语。老田头卷了支旱烟递给他,他接过去闷闷的吸着。大家都习惯了他的沉默,也不在意。只有老田头不时惴惴不安的偷瞄上他几眼,有点担心的样子。晚上大家就围着桌子喝酒,大块大块的吃狍子肉,山南海北的胡吹乱侃。风流韵事当然更是少不了的,但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到了马寡妇身上,以及今天早上的“修门事件”,老田头笑眯眯的听大家说着,也不辩解。麦大叔也沉着脸瞪了小麦一眼,小麦立刻灰溜溜地乖乖坐下喝酒了。 大家又听老李头讲了一回杨家将的古,都酒足肉饱了。护林所也没有电,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大家奔波了一天也都累了,于是烧热炕,脱衣服睡觉。人多,被子有限,只好两人一被窝。没人愿意和不说话只会黑着脸的麦大叔一个窝,一阵嚷嚷之后,小麦和春柱一个被窝,小张和老李头一个被窝,本来黑蛋想说和老田头一个被窝的,但老赵怕和麦大叔一个窝,没等黑蛋说话就抢先把他拉走了。只剩下老田头一脸苦笑的陪着麦大叔。
  炕热,大家嘻嘻哈哈开着玩笑躺倒睡了。黑蛋正好就睡在老田头旁边,瞪着双眼。2 F9 n; s! c; P7 q0 k
  直到老田头钻进被窝,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对老田头的身体这么感兴趣,感兴趣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麦大叔吸完一根旱烟,也脱了衣服钻进老田头的被窝,一口气吹灭了灯,大家轻声的聊了一会,都安静的睡了。   黑蛋紧挨着老田头,身子绷的直直的,很想用自己的身子去碰碰他,但又害怕碰到他。就因为心里有想碰他的念头,反倒更加害怕碰他,他就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睡着了。0 _7 @" }: r# `6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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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田头是在半夜被尿憋醒的,他披上衣服打开门出去,在雪地上痛痛快快撒了长长的一大泡,打了个哆嗦,他冻的急忙跑回屋。因为身子凉,钻进被窝时,他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麦大叔的身体。4 L4 Y5 u; i* z* z, B3 E& i3 c
麦大叔听了老田头的话,猛地扒拉开他的手,把身子扭过去,给了他一个脊梁骨。老田头悻悻的平躺下来,准备睡觉。可是一会他就感觉到麦大叔的肩膀在不停的抖动,伸手到他脸上一摸,湿漉漉的竟然在流泪。 老田头把他一把紧紧抱在怀里压着声音说:“好兄弟,别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你让老哥哥心疼。”

    麦大叔的眼里泪直往下掉。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次邂逅,那个难忘的同性之爱的   那是个树木葱绿的夏日黄昏,一些野花纷繁的开着。麦大叔骑着马在山林里转悠了一天寻找那只母熊的踪迹。当路过一条河边时,就见一个光着腚的汉子正立在浅浅的河水里洗澡。  他没有看见麦大叔,因为他正低着头清洗着自己的下身,晚霞瑰丽的光辉笼罩着他,他的身体雄壮匀称,一身浓密的绒毛泛着淡淡的光亮。 麦大叔红着脸,掉转马头准备离开,这时就听见一个浑厚野性的声音在喊:“哎,那位兄弟。你是打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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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大叔回过头,就见那个光溜溜的汉子正双手叉腰,望着自己。

    麦大叔尽量把目光抬高到他的脸上,回答说:“是啊。”8 g* W9 G0 L( x% L' z;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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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马上要黑了,你一个人还骑着马在这深山老林里瞎逛悠啥啊?”,汉子用训斥的口气说。

