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25日星期五

【长篇 高H】我和黑社会的约会 第一部 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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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没!?老子再问你一遍!”他收起笑容,将两把黑铁锁的小钥匙揣在裤兜里,接着像扯不听话的牲口一样,将手中铁链用力一拽,口气冷得能掉下冰渣 来。为了顾全脖子,我不得不随着他这个粗野的动作迅速从地上摇晃着跪直身子,仰视着他。上方男人削瘦的脸上颧骨微显,高大的鼻梁里哼声沉闷,下巴上扬,目放凶光,一看就知道是要出狠招了。
感受着他强弩待发的紧绷身体,我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一开始的信念——有种你就整死我,虽然这个信念是对自己生命极其不负责任的消极思想,但此时它却犹如一股热血 瞬间充斥了我的大脑。在我大喊一声“没见过!”之后,这股热血顺着我的鼻腔滚滚而下。' G/ I$ ?1 s& G& s/ ~
杨三儿终于不用忍了,一记老拳应声而下,继而开始大展拳脚,彻底撕下伪装的面具,露出他的流氓本性。“没见过!…………老子叫你他妈的没见过!”这句嚣张的 “粗口”像助威的号子一样,随着他每一次暴力的迸发,响起在这个狭小而安静的空间中,铭刻在我心里。我双手被捆,脖带铁链,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拼命挣扎,大声哭叫。紧绷的铁链和小床栏杆随着我剧烈的动作频频撞击在一起,发出“咵咵咵咵”的金属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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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他打累了,也打热了,停下来,脱掉身上那件黑亮的薄羽绒服,扔在床上,露出里面白底绿花的T恤。“起来!”他气喘吁吁的吼道,我状若烂泥,根本不听指挥,他在狠狠地踢了我几脚,发现这也无济 于事之后,伸出手,揪住我乱蓬蓬的头发,帮我跪在了地上。我得好好感谢他,不过我说不出话来,我跪在那儿,弯腰驼背,身体发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血迹,大脑一片空白。(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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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红脚尖勾住我的下巴,往上轻轻一顶,我的脑袋立刻抬了起来。还好有那根铁链,若不是它,我相信自己会随着这个动作整个人扬过身去,重新恢复烂泥的状态。
“老子知道你是见过的!”他靠在那堆脏兮兮的被子上,又燃了根烟,气喘匀净后,便立刻敬业地投入到审讯工作中来,看来那“东西”对他的吸引力也蛮大。我觉得自己自打再次看到这个留着莫西干脑 袋的畜生后,开始有些恢复神智了。! J! @  {7 u9 e) W3 Q5 Z+ G
“说吧,那旅行包在哪儿?”他抖抖烟灰,顺势从被子里扬起身来,俯视着我这张血迹斑斑的脸。见我不吭声,他又继续:“再撑下去对你没好处!小子,好好考虑考虑,哥哥我看你也是个重义气的 人!……呵呵,不过这世上哪有什么他妈真正的兄弟义气!?都鸡巴是骗人哄小孩的,鬼才信!……黑晋儿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坏种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嗯?说话?!”他有些语重心长的说完,晃了晃我下巴,朝我脸上猛喷了两口烟。
“他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t' `5 M" J; P6 R2 A
我声音刚才大吼大叫后,现在哑得出奇,不过说出话来颇有一番大义凛然的味道,再加上我极其厌恶的眼神,这种公然的藐视和小觑,差点把杨三儿气的跳脚,他颤抖着手指,指着我的眼睛,厉声 说:“老子今天不卸你身上两个零件,你怕是真以为你三爷是纸糊的!”  J$ k, U2 ~* b* ?! J: F
说完,他一个大脚踩在我的胯下,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信不信今天三爷就地废了你!
32.
闻言,我一脸平静,毫无表情。6 s+ g/ y8 D! l3 M# n
他立刻加大力道,旋转着红色的大码皮革运动鞋,像碾谷子一样狠命地踏在我蜷缩成一团的小鸡巴上。这点力道于我来说还算不得什么,我始终如一、无动于衷的表情终于让他 彻底地气急败坏,他抬起邪恶的大脚,重重地用脚后跟跺在我的命根子上,像是剁死一只不知死活的蚂蚁……! O3 N& O& @. f+ g
“啊——!”我呜咽的一声惨叫,瞬时弯下身去,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此时我带着锁链,双手被捆的蜷曲身体像在行一个虔诚的叩拜之礼。汗水再次打湿了脊背,这突如 其来的剧痛险些让我昏厥过去,当下只能呲牙咧嘴的体会着那火辣辣、过电一般无法抑制的重创,我的双臂剧烈的抖动着,心中将杨三儿恨到了极点。
出人意料的是,这位始作俑者居然没有欣赏我大汗淋漓的痛苦表情,按理,这应该是这头心黑手辣的畜生不可错过的精彩节目。我微微睁开的眼睛余光瞥见他正在接电 话,似乎在说着“军哥”,“我马上过来”之类,一副巴结讨好的奴才嘴脸,我恨不得自己射出的目光能带毒,变剑,瞬间收了这恬不知耻的畜生的性命。( r6 Q  F/ W+ S+ d$ c: K- j  H
他接了电话,一脸严峻之色,顿了顿,才看到身体像蛆一样拱在地上的我,严峻之色瞬间转变成了熊熊怒火,他一脚踹在我微微撅起的屁股上,大声骂道:“不知死活的 畜生!你他妈的不说!你以为骚晋儿就不会说!?”( d, T6 }. z2 Q
说完,这骂我畜生的畜生也不理会我,他忿忿地走到三轮车旁,从后厢斗里拿了一卷大尺寸的透明胶,扔到床上,然后,又俯身从那些惨白的卫生纸里,捡了几个黄黄红 红,有的还残余着浆液的避孕套出来,嗤笑了一下,走过来,抓住我的头发,捏开我的嘴,一把塞了进去。7 l$ {8 W* J5 H5 O1 p( ]
“尝尝你三爷的鸡巴套味儿!……呵,老子看你这屄嘴,也没啥用,封上!……最好他妈的一辈子别说!”% X8 z: Z7 S/ `: c3 F
他一边恨恨地说着,一边拿过透明胶带绕着我的后脑勺和嘴巴,紧紧地缠了一圈又一圈。缠好了之后,他狞笑着俯视着我,大手在我覆着透明胶的嘴唇上用力按了按,流气地说道:“怎么样?你三爷的鸡 巴套好吃吧!?好好吃着!没准你那根鸡巴以后就用不上了!嘿嘿,不过也没事儿,以后你照样可以娶媳妇,到时候求三爷来给她下种就行了!哈哈……”
我看着他嚣张扭曲的脸,感受着嘴里像有毒垃圾般恶心冰冷的塑胶套团子,还有胯下时刻传来的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的痛楚,心里暗下决心,只要我曹晓能从这儿走出去,一定让这畜生血债血偿!$ e3 |8 U# d/ T2 Z- ?0 w# L  A
他低头看到我恶毒的眼神,立刻拽着铁链,又是几个响亮火辣的耳光。扇完,他啐了口浓痰在我脸上,骂了句“屄玩意儿!”,然后一把将我搡在地上,想了想,又俯下身把我衣服、裤子里的荷包掏了 个干净,这才施施然地从床上,拿过羽绒服,套在身上,拉链一拉,宽肩膀耸了两下,不再理会我,一摇二晃地朝门口走去。0 U/ z3 r/ {# r3 [
“砰!”的一声。
小门被他重重地甩在身后。% E9 [  v6 K' X) E2 h# J
……
我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弓着身子先把脸上那口腥臭的唾液在被子上揩掉,然后就着小铁床边上的铁栏杆开始蹭脸上的透明胶带,不多时,那圈厚厚的胶带就被我蹭了下来,我迫不及待地将口中那团粘 腻的套子,一喷而出,再不吐出来,我怕我要呕了,刚才我分明感觉到那里面有腥咸的液体流出,定是那畜生残余在里面的肮脏液体。一想到这个,我又连吐了几口唾沫。- _1 _+ j  J3 @" q) ^
虽然下体还在隐隐刺痛,但我感觉那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当时痛的欲生欲死,让我心惊胆战而已。当前的关键是如何逃出去!我在以铁链长度为半径的有限范围内,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幸得老 天垂怜,虽然在这个区域内我一无所获,但我远远地瞥见那畜生刚才拿透明胶的三轮车厢斗里似乎有一条锈迹斑斑的锯条。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身体和铁链完全处于同一条直线上,才用脚一点一点将那辆破三轮勾在了跟前,然后也顾不得脏,拿嘴就将那片铁条衔了出来,丢在地上,背过身,抓在手里开始锯。
其实也不用完全锯完,只要把最贴近腕子的几根绳子锯断即可,不过这也花了我不少时间,闹的手指生疼,满头是汗。看着放在眼前白嫩的双手,我颇有点感慨万千的味道。接下来的任务便只剩下铁床和 铁链了,这对于已经变得极为光棍的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我压根儿没有想过要去如何解开那两把大铁锁,直接走到床前,麻利地把上面物件往地下一扔,然后将那张折叠铁床往中间收好,把栏杆抗在肩上,下面用手一托,朝门外冲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8 D1 `) T! Y6 W5 ]$ `6 k$ S
