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撸集: 【长篇高H】我和黑社会的约会第一部 51-59

51.
铅色的乌云低垂在空中，狂风从四处涌来，衣衫拉扯着肌肤，在森冷的空气中激烈回荡。
大风吹散了她的头发，形单影只的她立在那里，像这副衰败景象里一株瑟瑟发抖的小草。我的大脑还在茫然，她已经缓缓地转过了头，黑色的长发飘扬在她脸前，挡住了她的双眼，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倾诉……，这副画面明明就在我的正前方，但一瞬间，又灵异地出现在我手中的镜头里，接着，开始在镜头与现实间走马灯似的疯狂切换……
虚幻中的我顿时精神紧张，后脊发冷，惶惶不知所措。
就在心慌意乱，无法忍受之时，镜头里的脸突然得逞般地诡异一笑，接着，现实中的人影颓然倒下，向一片令人窒息的深壑绝壁跌去。
“呼——！呼——！”
我喘着粗气惊醒，胸口闷堵，浑身细汗。
……
一番挣扎，我选择不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丁总，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告诉他，对自己、对那少女都没有任何的帮助。而若是为了自己良心得安，意气地把工作辞了，我认为这更是没用责任感的逃避。所以，我决定该干嘛干嘛，该做的工作还是照做，该开的车还是照开，该接的人照接！如果有人要我出来作证，我也不会拒绝，当然，如果当事人都不予追究，我也不会吃饱了撑的，主动跳出来去声张正义。
我不是正义的斗士，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而已，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便是我的行为准则。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从梦魇中醒来后，一直压在肩膀上如巨石般沉重的负罪感，顿时也减轻了不少。但，转念想起梦中的情景，又忍不住不安起来，那女生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再见到隆少时，我完全失掉了昨天细细打量他的“雅兴”。当眼角余光触碰到一个银衣黑裤的熟悉身影时，我甚至立刻将目光避开，低头佯装在看自己的手机，虽然那里什么也没有。等到他一屁股坐在后座上，“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并一如既往傲慢地说出他的目的地后，我才抬起头，目不斜视地踩下离合。
一路上，尽管我刻意不从后视镜里去看坏小子的神情，但我总觉得后背上似乎一直不缺乏那么一柱若有若无的视线，它就像一只恼人的蚊子，用它纤细的长足和锋利的嘴管时不时地在我后脊上撩骚而过，你一不小心，它就会停下来，在你身上叮一个瘙痒的小包，弄得人防不胜防，心烦意乱。
好不容易将车开到目的地，听见车门又一次“砰”的一声合上，我还在想，刚才会不会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不是有种心理叫“光晕”效应吗？总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注视下，我觉得刚才很可能是属于这种情况。一个自己极其厌恶、反感的人坐在背后，难免就会神经紧绷，如芒在背了。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将这扰人感觉抛诸脑后，泊好车，逛街去。
刚好，这坏小子今天的目的地是市中心商业区，到处商场林立。正为没有时间shopping而发愁的我，趁此机会，大逛特逛。我逛完休闲男装，逛运动男装，逛完男士内衣，又逛商务男装，一家一家的逛，一件一件的选，反正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男人还没回去，而我现在又不能到处乱跑，正好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两只手上已经满满地提上了四五袋鼓鼓囊囊的战利品，沉甸甸的一如我满足而酣畅的心情。再联想到“爸爸”看到我为他精心挑选的衣物和鞋子时，很可能会露出的满意神情，我开始忍不住抿嘴傻笑起来……
“嗒！嗒！嗒！”
我正偷乐呢，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而来，接着一个男声高喊了一句“看你往哪儿跑！？”。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拎着纸袋的右臂就被人从后面猛地一下用力别住，我吃疼，手指一松，纸袋散落一地，身后的人得手后，立刻像招揽生意一样，大张旗鼓地喊道：“死小偷！可算逮住你了！”
他这一嗓子，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跟看耍猴似的，在我们周围围了一圈。我忍着痛，心里窜出一股火，心想，你个混账认错人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等你看清楚了，看你怎么收场！？不过，当我转过头，看到那个熟悉的龌龊鸡冠头，还有那张让我切骨憎恨的脸时，我不禁惊讶，此人竟是“杨三儿！？”
这股惊讶瞬间转变成滔天的怒火，你奶奶的，光天化日，人潮涌流的大街上，你居然都敢堂而皇之地欺辱于我，我整个人几乎快要燃烧起来，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声骂道：“杨三儿，你个混账！赶紧松开！不然，我报警了！”
“哟呵！你个三只手，还敢贼喊捉贼！以为老子不会把你送到警察局是吧！？……老实点！别动！……操你妈的！……叫你别动！……听不见是不是？！嗯？……再动？……再动？！……” 这畜牲一边死死地控制住我右臂，一边又伸出空余的左手，从背后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
同样的人，同样的方式，同样的侮辱，居然再一次降临在我身上。我觉得自己像一条供人随意玩弄、抽打的流浪狗，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当街戏弄。我气得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吃背后这畜牲的肉，生饮他的血。
不过，我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知道自己在力量上并不是这畜牲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放弃挣扎，先报警再说。但，当我的左手伸进裤兜去摸手机时，凄凉地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物。这时，杨三儿在我背后，举着我的手机和钱包，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愤慨地像周围的人展示，“各位看看！这就我刚才被他偷掉的手机和钱包！他还死不承认，想要借着报警的名号，来诬赖我！趁机逃跑！……各位看看吧！……这钱包里还有我的证件！这手机里还有我家人的信息！……”
“哎呀！真是可恶呢！”
“是呀！你看穿的还挺好的！居然是个小偷！？”
……
我看着周围的人惊讶，鄙夷的目光还有难以入耳的议论，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大喊，“各位别上当！你们哪位好心，帮我打个电话报警！他这是抢……，啊——！”
没用的右手又被那畜牲狠狠地拧了一把，几近断裂，他正义凛然的说，“本来看你可怜不想送你去警察局！既然你不知悔改，我今天就当回好人，把你送进去，免得你再出来害人！”
他话音一落，我便听到周围竟有叫好的声音，还有人拿出手机在拍照，有人甚至自告奋勇地上来要一块将我押送到警察局，尽管被杨三儿婉言谢绝，但还依依不舍地站在一侧。我看着四周环绕着的一张张冰冷的人脸，嘴里虽然还在拼命地喊，“哪位能帮我报警？！”，但心却已慢慢沉入绝望的冰水当中。
难道又要回到那个破旧，积满灰尘的小屋，带上粗重冰冷的铁链，接受这个畜生无尽的殴打？！这次恐怕再也逃不出来了吧？！……爸爸！您在哪儿？您怎么不来救我？您不是已经收拾了这个畜生了吗？为什么他还会在这里？！为什么！！……
虽然是阳春四月的中午，阳光暖煦，但我的心却像落进了隆冬彻骨的冰窟窿里，冷得浑身发抖。
就在我无比绝望地准备接受现实之际，一个熟悉而刺耳的公鸭嗓在我们身后乍然响起。
“站住！”
是隆少！我的眼泪差点没从眼眶里蹦落出来，这个早上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坏少年，会救我吗？
答案是肯定的。除了他，还有他的两个“帮凶”居然都在，隆少冲上来就是一拳，精准而霸道地砸在杨三儿高隆的大鼻子上，杨三儿猝不及防，鼻血长流，一下就松开了我的右手，我听见四周的人群被这一幕震慑得发出一串惊呼，我猜他们肯定认为“小偷”的同伙来了。