    “哦,没事,我习惯了。”,麦大叔笑笑说,就准备离开。6 |7 @: L; f/ U

    “要不这么地吧!你跟我到护林所住一夜吧,就在这附近,等明天再走。”,汉子忽然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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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大叔看看天,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他笑着说:“那就谢谢了啊,您是?”6 C' Y7 H& V. n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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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田,是这的护林员,兄弟你贵姓啊?”,汉子也咧着大嘴笑着说。/ l9 A" H7 i, x4 I8 o: ?) ?6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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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麦,是马家村的。”,麦大叔下了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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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眼睛一亮,说:“难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神枪手,麦猎户?”2 `6 `  M: b$ ^, k& m+ K

    麦大叔笑着点点头。. I2 L% [, U. J6 p" l" m3 o

    “哎呀!幸会!幸会!”,汉子边说边趟着水往麦大叔这跑。8 X, V; r* A2 j) I, n- H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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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着屁股的汉子跑过来,用力地握着麦大叔的手上下晃动着,一脸激动的真诚。麦大叔只能陪着笑,眼角却不由得向他的下身瞄。3 m1 w, V5 M9 e) V7 g) c# j' g! A#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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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松开手说:“你也赶紧脱了衣服舒舒服服洗个澡吧,洗完了咱到我那好好整两盅,哈哈,我可真是太高兴了。你可是俺们那帮老少爷们心里面的大英雄,那地位就跟那杨子荣似的。”4 T) Z% ?5 p1 B5 L

    汉子晃着大脑袋眉飞色舞热切的说。& J! K, v3 G5 b* |

    麦大叔被他的真诚感染的心里一热,也爽快的说:“好,那我就先给咱们整个下酒菜。”

    他望着高高天空中正在盘旋飞翔的一群小黑点抬起了手中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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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远了吧,能行吗?”,汉子担忧地说。) v' W2 J7 Y0 `0 _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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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大叔淡淡地笑了一下,勾动了手中的扳机。砰,砰,砰,随着三声急速的枪响,只见空中有三个小黑点应声坠落。