等杨三儿那恶棍回来看到此番情景,不知作何感想!畜生,等着你晓爷爷疯狂的报复吧!……不过,不知道爸爸那边情况怎么样?好像刚才杨三儿去了铁军那儿,难道爸爸已经妥协了?希望他没受皮肉 之苦。1 R6 x' g1 X0 r6 g5 g
我扛着铁床跑在漆黑不平的巷道里,刚刚逃出的喜悦没多久便被浓浓的担忧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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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马路边的路灯不知是没有通电还是被人为破坏,居然一盏不亮。路上寥寥的车辆皆打着刺目的大灯,像逃难似的从这段漆黑的空间飞驰而过。
我没有奢望能在这地界搭到车,说实话,能从背后那个冷漠得像坟堆一样的地方逃出来,我已经满心感激了。
我只能老实地抗着沉重的铁床,气喘吁吁地走在这看不到边际的漆黑空气里,像是走在没有未来的人生路上一样。6 ~) Z, O! x) z( D! \! }
我一直走,不敢停留。
直到有了光明,看到了人群,我才坐下来,大口喘息。尽管此时周围投来的是一些惊讶、好奇、不可理喻、抑或是讥笑的目光,但我唯一感受到的却是一种从寒冬走进暖 春的舒适与安全。
我没有钱,没有手机,没有钥匙,我想报警,让警察去把男人救出来,但我又担心这样做反倒把他给牵扯进去。思来想去,我找了部电话打给了闺蜜“景姐”,没有多 说什么,只让他把他们装修公司的小货车开来接我。
打完,我对还在盯着我行头目瞪口呆的小卖部老板娘说了句,钱一会儿再给,然后,顾自扶着铁床坐在路边等景姐。景姐是个男的,之所以叫姐,只因他是个受。他是 我的校友,高我一届,我学建筑,他学室内设计,认识多年,关系很铁。去年他辞职,和有些木讷的男朋友一起开了一家装修公司,生意不错,每天忙得团团转。! w' L. [- e4 e! L' p6 B1 x
“嘟嘟……”景姐果然不负我望,半小时后,一辆画着一道七色彩虹,印刷着“彩虹家装公司”的小货车停在了不远处。景姐跟着从车子前面的驾驶室蹦了下来,还没走到我近前,就扑哧一笑,叫道: “妹子,你现在口味咋这么重呢?!又是金链,又是金床的,是傍了哪个大款呀!?”' a& w" U, A$ O; ]( m" X- k' u" \) Y
要在平时,我就是反唇相讥了。不过现在,听着这稔熟的腔调,我鼻子一酸,心里竟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感动,“姐,帮我把电话费付了吧?!”我故作平静地说。& U( V" j! T6 C4 h" K
他立刻听出我话音里的异样,连忙走到跟前一看,发现我头发乱糟糟的,脸也是肿的,眼睛里还闪着泪花,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神色也跟着变得紧张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h9 [3 f, ?3 z5 C. x0 N# ~
“没事,别问了!以后再告诉你!”看着他难得的关心和焦急,我生怕他往下深究,三两句敷衍了过去,又连忙站起身,故作轻松地抗着铁床,一边往车子那边走,一边岔开话题,“姐夫呢?”) t% b+ ?/ V: p' n' h1 X
“他车上呢!你先过去吧!”他见我不愿说,也没再追问,回了我,便快步走到老板娘那儿替我付了电话费,然后又跑过来帮我扶住铁床,噌怪道:“你也是的!系这么沉个铁玩意儿在脖子上当长 命牌啊?呵呵,老娘都没玩过你这么狠的!”6 T- Y: H0 \* ~$ U" V! z8 _8 d
“行了,大姐!就别拿你妹妹取乐了!赶紧帮我找个开锁的,把这碍事的“长命牌”给取了,再让他到我那儿把门锁给开了!!要不你妹今晚上只有站街的份儿了!”
“呵呵,我看顺便再把你后面也一块开了得了!一举三得!”
“哈哈,找死……”
跟这疯婆娘一斗嘴,不知不觉地就把烦恼抛到了脑后。
景姐将我扶进后车厢里,本要跟着一起进来,被我一把拦住了。我非要让他去陪他的如意郎君,他拗不过我,瞪我一眼之后,笑眯眯地跑前面坐去了。
车子在城市的霓虹中穿梭,透过驾驶室后面的玻璃我看到景姐在喂他男人吃东西,那个我一直觉得为了钱才跟景姐在一起的男人坦然的接受着,尽管他从不参与我们姐妹俩的疯言疯语,让人觉得有 些木讷,但毫无疑问他还是给忙碌的景姐带来了浓浓的温暖和幸福。. _( {( w0 W- j- X7 X, V0 ~
看着景姐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女人神情,再看看我身边冰冷的铁床,我觉得自己真是失败者的典范。$ P0 x5 i4 r2 Z- h/ _0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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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开锁的老师傅,我关上门,将从脖子上卸下来的铁床和铁链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冲到沙发旁,拿起座机,开始拨男人的号码。“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听筒里传 来客服小姐字正腔圆的语音。$ R( S: |+ e1 G  p
我扣掉电话,无力地走进卫生间,木然地冲了个澡,出来时已近凌晨一点。走进厨房,啃掉几个面包,喝了一杯热牛奶,又用毛巾裹了十来块冰,用手托着,敷在脸上。刺骨的寒冷在接触到皮肤 的刹那,我猛然间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G5 X$ Z4 Z6 s1 P) Q+ G  i
那黑旅行包里究竟装了什么?该不是粉儿吧!?我略一踌躇,还是忍不住好奇,跑到鞋柜前,打开柜门,将早上收拾东西时塞到最下面一格的旅行包一把拖出来,看着地上这个鼓囊得宛如孕妇肚皮 般的黑包裹,我的心情颇有些复杂和激动。
“嘶!”0 z) p3 ]7 M! O/ c# V1 p; `
我拉开中间长长的拉链,里面挤压着的衣物立刻像炸开的爆米花,带着一股男人特有的汗酸气从包里溢了出来。我快速地在这堆杂乱的衣物中翻找着,不一会,一个巴掌大小,有几分沉重的包裹便 出现在我手中。2 Z+ s4 U  L* L4 j! T8 q0 A) @
我也没再犹豫,心里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物件,让男人、铁军还有杨三儿像着了魔的疯狗一样极力地试图占为己有。嗯……,这个比喻似乎有些不恰当呢!……我摇摇头,不再深究这个问题, 直接揭开了包裹上缠在最外层的一件白色体恤,里面一只被填充物涨到变了形的白色耐克运动棉袜立刻出现在了眼前。! i! [- r# p2 c) V0 |6 m- ^
从袜底泛黄的污渍可以看出是被男人穿过的,我连忙像辨味的猎犬一样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有股淡淡的爸爸的脚臭味儿。我不禁有些莞尔,男人的作风还真有个性,拿自个的臭袜子来裹用命博回 来的宝贝,也就他这大大咧咧地性子能干出这种事儿来。8 [6 z; X! }' d3 Z( r
我又嗅了几口,才将袜子剥开,发现里面还有一只同样的,心想,这可真是层层保护。二话不说,继续剥,剥掉了四只臭运动袜,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一个墨绿色的丝绒小盒。难道是 钻戒?想到这个可能,我不由的有些气馁,那最多也就几万吧!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那几个老爷们也不至于这么低的眼界吧?
不过当我掰开盒盖,看到里面的物品时,这个问号还是大大的存在。) V2 Y$ O: B8 c
盒底的凹槽里躺着一只颜色深黄的戒指一样的东西。说它像戒指,倒不如说是一个大号的圆柱形中空的黄玉。难不成是古董?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拿出来,放在手上,仔细端详,这黄玉色泽纯正,腻如凝 脂,圆柱体表面的上下两端雕刻回纹边,中间以严整细劲的刀法刻了一些古体文字,文字结尾处用阴文和阳文分别篆刻了“乾”、“隆”二章。/ P% X2 H9 y9 T$ k3 q
看来确是古玩无疑!我心中不由地沉重起来,要是爸爸死不放手,估计铁军和杨三儿等人真会要了他的命。我把东西物归原处,走进主卧,躺在沾染着男人特有气息的柔软大床上,苦苦思索,如何才能帮 他解决掉这个棘手的问题?
但,毫无疑问,这只是一个没完没了的自我煎熬而已,这样的问题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一个普通上班族的能力范围之外。" h4 \' H& ^. n8 J% l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迷迷顿顿,不知过了多久才朦胧睡去。却又仿佛看到男人就躺在身边,他浑身是血,向我伸出一支手臂,修长黝黑的手指在我眼前微微颤抖,脸上是一副承受着极大痛苦的表 情,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泪流满面像旁观者一样无法动弹,这时,杨三儿踩着他那双大码的亮红色高帮运动鞋,摇晃着从远处走来,他脚步声很大,“哐哐哐哐”好似走在空旷的厂房当中,直震得我耳朵发懵。他走到近前,从背后摸出一根铁管,冷冷地说了一句:“叫你不说!”,然后,举起铁管朝男人沾满血迹的尖脑袋狠狠砸去……
“啊——!”