黑雄也一声不吭地跟上来一记重拳，挥在杨三儿白皙的颧骨上，接着又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像刚才杨三儿拧我胳膊一样，将他的胳膊牢牢地拧在背后，我看到杨三儿挂着鼻血，勾着腰，张着嘴连声哀嚎。
“小子！敢欺负隆少的司机？！”
长毛走到杨三儿跟前，用手托起杨三儿的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他抬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放下时，突然往杨三儿脑袋上重重一按，同时，穿着深蓝色美津浓丝光长裤的膝盖用力朝上一个冲顶，只听“咚”的一声，杨三儿的胸膛发出一声闷响，他的哀嚎戛然而止。
我听到四周又发出一串惊呼，接着，有人开始忍不住打电话报警了。你奶奶的，刚才让你打电话你不打，现在却好心起来。我心里一阵难抑的忿忿，不过想到，一会儿警察来了，隆少会很麻烦，毕竟别人现在是在帮我，我略一犹豫，还是忍不住跑到隆少跟前，像下级请示上级一样，恭敬地说，“隆少，走吧！一会儿警察要来！”
“怕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瞪了我一眼，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胆小怕事的懦妇，“去扇回来！今天我给你做主！”他扬起头，继续轻飘飘的说。原来他早已看到了事情的始末，我抬头看了看阳光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低下头，肌肉拧损的右臂，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我一直低着头，一步一个脚印地缓缓向杨三儿走去，脚下自己漆黑的影子也跟着自己缓缓地向前移动，我忽然觉得那影子活的好悲哀，好低微，胸腔中像是有个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破茧而出……
我抬起右手，狠狠地抽在杨三儿红肿的脸上，声音响亮而干脆。被长毛和黑雄一边一支胳膊牢牢控制住的杨三儿，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恶毒地盯着我。我的眼底有火焰在跳动，我的愤怒又像潮水一般滚滚回落，被他当街掌掴的耻辱，被他囚禁虐打的仇恨，还有他算计“爸爸”令其深陷危险的背叛……，我咬着牙，左右开弓，将这一切的一切，都狠狠地发泄在这个罪魁祸首令人厌恶的脸上。
那张本来白皙，瘦削的脸被我扇的满面通红，唇角带血。我的双手从麻木打到痛楚，又从痛楚打到麻木，直到长毛把我拉开，我才看到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警察。隆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朝那两个警察点了一下头，他们才走过来，对围观的群众说了两句，大意是，杨三儿是这带一直没抓到的抢劫犯，感谢这几位同学见义勇为，为民除害。
众人这才一哄而散。
警察将杨三儿带走了。
我看着散落在地上凌乱的纸袋和鞋盒，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情绪，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52.
人有时候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一哭起来，所有的负面情绪像决了堤的洪水，拼命地朝脑中奔涌，工作的压力，在同事面前的伪装，生活中无处不在的落寞，对“爸爸”的战战兢兢，刚刚发生的前所未有的屈辱，还有手触在杨三儿脸上时对自己的陌生感……一处处，一股股，无不心酸，无不让当下的我泪如雨下，我不知道做一个同志为什么这么难？！做一个有虐恋倾向的同志则难得好似天理不容一般。
我被泛滥的情感所淹没。
我像个神经错乱的疯子，蹲在地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嚎哭不止，哭得个昏天暗地，信马由缰。
待我渐渐平静下来，才发现三个衣着鲜艳的高大少年还站在身旁，并未离去，他们手上提着我刚才散落在地的纸袋，隆少手中还拿着我差点再次失去的手机和钱包，我抬头看向他时，他也正蹙着笔直的剑眉，俯视着我，银灰色、腰身两侧带弧形透气网眼的阿迪达斯紧身运动上衣，将这少年阔肩细腰的倒三角身材衬托得帅气又阳刚。
他见我抬头，立刻侧过脸，露出一副不耐烦的酷酷表情。旁边的长毛嬉皮笑脸地说，“司机小哥啊！你哭完了没有？我们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呢！”
“哦，对不起！……不好意思！……谢谢！……对不起！……”本就被杨三儿扇得有些发红的脸颊这下更红了。当着三个十七八岁的刚成年哭成这样，可真是…… 丢人他妈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
……
仲春四月，春风软柔。
我载着三个早上出门时还视为洪水猛兽的少年，穿梭在一片明媚的嫩绿中，心里五味杂成，今天若不是他们，估计我又要去体会那暗无天日，惨无人道的私刑了。
“司机小哥，我看你也不大呢！干脆我不喊你小哥了，叫你名字怎么样？我叫江*林，你叫什么？”副驾上的长毛，眨巴着头发后不大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发现这是他的一贯表情，看似一副人畜无害，温文尔雅的样子，但使起坏来，一点也不含糊。对于他的提议，我心想，我可比你大多了，你这连大学还没上的毛头小子居然要直呼我名？！不过，一想到刚才的窘迫，我也只好说道，“我叫吴晓。”
“哦，吴晓，吴晓，……无所不晓！！”
长毛小眼睛一亮，冒出这么一个蹩脚的诠释，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还好，后排座位上发出一声嘲讽似的嗤笑。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作何评价。长毛长痘痘的脸瞬间一拉，转过头，冲后面张嘴就骂，“黑雄！你个狗日的土货！听不明白，屄嘴瞎嘘嘘什么？！嗯？找抽是不是？！”
“我……你……”黑雄涨着脸，似乎有一大堆话要说，但刚支吾了两声，还没开头，就被长毛一句挑衅似的，“我什么我！？笨蛋！”给生生堵了回去。长毛回过脸，开始直呼我的名字， “吴晓，你别理他！那就是个憨货！长得五大三粗跟挖煤的似的，偏爱学人看言情小说！来不来整一句文绉绉的，能恶心人半年！你都不知道……”
他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昨天在更衣室里黑雄对那少女说的话，在有些想笑的同时，又感到一丝不寒而栗。如果没有昨天那一幕，我真会以为这是三个阳光率性的大男孩，但有了昨天那阴暗的一笔，这三个外表光鲜的少年在我心里怎么也明亮不起来，以至于下车时，长毛热情地邀我和他们共进午餐，被我给婉言谢绝了。
尽管我非常感激他们救了我，特别是隆少，但我还是接受不了和他们称兄道弟，同流合污。我也本不是那样的人，又何必为自己再增加一个需要带面具的舞台呢？
……
开车把隆少送到家的时候，趁他下车前，我回头看着他，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他像没听到一样，径直开门，下车。
回到家时已近下午五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讶然地发现男人竟然没有在家。主卧里，散乱的被子和床头柜上新添的烟头，显示他是回来过的，但奇怪的是他连晚饭都没吃就走了！难道今天有什么急事儿？还是周末场子生意太好，提早上班了？
我也懒得再想，胡乱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倒在还有些许余温和男人特殊气味的大床上，昏然睡去。
……
一觉醒来，外面已是灯火闪烁。
我习惯性地翻找出手机，这才愕然地发现手机竟还处于关机状态。我只记得，从隆少手中接回手机后，我便一把就将它塞进了贴身的挎包里，一直没拿出来。没想到，居然一直没有开机，真是气糊涂了！
打开手机，一个陌生来电像闷在里面很长时间，急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小鸟，一下窜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女声温柔而有礼貌，“请问是吴先生吗？……哦，您好！我是**派出所的小张，您看您什么时间过来就中午发生的事，做一份笔录呢？……哦，这样啊，那明天上午可以吗？……好的，谢谢您的配合！那明早见！？……好，再见！”
什么时候公安局的来电变得像客服小姐一般和蔼可亲？挂掉电话，我还有点难以置信。不过，当我回想起中午那两个警察也是这样对隆少毕恭毕敬时，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如果这么一个还处于变声期的高中生就能有这么大的能量，那他那个被丁总称为大客户的老子，岂不是不只是有钱这么简单？！
城中的别墅，警察的惟命是从，坏小子居高临下的眼神，……一幅幅画面在我眼前掠过，渐渐的，我开始为昨天更衣室里的小女生悲哀起来
53.