    麦大叔看了看小黑点坠落的方位,对张着大嘴还在吃惊的汉子说:“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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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飞身上马,急弛而去。一会功夫,他就拎着三只一种名叫“飞龙”的大鸟回来了。在东北,“地下驴肉,天上龙肉”,“龙肉”指的就是这种飞龙鸟。肉质细嫩,味道可美着呢。: d2 E3 H  M* O1 u;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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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用崇敬的眼神仰头看着马上的麦大叔,伸着大拇指说:“唉呀!我说兄弟,你也太神了!”  麦大叔笑着跳下马说:“哪里,就是混饭吃的小本事。”“那就麻溜地赶紧洗洗澡,回去炖飞龙肉吃,哈,解馋,这东西可太好吃了,这回真沾了兄弟你的光了。”汉子一脸单纯的谗像,快活的说,脚下扑里扑通的踩着水就往河里走。麦大叔看着他的背影,他厚实的背肌下面,腰部结实粗壮没有一丝赘肉。白白的,多毛的屁股又大又翘又圆。麦大叔咽了下口水,发觉自己在用审视女人的目光打量着他,心里一阵羞涩,脸红了红,想,是不是这次自己在山中呆的太久,想女人了。麦大叔脱光衣服,踏进河里,清清的河水凉爽舒适。麦大叔正慢慢往身上撩着水,就听见汉子说:“还行,比我想像的要大。”麦大叔疑惑的抬头望向他,却发现他正托着下巴,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麦大叔捧着一捧水泼向他,把身子扭了过去背向他。 西天的晚霞开始慢慢散去瑰丽的光辉,象花瓣渐渐褪去残红。但仍有些橙黄,柠红,暗金的光在山野上空笼罩,在满河的微波上跳跃。河水象条发光的透明彩带,包裹着两个强壮汉子,在山林里逶迤飘过。  大大小小的鸟儿开始归巢,鸣叫着呼朋引伴地飞过霞光未尽的天空。徐徐的微风翻过树梢,贴着河面吹拂到他们的身上,风中有野花,松脂,以及山林里特有的潮湿清新的气息。麦大叔睁开眼睛,发现汉子在默默的望着他,两个人相视一笑,都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大自然神奇的氛围。河水哗哗的在身边响着,伴着风声,鸟鸣,和谐醉人。汉子终于站起了身子,晶莹的水珠布满他的全身,无数细小的水流在他光亮的肌肤上滑过,顺着毛发的方向滴落。那么健壮,充满雄性的原始力量。在这山林野外,他毫无顾忌的展示着自己,脸上自信坦然的微笑着,在晚霞最后的一抹余光中缓缓向麦大叔走来。 他笑着说:“走吧,该回了。” 两人上了岸,穿好衣服,麦大叔把他拉上马,打马缓步而行。 老田头轻声叹了口气,侧过身子,趴在他耳边轻声说:“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那一回吗?”  这个神秘身影当然就是我们的护林员老田头了。, w: f7 _* `7 D( O. M5 K
晚霞终于收尽了最后一丝余光,天色开始暗下来,夜幕将临未临。马蹄轻敲着寂静的山路,麦大叔背后的汉子却一点也不寂静,他不停的给麦大叔讲着各种风流韵事,不厌其烦的描绘着一场接一场的细节。尽管麦大叔不是那种的人,但也被他讲得浑身燥热肿胀。背后的汉子紧贴着他的屁股。随着颠簸不断顶着他,有种搔痒的感觉。0 [: H/ }' I2 [  r
汉子忽然笑着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麦大叔就忽然停了马,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汉子仰着脸想了一下说:“不是,我就是喜欢看他们被我的骚话逗得心急火燎的样子。嘿嘿。”  麦大叔沉下了脸,心里竟然暗暗的有些失望,似乎他心里期待的是另一个答案。尽管他喜欢汉子抱着他的感觉,但听了他的话,麦大叔不由瞪起眼睛说:“既然不喜欢男人,那你摸够了没有?” 汉子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急忙松开了手,也放开了麦大叔的腰。麦大叔沉默着继续打马前行,走了一会,身后的汉子忽然说:“虽然我不喜欢男人,但我喜欢你,感觉和你很亲,比亲兄弟还亲,好像你是另一个我,什么事都不用背着你。”“我也喜欢你。”。麦大叔轻声说。 马穿过一片白桦林,三间大瓦房出现在眼前,护林所到了。 汉子下了马,进屋拿了炊具出来。麦大叔连忙转身去抱了些木柴,然后在护林所前面的空地上燃起了一堆篝火。  麦大叔和汉子紧挨着坐在篝火旁,吸着旱烟看架在火上的锅子不断向外冒着蒸气,诱人的肉香扑鼻而来。麦大叔给汉子讲着一些关于打猎的逸闻趣事,汉子听着,时而附和着哈哈大笑,时而象个好奇的孩子瞪大了眼睛。他沉静时,火光映红了他刚毅的脸庞,显出一种成熟稳健的男子气概。但当他胡闹时,憨傻爽直的样子总让人哭笑不得,无可奈何。 肉炖好了,汉子取下锅子,掀开锅盖,做了个吞口水的鬼脸。他进屋拿了两个大碗还有两瓶酒,一人倒满一大碗,然后端起来说:“喝,今天咱兄弟俩头一回在一起喝酒,一定要喝个痛快。”  说完,一仰脖子,半碗酒就下去了,麦大叔吓了一跳,连忙说:“慢点喝,慢点喝。” 汉子一抹嘴嘿嘿笑了笑,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肉。麦大叔笑着望着他,喝下了一口酒。  酒没喝净,肉没吃完,汉子已经醉倒在地上了。麦大叔歪歪斜斜的把他架回屋放到炕上,自己也挨着他躺
    屋外的篝火还在噼啪的燃烧着,不时会有几点火星窜起来飞向天空。天空上有一弯弦月和无数明亮的远星。星空下是沉睡在深夜里的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以及连绵起伏的寂静山岭。不时有野兽的嚎叫从山林里远远的传来,在那个世界里同样有无数鲜为人知的,或凄怆,或悲壮,或唯美的原始故事。