我尖叫着醒来,还没回过神,就听到门口传来“哐哐哐”猛烈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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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梦中听到的脚步声竟是这敲门的声音,这未免也太大了点吧?!我昏昏沉沉地扫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此时还未到凌晨五点!难道是爸爸回来了?想到这个,我一 骨碌从床上翻下来,没头没脑地就往外跑。
“哐——!哐——!”8 g9 K, K. ]' _% F" `
到了门口,我不禁有些愣住了,这哪里是在敲门啊,完全是在踹门!!
看着被震的瑟瑟发颤的门板,听着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我一下就清醒了。外面该不会是什么其他人吧?比如……杨三儿?铁军?或是两者兼有?& l0 k) N! h; m# K1 x
蹑手蹑脚地靠到门前,我透过猫眼往外看,外面昏黄的声控灯下,一个竖着黑色运动服衣领,叼着烟,穿着深色牛仔裤、帅气大皮靴的高大身影正酷酷地面门而立,是爸爸! 我心中一喜,正准备揉揉眼睛,确认一下这不是幻觉,门外那位又抬起乌黑油亮的大脚往门上狠狠跺来,看那气势,恨不得将前面这挡人的玩意儿一脚跺穿!我哪里还敢迟疑,连忙把门打开。2 c! t. ^) x) p3 y$ d  J' F1 F
“哐嘡——!”( y( I& U2 u9 [
没有躲过这一脚的合金防盗门像离弦的箭,带着风声,重重地撞击在一侧的墙壁上,嗡嗡发颤。9 P9 E' K7 |# h- {' F! D: ~
我闪在一旁,心惊胆颤地看着门外怒气冲冲的男人,已到嘴边的“爸爸”两字,也被这声巨响,生生堵了回去。
“操你妈的!死了啊?”他放下套着黑皮靴的大脚,一步跨了进来,对着呆若木鸡的我,就是一声咆哮。我看着眼前他有些微红的怒目,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嗫嚅着用颤音说道:2 v7 ~3 X+ O$ t1 B1 O  ^
“爸……,对不起!我……我睡的太死了!对不起……”
“砰!”
他一扬手,将门重重地甩上,回过来,照着我后脑勺就是一记爆抽:“去你妈的对不起!”
他粗野地骂道,大手一把揪住我前倾的脑袋,用力往后一拉,阴冷地俯视着我:“是不是也想背叛老子?嗯?”
“没有!不会!怎么可能?”我望着上方阴森森的俊脸,舌头有些打结。
“怎么可能?……有什么他妈不可能的?”他跟着念了一句,眼中寒光突然一闪,抓着我头发的大手使命往下一拽,我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妈的!敢骗老子!起来!”他跟上来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 我被杨三儿折磨地满是淤青的身上,痛得我泪珠直冒,呲牙咧嘴。
“爸,儿子不敢骗您!”
我强忍着酸楚,挣扎着起身,乖乖跪在那双帅气的黑亮大皮靴面前,仰望着上面高大阴暗的身影,声音坚定。是的,我怎么可能背叛您呢?即使在杨三儿那般非人的折磨下,我也是一心向您啊!!我的 心声于这头有些宿醉而又在怒火中烧的野兽来说,完全是对牛弹琴。, N* A/ @3 I# |1 ]5 Y
他大手往我脸上一抽,一句恶狠狠的“去你妈的!”就把我满腔的柔情击成了一地的碎片。随之而来的是泄愤般的拳打脚踢和恣意的谩骂,“我操你妈!……你怎么不去死啊?贱货!……烂 屄!…………看老子打死你!……”: V. B6 v6 y: R) _5 a2 W2 d
我默默地受着,没有哀嚎,没有求饶。你打吧!只要你能高兴点,往死里打好了!杨三儿都打了,你不打,我心里反倒不平衡,作为“儿子”,受这点委屈算什么?这也就是心情不好的年轻爸爸回家拿 自己儿子出出气,天经地义嘛!7 O$ v9 R! Y9 a  T8 Z$ `
人也就是这么奇怪,被杨三儿虐的时候,我满心的愤恨,但是被爷们揍,我却渐渐地品出一点幸福感,仿佛这个过程是他在向我倾诉一般。只有当你和最没有防备,最亲近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把你最 真实的情绪展示出来,不是吗?
有了这样的觉悟,我觉得落在身的拳脚似乎也没那么痛了,眼睛居然还能腾出空来,时不时地瞥一瞥那双正在作恶的阳刚大黑皮靴,……嘿嘿!这是一个奇妙的状态,疼痛与欲望并存,血腥与爱恋同在。* M+ j. E# C* @4 L
……
毕竟是一晚上没睡,没多久,男人便有些气喘吁吁了。他往我背上补了一脚,然后拖着底面如轮胎般粗重的黑皮靴,摇晃着高大的身体,朝卧室走去。5 d+ L+ \, z" @7 x5 ]
“铛啷!”. C' P( B: C0 N9 E* R% _+ s- X
“操你妈!连你也欺负老子?!”他朝绊了他一下的绿铁床,恨恨踢了一脚,又继续往前。' {- H; r8 H) Q9 Y6 ?
“爸,我扶您!”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我爬起来,迅速冲了上去,胳膊轻轻环住他结实的腰身,肩膀紧紧地靠在他温热的身侧,眼睛还偷偷地往他脸上瞟,生恐再次惹恼他。估计刚才这家伙用尽了最后的 一点气力,现在困意上涌,满脸倦色,有了我这个支撑,立刻把大半个身子靠了过来。两人,一伤,一晕,跌跌撞撞地往卧室走。! @. ~! J- l) L$ F7 L& a# `& ^- N
“老子要放水!”爷们懒洋洋地喊了一声,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看样子是真困得不行。我将他扶进主卫后,他就那么直直地站着,两条粗壮的长腿跨立在马桶前,一支胳膊揽住我的脑袋,另一支无 力地垂着,眼睛微闭,头上仰,突兀的喉结微微滚动。
我看着这家伙的状态,估计是裤子也懒得脱了,只好一边扶好他,一边用空出的左手努力地要将他腰上那条镶满铆钉的黑色皮带从银光闪闪的宽大金属盘扣里抽拔出来。
“真鸡巴笨!!”男人低下头,粗鲁地打掉在机关重重的皮带扣上费力扭曲着的鸡爪,沉沉地骂了一句,然后三两下,解开皮带,拉下拉链,从紧绷的白内裤里揪出黑黝黝的“小爸爸”。“刺——!”黄 澄澄的尿液像涌出闸门的激流带着腥臊和热气,从暗红色的马眼中一冲而出,快速地砸落在光洁如玉的马桶内,白色的泡沫凑热闹似的在马桶底部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男人粗壮的脖子里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F! q$ Q: `; m, Z: {  i
……
从卫生间出来,这头“困”兽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刚开始他喉咙里还是“咕噜噜”的细响,不一会儿,就演变成了轰隆隆的鼾声。
看着床上这具露着白色内裤,鞋袜未脱的健壮男体,我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不知道昨夜他和铁军做了什么,不过从他毫发未损的身体和烦躁郁闷的只言片语推测,这家伙应该是做出了某种让步和妥协,那 个晶莹剔透的古董是铁定不保了!0 p2 |" h/ y3 J# Z/ \) T
“哎!”% [3 m+ V3 j& L  Z% e' [1 w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拖着痛苦不堪的身体,到厨房烧了点水。当我端着冒着热气的洗脚水回到卧室时,玻璃窗外已搽上了一缕绯色的春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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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丁总的电话,我连忙接了起来:# C, a" _. C/ w2 |- {9 I
“喂,丁总。”& [. [' K' T& d, h( O3 [
“吴晓,怎么没见你来公司?”" {# F0 f, `5 `5 s1 b
“呃……”
“快过来!十点钟有个会,你参加一下,下午和我一起去XX市。”/ K9 r! E9 j. A7 m' ?