男人是凌晨五点过回来的。
当时我正睡的云里雾里，手机毫无征兆地“啪啦啪啦”叫唤起来，屏幕上强烈的光线刺得我本能地想把这个“扰人精”压在枕头底下，捂死！在辗转了几个来回，实在无法忍受它坚持不懈、不依不饶的呼唤和闪烁后，我艰难地把它接了起来。
“死了啊？！才他妈接电话！？……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电话那头夹杂着其他人声的雄浑咆哮像军训时，以整人为乐的教官防不胜防的紧急集合哨音，让我“霍”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又“腾”的一下站在地上，就差拿根长绳把铺盖捆起来，背在背上了。
我以急行军的速度，顶着惺忪的睡眼，穿着混乱的睡衣裤，拿了钥匙，踩上鞋，就往外冲。心里还一边嘀咕，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没带钥匙和门卡，被保安拦外面了？
我还真猜中了。
要到门口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这位大爷正挺着紧身体恤下两块突兀的胸肌，伸着肌肉圆隆的古铜色手臂，指着一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年轻保安，大声训斥：“操你妈的！你再说一遍！？谁他妈的不是这儿的业主？！”
“先生，你消消火！消消火！有话好好说嘛！”他身旁一个年纪较大的中年保安，拉着他的粗胳膊，苦着脸，一个劲的劝。那年轻保安似乎也被激起了几分脾气，扬着头，据理力争，“你没有卡！凭什么证明你是这儿的业主！？我们放你进去，出了问题怎么办？！”
“我去你妈的怎么办！”
男人抬起绷着锃亮皮裤的长腿，一个大皮靴蹬在了那年轻保安的身侧，“老子儿子就住在这里面！老子是你这儿业主的爹！敢跟老子这么说话！嗯？！……我操你妈的！活腻歪了你！？……我操你妈！”
那边还在拉扯，这边一字不漏地听见了他们对话的我，已经臊的冒出一身冷汗，动作也不由得慢了下来。不过，再慢，脚步也还是向前移动的，再臊，人也是要面对现实的。当我硬着头皮从树影下走出来的时候，我听见男人用炫耀的口吻，飘飘然地说了一句，“我儿子来了！”
套用一句小学写作文时经常用到的话，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向我望来，其中一人洋洋得意，另外两人略一吃惊后，年长的摇头苦笑，年轻的一副看笑话的表情。也对！眼前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虽然在个头上差别较大，但，怎么看也不可能是父子嘛！
几步路的距离，眨眼就到了。我闻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酒味儿，心想，怪不得没有打起来呢！原来这位喝高了，要是正经打，这两个保安加起来估计都不够看的。不过，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打不打得起来的问题，而是爷们投过来的胸有成竹，略带显摆的目光，他这是在等我叫他呢！！可是，那两个字，让我在这两个天天把守着门口，目光在进进出出的人脸上扫来扫去的保安面前，如何启齿？……
“见了人，咋不叫呢？”
爷们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见我还没吭声，不禁有些微怒，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开始阴沉的脸，连忙叫道，“爸爸！”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凌晨寂静的空气里，却显得异常清晰，我瞥见两个保安的神情再次恢复到惊讶状态。男人斜了他们一眼，似乎对现在的结果还不太满意，他叼着烟，目中寒光一闪，继续冷冷地厉声问道，“谁是你爸？给老子说清楚点！”
“您！您是我爸！”
在他强大的气场下，我两条腿一颤，竟脱口而出，全然不顾旁边那两位惊的下巴颌快要掉下来的保安。不要说他们，就连我自己，在说完之后，也对自己的表现感到十分震惊，这就是强大的奴性！？
爷们对我的回答是否满意我不知道！但是从他俯视两个哑口无言、目瞪口呆的保安时，眼中流露出的一丝傲然自得，我猜想他应该是解气了。一个刚才还被拦在门外像地痞流氓一样的下三赖，居然是这个品质小区中和他年纪相仿的业主的父亲！这……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如果再让儿子跪在这位父亲面前，磕头高呼“爸爸英武，爸爸万岁！”……，我低头看了看爷们胯下微微挺起的皮革龙脉，又望了望他嘴角勾起的一抹弯弧，简直不敢往下想。
“两位师傅，辛苦了！他确实是我的家人，我住在十栋二十九楼四号，这是我的业主卡，我们可以去了吗！？”
我连忙岔开话题，以防节外生枝。中年保安闻言，回过神，看向我时，眼中还带着满满的惊讶，不过，毕竟是年纪较大，经验丰富，他随后的两句话在表达了自己忠于职守的同时，也化解了我当下的尴尬“对不起！这么晚还劳您下来一趟，真不好意思！我们这也是为业主的安全着想，希望您能理解！……您这位家人喝多了，您看要不要我们帮着给您扶回去？”
“不用了，谢谢！”我从他手中接过男人的手臂，搀好，正打算转身，往里走。这时，那年轻保安像是气不过一样，突然忿忿地嚷道，“师傅，就这么放这家伙走了！？”
我一听，心中来气，怎么着？难不成还要监禁48小时？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心中一颤，“就是这家伙经常在十号楼电梯里小便！弄的臭烘烘的，害师娘被业主投诉，停发一个月的工钱！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本来要去制止年轻保安说话的中年保安，见公报私仇的目的被泄露，脸上顿时一片愁苦的无奈。我想起这段时间，电梯里传出的尿臊，心下也一片了然。哎！年轻保安的这番话如果只给我一个人反应，我会真诚地道个歉，但现在，我身边还立了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特大号火药桶。
这只火药桶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就暴跳了起来，“你他妈的，说谁在电梯里撒尿呢？！”
“就是你！监控上看的清清楚楚！”对方一点不示弱。
“我操！老子就在电梯里撒尿了！怎么着？！老子就把那儿当厕所，以后还要尿！怎么样？……小子！有本事，你他妈的来打老子啊！”爷们扬着青筋微露的脖子，下巴高抬，眼睛极度傲慢地俯视着那年轻保安，理直气壮的口气里充满了挑衅。
那年轻保安气得正要冲上来，就被那中年保安一把紧紧抱住，两个人挣扎在了一起。与此同时，我也牢牢地抱住了爷们结实厚重的腰身。因为就在刚才的一瞬，我在他身上捕捉到了一点前所未有的煞气，那是一股在长年的争勇斗狠中积累下来的狠辣气质，我知道爷们被激怒了，只要那个年轻保安敢冲，他就会肆无忌惮的大打出手。
可，这不是别的地方，这是在自己的家门口！！
我一边死死地抱住他温热起伏的腰腹，一边颤声央求，“爸！爸！咱们回家！咱们回家好吗！？爸……”
他的身体刚开始像一张紧绷的弓，蓄势待发，过了一会儿，终于软了下来，不过他气势不减，他伸出手，指着红着脸，被中年保安按在岗厅上正呼呼喘气的年轻保安，气焰嚣张地威胁道，“今天看在儿子的面儿上，老子放过你！要还有下次，你他妈的就不是在这儿站着听老子说话了！！听见没？！小子！”
中年保安侧过头，对着我们，苦中带笑地应道，“不会有下次了！不会有下次了！”年轻保安则恨恨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54.