  第二天,告别了汉子,麦大叔继续寻找那只母熊的踪迹。下午的时候,终于有所发现,就在他顺着踪迹行进的时候,前方传来母熊的吼叫和一声枪响。麦大叔一惊,连忙打马向前飞奔。母熊皮糙肉厚,一般的猎枪对她都构不成威胁,只有射中她心口处的那一小撮月牙状的白毛才能致命。一般的猎户遇见她只会逃走而不是开枪去惹怒她。
  等看见路旁的一匹马,麦大叔心一下悬了起来,是汉子的。近处的树林里又传出一声熊吼,伴着这声熊吼,还有汉子的一声惨叫。   麦大叔跳下马,开始在树木的缝隙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全速飞奔。他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他灵活地躲闪着迎面挡来的树干和枝叶,耳边风声忽忽直响。  终于赶到了,场面有点惊心动魄。汉子萎靡地被母熊两只爪子抓着,母熊的嘴里不断滴着涎水,发出一声声吼叫。在离她十多米远的地方,一只熊崽子正活泼的蹦来蹦去。 汉子见到麦大叔,绝望的眼里又萌发出了生机。 “救我!”,他声音微弱的喊道。  母熊发现了麦大叔,冲他怒吼着,把汉子举离了地面,挡在了自己身子前面。  麦大叔沉稳的端起猎枪,屏住呼吸,瞄准,扣动扳机,子弹急速飞了出去。汉子感到一股锐利的热风擦着耳边掠了过去。子弹离他的耳朵如此靠近,他甚至感觉到了子弹急速摩擦空气产生的灼热。  母熊身子一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子弹射进了她的肩胛缝里,她的前爪一软,汉子掉到了地上。汉子连滚带爬就想逃命。但母熊的速度比他要快,她举起爪子就向汉子拍去。这时麦大叔忽然掉转枪口,瞄准了那只小熊崽,一扣扳机。随着一声枪响,那只小熊崽应声倒地。母熊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向熊崽奔了过去,来回用鼻子拱着它,用爪子拨动它,小熊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麦大叔不忍地闭了一下眼睛,冲过去,拽起汉子就跑。 两个人一口气跑出老远才停下来,汉子显然惊魂未定,脸色煞白,大睁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死定了。”,他说着,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麦大叔抱了抱他,劫后余生的人总是会被刚刚经历的恐惧打垮,久经历练的麦大叔非常明白这一点。汉子总算镇定了下来,但他镇定下来做的第一件事竟是脱裤子,而且连裤衩也脱了。他一边脱一边红着脸说:“刚才吓的我尿了一裤裆,操,湿嗒嗒的穿在身上难受。”$ |8 N* I5 U' i7 ]
麦大叔摸了摸鼻子,觉得实在无话可说。麦大叔和下身光溜溜的汉子找到了马,骑着往回走。麦大叔故意落在了后面,望着汉子那两扇在马背上颠来颠去左颤右颤的大白屁股,他心里泛起一丝疼惜。这个汉子,这个未来的老田头,此时此刻是如此的诱人可爱。2 f0 D' E( p) Z/ d: f; o. U
回去的路上,麦大叔顺手打了两只野鸡,采了些蘑菇。两个人又在河里洗了一下身子,回到了护林所。麦大叔看汉子惊吓过后一脸苍白的疲惫,就把他撵到炕上去睡觉,自己一个人慢慢收拾野鸡和那些蘑菇。用慢火炖好,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他就进屋去叫汉子吃饭。   屋里的光线有些朦胧,汉子还在炕上仰着身子沉睡。麦大叔轻轻的在他身边坐下,望着他,目光里隐藏着一丝内敛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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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睡中的汉子忽然皱起了眉头,牙关紧咬,显出很痛苦的样子。细密的冷汗开始从他的额头和鬓角冒了出来。他嘴里开始发出含混的声,手脚乱舞。- u0 W( e7 d, N4 x, F$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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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救我!……”,他闭着眼睛大声胡乱喊着,明显是被恶梦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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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大叔连忙凑上前用力推了推他,汉子终于惊醒了,睁开的双眼里满是恐惧的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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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那只熊又来了,它抓住我了……”,汉子猛地扑到麦大叔身上,抱着他的腰说:“兄弟你可来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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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大叔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没事,没事了,我在呢,我一直都在呢。”2 l( O9 N1 U  B7 M/ ~6 b) u, a