“哦,好的。”: K' W6 }- [3 @# [% n1 ]* h# r: B  u7 t
挂掉电话,我忧心冲冲地跑进卫生间,连忙照镜子,还好,昨晚男人除了第一巴掌呼到了我脸上之外,其余的拳脚都落在了身体其他部位。镜子里,原本被杨三儿折 磨的又红又肿的脸颊经过一夜的休整,基本上恢复了白皙,只有左眼角旁的颧骨侧面还有一道一厘米左右的血痂,那是杨三儿那混蛋手上的戒指留下的杰作。
我用手指轻轻抚了抚,硬硬的还有点疼。3 ]# {7 [  I8 m5 D4 T5 K
迅速地穿戴停当后,我提笔写了张纸条,放在餐桌上,“爸爸,我在四季餐馆订了一锅墨鱼竹荪鸡汤,您起床后打电话,他会送来的。另外,因为公司有事,晚 上可能不会来,出门记得带钥匙。      爱您的儿子”# e  w( p: e$ S$ M( ?& L1 E; K
坐在出租车里,窗外吹来一阵阵湿润的春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原来的我出差去外地那个兴奋劲儿别提多大了,现在似乎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如果可以,我倒宁愿窝在家里, 看着黑黝黝的爷们呼呼地打鼾。想到我给他洗完脚时,那双性感的大臭脚泛起的可爱红晕,我心里就涌起一阵浓浓的不舍,就好像小孩子在家里忽然拥有了他日思夜想的玩具,而他仍然不得不去上学一样。我想这就是牵挂吧!尽管那家伙有些不尽人情,稍不顺意就对我动手动脚,但我还是喜欢他,高大黝黑的他,痞痞帅帅的他。" h' O6 A- q3 Q* Y* ~  k2 e% X
……: d$ m( l% K# I# O8 U% f1 D! ^/ Q
“怎么回事?”/ z4 G0 n9 h: C5 F$ P- U7 y$ V' U3 }
通往会议室的走廊里,早晨和煦的春光静谧地泻了进来。丁总双手插在笔挺的黑色西裤里,看到我时,有些错愕地朝我的脸颊,微微扬了扬下巴。
“昨天搬柜子的时候,磕了一下!”我连忙做掩饰。
“小心点。”
他点点头,话语是关切的,但语调却很冷,保持着他在工作时一贯的严谨和冷面。我“嗯”了一声,低头溜进了会议室。% r( q* e& }' C$ t- E! K
会议是一个女同事主持的,她主要负责的是XX市钢铁公司附属酒店的项目设计,会议内容便是她对该项目的一个详细介绍,什么项目进度,设计规划,甲方要求云云,我猜想丁总多半是要我到这 个项目上帮忙了。
不出意料,下午一点钟的飞机,我,丁总还有那个女同事三人一起出发到了XX市。马不停蹄的,三点钟又和该市大名鼎鼎的钢铁公司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进行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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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总好帅啊!”漫长的会议快要结束时,女同事拿着纸杯佯装喝茶,扭头冲我嘀咕了一句,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嗯”我冲她一笑,扭头去看正在侃侃而谈的丁总,是很帅!合身的黑色西装,修长笔直的黑色西裤,光泽流淌的尖头长黑皮鞋,高高抓起后喷了定型剂的发亮头发,洁白的牙齿,干练的气质,儒 雅的谈吐……,不过我还是喜欢家里那位流里流气,满口脏话,肌肉发达得像体育生一样的爸爸。“那你就去追他吧!”我也借着喝水,调侃了她一句。
她直接回了我一个白眼。也是,丁总对于她这样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据说,在我没来工作之前,公司有一个疯狂的花痴女每天给丁总端茶送水,跑前跑后,殷勤至极,丁 总不胜其烦,明白告诉她没那可能,让她不必多此一举,但该花痴女痴情不改,殷勤依旧,要以铁棒磨成针,日久见真情的毅力来打动丁总。直到有一天,丁总在公众场合冷着脸大声告诉她:“你的工作不是给我倒茶送水,麻烦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她才觉得颜面丧尽,彻底死心。9 t2 t' \/ A" ?( f8 a
我进公司的时候,已经见不到这位传奇的花痴女了,估计是羞于见人,辞职了。有鉴于此,公司里那些对丁总芳心暗许的女士们,再也不敢招惹这位眼高于顶,不解风情的钻石王老五了。不过,我听 了这个八卦之后,唯一的反映是,丁总该不会是同志吧!?为了证实,我原来可是没少观察他,不过,现在嘛!我快忘了这碴儿了。4 B3 U! s& F/ D, k
晚上和甲方吃完饭,已近晚上九点。我们就近住在了他们钢铁公司的老招待所里,一人订了一间房,互不打扰。  r$ E0 d2 |; A4 ?2 T
进了房间,我连忙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家里的座机。一天没和男人联系,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喝了我定的鸡汤没有,那东西可是很营养很滋补的,非常有利于他的伤口恢复。2 u( r, _4 Z% c' C# j
连打了两通,都没人接,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他的手机,客房里的电话突然“铃铃铃……”的响了起来,“估计又是酒店服务,真烦人!”我非常笃定,抓起电话,很不客气的“喂”了一声。
意外的是,听筒里传出的是丁总的声音,“喂,吴晓,到我房间来一趟!”不待我说话,他就把电话挂了。& N" [' e; w& U2 {* W
糟糕!!刚才我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啊?!要不然,他的语气也不会这么强硬,连我方不方便都不问,就直接下达了命令!拜托!现在已经是私人时间了好不好!!不过,能接电话就表示方便嘛!再 问一遍不是多此一举吗?而且,这才进房间多久啊?什么私人时间不私人时间的!跟领导出差,二十四小时都是工作时间。我小小地担心和腹诽了一下,扭头出了门。( L2 J! @9 q+ f7 F+ U4 r
……
到了丁总房间,丁总正在接电话,他随手指了指他客房外间用于会客的皮沙发,示意我坐下。我点点头,老实地坐在茶几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眼睛却不老实地偷偷往他身上瞄。
此时的丁总已经把下午穿的黑西服和蓝领带全都卸了,上身只穿了一件高档的白色丝光棉衬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没扣,脖子上的黑项链若隐若现;腰上系着一条锃亮的Boss皮带,皮带下面贴身的黑 色西裤将他凹凸有致的大腿和屁股线条勾勒得一览无余,失去了上衣遮挡的胯下部位现在明显地有些隆起,看来里面的“小丁”同学也很有存在感嘛!!' f) J# H1 K  {$ F7 {
最让我瞩目的还是灰色地毯上,那两条优美而修长的“箭鱼”,它们将丁总模特般的型男身材衬托的高贵而挺拔,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它们闪亮的身躯,性感的造型还有长长尖尖的脑袋,每一样都 是那么精致华美,每一样又是那么阳刚霸气,尽管我知道这两个形容词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但当你看到它们时,你就会情不自禁的产生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赞叹。
我必须努力控制好自己,不能露出任何花痴的表情。按理说,我也不应该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已经有更好的了,爷们的大黑皮靴不知比这俩好多少倍呢!至少……要臭好几倍,尽管那两条大咸鱼的 价格估计还赶不上别人的零头。8 W( _9 P$ V) Z3 S0 u4 y& ?
“怎么样?累了吧?”( ?+ d- j& W+ k) M- O( b
丁总挂掉电话,一屁股坐在茶几另一侧的皮沙发上,声音有些慵懒。这样的情景不是很常见,虽然丁总在非工作时间,比较随和。
“有点,不是很累。”我微微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自然。
“嗯,今天表现不错,才接触这个项目,就能对一些细节有清晰的认识,很好!”丁总边说,边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 _* S  |$ B) m0 r
“谢谢!谢谢丁总夸奖,都是丁总平时……”
“真累!”丁总的感叹,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我,让我略微有些愕然,不过还不待我稳定好情绪,想明白他究竟有多累时,更令人愕然的事发生了。他抬起腿,直接将那两条硕大光亮的“箭鱼” 交叉落在茶几上,在我的面前,近在咫尺!我甚至能闻到上面淡淡的鞋油味,有点香,有点醉人!
“两个脚丫子都快走废了!又酸又疼!”他把脑袋惬意地靠在沙发上,吐了口烟,缓缓地说道,说完,眼睛半眯着看着我,那表情在烟雾里活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这是什么情况?我一下子懵了,看了看底面沾些许灰尘的大“箭鱼”,又看了看丁总似乎有所期待又似乎无所谓的目光,我“呃……”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要去找个洗脚的地方, 放松放松?”天哪,好不容易憋出来这么一句。! g6 o7 d& [! B6 X
“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好的。”丁总轻飘飘的一句话,又把难题踢回了我,看我若有所思,他又加了一句,“这破招待所,那更别指望了!”4 k6 R3 }* q1 }  x
暗示!这是赤裸裸的暗示!
他在会议室坐了一下午,又不是站了一下午!脚怎么会累成这样?……我该怎么办?帮他做足底按摩?虽然他的话很赤裸,不过别人又没明说,保不准真就是感叹一下,我要是冲上去自告奋勇 地帮他按脚,那不是自我暴露吗!?况且,家里那位要是知道了,不把我活剥才怪,虽然他不可能知道,不过我也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是?!
我继续“呃……”,不过时间可比刚才长了许多,“呃”得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下不了台,越“呃”心跳也越快,更是把对面那位给“呃”得失去了耐心,他冲我摆摆手,带着一丝明显地 倦意,说道:“回去吧!早点休息!!”