接近六点的凌晨，天空已朦朦亮了起来。小区里几栋灰蒙蒙的高层住宅楼像一个个高高站立着的巨人，在这不明不暗的光线中投下自己庞大的身影。
“刺啦！”
我像一根被狠狠甩出去的拐杖，身体穿过一排低矮的灌木，跌坐在中间有些湿润的草坪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见男人抬起黑亮的大长腿，一步从灌木上跨了进来，他二话不说，叼着烟，揪住我的头发就往草坪深处拖。
泥土的气息和新发草芽的芬芳混合在一起，宛如一汪澄澈的春水，将贴着地面移动的我灌得头脑清晰，耳聪目明。
我知道，此时的自己就像一只犯了错，要被主人处决的猫，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听天由命。我仰面朝上，嘴巴好似被无形的封条封死了一般，默默地望着上方主人宽阔的背脊，两只手扶住发稍上他坚硬的手腕，两条腿则仿佛溺水的人伸出水面的手臂一般，在地上不停的扑腾。
主人帅气厚实的大皮靴在我脑后，一步一步，重重地踏在柔软的泥土上，在发出“砣！砣！砣！”的沉重脚步声的同时，还有一些像砸年糕一样“噗呲！噗呲！”的动静。一身黑衣黑裤的壮硕主人拽着挣扎在地上白净瘦弱的我，这情景仿佛刽子手牵引着囚徒奔赴刑场。
草坪的深处，有十几颗一人多高的小树整齐排列，树的种类不得而知，只觉得有些树上枝叶茂盛，应属四季常青的植物，而有些树则才吐新绿，枝条略显光秃。
爷们将我狠狠地掷在树林中心一片浓郁的阴影里。我望着他像魔王一般高大黑暗的身影静静地立在一旁，用力将最后一口烟吸尽，然后一脚把它踩进泥土里。接着，他走到我跟前，一句话不说，抡着膀子，劈头盖脸的就开始对我抽打。
他手掌里熟悉的温度和强健的劲力，还有他身上那股特有的烟酒味儿，在这个清冷的早晨显得异常的清晰。我没有弯下腰去躲避他的攻击，也没有伸手护挡，更没有出声告饶，我就那么直直的跪着，任凭他打，我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必定是没有令他满意的。
“错了没有？！”
爷们发泄似的打了一阵，停下来，用有力的食指着我绯红的脸，居高临下地沉声质问。
“错了！”
“错哪儿了？”
“错在迟迟没有接起爸爸您的电话，还有下来之后怕生没有叫“爸爸”，另外刚才爸爸要动手教训那保安时，我不该拖爸爸的后腿，还有……”
“啪！”又是一记铁砂掌生生落在我脸上，我觉得眼前隐有金线浮动，“操你妈的！你现在还学会狡辩了！？嗯？你那是怕生吗？！”爷们抓住我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我被打在一侧的脸立刻抬了起来，正好看见他俯视下来的森冷目光，我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
“说话啊！你不是挺他娘的能说吗？”
那张冷若冰霜的帅脸上，高挺的鼻翼两侧浓重的阴影看得人心底发寒。
“爸，对不起！”我望着他，真诚的道歉。
他却勃然大怒，“去你妈的对不起！”，他一个大脚蹬在我的胸口，我猛地仰过身去，险些没透过来气，他跟上来，继续用像铁头般冰冷坚硬的皮靴，往我只穿着棉质睡衣的身上猛踢，口中还恶狠狠地骂道，“老子去你妈的对不起！……去你妈的！……我操你妈！……再给老子说个试试？！…再说啊？！…老子踢死你！……踢死你！……贱货！……你他妈的发的誓呢？……你不是要伺候老子吗？……你他妈的不是认老子是你亲爹吗？……你他妈的看见老子怎么变哑巴了？……老子看你和那两个看门狗一样！……都他妈的狗眼看人低，看不起老子？！…是不是？！…贱货！……说！……”
我身上多处受伤，我像一只浑身是泥的脏狗在地上不停翻滚。我的心中更是翻滚不已，难道那一点点迟疑，真的是因为看不起你？……“不！不是！”我大声的反驳，“我没有！”
“你没有？！……我看你是没把老子当你爹！！”
爷们气急败坏地抬起霸道的大皮靴又要朝我的肩膀再次踩下，我盯着他凶光闪烁的眼睛，颤声说道，“我没有！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家人，您就是我的爸爸，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我望着上方大码黑皮靴底面凹槽里沾满的泥巴，整理了一下情绪，平静地说，“刚才我有所迟疑，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在外人面前承认您是我爸爸的准备。请您原谅！”
“什么准备不准备的！？老子是你爸，是走到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就是老子下的种，你这辈子都得伺候老子，孝敬老子！你还需要准备什么？！”爷们放下脚，沉沉地踏在我的肩膀上，低头俯视着我的眼睛，声音里少了些许暴戾，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柔和。我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这个霸道得蛮不讲理的男人，心中却被他那股少见的执着所打动，这辈子？！做您一辈子的儿子？！这……可以吗？
天边露出一片金色的朝霞，城中的灰暗像落潮的海水从楼宇之间悄然退去，露出城市清晰的轮廓

55.