    “熊呢?那只熊呢?”,他显然还没从恶梦的阴影里脱离出来,神色慌张地混淆了梦境与现实的界限。1 t8 a/ O" S% ?5 o% y' @; k. v

    望着他被恐惧充塞的双眼,苍白失血的面容,以及不停颤抖的嘴唇,麦大叔忽然一阵心疼。他紧紧地搂住汉子,柔声说:“跑了,它跑了,有我在,它不会再伤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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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下意识地在汉子的脑门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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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嘴巴亲下去,两个大老爷们立马都傻眼了。麦大叔呆了,汉子更呆。他张大嘴巴仰脸望着麦大叔,摸了摸自己的大脑门子,狐疑地说:“兄弟,你刚才好像亲了我一下哈。”! h; L9 Z( h5 ~* s6 y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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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大叔望着他无语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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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又呆了一下,翻着两个大眼珠子说:“你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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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大叔咬着牙又点了点头。5 T7 E* [, S6 T9 M" X, F1 r# Q  `

    汉子就接着发呆,这时他才发现两个人此刻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麦大叔正紧紧的搂着他,是个标准的热乎乎的熊抱。而汉子的大脸蛋子正紧贴着他的胸口,完全是一副小鸟依人期待保护的模样。# d: q: A1 {0 [2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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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毛乎乎的大脸忽然羞涩的红了。6 D$ b8 K0 o3 d( u$ h, ~8 y

    麦大叔回过味儿来急忙放开了手,他挠着眉毛低着头,支支吾吾含含混混地说:“那什么,我得去看看那两只野鸡炖好了没有。”

    他慌里慌张扭头就往外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在平地上平白无故地摔一大跟头,完全没了驱熊救驾时那种镇定自若的傲人风采。$ T$ }* R) C8 x, Q" R1 j&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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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张着大嘴,眼看着麦大叔用凌乱的脚步歪歪斜斜三拐两拐地拐出门外,他抓了一把自己的裤裆,不相信似的低头看了看。然后一抱大脑袋躺倒在炕上,发出了一声压抑着的低沉哀号:“兄弟,你这可叫我怎么办呐!”8 {' n2 ?" C$ R2 h

    麦大叔在厨房东摸摸,西动动地转着圈,野鸡早就炖好了的,他就是没有勇气朝屋里头端。但麦大叔就是麦大叔,不是心有千千结,含泪不敢言的林黛玉。他稳定好心神,沉着刚毅的脸,象董存瑞端着炸药包一样端着锅雄赳赳的就进屋了。6 ~) u% _8 n* v# [# R#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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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锅往桌子上一放,他不显山不露水平静的望着汉子说:“起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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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他那架势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汉子也被他这一手彻底给唬蒙了,乖溜溜的下了炕坐到了饭桌前。两个人拿起筷子开吃,麦大叔不断往嘴里塞着肉,甩开腮帮子猛吃。汉子被他的气势压倒了,一口一口慢慢吃着,一边吃一边不时偷看看麦大叔的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B2 s/ h. @* k2 ~& F: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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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期期艾艾的开口说:“兄弟,我只想问一下,那什么,你有没有……”,麦大叔闻言看了看他。

    汉子和麦大叔对了一下眼神,心里一哆嗦,嘴一闭,咕噜,把剩下的半截话又吞回去了。0 ?- I5 Q( q  ~0 ^- D( X

    麦大叔好奇地问:“我有没有什么?”; d, v$ }" x5 c) [1 Y

    汉子望着麦大叔的眼睛,一鼓勇气说:“你有没有和男人干过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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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种事?”,麦大叔莫名其妙地问。7 u( ~4 L+ \! a1 p2 Y* N. H. y