“……好,丁总,那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我仿佛得了大赦,快速地从沙发里站起身来,虽然话音有些惊疑不定,不过步伐还是相当轻盈的。
出了丁总的房间,我头上笼罩着一团迷雾。
今夜注定难眠,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索着丁总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理解错了?因为自己恋脚,所以对那样的字眼过分敏感!?不过不对啊,今晚丁总的表现明显非常的怪异!! 那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我岂不是错过了一个难得的机会?脑子乱的一团麻……,算了,算了!不想了,想也想不出结果。我懊恼地把头重重地摔在枕头上。3 Z" k5 d$ m& ~
白色的窗纱被清冷的夜风轻轻地卷起,我深吸了一口气,脑中响起一个声音:
爸爸,我在难以抗拒的诱惑面前,坚守住了阵地!你会表扬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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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U% e8 ]/ C" H0 x" P' A0 w
飞机从稀薄的云层降落在春光明媚的机场。
从机场出来的路上,戴着无框金色太阳镜,拎着芬迪大黑皮包,一身西装革履的丁总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那神情活像派头十足的偶像明星。跟在他身后一左一右亦步 亦趋的我和那位女同事,则不可避免地扮演了他的跟班或是助理的角色。0 M* {6 a% Z% p/ g) w
“今天你们不用回公司了,明早记得来上班!”走到机场出口,丁总扭头嘱咐了我们两句,往嘴里塞了根烟,抬脚就往旁边的停车场走。
“那啥,丁总!能不能搭你的车到市区啊!?”身边的女同事见他居然撇下我俩不管,连忙大声咋呼道。1 s2 k$ Z5 R+ K
听见背后的声音,丁总头也没回,依旧大步流星,只伸出右手的食指在温暖的空气中轻轻地晃了晃。" x7 {4 t1 g! s" f9 {
“什么嘛!没见过这么小气的!……”没有得逞的女同事气的直嘟囔。而我却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盯着前方那个反射着黑色光泽的挺拔身影,陷入了沉思。8 b: [9 H, T/ l6 w& a
其实,我倒是不愿意去搭丁总的顺风车的,从机场回家最便捷的方式是坐地铁,既不堵车,又不用提心吊胆地坐在丁总的轿车里看他的脸色,何苦自找麻烦呢?而 且,我现在一想起昨晚发生在丁总房间里的事,心中就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和悸动,那个坐在沙发上,穿着锃亮尖头黑皮鞋,带着点点慵懒、无赖又有些许戏谑的男人,和眼前这个干练利落的商务男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去。+ T  |2 u/ u$ G) w0 @: Q
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有点难以置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面人?!还是说,是我自己想得太多,反应过度?不知道昨晚自己的那般表现是对还是错!?" D7 `4 e: k/ Z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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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肚子的猜测和疑问,五十分钟过后,我拧开了家门。
才一开门,大老远的,就听见主卧里传来的熟悉的呼噜声,跟情人间深情的呼唤似的,让我悬着的一颗心落地的同时,快速地抽动了两下,回家的感觉真好!+ b" Y0 N, t5 M# g  X8 s
进门没走两步,我就踢上了一只正横躺在地板上的大个蓝色棉拖,是爷们的!昨天早上给他洗完臭脚,我把他的黑皮靴拿到了门口之后,又把这大棉拖鞋给他放到了床边。看样子,我走后,他是出 了门的。5 R3 b( d( P% P' d
再从鞋柜旁没有拉拉链,内部显得乱糟糟的黑旅行包来看,那个要命的“古董”应该也被交代出去了。我不由得停下脚步,略一思量,心中顿时升起一阵轻松。想起前天下午匪夷所思的经历,竟有 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离客厅不远的餐桌上此时狼藉一片。装着残羹冷炙的盘盘碟碟中央,簇拥着一个印有“四季”标识的白色陶瓷大盆,盆里漂有金黄色鸡油的鸡汤已经见底,只剩一块被拍松的老姜躺在盆底。看来 男人还是挺承情的,我的小心意没白费。只是餐桌周围四处散落的烟头、鸡骨头还有啤酒易拉罐等杂物看得我一阵头大!这分明是土匪吃大户嘛!3 w4 t* o5 D1 ]' {: b0 a
然而,等到进入主卧之后,我才发现,这还只是小场面而已!
主卧里光线黯淡,爷们壮硕的身体呈一个大大的“大”字,匐卧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条轻薄的棉被搭在他结实的腰身,缠着纱布的厚实脊背裸露在外,此时正像喘气的水牛一般,随着响亮的鼾声 规律地上下起伏。同样裸露在外的,还有他那两条泛着年轻光泽的粗黑长腿,以及裹着发黄运动白袜的一双大脚。大脚下方不远处,两只有些褶皱的大黑皮靴横尸在地板上,这会儿正散发出浓浓的恶臭。
我就没搞明白。昨天早上才把这两位黏糊糊地“大爷”洗了个清洁溜溜,怎么过了一天,它们还是能制造出这么纯正的脚丫子味儿!?按理,我应该高兴才对,不过现在我却下意识地屏住了呼 吸。
在这个充斥着脚臭和鼾声的密闭空间里,呆了不到一分钟,我便逃也似的打开旁边主卫的房门,冲了进去,打算先解决个内急。但,等待我的却是更大的“惊喜”。如果说卧室的空气还能让人 勉强忍受的话,那么主卫完全可以配得上“生命禁区”的称号了!!
高浓度的烟味儿和强烈的大便味儿混合在一起,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我刚一进去,就被这股“强大”的气息杀了个措手不及。放在裤子拉链上的手炮烙似的收了上来,捂紧嘴,憋住气,一步 跨过马桶,一把将主卫里面的窗户推开,然后整个人像跳出火坑的兔子,一下弹了出来。6 ?# _3 b) Q2 ~3 O# x+ I) B0 V
我的个天哪!太臭了!跑到阳台上,我还止不住地干呕了两下,就在刚才开窗户的刹那,我不小心瞥见了马桶内部光滑的表面上附着着的一缕缕棕黄色的大便,那是高粘稠度排泄物被水冲刷 后,留下的痕迹!!不细想还好,一细想,又是一阵干呕。
不过话说回来,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我一直都没有发现爷们还有一个如此突出的“优点”!很有可能是这家伙一直以来就没在我家里上过大号!从马桶里那痕迹的颜色、气味和粘附能力来看, 估计男人的肠胃功能异常强健,不把吃进去的东西,榨的一丝营养不剩,绝不拉出来,而一拉出来便是废物中的废物,废物中的极品,属于那种十里八街都能闻得其味的主儿。
等等吧!等味道散点了,再拿刷子去清理!
只有如此了!我无奈地摇摇头!我这就一天没在家,房子就变成了土匪窝,要是再多几天,那还了得?估计物业该直接找上门了吧!弄得整栋楼都无法住人,倒成了别墅了!不得不佩服爷们强大 的霸占能力,除了将我这活物改造成了他们“曹”家的后代之外,连这房子也无法幸免地变成了他的领地。2 L* m; s/ F7 j+ D
瞧瞧这个空间,到处都是他色彩鲜明的痕迹。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所有雄性激素发达的动物都喜欢用自己独特的气味和分泌物来标示自己的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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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过,阳光灿烂。6 P; y5 B- j# z
我兢兢业业地奋战在家里的清洁卫生事业上,拖地、擦桌子、洗碗、收拾垃圾,反正下午不用上班,也不需要再请清洁工来帮忙。* l  c; _2 e& g
“咵嗒,咵嗒……”6 p, a& d$ f/ }
在我忙的不亦乐乎之时,通往卧室的走廊上忽然传出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F) i5 S1 k, p( j6 p7 w3 W* Y3 F
“操!”+ I! Q. J/ h6 M6 s( g& [
只穿了条白色内裤的黝黑男人踩着拖鞋,出现在客厅和餐桌之间,外面明亮的光线,让他眉头紧皱,他吐了个脏字,伸出修长而骨节明确的手指在眼睛前面挡了挡。
我蹲在地上,手上的抹布兜着刚从地上清理出来的灰尘,眼睛盯住男人胯下那条高高凸起的白色弹力内裤看个不停,在周围古铜色肌肤的映衬下,这条紧绷的名牌内裤雪白依旧,只是前面几块微硬 的、淡黄色的污渍,在里面“小爸爸”粗硬身躯的拱挤下,显得异常的突兀和诱人。
也许是我看得太专注,只觉得那几块污渍在我的视线中,慢慢地变大,越来越大,到最后近在眼前,连上面散发出来的尿骚味儿都清晰可闻。我这才惊觉,男人已走到了我的面前,而我居然还傻呆呆 地蹲在地上,眼睛发直,口水长流。
“爸爸!”
我抬头看来一眼,头发油乱,面无表情的男人,慌忙叫了一声,双膝跟着往下跪去,这时,挺着内裤里形如镰刀般粗硬鸡巴的男人,猛地抬起大脚,一下蹬在我胸膛上,声音跟着冷冷地响起。8 |/ e' s/ f$ ]9 p* F
“不知道自己鸡巴该干啥,是吧?”' \+ a" L2 h/ J; F( h  S$ Q
“爸,爸!儿子错了!儿子错了!”我慌忙控制回失去平衡的身体,重新跪好,口中连声认错。是的,刚才自己又犯花痴了。  y# r: T- O2 H& J, x$ V
“错哪儿了?”
男人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声音浑厚,从上而下,透着威严。我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弯着脊梁,盯着眼皮子下面那双大码的蓝色棉拖鞋,此时拖鞋不厚的布面上正隐约凸显出里面脚趾的 轮廓,我陪着小心说道:
“错在儿子见了爸爸,不该发呆,不该不喊爸爸,更不该蹲在爸爸面前,请爸爸原谅儿子!”
“呵!嘴巴怪好使!那你小子知道现在该干嘛了吗?”& r( [0 Y7 |( C
爸爸轻笑了一下,继续问道,语气里隐约透出一股不善。该干什么?我脑子登时一片空白,人也喊了,跪也跪了,歉也道了,还能干什么?吃饭?现在时间还早!……难道是喝水?对,一定 是喝水,男人才起床,打了几个小时的呼噜,嗓子估计干的快冒烟了吧!7 d9 h$ A! Z; Y* A! e; t% G
“爸,儿子给您倒点水来喝!?”' _+ |  c9 B: i$ W) a# p
我抬头谄媚地望着他,希望得到男人的肯定,而他则似笑非笑地俯视着我,那张刀削般英俊的脸上闪烁着阴晴不定的神情,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难道不是喝水?!那到底是干什么呢?我想不 出来,又不敢问,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跪立不安了。
“你他妈的就这么孝顺你老子我的?”男人的语气又阴沉了几分。我听着,意识到火山似乎快要爆发了,自己必须得采取点什么措施才行,但我确实不知道该干什么,没办法,只能问,大不了以 后记住,不惹他生气就是。" s; t+ K; S* k7 o# n
“……爸!儿子不……不知道该干什么,请您明示?!”