喝了酒的人思维和脾气是难以捉摸的。
爷们撤下像轮胎一样碾压着我肩膀的大码皮靴，挺直身子，指着他胯下顶得皮革发亮的一坨山峦，傲慢的问道，“知道你老子多久没操人了吗？！”
我望着湛蓝天空下，像挺拔山峰般耸立在树木阴影中的健壮男人，略一思索，上次他温情脉脉地将我插射的情景又历历在目了，那应该是在上周五晚上，我接了隆少回来，顺便买了几个芒果……，而现在已经是周一的早晨了，难道性欲旺盛的他在外面没有找女人？！我有些迟疑的摇摇头。
“哼！”看到我的反应，爷们鼻子里传出一声冷哼，脸上失望之色一闪即逝，他沉声问道，“连老子上次操你的时间，你都忘了？！”
“没有！不敢！上次爸爸您临幸儿子，是在上周五晚上，大约七点过！”我心中生出一丝暖意，尽管身上还在疼痛，但语气却是相当轻快的。
“你娘的！文绉绉的！不过老子喜欢‘临幸’这俩字儿！”爷们用手抚了一下那紧贴在他锃亮皮裤上的坚硬山脊，神情中傲慢之色更甚，此时，岔立着两条粗壮长腿的他，让人有种叱诧风云、傲视群雄的感觉。我不禁有些出神，这位刚才还为保安看不起他而暴怒愤恨的肌肉痞子，怎么在眨眼间又恢复成了高高在上的君王？！
是酒精的刺激？还是内心使然？
“还傻躺着干啥！？你老子屌硬的都能凿墙了！还他妈不起来给老子泄泻火！~？”爷们见我晃神，顿时怒道。
“是！爸爸！”我甩掉思绪，脏兮兮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伸出舌头，隔着他温热软糯的皮革，流着口水就开始舔，像一条饿极了的野狗，碰到了一根冒着热气、新鲜出炉的香肠。
“我操！够劲儿！”爷们顺着我的势，一边用大手按住我的后脑勺，一边挺动着坚硬的胯下，让里面粗壮的弯刀隔着皮革在我脸上刮擦而过。他挺了几下，停下来，开始伸手摸烟，同时拽拽地发号施令，“儿子！把你老子的大屌拿出来嘬！嘬出响儿来！听见没？！”
“是！”
当他有棱有角的唇鼻间喷出第一片青烟时，那根如象牙般坚挺上翘的粗黑阴茎也披着枝叶间透进的点点晨光，威风凛凛地屹立在了我的面前。熟悉刺激的腥臊气息，像为这根青筋喷涨的大肉肠专门设计的腌制口味儿，浓郁得让人垂涎欲滴。
我张开嘴，一下子含住了它圆圆亮亮的大龟头，立刻，一缕腥咸像一张雪白的宣纸上滴下的一滴浓墨，在我一夜没有进食的味蕾间迅速晕开。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在嘴唇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可爱的马眼之际，空气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啵！”
那硬如铁杵的狰狞玩意儿，也随之微微颤动了两下，又立刻恢复到了立正状态，一副青松不顾狂风暴雨，挺立依旧的傲人之姿。不过它的主人就没有那么大的毅力了。男人喉咙里舒服地“嗯”了一声，他抬了抬浓黑的眉毛，把烟叼进嘴里，然后用大手扳下那颗茁壮的“迎客松”，“噗”的一下捅进了我温热的嘴里。
我的口腔便是你坚固舒适的暖房，我的舌苔就是你体贴合身的大衣，我的舌尖是你灵活热情的玩伴，而我的喉管是能带给你冒险和刺激的神秘洞穴……，我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亲爱的大鸡巴！雄伟的大鸡巴！爷们的大鸡巴！
我的嘴快速而疯狂的工作着，它正在进行除了说话，吃饭以外的第三个重要功能——口交！我充分利用口中的一切“道具”，我竭尽所能，我使出浑身解数。
“哦……哦…………，嗯……舒服！……”
男人嘴里夹着烟，扬着头，两条粗膀子微微向后，帅气地提在身体两侧，惬意地享受着胯下的我传来的快感和专注。“操！…爽！………就是那儿！……儿子！…再勾老子的屌头！…咝——！呼——！操你妈的！……真爽！……我操！……”
还有更舒服的呢，不过，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我在工作同时，眼角余光看到一个穿蓝色衣服的保洁员，提了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正缓缓地在搜索这块草坪上的垃圾。我吐出嘴里的巨根，仰头小声请示道，“爸，有人来了！咱们回家吧？”
“怕个鸡巴！操！老子偏要在这儿临幸你！”爷们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回过头，坏坏地俯视着我，语气霸道至极。他看我还是满脸紧张，抬起大手在我脑门上就是重重一抽，然后沉着嗓子骂道，“怂玩意儿！！有你老子在呢！你怕什么？……脱裤子！”
我倒是不怕那保洁员来打我，我是怕被人看见，以后没法在小区里出没。我怎么又能把这话说出来？这家伙连憋不住尿都要在电梯里撒呢！更别说现在欲火焚身了！
……
“嗷！”
在爷们的大龟头顶进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一声低嚎，声音听起来像叫春的猫，因为半夜的猫叫起来有时候也像人。所以，那保洁员只是往树林这边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多惊奇。我捂住自己的嘴巴，在心中暗暗祈祷，这保洁员别是那中年保安的老婆就好！
爷们拔出龟头，又吐了点唾沫在上面，重新插了进来。这次比上次感觉要舒服点了。我一手扶着树，一手捂住嘴，踮着脚尖，高高地撅着屁股迎合背后汉子“炮筒” 的顶入。爷们像是看不惯我闭口不言似的，偏偏没话找话。
“舒服不？”
“舒服！”我极力控制音量。
“咱这是干嘛呢？儿子！？”
“是爸爸您在临幸儿子呢。”我尽量简短。
“老子拿啥临幸你呢？怎么临幸你呢？”
“爸爸您用您高贵的大鸡巴插儿子呢！……嗷——！”我心思放在回答上，屁股一放松，后面的男人借机用力一顶，没有捂住的嘴瞬时又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惊的我连忙把嘴唇死死捏住，慌忙去看那保洁员的反应。还好，估计这声比上一声更像猫叫，那保洁员有点习惯了，她正蹲在地上整理草皮。
“嘿嘿！操！”背后奸计得逞的爷们，发出两声得意的淫笑，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极其好玩的游戏，猎手和兔子的游戏，他是经验丰富的猎手，而我的叫声则是那只可怜的、作为奖励的兔子。我低下头看着这家伙紧贴在我雪白双腿后面的黑亮皮裤，还有地上他那双大得有我鞋子两倍长的帅气黑靴，心中恨恨，却又无可奈何。
“儿子你下面咋这么紧呢？夹得你老子屌头好痒！……嗯？儿子？”
“我……我不知道！”我可不能再中计了，我一边捏着嘴唇，一边回答。
“儿子！你猜猜你老子的大屌进去多少了？”
“一半？”我细细感受了一下身体里那根坚硬的炮筒，认真作答。
“来！你摸摸！”男人像抛出诱饵的恶魔，循循善诱。
我放下嘴唇上的手，把牙齿咬得紧紧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探了下去。我第一次摸索到的是爷们柔软肥糯，有些湿润的阴囊，顺着往上这才摸到那根始作俑者，它大约还有四指宽的长度留在外面，它的前端被我的菊花像蜡封一样死死地包裹住，它非常的硬！硬得好似一个温热的机器部件，让我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坐在了年糕生产车间里，要为年糕注射馅料的机器上？
就在我默默抚摸的同时，爷们的一双大手像老鹰的利爪悄悄靠近小鸡一般，缓缓地伸在了我单薄的肩膀上，突然一下，他瞅准时机发动了，他的大手重重地落下，死死地扣住我的肩膀，他结实的腰身像猛虎出闸猛地向前一挺，那个“机器部件”立刻随之向里一个大力冲顶。这一切因为我的手的存在，让我感受的更加清晰。
尽管我早知他会有此举，但直肠里传来的痛楚，还是让我喉咙里发出“哦——！”的一声呜咽。
“哟呵！不错嘛！不叫了！？”
耳边响起男人戏谑的口吻。
你以为我属猫啊？没完没了的叫！我心中正忍痛得意，男人又夹紧屁股，使劲往里挤了两下。这两下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顶得我呲牙咧嘴，眼泪直冒，“啊 ——！”的一声惨叫像标枪一样明晃晃地投了出来。
我觉得保洁员开始疑惑了，她开始朝这边仔细打量过来。那双大皮靴那么明显，应该很容易被她看到吧！？我的身体被紧张、痛苦、充实所紧紧包裹，我的耳边还有爷们带着烟草味儿的温热气息在围绕，我听到他的呢喃“全都进来了！真鸡巴暖和！
56.