    汉子往上挺了一下胯裆说:“就是那种事。”! h5 K. _: A* U  P  D: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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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麦大叔明白了,他闭了一下眼睛咬着牙说:“没有,我一直没碰到肯跟我做哪种事的男人。这下你满意了吧?还有什么要问的?”,他瞪着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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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没了。”汉子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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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就赶紧吃饭,野鸡肉凉了发腥。”,麦大叔用筷子夹起一块肉说。9 k- b8 m& |9 h% A" ~5 m- h

    “哦。”,汉子答应着,低下头继续慢慢啃他的野鸡骨头。; \: Z: `! G7 N( C4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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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大叔心里头痒痒的恨不能在他笨笨的大脸上来一拳,他简直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2 p( }0 `. x" T. [

    余下的时间,两个人都一言不发地默默吃完了饭,天也就黑下来了。点上煤油灯,两个人背对背躺在炕上,没话可说。就在麦大叔想迷糊的睡过去的时候,他听见汉子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今天,谢谢你救了我。”% f% d# K. n, @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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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大叔哼了一声说:“不用谢,就算一头猪被熊捉了我也照样去救。”' M- {  H  L9 _( ]2 x

    汉子听了他的话猛地翻身坐起来狠狠地给了麦大叔后背一拳,麦大叔翻过身惊讶地望着他。- D& d* ~4 ^" A5 b2 a6 X* q- w%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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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忘恩负义好坏不分的猪,你对我好我知道。自从你说你喜欢男人,我就一直在想,我决定牺牲自己和你做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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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怒吼着,他猛地扑上来,把麦大叔压在了身下,用毛茸茸的大嘴朝麦大叔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下去。' p  ~1 g! Z8 R# O0 j9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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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轮到麦大叔彻底的晕菜了,他下意识抱住汉子雄壮的腰身,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亲吻。汉子亲了一会,停了下来,他望着麦大叔的眼睛说:“把舌头伸出来。”

    麦大叔闭上眼睛,乖乖的伸出舌头。当汉子把他的舌头含入口中时,麦大叔心里发出一声叹息:“连这种事也要说出来,这头猪到底懂不懂风情。”* _% C' N. C" m. u! S/ K' Q1 D

    但接下来这个让他挚爱余生的汉子用他的热情奔放粗野豪爽,把麦大叔的欲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都彻底的沦陷了