“啪——!”
“明你妈的示!少给老子文绉绉的!”
我的回答明显令这位大爷大为火光,他抬手甩了我一个嘴巴,声音高亢带着些许激动,很好地表达了他心中极端的厌恶。
地上的我除了脸上火辣辣地疼,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以外,心里委屈的要死,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个光溜溜的高大火山又在发什么神经!!6 V! B; P2 }/ Y; ^& `
“不知道是吧!不知道就给老子跪着,跪到知道为止!”
男人毫不理会我眼泪汪汪的可怜相,冲我微微晃了晃下巴,又扩了扩胸膛上两块厚厚的肌肉,恶狠狠的说道。说完,他径直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三两下甩掉脚上的拖鞋,大大咧咧地把那两 个套着运动袜的大脚掌摆在茶几上,然后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舒舒服服地看了起来,那架势俨然一位收拾顽劣恶童的威严父亲。 看着这个体罚我已经变得像喝水喘气一样稀松平常的年轻爸爸,我不由得也像孩子一样产生了逆反心理。不就是起个床吗?哪来那么多过场?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我还要怎么伺候你?我已经 尽了最大努力了,从来没得过一个笑脸不说,不是挨打就是挨骂!就是一条狗,也受不了这样的对待啊?!
我心中一阵忿忿,连带着那双搭放在茶几上,套着发黄运动白袜的大脚,也恨上了。不懂人情,不知冷暖的家伙,冷血得跟这双臭脚一样,无论你洗多少次,它还是那么臭,本性难改,空有一副 诱人的皮囊,实则是一个冰冷无常的恶魔。亏得我把所有的感情和精力都投入了进去,就这么一个油盐不进、不知好歹的痞子,值得我这样吗??恐怕投进去个金山银山,他那挂着冰渣的嘴角也不会往上翘一下!为他豁出了性命,他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想到这些,我就止不住地心寒,浑身发冷,心生绝望。) q/ ~8 o5 i. W* d# G0 e" o0 B
对生活本还有所希翼的我,此刻觉得自己就好像飘荡的浮萍,被人抓住了脆弱的根须,一直被往下拽,往下,往下,再往下……
等等,眼前的景象似乎忽然间,被我捕捉到了什么,我好像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了!5 F; u8 {% Y% f
茶几上,高高耸立着的白袜大脚旁边,一个空瘪的紫红色烟盒,像一道闪电,划过我机械的大脑。抽烟!是抽烟啊!我心里激动得跟华罗庚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似的,兴奋异常。这么简单的 事情,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在我眼神四处仔细搜寻了一遍之后,才讶然地发现一个问题,能看到的烟盒都已经空了!
原来……男人让我做的事情,是买烟!
一条烟就十包,抽的快的人两三天就报销了,男人抽烟的速度也称得上恐怖,我虽然没有仔细计算,但现在想来四天前买给男人的那条香烟必定已经烟消云散,化作一堆烟灰和烟头了!而我 口口声声地要替男人着想,却没有考虑到这个细节,别人刚才提醒,心里竟还生出那么多忤逆的怨念!这,不禁让我万分地惭愧与尴尬起来,再看向爷们的眼里也充满了歉疚之意。4 l& T+ r/ {% T+ `0 S0 o) E# j% b
“爸,我下楼取点东西。”
男人的眼睛停留在电视新闻上,没有看我一眼,恍若未闻。见他这番无动于衷地表现,我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也不再废话,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拿上钱包,朝 门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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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烟回来,在电梯里,我心中细细盘算,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是被自己忽略了的,烟?酒?现在都不缺了!也许……还有鞋?自打我见了爷们开始,他就一直 穿着那双大黑皮靴,虽然有型有款,很阳刚,但也顶不住天天穿啊!而且,这眼看着天气转暖,再穿的话,估计那双大脚丫子要遭罪了。嗯,看来“换双新鞋”是爷们目前比较需要的,不过买什么样的给他呢?……要不问问他??) c7 ~0 i) g5 t
到了家,我利落地从整条香烟里,取出一包,又从中抽出一根,捧在手里。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斜靠在沙发上正看电视的男人跟前,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将那 根香烟奉了上去,口中恭敬地说道:
“爸爸,您抽烟!”3 A& [  X& d4 r* w" p
“嗯”他瞟了我一眼,微不可察的应了一声,伸手将烟抓起来,痞痞地叼在嘴唇上。我连忙拿过茶几上的打火机,打着火苗,够了上去。
男人微皱着浓黑的眉头,砸吧了两下嘴,香烟前面的烟丝跟着在火光中小小地闪烁了两下,一缕青烟冒了出来。. N% N! Z+ _) a2 z
“呼——!”他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闷了一会儿,又痛快地吐了出来,看样子非常享受。不过,不知是吸得太急,还是嗓子太干,白烟喷尽后,他忽然剧烈地咳 嗽起来,边咳,喉咙里边发出“嚯——!嚯——!”的声音。
“张嘴!”他从茶几上收回古铜色的长腿,又从沙发里坐起身,声音含糊地命令道。我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排斥,老老实实地把嘴张得老大,像蛤蟆一样朝上抬着,迎接着。
“噗!!”一口浓痰,准确地砸落在我的舌苔上,温温的,黏黏的,带着一股浓浓地烟碱味儿。; @# {& q$ o3 _' C/ i
“吞了!”男人俯视着我上扬的小脸,拖着长音,威严地再一次命令道。我这才听话地合上嘴,用力将那口粘痰往喉咙里咽,嗯,还有点微微的腥咸味儿。, D( K" w8 t) D+ q' L- M- x
“老子的口水好吃吗?”男人脸上挂着一丝傲慢,吸了口烟,习惯性地眯着眼俯视着我。- Z; z: l4 H  a* V$ ~% q
“……好吃!好吃!”我差点被噎住。
“操!敢说不好吃!”他瞪了我一眼,沉声威胁了一下。说完,又倒回沙发里,懒洋洋地继续:“给老子倒点水来,顺便把被子和枕头拿来,老子再眯会儿!”+ M( s3 @: q8 w& e  l5 d0 \.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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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过后,家里又恢复成了我回来时的模样,只是,打鼾的从卧室转移到了客厅,原本乱糟糟的房子现在也整洁了许多。
革命尚未完成,同志仍需努力!9 k8 k8 p/ O: x* z# _- Y* n. q
我看了一眼白沙发上盖着薄棉被,正酣然入睡的黑壮男体,操起刷子,朝主卫继续进发。
在我卖力的工作下,马桶被刷了个流光透亮,主卧的地板也被擦了个一尘不染,看着干净清爽的房间和窗外金桔色的夕阳,我开始考虑晚饭的内容了,晚上吃什么好呢?要不……吃牛肉面?!小区 门口老张家的红烧牛肉好久没吃了,买点回来,煮点面条,再煮点青菜,香喷喷的牛肉面就成了,美味不可挡啊!# m! F. i1 b& B% }
说干就干,我叮叮咚咚地跑下楼,买了一斤红烧牛肉,连带上几大勺浓酽的汤汁,装成一个大塑料包,提上,又急急忙忙地往家跑。: \7 J! b" ^8 R
兴许是牛肉的味道太香了,沙发上睡得酣畅淋漓的爷们也渐渐停止了打鼾,吸了吸鼻子,吧唧了几下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醒来第一件事,还是抽烟,昏头昏脑地从茶几上摸了根烟出来,就往嘴里 塞,也许只有抽烟才能让他最快速地从混沌状态恢复清醒吧。4 _' I3 g. p* t; u, G$ x  ]3 Z+ I
见男人光着两个粗膀子,头靠在竖起的枕头上,慢悠悠地抽着烟,我知道这睡了一整天的家伙腹中定是空空如也,所以,赶紧的,冲进厨房,烧水,煮面。
五分钟后,两碗香喷喷的牛肉面,摆在了餐桌上,一碗大,一碗小,大的一碗表面上铺满了牛肉,小的碗里只飘了两三块。
还是不用我招呼,男人灭了烟,掀掉身上的棉被,光着只穿了一条白内裤的黑健身体,踩着棉拖鞋,就过来了。二话不说,一屁股坐下,端起大碗的牛肉面,就是一通西里呼噜。我在他旁边站着,眼 瞅着那一海碗的面条和牛肉,像鱼入鲸口一般三加五除二便消失在了他那张性感的嘴巴里。
“爸,这儿还有一碗!”6 N! O" ]9 k6 u) e, ]
我连忙把那个准备给自己吃的小碗,推到他面前,心想要是这点还不够,只能再去煮了,只是那牛肉已经用完了。
不过还好,再又一通西里呼噜之后,男人终于吃饱了,他扯下两张纸巾,抹了抹嘴,又擦了擦额头上才渗出的几粒细汗,舒服地吐出一个字,“爽!”