天色已大亮。
身后爷们的节奏从开始缓慢生涩的推进拔出，变成了现在快速炙热的狂冲猛顶。他大龟头上粘稠的前列腺液和我的肠液混合在一起，配合着他的动作，在空气里发出 “噗叽！噗叽！”的声响。我手中如婴儿手臂粗细的小树，也跟着节拍，在四周同伴安静的注视下，“哗啦哗啦”地摇晃着满头枝叶。
尽管小树林里的一切已是昭然若揭，但满面潮红的我，还是咬着牙，一边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一边紧张地注视着保洁员的一举一动。
那保洁员像一只狡猾的兔子，一会儿在这儿蹲着摸索一下草皮，一会儿又跑到另一边摆弄摆弄塑料袋，不过，她贼溜溜地眼睛却始终没有停止向小树林这边张望。我心中既紧张又愤懑，你说你个中年妇女没完没了在这儿墨迹什么？！难道你还想看像大食堂的蒸笼一样热气腾腾的活春宫图不成！？
虽然这让我很气恼，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后面那位雄性勃发的汉子热火朝天的兴致，应该说，这反倒增加了他的兴致。一个原来稍一用力就会哀叫喘息的“柔弱”儿子，现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摆好了姿势任他操，再配合着四周若有若无的被窥视感和温煦晨风的吹拂，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既新鲜又刺激。
男人放开手脚、肆无忌惮地向各种新奇动作进发。在背插式的强攻玩腻后，他让我四肢着地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然后他半蹲下健壮的身体，持着身下那根黝黑油亮的粗长鸡巴，垂直向下像一枚从天而降的重磅导弹，重重地俯冲进我瘦弱的身体里。他这个势大力沉的冲击，差点把我昨晚和景姐喝的酒一下子给顶吐出来，我被顶得胃酸倒涌，手脚紧抓，满头冷汗，这才艰难地生生忍住，但是，鼻腔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发出“嗯”的一声惨哼。
在绷得失去感知周围的神经稍稍松驰下来后，我愕然地发现这个顽劣的家伙正像骑士一样半骑在我屁股上，摇头晃尾。我感受着他在我直肠里充实而有力的大肉肠，看着身体两侧那双沾了些许泥土，跟着他身体微微晃动的硕大皮靴，脑海里全是这家伙得逞后的一脸坏笑。
当然，这才只是一个序幕。
接下来，一肚子坏水的男人前倾着结实的身体，抓住我的头发，双臀夹紧，双脚离地，把他一百六十多斤沉重而健硕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压在了我一百来斤的躯壳上，而承受他重量的支点，正是我和他下半身面积小得宛如梵蒂冈的“结合处”。
这个黑牛压白羊的另类动作，让“黑牛”那根久经沙场的粗黑钻杆抵达了“白羊”体内前所未有的深度；原本男人热热痒痒地扎刺在我臀瓣上的旺盛阴毛，现在好似一片被压扁了的紫菜，紧贴在我和他的下阴之间；而那团在爷们做活塞运动时会摇来晃去的硕大阴囊，现在刚好充当了一只膨胀的安全气囊，缓冲在两具肉体唯一的接触面之间，相信，此刻充血、肿胀的它，颜色一定如熟透了的富士苹果一样，又红又亮。
“嘿嘿！老子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身板居然能驮得起你老子这身肌肉！？”
爷们放下他帅气的大皮靴，痞痞的口吻里带着一丝惊讶。我颤抖着手臂，心中默然，难道你是想看我像地毯一样铺在地上？他见我没反应，将我的头颅像训马似的，用力地往下一按，粗野地命令道：
“下去！”
还好有胳膊支撑，我的脑袋在空中划了一个下抛物线后，又回到原位。不过，这不是爷们想要的，他照我后脑勺抽了一个爆栗，嘴里骂道，“老子叫你他妈的下去！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一边痛的泪花微冒，一边心中委屈，你以为我是潘多拉星球上的异兽啊？把你的肉枪插入我的身体就能心灵相通！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现在是知道了，他是要我彻底的下去，把头匍匐在地上，和他那双沾满泥土的靴底齐平，然后整个人像一张卑微的肉“凳子”，供他骑坐。
我就是贱！我的手肘碰着我的膝盖，我的侧脸紧紧地贴在地面，看着高高站立着的爷们在我高抬的屁股上眼花缭乱地躁动着，他时而像做下蹲一样，起立，然后蹲下时将那根粗壮的黑亮钻杆砸入我的身体；时而他又捧住我白嫩的屁股像捣蒜一般，用那根狰狞的大黑棒槌朝我里面疯狂的抽插；又有时，他像张果老倒骑毛驴一样，背对着我，将他那根像尾巴一样粗长的黑鸡巴倒插进我的身体；更多时，他像一个多动症儿童，在我这张不大结实的肉凳子上，摇晃着壮硕的身体……，而我，一个曾经自命不凡、清高自许的小白领，现在像牲畜一样低贱地拱在室外的泥地里，心甘情愿地供人发泄，而且还卑贱的硬了。
当爷们“坐”在我屁股上，弯着身子，扇着我的脸，轻蔑地问我，“喜不喜欢老子操你？”时，我毫不犹豫地答道，“喜欢！”
我是真的喜欢。我喜欢他垮在结实大腿上油光锃亮的黑皮裤，喜欢他那动起来会“叮当”作响的银色铆钉皮带，喜欢他狠狠抽在我屁股上又痛又舒服的巴掌，喜欢他一会儿夹紧一会儿放松像用来注射液体的橡皮球一样圆实的屁股，喜欢他那双如橡皮艇一般帅气阳刚的大黑皮靴，喜欢他头上带着“闪电”的尖发，甚至喜欢他俯视我时霸道的眼神………，在荷尔蒙的刺激下！我觉得每一样都那么性感，每一样都那么充满阳刚之气，每一样都好像为我量身定做的致命武器，精准而痛快地刺在我的心脏上，叫我怎能不喜欢？？怎能不喜欢？？我浑身燥热，我呼吸急促，我心跳一分钟两百下，我……，我……，哦……
好屈辱！但好舒服！好痛苦！但好充实！
闭上眼睛，空气里除了春天早晨万物复苏的气息，还有男人身上皮革的香味儿，他嘴巴鼻子里呼出来的烟碱味儿，以及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儿。
我的每一个器官都被他所包裹，我的一切就像散落在漆黑宇宙里的行星，紧紧地围绕在他这颗炙热发亮的恒星四周欢呼、旋转，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忘乎所以，快到水乳交融，快到浑然一体。在那颗强大“恒星”的一声暴喝中，我脱离了高速运转的轨道，“砰”的一声飞了出来。我皱着眉头发出一声声低吟，一道道汁液从我的下腹部飞射而出，击打在我的胸膛上，脖子上，溅落在地上。
……
高潮的巅峰退去后，我才回味过来，刚才爷们暴喝的内容，似乎是在喝止那保洁员继续向前，看来那女人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朝这边靠近了，而显然，她又被里面爷们的一声恐吓，给惊退了。那是一道多么有力量，多么有威慑的声音啊！正是它，将我从高速旋转的轨道中拽了出来，它宛如一道闪电，为我满腔的情欲撕裂了一个缺口，让我得以宣泄。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我被他一嗓子给吓射了！
我来不及细细品味其中奥妙，因为背后男人的高潮已如轰隆隆的列车向我驶来，他厚实的胸腔里发出沉闷的低吼，他粗壮的脖子上青筋鼓涨，他浓眉下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浑圆微白的肉臀牢牢夹紧，他唇齿间狠狠地吐着，“操！……我操！…………操你妈屄！……嗷……嗷……老子操死你！……”
清新的晨风吹过，我感受到身体深处那一股股生命的燥热和脉动
57.