第二天麦大叔醒来时看到汉子正倚墙坐着吸着旱烟,麦大叔凑过去想亲一下他,却被他递过来一棵烟挡住了。 他郑重地端着脸说:“兄弟,你坐好,大哥有些话想跟你说。”  麦大叔点上烟,坐好,望着汉子的脸,心里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昨晚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我们就是生死的好兄弟,只是兄弟。怎么说男人和男人之间那什么也会被人笑话的,女人你找十个大家说不定还夸你本事大。但男人……”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麦大叔沉下脸,穿好衣服下了炕。  “你不要生气,大哥我也是为你好。”,汉子急忙去拉他。但刚一动他就哎哟一声又坐回去了。 “怎么了?”,麦大叔担心的问。 “后面疼。”,汉子皱着眉说。  麦大叔低下头,静默了一下。 “我没有生气,大哥你说的对,以后我不会再找男人了。”,说着他拿起猎枪。“我要去找那只熊,你好好休息。”  他开门走进屋外的晨光中,一些薄薄的山雾飘进门来,还有一些隐约的鸟鸣在响。   汉子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喃喃地说:“好兄弟,我要是个女人该多好。” 麦大叔在山里转了两天,没有发现那只母熊的一丝痕迹,看来它是彻底的离开了。麦大叔去向汉子告别,他正穿着小裤衩躺在炕上沉睡,麦大叔看着他的身体,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那激情的一晚也许就是此生终极的绝响了,太过精彩华丽与美好,就会被命运嫉妒。当昙花一现把刹那的芳华都燃烧殆尽了,回忆就化为埋藏火焰的灰烬。  他站起身说:“我要下山了。”  汉子睁开眼睛说:“我去送送你。”,他起身时,裤衩里的棒子正把那片小布料撑的老高。 麦大叔不由盯着他看了看,汉子挠着头说:“好兄弟,不是大哥不开通,有些事就得忍。”  麦大叔点点头,转身先出去了。麦大叔牵着马,汉子和他并肩在山路上前行。默默地走了很远,山风一阵阵吹来,路两边的山梨花开得正盛,香气充盈弥漫着,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被风吹着四散飘舞,象一场素雅清淡的盛大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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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大叔停住脚对汉子说:“你回吧,都走这么远了。”  汉子点点头,说:“下山了我去找你,把家搬到你们村子,我们近近的做对好兄弟。” 麦大叔无言地望着他,一阵山风吹过,透明温暖的阳光里,梨花在两个人之间雪白的坠落着。其中的一小片落在了汉子的头上,麦大叔抬起手正要去拂,又一阵风吹过,它自己抢先飞走了。! ~8 I; j" S  V" I1 q: k
麦大叔跨上马,回头看了汉子一眼,用脚一磕马肚子,在山路上狂奔起来。跑出老远,勒马回头去看,汉子变成了个小黑点依然站在那里。麦大叔眼角一下湿润了,信马由缰的低头又走了一段,再回头,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有满路满天淡白如雪的梨花充塞着视野。麦大叔的思绪就在这漫天飞白的梨花中回到了十多年后的现实。老田头已经睡着了,麦大叔把他搂在怀里摸着熟睡中的老田头的肚腹,这具身躯明显比十多年前发福了。自从那回以后,他几乎都没见过老田头的了尽管总是一起上山打猎,但象这样睡在同一个被窝的机会这还是头一次。 屋外寒冷的雪域山林里远远的传来一声长嚎,是圆月天空下的一只孤狼。  第二天老田头醒来时发现麦大叔不见了,肯定是带着几个小伙子溜套子去了。厨房里传来老赵和老李头忙活做饭的声音。但当他一扭脸时,吓了一跳,躺在旁边的黑蛋正瞪着一双牛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老田头忽地坐起身子,拍了他一巴掌说:“怎么了臭小子?没和你麦大叔一块出去溜套子?”  黑蛋翻了个身,把双手放到头下枕着平躺着说:“麦大叔叫我留下来喂马。”  “那你还不赶快起来?”,老田头坏笑着说,“来,让大爷看看,是不是昨晚梦见媳妇跑马跑的没精神头了?” 说着就把手伸进了黑蛋的被窝向里抓去。原本他只是想开个玩笑,要是黑蛋稍微挡一下他就会收手,大家哈哈一乐,就热闹地过去了。  可没想到这回黑蛋没拦,所以他就结结实实的抓住了黑蛋。老田头就有点尴尬,象被火烫了一样猛地收回手。然后隔着被子扇了那个家伙一巴掌说:“操,你个混小子,咋连拦都不拦,还真想叫你大爷摸啊。快起来吧,别装熊,还是留着那股劲麻溜地去干活吧。”  老田头在被窝里穿好上衣,,站起来开始穿裤子。黑蛋忽然问:“老田大爷,你和我麦大叔是怎么有交情的?你们关系怎么那么好呢?”  老田头一愣,心想这孩子怎么没头没脑地问起这个了?但当他接触到黑蛋盯着他的眼神时,心里咯噔一下,想:“坏了!是不是昨晚说的话让这孩子听见了。”他强装镇定穿好裤子,坐在那边穿袜子边说:“哦,那个。你麦大叔救过我的命,然后就成了生死交情了。你也赶快起来吧,别懒被窝。”  穿好鞋,老田头开门出去了。 黑蛋望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和老田头隔的如此遥远,老田头有马寡妇,现在又有传奇骁勇的麦大叔,他黑蛋算什么呢?他甚至感到了一丝伤心。可是当清晨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老田头,又被深深吸引的不能自拔。他沉睡的样子如此安详,黑蛋甚至有把他抱在怀里的冲动。 黑蛋握着拳头狠狠地说:“我一定要得到老田头,一定。” 此时正在雪地里行走的老田头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大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说:“操,一大清早,哪个相好地又在念叨我了?”
老田头在路上走了好一阵子,就看见麦大叔带着那三个小青年远远的走了过来,收获颇丰,尤其是两只红色的火狐狸,毛色鲜艳,一看就是上等货。
说了几句称赞的话,他让三个小青年先走了,说有事和麦大叔商量。 等他们走远了,老田头把麦大叔拉到树林里,笑眯眯的看着他。麦大叔一脸的沉静,等着他说话。 “我发现黑蛋可能知道我们的事了。”,老田头说,期待地看着麦大叔的脸,想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可麦大叔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一张平静的脸上再没有了多余的表情。 老田头有些失望气馁地说:“我操,你都一点都不担心害怕吗?”  “因为你根本就没一点担心害怕的样子,那我为什么要担心害怕呢?”,麦大叔眯着眼睛说。
老田头一下被堵的没话说了,他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发了一会呆说:“你个老狐狸,因为我发现那个臭小子可能喜欢男人,今天早上我穿裤子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看。我到他被窝里掏他那里他连挡都不挡。”   老田头说到这,忽然发现麦大叔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黑的跟乌云密布的天空似的。他连忙解释说:“我也不是为了摸他那里才去掏他的,我就是想开个玩笑,就摸到了……”  麦大叔沉着脸说:“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老田头面红耳赤的说,“然后我就放开手出来找你了。 “为什么要出来找我呢?”,麦大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田头,看得他心里直发毛。“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瞧着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男人,可我知道你喜欢,这么多年你一直就那么忍着。所以我一发现黑蛋可能喜欢男人,就想到了你,你们两个可以……”
老田头晃着大脑袋正说到得意处,麦大叔忽然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老田头捂着肚子就弯下了腰,麦大叔又在脚下使了个绊子,上面用手一推,老田头四仰八叉就平摔在厚厚的雪地上了。