然后,他捏了一根牙签,站起身,扭着两坨浑圆肉实的大屁股,下桌了。) Q- ^9 e4 r4 s# L5 f1 s2 E: k
看着面前两个空荡荡的大碗,听着男人时不时发出的响亮饱嗝,我心中惊呼,这还是人吗?这分明就是一头牛!!虽然前几次吃饭就感觉爷们的饭量挺大,胃口挺好,但都赶不上他今天这顿饭带给我 的视觉冲击,这可是两碗面条,一斤牛肉啊!3 v( Y0 _4 M1 \) p' U% S
我一口未沾。我饿着肚子,舔了舔嘴唇,眼巴巴地把两个空碗重在一起,端在手上,转身进厨房的时候,正好看到客厅里爷们宽阔而肌肉股股的脊背,这个大水牛!我心里暗暗地嘀咕,又觉得这名 字太蠢,应该叫“牛精”才对!未免又太难听了!算了!老套点,还是牛魔王吧!: ?# J# [! w3 p5 ]
嘿嘿,除了那张帅脸不像以外,体型、脾气还有那地方的尺寸倒颇为相似!偷偷乐一下!!
其实,对爷们这大饭量,我除了吃惊,倒也没什么恶感,虽然自己忙活了半天啥也没捞着,不过看他吃的这么高兴,还出声呼“爽”,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只是面对再煮出来的白水面条对酱油 时,心情难免有些苦涩。
一碗只有味精和酱油的面条,实在是赶不上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面!吃在嘴里,黏糊糊的像是在吃爷们微咸的浓痰,我憋着气才勉强吃完。
吃完后,将锅碗瓢盆的往不锈钢水槽里一扔,打开热水,我开始埋头清洗!
“哗啦——!”
突然,背后传来厨房推拉门滑动的声音,我回过头,看到男人叼着一根香烟,挺着弹力内裤上鼓鼓的大山包,痞痞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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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2 k+ a5 B. ]! j/ }  t* r
我连忙叫道。旁边,水龙头里的热水“咕咚咕咚”地落在水槽里,我的手上沾满了洗洁精泡沫。# ^5 q5 m0 ^( G2 n
“洗你的碗!”
男人酷酷地扬起下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让我觉得那是无法违抗的命令,香烟随着他冰冷的语气,在他红润的嘴唇上摇摇欲坠,他胯下的白色山包似乎比刚才隆起 的更高了一些,稍一留意,就能看到里面黑色大蟒的矫健身躯,三根粗大而坚硬的海绵体沟壑分明地贴在被它们顶得略显稀薄的弹性布料上,像一个被束住了身体,挣扎着想要被释放的恶魔。
我咽了口唾沫,回过头,拿起一个面碗,接在温热的水柱下,用手轻轻地搓洗,动作慢的像在抚摸男人性感的大脚,而心跳却像升温的马达“突突突”地加速跳动起 来。
他来了!) `( n: r3 ~% j) w( ?
我听到他拖鞋的声音在我的脚边停住,我感受到他鼻子里喷出的烟草气息在我的发梢上慢慢撩拨,我的皮肤更是敏感地捕捉到他强壮的身体在靠近时,所带来的异样温 度。就在我以为他会有所动作时,他忽然停了下来,低下头似乎在观察着什么,我顿时大气也不敢出,哆嗦的手指机械地转动着手中不知转了多少圈的面碗,心中一阵打鼓。
男人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吭声,他伸出一双大手,一把抓在我做清洁时换上的家居裤裤腰两侧,轻轻往下一拽,然后直起身,单手将我的脑袋像杀鸡一样向水槽中用力一按,“咚”的一声,我下意识 地丢掉手中的碗,双手慌忙扶在水槽的外沿,想要缓解一下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但此番作为无异于螳臂当车,在男人右臂极具爆发力的正法下,我的右脸像俯冲而下的飞机,三两下挤开水槽中的盆碗,狠狠地撞落在水槽的底部。. ?& e2 y" k+ n
此时的我,像一只把头埋进了土里的鸵鸟,白花花的小屁股高高地撅在外面,脑袋被死死地下压在放满盆盆碗碗的水槽中,一股从天而降的热水,“乒乒乓乓”地击打在刚才还被我拿在手里的 面碗上,水花四溅,让我双眼难睁。
我伸出扶在水槽外沿的左手,想要将那水龙头关掉,不过,还没碰到开关,就被身后像钳子一样的大手一把捏住,攥得生疼。
“涨胆儿了?!还鸡巴想反抗?嗯?!”
爷们叼着烟,从一个极高的角度,像天神一样凶狠地俯视着我,眼中还充斥着一种看向蝼蚁时的嘲笑和不屑,没错!在这个胳膊粗得快赶上我大腿,胸肌发达得像两块铁饼的男人面前,我就是一只 蝼蚁,一只刚把自己的食物让出来给他吃的蝼蚁,一只满腹委屈的蝼蚁。2 z' g' t0 u; d( i
爷们可不管这一套儿,他扬着下巴啜了一口嘴角的过滤嘴,烟头立刻红光一闪,他垂着眼皮,用下眼睑上最后一丝缝隙,极度傲慢地俯视着我,声音雄浑地问道:
“老子是谁?”
“是爸爸!”我有些艰难地回答。
“操!你爸爸的大鸡巴现在痒得难受!你说怎么办?”爷们还是保持着高高在上的神情,他理所当然的语气配合着一旁水流撞击瓷碗的节奏,仿佛是在审问一个做了错事的顽童。  L. E: V0 x! k2 Q0 ^2 o5 w
“儿子,儿子愿意为‘小爸爸’……解痒!”我沾满水珠的脸上腾地一下躁热起来,原本充满委屈的心里也开始涌起微微的波澜。不过,爷们的反应却又让我刚刚泛起的春潮陡然回落,他闭上眼 睛,后仰着脖子,随着鼻孔中喷出的烟气,冷冷地哼道:: f+ i, C- s+ _
“老子听不懂!”. ~4 `& A  G4 q; Y0 z3 w
透过朦胧的水汽,我斜望着这个一手钳住我手指,一手压在我脑袋上的健壮男人,越看越觉得这家伙像一头吐着信子,想方设法要将我吞入腹中的南美巨蟒,那小小尖尖的脑袋,泛着油光的硕大 身体,还有难以捉摸的冷血个性,还有……,不!他是我爸爸!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把我塞到了柴禾堆后面,那佯装冷漠却暗藏关切的目光,现在还历历在目……,他只是厌烦了我的文绉绉而已,他要的是直白!确切点……是粗俗!
“求爸爸用您造出了儿子的大鸡巴来操儿子吧!”我大声迎合道。) g) [. W! W8 O6 ~4 N2 `5 K
“操你妈的!老子就知道你跟你妈那老娘们一个屄样!都他妈的贱屄!想老子操你是吧?!”爷们低下头,轻蔑地瞟了我一眼,然后收起压在我头上的粗壮胳臂,从嘴里夹下烟,爆起了粗 口。5 e8 B0 E6 ~2 Q7 c' z) v
“是!想!求爸爸操我!”我抬抬了湿漉漉的脑袋,又重重地落了回去。
“那把你的屄给爸爸撑开!让老子好好检查检查!看你小子出去一趟有没有把屄落外面!!”爷们一把将我的左手甩在我的屁股上,然后,把烟塞回嘴里,岔着腿站在我身后,一边有 滋有味的吸着烟看着我的动静,一边用大手隔着内裤慢慢地揉捏他胯下涨得发痒的卵蛋。
我弯着身子,屈辱地用手把自己高高撅起的屁股瓣用力地往两边掰扯,尽量让中间肛周肌肉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肛门显露出来。
“嗯——!不错!还有你老子的精骚味儿!”5 u9 K$ m6 a6 A8 x
爷们微黄的大拇指在我白嫩的屁股蛋儿上用力地拨拉了两下,眼睛像验货一样从我还没有完全消肿的小菊花上来回扫过,看得我后背一阵发凉,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昨晚丁总那有所期许 的目光,嘶——!还好当时把持住了自己
39.
验货完毕后,爷们大手夹着烟,放到嘴上,眯着眼猛吸了一口,然后顺手将烟头甩到地上。喷着烟,他右手插到内裤里,跩拽地往下一垮,里面油黑的粗大阴茎顶 着胀得发亮的紫红色大龟头,像一头被激怒的凶狠眼镜王蛇,带着爷们特有的腥臊,从他浓密的阴毛中猛地一弹而出。! N; o8 w/ P' k" n; U  i/ a, {
这个过程至始至终,爷们都歪着脖子,痞痞地俯视着我,那样子既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威慑,我想那是每个长有硕大性器的雄性动物都会拥有的自信和骄傲。
他半弯着膝盖,用手捏住阴茎的根部,像鳄鱼甩尾一样用他粗大黑亮的鸡巴狠狠地抽打我白嫩嫩的小屁股,撞击间,发出“啪啪”的声响。
“屁股抬高点!你妈的!听不懂人话是吧!?……头别抬起来,贴在里头,再抬起来,老子抽你!操你妈!……把你的屄再撑大点!没见你小爸爸这么大个头吗!? 笨屄!”: F7 L9 C2 X- a0 S5 z
男人满口脏话,调整着我的姿势,我被他严苛的要求弄得脚后跟已经抬到了一个极限的高度,随时都有抽筋的可能,而被我手掌卖力拉扯着的小屁股上也布满了深 红色的手指印迹。9 d9 \* y: p2 Y) [+ v3 L8 j
不过,尽管他再三的叮嘱,而且我也被身强体健的“小爸爸”前前后后的进入过两次,然而在他那坚硬干涩的大龟头顶入我城门的刹那,一股撕裂般的剧痛,像势不 可挡的海啸瞬间将我吞噬。我的脚后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我的脑袋不受控制的从水槽里一抬而起,我的喉咙里无法抑制的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爷们怒极。他气势汹汹地将我的脑袋重新按入水槽内,接着,照着我屁股和后背就是一通狠抽,痛得我分不清哪里是热水,哪里是眼泪,耳朵满是他震耳欲聋地辱骂。2 R% K$ _6 G! Z! A% S0 ^
“没用的玩意儿!老子抽死你个贱屄!当你老子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嗯?操你妈的!……我操!你他妈的身上哪个零件不是你老子我操出来的?老子今天非操烂你个小杂碎不可!……站好!头 再鸡巴抬起来,老子就把你鸡脖子拧了!脑袋当夜壶!……”! v7 V9 y# ?0 C' e) J
我颤抖着双腿重新摆好姿势,头上的热水还在源源不断地砸落下来,像后面没完没了的进攻一般。在男人硬如铁杵的大龟头再一次进入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鲜血随着水流,漫过我 的脸颊,我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每一次爷们的进入,都让自己如此痛苦!?