事后照旧我善后他抽烟。
善后的主要内容就是唆鸡巴。说实话，射过之后，无论是肾上腺素的浓度还是精力体力值均处于正弦曲线的波谷。但萎靡不振的我，还是保持着恰当的跪立姿势，用手握着男人那根发红、发烫的粗黑阴茎，伸出舌头舔吃上面黏滑而腥热的残留物。
这玩意儿会不会有自己的思维呢？我工作了一会儿，看着发亮龟头上微微翕合的尿孔，暗暗出神。你看，它的色泽黝黑光亮，与四周皮肤相去甚远，而它的体温也远超了三十七度，初一触碰时，竟有灼人之感，还有我这个奇思妙想的最有力的证据——它的“心跳”，那种指尖上传来的“突突突”的悸动，和婴儿的心跳，简直如出一辙，这不是一个生命个体，是什么？
“想啥呢！？？……不给老子好好舔，是吧？！……嗯？！……操！……老子用屌抽死你！……”
男人叼着烟，捏着他的茎根，将那仍保持着上弯体态的肥硕男根，抽在我写满思考的脸上。有些绵软但分量依旧的男根，像一个富有弹性的黑色橡胶棒，在我脸上欢快地跳跃起来。我闻着在空气中迅速风干的它，散发出的更为明确的腥骚，感受着自己菊花上一点一点液体的渗漏，看着上方男人如面包般鼓突的宽大胸肌，脑子像锈了一样，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操！傻了？！”
男人停下动作，叼着烟，低头俯视了我一会儿，用手轻轻拍了拍我呆滞的脸，又继续说，“是不是被老子给操傻了？！嗯？！……傻小子！瞧你这脏样儿！操！…………傻儿子！？晓儿？……我操！真傻了？！……走！跟你老子回家！……起来！”
我的大脑还在纠结它是不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为什么它会有自己的心跳呢？为什么它能带给我如此大的快感？为什么我天生便会对它如此痴迷？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如此地爱慕它，需要它，想要亲近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为什么一个可以进行复杂图纸设计的我，会被一个如此简单的“生物”驱使去做那么多下贱的事？！为什么……
咦！等等！怎么我到电梯里来了！？怎么这儿还有股热气腾腾的尿骚味儿？哎呀！是这个绷着皮裤穿着大皮靴的男人，在这里撒尿！！“喂！你不能在这儿小便！”我急忙说。
“你他妈喂谁呢？！”本来面对着角落倾泻的高大男人，猛地一下转过身，我也跟着一下子认出来了，这是爸爸啊！天哪！我怎么如此大逆不道？刚才那样去喝止他？！我惊恐地看着他皮裤拉链中间，还在滴水的“黑胶管子”，又看了看他皮靴周围，随着电梯上升，涟漪微泛的一层黄水，再往上，望着他那张在幽冷灯光下，阴森森的帅脸，我感到脚底仿佛踩了一大块冰，寒气一圈一圈的，“噌噌”往上冒。
“爸，不能在这儿尿尿！”我还在做最后的坚持，但声音却显得异常微弱，眼睛也溜溜地往下瞟。
“老子他妈问你在喂谁呢！？”他坚持不懈地用冷冷的声音问道，顷刻，这个密闭小空间的温度直线下降，我被冻得浑身哆嗦，小腿发颤，缩着脖子，一声也不敢吭，向下的视线中，那双有些褶皱的锃亮大皮靴，正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
“叮咚”
二十九楼到了，我像一个沙袋从电梯里飞了出来。
“妈的！轮到你来管教老子来了？！…嗯？…你他妈的！小杂种！老子倒宁愿把你小子操傻好了！……操你妈！……老子再给你说一遍！你他妈的给老子好好记着！没老子就没你！……听见没！？”
“听见了……”我靠在电梯对面的墙上，一个劲的点头。这可真是自寻其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精神忽然就恍惚了，不然，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会用“喂”这个称谓来称呼他啊！但是，……为什么非要在电梯里撒尿呢？这个问题和刚才的问题一样让我想不通，我猜我今天是掉进牛角尖了！
让我更加想不通的还在后面。
男人到家后躺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我给他从厨房里热出来的卤味和面条，一边享受着我用热水给他的大脚轻轻做着的足底按摩。吃到尾声时，他懒懒地开腔了，“晓儿！”
我抬头看着他，嗯了一声，叫了他一声“爸”。
他看了我一眼，闭上眼睛，扔掉手中擦嘴的纸巾，缓慢而严肃地说道，“杨三儿，……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兄，……不管他做错了什么，都是你老子的弟兄！……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看着他说到最后一句时，睁开的眼睛里黑白分明的光芒，我看着他高挺的鼻梁里微微呼出的气息，我感受着自己伸在热水里的手中那双柔软的大脚，我闻着洗脚盆里冲上来的带着脚臭味的水蒸气，很想这么回答！
但，我忍住了！
我再一次的想问为什么？！这个为什么形成的问号，比任何时候的为什么都要大！我想不通，只好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心中却像一壶开水在剧烈地沸腾，这就是你给我做的主吗？这就是你用你的臭脚抚着我的脸，说会为我做主，做出来的结果吗？！……
不争气的泪水，再一次从眼底涌起
58.