    然后麦大叔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了。" I& Y/ H6 w' J: N; `4 R* [

    老田头望着他的背影喊:“老麦,你他妈这算什么意思?”

    麦大叔连搭理都不搭理他,头也不回地走远了。1 x2 p3 e' p4 r7 W& V.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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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田头无力地躺倒在雪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自言自语地说:“十多年前你救过我,知道你喜欢男人才跟你做了一回,谁知道你到现在还记着。唉,黑蛋那个孩子不好吗?老实憨厚,身强体壮,你考虑一下也行啊,上来就揍我,摔我,操!”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袋,叹息了一声说;“唉!可愁死我了。”其实他不知道,比这更让他发愁的还在以后,还有以后的以后。 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慢慢往回走。回到护林所,大家都在等他吃饭。麦大叔依旧沉着脸吸着烟,黑蛋热情地帮老田头盛饭拿馍拿筷子,热情得让老田头浑身都不自在。麦大叔一直面无表情的瞪着他,反倒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这顿饭吃的那个累啊! 吃了饭他连忙牵出了马,说四处转转,察看一下树木。黑蛋嚷着要和他一起去,老田头叫他和麦大叔去下套子,然后老田头一挥鞭子,打着马,逃也似地跑开了。  等到天黑吃了晚饭,老田头又想出了新花样,他非要和麦大叔调过来睡,这样麦大叔就和黑蛋挨在一起了。望着麦大叔无可奈何的脸,老田头高高兴兴地躺倒了,睡的别提多踏实了。 只是这下可苦了黑蛋了,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直挺挺躺在被窝里到了半夜也睡不着。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摸索着爬上了他的身上。黑蛋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只手的主人肯定是对男人感兴趣的麦大叔。出于对麦大叔的嫉妒,他本能地一把抓住了那只手。但让他吃惊的是,手的主人不是他认为的麦大叔,而是和他同一个被窝的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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