他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剧烈的抽插,我白皙的双腿在他勇猛地节奏下痛得抖如筛糠。, m' B1 i. S* g5 u' H6 y
他肿胀炙热的大黑鸡巴像盛夏里光泽肉硕的热带果实,而我的小鸡鸡却像深秋里打了卷儿,还在瑟瑟发抖的枯叶。* m# K% l9 |' _. K4 ]# l" G" m1 O
他为了自己获得最大的摩擦和快感,故意不在他粗长的钝肉上涂抹他宝贵的唾液,而我不得不用自己的血液来冲击自己身体的极限。$ [& I* e1 m% k, P$ Z
他可以肆意的谩骂、抽打、发泄,而我只能默默地咬牙忍受。3 r" a1 a1 J2 r2 x" V5 e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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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而言,这一次的性交,毫无怜惜,毫无快感!
饥饿的他,躁如野马,动作粗野而猛烈,而我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一只悬挂在水槽外沿上的充气娃娃,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只是供人发泄的冰冷机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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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我红肿破损的后门里拔出汁液流淌、青筋盘结的粗黑阴茎,趾高气昂地命令道:“起来!给老子把鸡巴舔干净!”
我无力地动了动手指,整个人瘫软在水槽外壁上无法动弹。% O# d/ u# R! T
他见我没反应,伸出大手,一把抓住我冒着热气的头发,像拎大白菜一样从水槽中将我脑袋提了出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后,又用另一只手狠狠地钳开我的嘴,将他那形如牛角般的坚硬阳具, 一捅而入,接着他甩动着浑圆的大屁股,在我口中一通乱搅,觉得差不多干净了,才将我扔在地上。; G! K3 R; i$ a) D' I; @
我看着他利索地把内裤提上,将那油光熠熠的粗黑玩意儿放在里面,然后踩着大码拖鞋,流里流气地朝门外走去,临出厨房门的时候,他还不忘发号施令:“给老子倒杯水!老子有事儿问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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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地上,就像一条被割断了鱼鳍,放弃挣扎的鲨鱼,失去了利用价值后,被人伤痕累累地遗弃在一旁。
想起刚才痛得泪眼模糊时,看到男人那凶神恶煞,不带丝毫感情的流氓模样,我便眼中酸涩,心如死灰。
你既然不把我当人,为什么不把我操死算了?!那样,也许你会对我产生那么一点点的感伤?虽然,主和奴之间是命令与服从,虐待与被虐待的关系,但并非 是全无感情!否则,那么多声的“爸爸”,都是叫给狗听了?
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屁股像破了皮的白芝麻汤圆,浓稠温热的精液从破口汩汩而出。/ M, B# \2 L# A* c: T1 s: Z
过了足有十分钟,我才从地上爬起来,提上裤子,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摇摇晃晃地用爷们专用的大瓷杯给他倒了大半杯温水,又摇摇晃晃地端了出 去。% z2 a/ ]/ u7 e
尽管心中对他不满,但只要这尊大神还在这间房子里,那么他的威严和威胁便一并存在。( @/ y% @5 B9 [8 ?# `0 j3 a
另外,我也有些好奇他到底要问我什么!1 n. X7 f- I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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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翘着白袜大脚,像老太爷一样平躺着的黑壮男人,又靠在扶手上,吞云吐雾,见我过来,他从我手里接过水,喝了两口,然后一边看着我,一边用一种平淡而阴沉的语气问了我一 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小子这两天挺忙挺累啊?!”( n) q% d$ J) R* R
“呃…,昨天公司派我上了个新项目,临时出差,谈不上忙和累……”我谨慎地措词,说完,小心翼翼地瞟了男人一眼,发现他居然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那样子像是要从我身上看出来点 什么端倪似的,我连忙低下头,心中一阵发虚,这家伙不知又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我看我还是少说话,免得把这个火药桶点着,自己遭殃。
但,显然这只火药桶已经着了,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憋着火气,阴着脸说道:
“老子是看你既要伺候老子,又要出去给人当狗奴,够辛苦的!”
闻言,我心中猛地一惊,这是从何说起呢?你欺负我,侮辱我家里人这都算了,居然还用这种子虚乌有的鸟事,来栽赃我!!!我心里的委屈像绝提的洪水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腾地抬起 头,眼睛瞪着看着他,忿然道:. n6 T) d  F; H7 M
“爸,你说什么呢!我没有!”1 w+ {& a) m) \' W3 M
“礑!”男人手中的水杯狠狠地落在茶几上,他暴跳如雷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指着我的脸,大声咆哮道:% O% _' k) s- p
“妈的!敢跟老子叫板儿了?!啊?你没有?你他妈的再给老子说一遍没有试试?!”7 A5 Q, n9 {9 y& B: @
“我没有!我没有!”
我也是个倔起来,不怕死的,红着眼睛,毫无惧色地看着面前这个张牙舞爪,凶得能吃人的野兽,高声地重复。你让说一遍,我就说一遍?我偏要说两遍!!) l6 E/ [, h( I
“呵呵,我操!”对面的野兽也没想到我这只蝼蚁竟然会反抗,他怒极反笑,笑完了,用手指戳住我的脑袋,凑到我跟前,看着我的眼睛,色厉内荏地说道:
“好!你没有!那你脖子上的印子怎么解释!?”他看了一眼我开始变慌乱的神色,像是料中了一般,惨然一笑,继续阴测测地说道:“别给老子说,是老子打的!是!老子昨天早上回 来晕晕乎乎地是揍了你小子一顿!不过,你觉得你脖子上的那种印儿是打能打的出来的吗!?……妈的!要不是刚才你洗碗,老子站在背后看了个正着!还真不知道你小子在外面还干了这些好事!!”
最后一句话男人是咬着牙说的!我软在地上,突然一下明白,刚才在厨房里,他为什么会那样对我了。
白天上班的时候,我穿的是衬衣,衣领较高,不容易被人看到脖子上被杨三儿那条铁链勒出来的瘀痕,但回家之后,我习惯穿的家居服衣领较浅,洗碗的时候弯着脖子,很容易叫人一览无 余,所以男人刚才站在我背后一阵没动,原来是在仔细观察这些淤痕。
而杨三儿的事,我一直没给男人说的原因,一个是没有适当的机会,另一个是觉得这事儿说出来,不一定能博得同情,没准还会被扣上不听命令,擅自行动的罪名,那可是得不偿失。4 R/ D( a+ Y3 [& L! D" g. p
但,现在不同了!如果不老实交代,那就是背叛!是违背誓言!是叛逆!罪可当诛!!
我不得不说!7 ?2 ^. i3 L( M# p' }; P; i
“是杨三儿!”我的声音透着一股冷静,接下来,便是竹筒倒豆子。什么跑到杨三儿家院墙外啦,什么听他打电话,怒不可遏,然后被他当街扇耳光啦!什么被他关小屋,带铁链,挨揍 啦!什么抱着铁床跑路啦!拨拉拨拉拨拉……
男人的表情从最初的愤怒,转变到吃惊,然后又皱起眉头有所疑惑,到最后直接变成了沉默,他坐在沙发上,闷闷地问了一句,“你说的铁床就是门口地上那个?”,见我点头后,他低着油 乱的脑袋,一口接一口地吸起了烟,看得我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说的这些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困扰。
按理,他应该早就知道杨三儿的背叛了吧,那天晚上杨三儿不是被铁军叫了过去吗?!即使没有当面戳穿,也应该在意料之中吧!又或者杨三儿的背叛是男人的痛脚,现在被我当面提到,让他 郁闷至极!?……对了,有一点男人应该是不知道的,那就是杨三儿对他那个“古董”的渴求!那可是相当强的欲念呢!直接而具体地转变成了我身上现在一道道的淤青……( V- v! M2 V: X* a6 Q% C9 x' S
客厅里刚才还是此起彼伏的叫嚣,现在却安静地叫人喘不过气来。
“你去洗洗吧!”: G- V2 R% x- o2 _" `
男人冲地上的我摆了摆手,他的脸却背着我,看向外面的阳台,叫人看不见表情。我“嗯”了一声,乖乖地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卫生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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