“不管他做错什么，都是你老子的弟兄！”他都做错了什么，你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吧！?我坐在XX路派出所的沙发上，面对着和蔼可亲的女警花，脑子里还在对他说的话不断纠结。他是你从小到大感情深厚的弟兄，那我呢？在你眼里我在他那儿受的那点委屈，就那么不值一提吗？……是不是他把我杀了，你也会去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做得好！做得对！是这小子犯贱，活该！？
我越想心头便越愤懑，越想胸口便越发堵，杨三儿尽管可恶，但男人对我的毫不在乎却更令人心痛，而这种心痛，又反过来强化了杨三儿的可恶。所以，当女警花温柔地问我，“您是否认识杨*丰，绰号杨三儿。”时，我咬牙切齿的答道，“认识！”是的，这畜生化成灰儿我也认识。
“那您是否认为昨天他的所作所为有恶作剧的可能性呢？”
“什么？！恶作剧？恶作剧个屁啊！当众扇你耳光能是恶作剧吗？偷了你的手机和钱包，占为己有能是恶作剧吗？对别人说你是小偷这样恶毒的诽谤能是恶作剧吗？对你滥用私刑这能是恶作剧吗？！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了？问这种弱智的问题！？”我差点站起来就这么激昂陈词。
但，脑子里突然跑出来一个人，他浓眉星目，他膀大腰圆，他趴在地上跟跃跃欲试的战斗机似的，“呼呼”地做着俯卧撑，他冲我招手，“儿子，来，趴老子背上！”，不一会儿，他又双手握拳，憋着气，露出搓衣板一样整齐漂亮的腹肌，对我喊，“用力！往老子肚子上打！”，一转眼，他站在我跟前，拍着我的脸颊，柔声说，“傻儿子，跟老子回家！”
我一感动，险些就说，“有这个可能性！”，但，脑子里又跑出来另一个人，他莫西干的脑袋，他银色的耳钉，他狰狞着说，“叫老子三爷！”，场景切换到大街上，他又嚣张地说，“扇的就是你！你能把老子怎么样？！贱货！等老子出来再收拾你！”
这两人像拉锯一样，在我脑中打了起来，时而肌肉男占上风，时而莫西干男占上风，我大脑的控制权在他们二人手里不断地交替着，速度快得宛如走马灯。例如，当我的控制权向莫西干男倾斜时，肌肉男会说，你当老子说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而当我的控制权因此向肌肉男倾斜时，莫西干男又说，贱货，扇你白扇！我一气愤，就要做决定时，肌肉男又伸出大臭脚，抚着我的脸问我，你有没有把我当你老子？！……
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电脑，飞快地对这两个人所构成的诸多因素，方方面面，进行趋利避害地综合计算，来决定谁胜谁负。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运算公式的复杂化，数据量的庞大化，权值名目的多样化，我能力有限的cpu开始变得不堪重负，温度上升！
于是，在两者间疲于奔命的我，开始脑门冒汗，开始面颊涨红，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异常混乱，“怎么…说呢？……这个……可能……也许……或者……maybe……”
“有可能吧！”我看着女警花脸上越来越夸张的见鬼表情，终于还是吐出了这三个字。只是，在出了一口气的同时，我隐隐觉得喉咙里好像卡进了一根鱼刺儿。
“您确定？”
“确……定。”我确定那里有根刺儿。特别是后来，又听到那女警说指控杨三儿抢劫的证据不足时，我明显感觉到了那根该死的刺儿的存在，它让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只能干巴巴地瞪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服务水平堪比五星级酒店招牌服务员的女警。诚心诚意地希望她能在我“深情”的注视下，变成黑山上的“姥姥”！那个法力无边又狠毒、残忍的树妖！那样的话，她的身体将长满长长的锁链和鞭条，将这里方圆五百米内的活物，统统缠住，绞死，当然，其中会包括那个恶贯满盈的杨三儿。
可是，这一切，只能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当我走出派出所大门时，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身后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轻蔑和嘲讽，它用冰冷的语调在说，“等着我，我会很快出来的！”
……
下午，在丁总的办公室我再遭重创。
当我把公司的车钥匙交还给这位穿着麻灰色紧身西装，棕黄色仿古尖头皮鞋的商务精英时，他说，“反正公司这段时间不用车，就先留在你那儿好了，以备那小少爷的不时之需。”
我听完，差点两眼一黑，栽倒在地。我无力反驳，我麻木了。既然后面已经被插松，那就尽情的插好了！
人们都说，人至贱，则无敌，但贱有很多种，卑贱，下贱，犯贱，低贱……等等。至贱的意思，不知是任选其中一种，抵达极致呢？还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如果是后者，我想我也差不远了。
回想起来，和他认识之后的我真是各种贱。首先，认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作自己的父亲，此为下贱；然后，好烟好酒好饭好床的伺候，此为卑贱；再者，心甘情愿地舔脚，挨操，喝尿，此为低贱；最后，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到人家家里去，结果挨虐，此为犯贱。
说起来，我之所以被杨三儿屡屡欺负，其实都是自己犯贱，犯来的。而心痛男人对自己的感受视而不见，则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一厢情愿的结果。别人为什么要重视你的感受？你不过是一个下贱到可以随意认人作父的贱人而已，何来感受？谈何感受？
我的心本就是一只漂泊在迷蒙海面上的小船，现在撞上了一座寒冷而坚硬的冰山，船身开裂了，漏水了，船开始慢慢地往下沉
59.
星期一的晚上，下了班，我没有着急回家。一个人，像一只没头没脑的鱼，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东游西晃。
这么做，不是为了逃避男人，而是为了逃避自己，逃避那个一见到他就两腿发软的自己，那个一触碰到他的雄性气息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畏畏缩缩的自己，那个一从他那里得到丁点儿“好处”就激动雀跃的自己。这样的自己，简单的就像一个开关，一段程序，一个低等动物的条件反射，让我严重怀疑这是不是上帝在制造我时，专门留下的一个bug？
晚风吹过，身上不知不觉泛起丝丝凉意。环顾四周闪烁的霓虹，和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层厚厚的落寞所包裹。
到家时，男人果真已经出门了。
我扫了一眼电视机下面被掏空了的新鞋盒，还有它旁边散落着的两只大号蓝色棉拖，伸手拿起早上留在餐桌上提醒他新鞋子位置的纸条，上面我漆黑的笔迹下，仍旧是一片明晃晃的空白。他一个字也没留下。为什么不留一个“谢谢！”或者“合适！”，又或者“很好看，够酷！”还或者“乖儿子！我喜欢！”之类的话呢？尽管知道那样不是他的风格，但当我盯着纸条下面那白皑皑的空白时，仿佛是在注视自己同样白皑皑的智商，白得多么刺目！多么耀眼！多么伤心？
我知道感情不能用数据来衡量，但有些数据却像一群无法避开的苍蝇，开始在我脑袋里面嗡嗡作响起来：我给他发了短信若干，他回复零条；我给他留纸条四次，他回复零次；他给我打电话两次，通话时间均不超过一分钟，而且语气都是咆哮式的，他在我这里拿走一千块现金，无任何表示，他在我这里吃喝拉撒，从来都是理所当然……想到这些，我忍不住再一次把那个简单的、奴颜婢膝的自己拎出来，狠狠地揍了个鼻青脸肿，完了还补上一句，“傻逼！”。那个我，气若游丝地趴在地上，嘴角挂着冷笑，眼中噙着不屑，我听到他轻蔑的声音，“有本事你和他一刀两断啊！？”
我没那个本事。
我只能选择继续逃避，逃避那个像动物一样被欲望支配的自己。也许我的行为，落在男人眼里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又或者是工作忙，加班无法早回。不过，无所谓了，我是在和自己做斗争呢！随你怎么想去吧。
自己和自己斗争的结果通常是两败俱伤。周一时，理性的自己还稳稳占着上风，但随着荷尔蒙的回升，到周三时，感性的自己已经将他的对手逼进了一个死角。于是，风雨大作的周三夜晚，为是否要早点回家而犹豫不决的我，闷闷地趴在办公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线……。
“吴晓，把我办公室整理一下！”
丁总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一边往自己绷着紧身黑衬衣的身上披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外套，一边冲我说道。
“好的。”我站起身，目送他泛着灰色光泽的挺拔身影匆匆离开，又回过头看了看他办公室敞开的房门，心中竟然没有翻起一点浪花。这简直有点不可思议！我皱着眉头，从座位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路上，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兴奋和喜悦呢？那可我曾经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啊！而这是他第一次让我一个人单独“拥有”他的办公室！可，为什么我就激动不起来了呢？为什么我的呼吸这么均匀？心跳如此平稳呢？
雨点“刷刷”地打在玻璃窗上，丁总办公室沉闷的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我就在这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儿中，慢条斯理地整理他办公桌上的零碎：把笔帽扣好放回笔筒，把纸质材料归类叠放在一旁，把茶杯里的水和茶叶倒掉，盖好盖子，把部门的印章收起来，放进抽屉……咦？等等，这是什么？
一根黑色的油光水滑的细带子，在抽屉的一堆纸质文件中，冲我探头探脑。我停顿了一下，忍不住用手指将它勾了出来。一条黑色的低腰丁字裤，像一只漏网的黑色精灵立刻被我擒在了手里

2015年12月25日星期五

【长篇 高H】我和黑社会的约会 第一部 51-59

【长篇高H】我和黑社会的约会第一部 51-59